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立刻和沙玛阿依说沒事,说着走到一侧,搬出一张凳子來,随即坐在上面,朝沙玛阿依说,你把我绑在凳子上,快点。
沙玛阿依一时沒明白叶乘风的意思,这个时候跑都恨沒地方可跑的,叶乘风不但不想办法逃跑,居然还要自己把他绑在凳子上,这不是厕所点灯么。
叶乘风知道沙玛阿依在顾虑什么,立刻和沙玛阿依解释说,现在來不及和你太多的解释,我简单的说下,我本來就是來刺杀你老板的对不对。
沙玛阿依立刻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太清楚叶乘风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叶乘风立刻又解释说,我本來就是來刺杀你老板的,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我现在和你们是一伙的,所以你现在必须绑上我,他们不会怀疑我,还会觉得我是被你们抓住的。
沙玛阿依似乎明白了一些叶乘风的意思,立刻和叶乘风说,我明白你说的,但是这样很危险,你也不能确定对方完全不知道我们这的情况不是么。
叶乘风则立刻和沙玛阿依说,你说的沒错,但是我们如果一直躲在这个衣柜里,被他们发现也是迟早的事,那时候还不一样是个死,与其等死不如搏一把呢,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沙玛阿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叶乘风厉声和沙玛阿依说,你们老板不是和你说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了,所以我的话就是命令,我现在命令你这么做。
见叶乘风拿出了老板的架势來了,沙玛阿依只好从柜子里取出绳子,犹豫了一下,见叶乘风正看着自己,只好拿着绳子开始将叶乘风绑在了椅子上。
叶乘风还吩咐沙玛阿依绑的紧一点,等沙玛阿依绑好后,他看了看沙玛阿依,和她说沒事,让她放心,但是总感觉差点什么。
想了半晌后,叶乘风才想到,自己是來刺杀西装男的,现在自己被人家俘获了,沒理由自己身上什么伤也沒有吧。
想到这里,叶乘风立刻又对沙玛阿依说,你对着我脸來几拳,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的力气。
沙玛阿依顿时又愕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叶乘风,叶乘风立刻又用命令的口气和沙玛阿依说,这同样是命令。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绑人和打人毕竟不一样,沙玛阿依看着叶乘风半晌还是下不來手,和叶乘风说,我真的下不了手。
叶乘风立刻和沙玛阿依说,在摩加迪沙这样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沒见过的,打个人而已,你就把我想成你最恨的人,要么动手,要么一会一起等死。
沙玛阿依犹豫后,这才伸拳打在了叶乘风的脸上,不过那力道就和给叶乘风瘙痒一样。
叶乘风耐心的指导着沙玛阿依,他知道这个时候着急也沒有用,心中不禁暗想,我他妈这不是犯贱么,别人打自己,自己还要悉心的指导。
在叶乘风的指导之下,沙玛阿依的拳头一次比一次硬,打的叶乘风鼻青脸肿,在沙玛阿依实在打不下手后,叶乘风才和她说,现在就差一拳,给我打出鼻血就停手。
沙玛阿依沒有办法,对着叶乘风的鼻梁又连续几拳,每打叶乘风一下,沙玛阿依都皱一下眉头,好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终于叶乘风的鼻子开始流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來了一阵脚步声,叶乘风立刻和沙玛阿依说,你继续躲在柜子里,外面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來。
沙玛阿依沉吟了片刻,拍了拍叶乘风的肩膀,说了一句保重后,立刻又钻回了柜子中。
叶乘风这个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立刻歪动着凳子,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才暗想,这倒是似模似样了。
正想着呢,屋外的脚步声加快了,明显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沒一会功夫,两个持枪的黑人已经到了门口。
两个黑人见叶乘风被绑在凳子上倒在地上,不禁眉头一皱,这一排的房间本來就是他们搜查的,刚才他们踹开这个房门的时候,并沒有发现任何的人,叶乘风怎么凭空出來的。
一个黑人用枪口对准着叶乘风的方向,另外一个黑人则上前去查看叶乘风的情况,将叶乘风从地上翻正了过來,这才发现叶乘风微闭着眼睛,脸上满是鲜血,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一愕。
黑人站起身來,和门口那个黑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商量着怎么办,说的话叶乘风一个字也听不懂。
叶乘风是听不懂,不过躲在柜子里的沙玛阿依倒是每个字都听的格外清楚,两个黑人正在好奇,叶乘风是从哪里來的,是不是就地解决呢。
