这弧线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通道,而他则在通道中,不由自主地飞跃前进着。
面对如此震撼且超越常理的景象,郑长穹除了脑海一片空白之外,他甚至来不及恐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呆呆的看着周围的景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抛飞出来,这里可以看到一个个远离的星系,一颗颗sè彩绚丽的星辰。他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一颗庞大的星球跃入眼帘,他停止了前进。
这是一个美丽的星球,这颗星球正在运转着,蓝sè的海洋与五片巨大的陆地组成了一个sè彩斑斓的景象,比他看到的卫星拍摄的地球图片不知道美丽了多少倍,而这颗星球也不时地透出丝丝荒古的气息。
这时他才感觉到恐惧,他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太空之中,来自人类本能的不安,不可抑制的从心底散发。
“我不是被子弹击中死了吗?”
他不由朝手掌看去,他终于发现自身的异样,全身似乎成了一个透明的虚体,没有皮肤,也没有任何的器官。虚体的表面似乎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膜,但是却若隐若现,看不真切。透过手掌,他可以看到太空的星辰。
而他那透明的手里拿着那个八棱金字塔的石头,此时那块石头正向外不断发着光芒。
忽然,他看到那颗星球发出了道道光晕,有九道,而这九道光芒形成了一个八棱金字塔形状,从那最小的一点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与自己手中的八棱金字塔交相辉映,郑长穹的身体不由地向那星球飘去。
他很快就穿越了厚实的大气层,向星球表面飞去,向着那发光吸引源头飞去。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一个很大的湖泊、一望无际的草原、起伏的山谷。
“没想到这是一颗拥有生命的星球。”他惊惧交加的心中,有了一丝喜sè。
顺着森林飞行没有多久,他看到了一片灰sè的祭庙。
这片祭庙很是特殊,令人震撼不已。
远古的祭庙一片连着一片形成千亩方圆,祭庙上空笼罩着一层灰暗的气息,大多数建筑都已经残破不堪,不知历经多少风霜,任岁月剥落多少残骸,成为奠念远古的遗迹。
如果从近处看这片残破的建筑视乎是被巨大的力量毁坏,庙宇内植被不生,灰,灰sè一片,偶尔在云层中衬托出几许玫红,更显的此地有些yīn深与荒凉。
而在离这祭庙不远处的西边一棵巨大的柳树旁边,有一很大的祭台,祭台旁边与大柳树一枝头伸出的地方,系着一个铜钟。
在祭台的下方密密麻麻跪满了不下3000多人,他们大多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男的**着臂膀,女的穿着兽皮与麻布衣服,也裸露甚多,小孩跟着大人跪在旁边,神态严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铛…铛…铛…钟声被敲响了,
“祭庙、祭祖开始…”一个洪亮的声音喊了出来。
一个全身黄sè麻布道装,手拿一杏黄小旗,打扮成庙祝的人走上了祭台,九响宏大的铜钟声宣告了庄严的气氛,祭庙开始:
“天地玄黄,宇宙宏黄,紫气玄胎,合yīn阳,生五气,生苍穹……
秉承远古的遗训,觉醒与呼唤天赐,吾远古的族群,守护苍穹的荣耀……
吾民信仰…..”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庙祝犹如一个悲天聆人的长者在述说着。
此时郑长穹虽然听不懂庙祝在说什么,但现场气氛的比较严肃,同时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理环绕
“叩首祭拜”庙祝大喊,声音好像传遍几里那么远,并且回音不断。
数千人跪拜……
“叩首祭拜”
……
“叩首献祝福”
……
铜钟宏大悠扬的声音连绵不绝,仿佛直破苍穹。
数千人祭拜,方位指向残破的古庙方向,高台上香火缭绕,庙祝那单薄的身体矗立在高台上,双眼望天,庄严无比。平时玩xìng大起的孩子们在此时也哑雀无声,随着大人们的跪拜而跟着跪拜。
郑长穹也被这种场面深深震撼,气氛的渲染,有一种无法言预的感觉涌上心头,随着庙祝的呼喊直达天上某个深远的地方,仿佛在呼喊着什么,这一刻似乎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喀嚓一声破碎了……
而此刻他发现一股更大的吸力来源于下面跪着的一个孩子,这孩子手里的一个东西,也是一块八棱金字塔,此时八棱的金字塔正发出一环一环的光芒吸引着他的身体,不,是吸引着他手里的那块石头。
他的透明身体更加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如箭一般向那小孩shè去。
……
风起云涌,祭台上忽然风烟聚拢,祭祀旗帜哗哗作响,在不到三息时间晴天霹雳,一闪电击向祭台,随着一声大响,看到祭台边大柳树下的铜钟一声大响,光华大盛,闪电的余光呈现辐shè状向下面的人群袭去。
同时系在其上的绳锁断裂,脱离大柳树,重重砸在祭台边上,随之巨大的声浪辐shè四方,郑长穹在一时觉得脑袋昏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煞引,yīn阳合……”一个模糊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祭台旁边大乱,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现象发生了,是偶然还是巧合,还是触犯了生灵?
