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丧气的话!撑住?谁个要叫我倒下?”嗯!你看你那可怜相!难怪说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你真的气死我了!
“上课铃响了,我们走上课吧!”徐迪并没有东方朔的呵斥而生气:人吗,总应该记别人好处的,何况人家还处于危难时期呢?
东方朔大踏步的向教室里走去,同学们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目光向教室里一扫,教室里少了三个人,一个是彪子,一个是光子,一个是惠巧巧;当然,彪子、光子还有可能来上课,今后这教室里可永远也见不着惠巧巧了。
有一个人的头重重的垂下,她就是陈楚红。
说心里话,他还真的不愿去别的地方,真想在这里学习、学习、再学习!
自己的知识不可谓不多,两千年前就是著名的学大家了。看的那些书,那可是相当的多!
想当年,汉武帝即位,征召天下有学才能的人,自己给汉武帝上书,上书的竹简就用了三千片,是两个人抬着上殿的。
自己那才学,不是自夸:那真了不得了!可是眼下,自己对所有书都感到陌生,什么天地理、化学物理、英语政治,计算机什么的,还真的看不明白,只是调动前任的记忆才勉强懂一些。
班主任兼语老师肖素娥,年龄虽然也有四十五六岁,但穿衣打扮及身材貌像都美得像老在电视里做广告的那个蒋丽似的。
此时她走进教室,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以欣赏的目光望着她。
她一直向东方朔走去,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轻轻的磕了磕桌面:“你,跟我上办公室来一下!”
嗯,真有趣!办公室来一下,什么意思……哎!什么意思啊?莫非他们真的像徐迪说的那样,怀疑我杀了惠巧巧?也真是的,这是谁干的缺德事?让我背这黑锅?
老师的办公室内,除了校长老师之外,还坐着三个jǐng察,一个是瘦高个子年近五十的男jǐng察,还有其他两个:是一男一女年轻的jǐng察。
“我叫曲志刚。”那个瘦高个子的年近五十的男jǐng察把jǐng察证在东方朔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又装进口袋,道:“你叫东方朔吗?”
“这还能假?是的!”自己无论是前生后世,都叫这个名字。
“你说过要强jiān惠巧巧这样的话吗?”
“说过!”大丈夫吗,就应当敢说敢当……哎,不对啊,我这话只对惠巧巧说过,怎么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呢?
“好吧,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啊!”对于东方朔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这高楼、这汽车、这手机……就连jǐng察叫他去也感觉有点意思,他欣然答应了下来。
他坐在jǐng车后排,左边一个是二十五六岁的男jǐng察,右边一个是二十仈jiǔ的女jǐng察。
东方朔被jǐng察带走了!各个楼层的所有教室里的同学,都来到走廊上观看:这头死猪,怪不得这两天敢和彪子斗、和光子斗呢,原来是神经出毛病,发展到杀人的地步了!
东方朔坐上jǐng车,只见jǐng车到红绿灯前都不用停:嗯,坐这jǐng车比坐公交车舒服啊!
到了审讯室,东方朔得知,这个年龄大的瘦高个子叫曲志刚的jǐng察,是临洋市曹甸区刑侦科副科长,也是惠巧巧案件专案组的小组长。那个男青年叫王刚,那个女青年叫卜茹,他俩是专案组的成员。
曲副科长在这个级别干了近二十年了,在心里早就想把这个“副”字去掉,可是,由于脾气不好,总是得罪领导,虽然业务能力不弱,但始终去不掉这个“副”字。
更令人可气的是,一直是自己手下的李习成却升成了正职:这不叫奚落人么?他李习成有什么本事?咳!真是āo蛋啊!后来,他想通了,到自己这个年龄,还和人家争什么?
“你今天夜里到哪里去了?”曲志刚威严的问道。
哎!什么口气,你是玉皇大帝啊,敢这样跟我说话?东方朔猛的站起身来,同样威严的道:“我上哪里挨着你事了?”
曲志刚猛的抬起头来,望着这个站起身来的年轻人:这小子原来是个愣子呀?“啪!”他猛的一巴掌击在桌子上:“你……你竟然敢这样张狂,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这些年的办案经验,其中有重要的一条,就是东风一定要压倒西风。
好啊!你竟然敢跟我拍桌子,当年汉武帝也没跟我拍过桌子呀?你算老几呀?他也学着曲科长的样子,一巴掌向桌子拍去:“啪——咔嚓嚓——”桌子被拍断了!