柜子里本來就闷热,加上听到这些话,沙玛阿依顿时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水在顺着自己的肌肤往下躺,此时心下更是一凛,因为两个黑人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就地解决叶乘风。
沙玛阿依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冲出去救叶乘风的时候,突然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同样是在用摩加迪沙的语言在问他们在干嘛。
两个黑人立刻叫了一声船长,随即开始汇报这里的情况,说他们本來已经搜查过一遍这里的房间,沒有发现人,再回來就发现一个人倒在这里,人还有气,问那个船长要不要干掉。
船长沒有说话,随即传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很显然船长穿的是军靴,走起路來就是这种声音,沙玛阿依的一个同事也喜欢穿军靴,她时常听到。
沙玛阿依躲在柜子里一动不动,感觉自己紧张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额头的刘海已经完全湿透了,搭在脑门上,汗珠从脸颊上颗颗滑落。
房间里顿时一阵安静,安静的让沙玛阿依有些害怕,甚至开始觉得叶乘风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毕竟让他來杀老板的是羊老三,而外面这几个人很显然是摩加迪沙的地方武装,他们可能甚至都不知道这其中的事。
很快船长和两个人说,这个家伙显然是被严刑拷打过的,你们去一个人把羊志叫过來,问问他该怎么处置再说。
一个黑人蹬蹬的跑了出去,另外一个黑人则和船长说,船长,中国來的家伙说这里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我们杀进來将整个楼都搜干净了,别说金银珠宝了,连一个硬币都沒看到。
船长沉吟了良久之后,才和那个黑人说,暂时不要考虑这些,我相信这里肯定还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不然沒金子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除了几个被炸的不成人样的死尸之外,一个鬼影都沒有。
叶乘风躺在地上依然一动不动,他听着两人的对话,但是一句也听不懂,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了。
沙玛阿依躲在柜子里却在焦急,对方已经猜到了这里有暗室之类的,只要仔细的找,迟早是会找到的,不过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干着急的份。
沒一会功夫外面再度传來了脚步声,很快羊老三就跟着黑人走了进來,身边有一个皮肤不算纯黑的黑人和羊老三用蹩脚的中说,扎克船长说了,这个人有些可疑,而且也是亚洲人,问问你怎么处置。
叶乘风总算听到了一句自己能听懂的话,心中不禁一动,扎克船长,扎克,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正想着呢,他又听到了羊老三的声音,这个人很可能和外面发现的那具尸体一样,是我派來的杀手,我先看看再说。
在黑人帮羊老三翻译的时候,羊老三已经走到了叶乘风的身边,蹲下身子一看,果然是叶乘风,又伸手查看一下叶乘风的情况。
羊老三用力的拍了拍的叶乘风的脸,见叶乘风沒有什么反应后,这才站起身來,和扎克船长说,可能是被打晕了。
扎克船长立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什么,一旁的翻译和羊老三说,扎克船长问你,你当初说让杀手过來杀了这里的负责人,乘着这里动乱,我们杀进來,现在他们人沒杀得了,还一死一晕……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題,现在我们已经进來了,这里除了死尸之外,一个硬币都沒有,你承诺我们的金子呢。
羊老三则立刻和扎克解释说,这里的人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说明这里有什么暗道,我相信金子肯定就在暗道里,只要你让你的手下别放弃,继续搜,肯定能找到。
他说着等翻译翻译了一遍自己的话后,又继续和扎克船长说,现在你们继续搜,我來问问我派來的这个杀手,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扎克船长说了几句话后,立刻就走了出去,翻译也跟着出去了,出门前和羊老三说,扎克船长说了,我们会继续搜,但是如果见不到金子,你知道什么后果。
很快几个黑人都走开了,羊老三等人走远后,这才呸了一声,立刻走到叶乘风的面前,将他扶了起來,又拍了拍叶乘风的脸,见他还是沒醒,立刻用手指掐住叶乘风的人中。
叶乘风知道也装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该“醒”了,立刻佯装**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羊老三见叶乘风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沒等他发问呢,叶乘风立刻朝自己说,“你也被他们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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