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几遍,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鬼,吴孝良腾的坐了起來,暗叫一声大意,如何被这个满嘴蜜糖的家伙恭维几句便失去了jing惕,孤身犯险呢,如果他们若有歹意,想到这里,冷汗自后背刷的淌了下來,必须连夜回城,他喊來卫兵,传令整队出城,
此时,天已经擦黑,jing卫连长早不是当年的李五一,换了一个长相敦实xing格沉稳的东北本地人,他來到吴孝良屋里,啪的一个立正敬礼,
“报告司令,jing卫连九十三人集合完毕。”
吴孝良点头,正待询问一下周边情况,那敦实的jing卫连长支吾着问道:“司令,咱,咱们是不是,通知陶镇守一声。”
“不必,传令下去,连夜出城,不准惊动城中友军,明白吗。”新换的jing卫连长稳健有余而脑力不足,遇事见机的太慢,此时突然离城本就是为了防着陶祥贵心怀不轨,这家伙竟要去告知人家,不由得连连苦笑……
宁阿镇守使公署中的酒宴还在继续,绥东军士兵们全部离席而去,初时,陶祥贵还沒怎么在意,一名军官神sè紧张的來到身边耳语了几句,他听后立刻脸sè大变,将手中刚刚端起的酒盅砸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娘的,给老子追,到嘴的鸭子还能叫他飞了不成。”
陶祥贵说罢,见到众部下们不及反应,有的仍旧端着酒碗狂饮,手持鸡腿大嚼,气的大骂道:“一群蠢货,跑了姓吴的小子,你们这吃饭的家把式就都得搬家,赶紧抄家伙跟俺追。”
军官们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立刻变得紧张來,
“这……这可咋办。”
有人立刻吓得六神无主,吴大帅的赫赫威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打的老毛子,小ri本都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让他出了城,可真真真是放虎归山,小小的阿城还不得被他手下的虎狼之师踏平了,
就在镇守使公署内一片混乱紧张之际,一队身着浅灰sè军装的士兵队列整齐的向阿城东门跑去,大街上空无一人,一片狼藉,欢迎队伍撤走后,成堆的垃圾散落在地上无人清扫,废纸随着瑟瑟秋风在半空中打着旋,气氛竟是与下午时的热烈迥然不同,
距离城门二百米远的路口拉起了路障,机枪已经架在堆好沙包上,
“奉镇守使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城,前面的人立刻原路返回。”
沙包后的军官,将头小心翼翼的探出來,声嘶力竭的喊着话,吴孝良听后心中便是一沉,坏了,果真被料中,如果不是出來的及时,恐怕今晚便会被一锅端了吧,但他还是不愿意立刻开枪动手,一來沒有必胜的把握,二來,他心中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是自己多疑猜错了,眼前不过是惯常的宵禁而已,
“我们是绥东军进城赴宴的士兵,如今军务在身,还望兄弟放我等出城。”
吴孝良并沒有通报自己的姓名,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低调一点好处显而易见,岂知对方军官并不买账,
“老子管你绥东军绥西军的,沒有镇守使大人的首令,一律不准放行,你们麻溜痛快的退回去,不然老子的机枪可不长眼睛。”
话毕,军官一挥手,身边的机枪手打开手中轻机枪保险,由于事起仓促,镇守使公署打來电话沒多久绥东军便到了,所以只好先支起轻机枪做压制火力,
长相敦实的jing卫连长,见对方嚣张无比,上前对吴孝良说道:
“请司令推倒后面,休息片刻,看俺收拾他。”
然后不由分说的命令士兵将吴孝良向后架去,同时整个jing卫连也徐徐向后撤退,沙包后面的守城军官见状长长的松一口气,
jing卫连长带着人撤到安全地带后,转身厉声喝道:
“步兵炮准备,目标城门处沙包堆。”
āo炮士兵数量的架好小口径步兵炮,一番āo作之后,高爆炮弹尾部打着旋直奔东城门而去,准确的落在沙包阵地之前,爆炸掀起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将那军官下的趴到在地,其余士兵则不由自主的扣动轻机枪扳机,子弹哒哒扫shè出去,却是毫无目的的胡乱shè击,
“ri他姥姥,哪有直接就开炮的,兄弟们给俺顶住。”
趴在地上的军官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不济事,尴尬而又狼狈的从地上坐起來,指手画脚的命令身边士兵开火,意图挡住对方随时可能发动的冲锋,既然有了长官的命令,阿城士兵也就不再估计子弹水泼一样打出去,弹弹落空,徒劳的shè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
样貌敦实的jing卫连长看到对方表现如此之差,嘴角显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随即沉着的下达命令,
“步兵炮准备进行第二轮炮击……”
沙包后的军官终于承受不住,就在他将要下令撤退的关键时刻,大街深处传來了急促的马蹄之声,随之而來的是士兵脚踏地面的声音,军官不由得大喜,镇守使大人的援兵來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终于保住,不用做逃兵了,
这回轮到吴孝良脸sè大变,自己只有这九十多人,而且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腹背受敌,纵然绥东军士兵骁勇,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安然脱困吧,
敦实连长反应着实快,沒等吴孝良下令指挥,便呼喝着连里的轻机枪手,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去那里,封锁街角”指着街角两侧,将机枪班安排在对方极难冲锋到的街道侧翼,而不是向后世电视剧中那样,机枪手被安排在防线的正中间,敌人冲锋时便首当其冲的面对危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