…….
“感觉被一种什么东西包围着,暖暖的,慢慢的有九彩的光芒汇聚,
忽然,深邃的黑暗中光芒大盛,接着便看到无数的人、无数的生物在战斗,步满整个苍穹,各种各样的武器光华到处放shè,血流苍穹,听到一声迷惑大喊“归元”,一透明九彩光球从天而降,随之炸开,便看到无数生物随之毁灭,四周归于混沌……“
画面一转,天地间谓之一亮,回归现实。
暖暖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包围着自己,想扯开它……
只感觉大脑一片紊乱,头痛yù裂。手微微一抬,眼中看到的是一双**的小手,其中一只手上紧紧扯着兽皮被子的一角,而自己再也不是先前的虚体状态。
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木床之上,床上垫着一张兽皮,屋子是石木结构砌成与茅草结合搭建的房子,屋内挂满了各种兽骨与标本,还有各种兽皮,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醒来了”听到有人说
“我在那里?我怎么了,我不是死了吗?”郑长穹睁开眼皮,彻底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确实裹着兽皮做的被子。
他铮铮的看着四周,同时几个人也在看着自己,还有那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的庙祝用两只发光刺目的眼神,惊奇的看着自己,目光仿佛能直入灵魂……
长穹大喊了一声,便又昏过去。
原来是突然一股零散的记忆,霸道的涌入他的脑海,头痛yù裂,随之越来越多的记忆涌入脑海,这是一个孩子自能记忆起来的全部记忆。只持续了一会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是在两天后了。
他此时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灵魂已经与这个名叫柳长穹的孩子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了,他们的名字一样,只是姓氏有差别而已,而此时他感觉到自己既是这个孩子又是那个现代社会的郑长穹,仿佛这是宿命,他们这两个在不同时空的灵魂意念彻底归一了。
“我就是柳长穹,柳长穹就是我,我们是分割在不同时空的灵魂,如今合一了”。
他长叹了一声,他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原来的地球事事不如意,自己的目标老是不明确,而如今却感觉一种踏实的使命感悠然而生,原来他的一部分灵魂在此,是这八棱金字塔使他们合二为一。
喝着母亲给熬着的山鸡汤,听着伙伴们高兴的戏耍声,母亲的安慰声,他感觉自己似乎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听着他们的述说,知道他这一昏迷便睡了三天。
这是一场当地在庙会祭祖时发生的事情,当时天雷击落铜钟,巨大的声响与破坏力把祭台一角都毁了,当时的天象是风起云涌,雷电交加,祭台边木头碎石四溅,离祭台近的一些人被碎石余威击中,同时被气浪抛飞,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轻伤。
庙祝当场被雷电击中震得昏迷过去,更多的人则是猛然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被这种从未有过的“神迹”震撼住了,短暂的寂静后便是大乱,逃离的逃离,救人的救人,哭喊叫骂,乱成一片…….
祭庙活动变成了意外,这种现象无法解释,幸好没有出现伤亡,在大伙的梳理下恢复正常秩序,当长穹的父母发现被雷电击中昏迷的孩子,在惊吓的环境中被抱回家里,一直等了三天才完全醒来。
当时庙祝也被震昏过去,但过了两柱香便清醒过来,当时神态诡异,立即对天叩首大喊大哭,做了一些村名不理解的动作,说了一些不知名的话语,使这次祭庙成了一个悬念。然后守在长穹身边一直等他醒来。
因为之前庙祝查看了他的身体,确定其身体没有大碍,所以就等他醒来。
这个庙祝在他的记忆里,平时给人的感觉是昏昏沉沉,无事就是在破庙里坐坐,例行公事,要不就是去给村里人看看小病,画个符,作个法,在单纯的小孩心理认为那是与他们玩的游戏一样,甚至他们好几次都扔石头捉弄过他,他也置之不理。
回想起当天祭庙时庙祝以自己瘦弱的身体发出那宏亮的声音,以及那刺目夺人的眼神,经历过两事为人认识的他,心中不由无端地紧了紧。
他对于自己做了个奇诡的梦,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奇诡而以,也解释不清,于是没有在意。
而此时最牵动他的却是这屋子里的几位对自己关切的人,他也在时时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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