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偏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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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孙子书和他女友的事,南芳秉持不做过多评论的态度,更不会指手画脚自作聪明的给孙子书什么忠告。

    她是过来人,但她只是自己人生、自己爱情的过来人,没有经历过的事就是没经历过,根本就不能拿自己经历过的人生来给别人的人生做指导,两种人生就是两种人生,你可以在任何两个人的人生中找到共同点,但绝对找不出两个人生完全相同的人,这就是差距。而往往人生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况且在经验之谈为狗屎的爱情中,就更不能以前辈姿态去指导后辈。

    所以南芳用最合适的微笑去倾听,而这也是孙子书最喜欢最有安全感的倾听方式。多一分,就热了,少一分,就冷了。

    依然是开着自己的x5,孙子书在夜sè开始降临时把南芳送回家,一路上孙子书没少跟南芳抱怨现在古典字画难搞,便宜的货次,货好的贵,真心买不起。南芳笑笑说你看着办就是,反正话我也跟你说过了,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林老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孙子书点头,认真的说这我知道,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林老那种跟我比就是云泥之别的大人物。

    送南芳到家后,孙子书回高山酒店。

    牧秋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不过尝了后孙子书和蔡进都表示手艺平平,根本及不上他两个男人的水平。搞的牧秋有些郁闷,她以前天天给师父做饭,师父都夸她手艺好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外面世界的男人竟然口味都这么刁钻,看来师父说的没错,外面的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挑三拣四。

    吃完晚饭,牧秋自去洗完洗盘,孙子书和蔡进相对而坐,抽着烟。

    “你那个叫阿狗的朋友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找个时间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听你说他是拉-皮-条的,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干那行,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蔡进眼睛盯着烧着的香烟,说道。

    “认识、做朋友行,但你别想把他拉进我们的圈子,我就那么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想让他跟我趟这浑水。”孙子书玩着打火机,顿了顿,笑着续道:“我跟你说,他很英俊,比我英俊多了,正常女人看到他很难抵得住他那双电眼。”

    蔡进冰凉如冬水的脸上少见的露出微笑,道:“你对兄弟倒是挺真心,就是不知道对我这样的一条船上的人是个怎么样的心态。”

    孙子书掐灭烟,笑道:“那自然也是交心的心态了,这你还用怀疑吗。哎对了,你说牧秋这小妮子该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蔡进瞥了眼厨房的方向,道:“至少不能找你这样朝秦暮楚的。”

    孙子书张嘴想反驳,忽然想起陈清云,感觉有点心虚,于是苦笑一声,又点了一根烟。

    不用一大早就起来训练赵磊的蔡进,早上还是很早就醒了。拉开窗帘,洗漱过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阳台上那几十盆小家伙浇水。蔡进的房间和牧秋的房间是相邻的,所以两人的阳台也是隔空相望的,距离只有三四十公分。

    此时,正在浇水的蔡进也看到了跟他干着相同事情的牧秋。穿着睡衣,有些睡眼惺忪的牧秋一边浇水一边自言自语:“快快长呀快快长,长大了就能去找男朋友女朋友了哦……师父说,植物和人一样有思想,会伤心会高兴会思hūn…嗯,思hūn你们懂不懂啊……”

    蔡进听了这番可爱的话,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你师父已经说了植物和人一样有思想,那这些小家伙肯定也懂什么叫思hūn的。”

    牧秋乍听到有人说话,一惊,然后四处找找,很快便找到声音的来源。说到思hūn这个词,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不可避免的红了红脸,嗔道:“偷听我说话,枉你还是一代高手呢。”

    蔡进点点头,竟然点头表示同意。

    牧秋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继续道:“哎,我说你啊,为什么整天板着个脸,不觉得脸酸吗?师父说只有得了一种叫做什么肌肉萎缩症的人,才只能表现一种表情。”