我的天啦!这该有多大的力量呀!这小子还是人吗?曲志刚抹了一把汗,然后尽量保持平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这记xìng还能当好jǐng察吗?在学校里叫我东方朔,怎么这么一点儿时间就忘啦?”东方朔见曲科长的态度软了下来,再看他的年龄和爸爸的年龄差不多,态度也随之软和下来。
哎!在我近三十年的jǐng察生涯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啊!看来,我真的要栽在这小子的手里了!
曲志刚捂着头脑,感到十分苦恼:这桌子都被他拍坏了!刚刚开过会,严禁刑讯逼供,这打都不能打,这案子还怎么往下审啊?
哎!就是最难审也得往下审啊!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突然见到刚才被这愣小子拍坏的桌子好了!曲志刚急忙揉了一下眼睛,望了望,哎,桌子真是好了!他又揉了揉眼睛,桌子依旧是好的!
曲志刚惊讶的朝正在记录的卜茹望去,又转向身边的王刚,只见他俩也以同样的惊讶的目光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会魔法?还是别的什么?
再熬两年我就要退二线享受了,不要为这个案子把我的名声给坏了!先把他关起来?如果不行!自己请个病假算了?这也不行!请病假在家还不把自己憋死啊!怎么办呢?
“叮——”
正当曲志刚无计可施之时,突然,来了个短信。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景山名都卖房子的:一次xìng*交款,可以优惠十二万!
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优惠二十万我买不起……哎!看来我是黔驴技穷了,跟一个广告短信较什么劲啊?
他此时不由自主的朝王刚望去:这小子jǐng龄一年,由于是名牌大学分配来的,再加上有一股机灵劲,头脑比常人要活络一些。
突然,他灵机一动:“我家这个女人!哎——”
“曲科,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帮忙?”王刚可是眼里带水的人,政绩可以没有,领导家有困难,自己那是要尽全力去帮的!
“她总是出门忘带钥匙,这不,又发短信来叫我送钥匙去家了!”曲志刚自鸣得意:这瞎话编得不错,不一会儿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曲科,你钥匙给我,我帮你送去!”什么事能耽误,这领导的事可不能耽误!王刚立即站起伸出手来。
“……嘿嘿,这个吗,我家女人有点小心眼儿,如果我把钥匙交给你,她一定会怀疑你在半路上配了一把自己留着呢!”
“那怎么办?”王刚懵了,这帮领导忙是好事,不过,无缘无故的遭人猜忌就不妙了!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也快下班了,你在这审,我把钥匙送回去不就得了?”曲志刚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刚的肩膀:“其实,我早就想培养你dú lì工作的能力了!”
什么?叫我审?“嗯!谢谢曲科啊!”
卜茹手里的钢笔都攥出汗来了,一个字都没记。
她有一手过硬的速记能力,她不怕嫌疑人说得快,就怕不说。就像眼前这样,她明知他叫东方朔,但这话不是从嫌疑人嘴里说出的,也不能记啊!
老科长走了,弄个毛头小伙子王刚,拍拍马屁还行,动真格的还不如我呢!
不过,这时卜茹也在考虑一个让人不解的问题,桌子明明是被他拍坏了的,怎么会恢复原样了呢?这魔术玩的,也太惊险了吧!难道天下真有这样的魔术?
“卜茹,你记呀!”王刚望着手足无措的卜茹道。
“切!他一句没说呢,你叫我记什么呀?”卜茹对这个成天只知道嘻嘻哈哈的同事有所不满了,现在见他信口开河叫自己记,不由得感觉有一种苦涩的滋味。
这审案子嘛,没个记录怎么能行:“这样吧,他的年龄、xìng别什么的,你就按身份证上抄,至于学校班级家庭住址嘛,这个我们都懂的!”这丫头,长得不孬,却长一付猪脑子!
“这也违反规定呀!你想叫我下岗啊?”卜茹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拍,不干了!
“这里就我两人审呢,你要下岗我也不下岗?你只管把字写漂亮一点儿就行了!”我真的倒霉,怎么遇上你这个死板的搭档呢!
“这也不行!反正我就知道实事求是!玩虚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王刚的脸唰的红了,这嘻皮笑脸也是看时候的,丫头,你不要净跟我玩正经的:“卜茹,我今天也豁出去了,我不怕今天就脱这身jǐng服……”
“你脱jǐng服也用不着跟我说,那是你自己的事!”王刚脸一红话就憋不住话了:
“……曲科那可是八十年代初的本科毕业生啊,八十年代本科生那是什么概念?他就是因为直脾气,到今天还在副科位置上吗?我的姑nǎinǎi,不是原则的问题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