    蔡进还是点点头,然后不说话,向此刻他面前的各种盆栽学习沉默的学问。

    牧秋还真没辙了,于是也干脆不说话,继续浇自己的水。

    两人沉默着在各自的阳台上浇水,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浇完。牧秋伸个懒腰,在阳台上练了几遍拳,然后回去睡回笼觉。而蔡进则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夹着烟,趴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风景,想心事。直到牧秋一个多小时的回笼觉结束,见蔡进还是趴在阳台上看远方。

    牧秋忍不住道:“你真是个怪人。”

    蔡进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继续看远处,道:“你不是怪人只因为你还没有遇上让你变成怪人的人。”

    牧秋想了想,道:“好拗口的话,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最喜欢苏东坡的那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词了,反正做人还是洒脱点好啊。”

    蔡进不置可否,再次陷入沉默。

    牧秋继续道:“我师父说,尤其是男人,千万不能被一件事一个人羁绊住一生,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事,都要用一颗坦然淡然的心去面对。师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只要开心,人生就是圆满…”牧秋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听到敲门声,于是转身去开门。是孙子书捧着一盆菊花站在门口,牧秋下意识的道:“干嘛?”

    孙子书干咳一声,把菊花递过去道:“这是厨房汪师傅的花,快死了,问我怎么弄活,我估摸着你是行家,所以来找你给它治治。”

    牧秋指指隔壁蔡进的房门道:“他也是行家,找他呗,干嘛找我,你都还没给我洗衣服呢。”

    孙子书差点吐血,有点尴尬的道:“学武之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很怀疑你的专业素养啊。”

    “哼。”牧秋写满一脸不屑,嘭的一声把孙子书关在门外。

    孙子书挠挠头,嘿嘿笑几声,然后敲敲门道:“好好给它治病,治好了我把车借给你溜溜。”

    门里传出牧秋不耐的声音:“你再啰嗦我就把它摔烂!”

    “好好好,我走,大小姐你忙你的。”孙子书这才离开。

    牧秋将手上的盆栽放到阳台,观察了不到一分钟,就知道这盆可怜的菊花是因为长时间放在不通风的室内所以才导致萎靡不振的,她无可奈何的笑笑,将它摆在自己的盆栽中,让它能够吹到自然风晒到阳光。

    “牧秋,你为什么喜欢养这些花花草草?”仍然在那边阳台上的蔡进忽然问道。

    牧秋看向代表回忆的右上方,道:“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养了,算是天生的吧,你呢?”

    蔡进点点头,又他-妈的沉默了。

    牧秋眼睛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女人很喜欢花花草草啊?”

    蔡进转头,这一瞬,目光如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是的。”

    牧秋撅嘴说道:“我问过师哥的,问他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不开心的样子,但师哥却叫我别好奇,问子书,子书也不跟我说。我猜,肯定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抛弃你不要你啦,所以你才这么不开心的,对不对?”

    “真是这样倒也不错,只可惜你猜错了。”蔡进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蓝sè的烟随风而散。

    牧秋想了想又道:“那就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她才气愤出走离开你的,而你虽然后来认识到错误了,但却为时已晚,对不对?”说到这,她不禁哼起刘若英的那首《后来》: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安静了片刻,蔡进道:“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够保护她,只可惜…”

    牧秋看着蔡进的侧脸,忽然心中一惊,虽然不谙世事但绝对不笨的她猜到了些什么,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想了想,安慰道:“前辈,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我想,爱你的人,就算身在天堂,也是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过rì子的。”

    头一次被牧秋称为前辈,蔡进又看她一眼,点点头。

    对牧秋来说,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她知道,对有些人来说,他们的人生却似已经结束了。

    哀莫大于心死。就像蔡进前辈,她不知道他所说的爱人究竟是怎么离开这个人世的,但她看的出来,前辈很爱那个女人,前辈的rìrì无欢肯定大部分原因是在爱人的离世上。自小被师父强制着看了许多书的她就算自己还没亲身体会,但她也知道那种相思无望的感觉肯定是比断五根肋骨还要疼痛的,书上还说,男人痴情起来,会比女人还要偏执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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