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喝非同小可,震得审讯室嗡嗡作响。而光线如此昏暗,且没有摄像设备,显然不是正规审讯。
张俞被震了一震,当然不是大嗓门,而是名字。自来到这里,还未曾告知过谁自己的姓名,此时被人一语道出,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淡淡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叫张俞?”
齐瑞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开口答道:“身份识别系统,我们通过你的照片,已经找到你的身份证了。”
“身份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二代身份证还没普及吧,一代身份证里面根本没有电子芯片,如何识别?”张俞目光如灼,紧紧追问。
冯大志狠狠一脚踹向齐瑞,骂道:“你傻逼啊,他问什么你答什么。”骂完又用棒球棍狠狠砸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配着他的狰狞表情,确实有点威慑力。
可惜张俞岂是他可以吓倒的,理也没理冯大志,而是暗暗思忖:这个时代的古生物还未醒来,神秘GM也没有出现,应该没有威胁,以自己的速度,天下大可去的,只要不超过底线,不会连累马大哥就好了。
“至于这个年代的‘我’,既然我能活到现在,说明什么事也不会有。而且在我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如果没有证据就把我抓起来,我会很不高兴的。”
他们哪里有什么罪证,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反正这种事做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至于所谓职业道德,在利益和权势面前什么都不是。
冯大志怒极而笑,电棒的开关打开,直接开到最高伏特,然后狠狠捅向张俞。当然,他有分寸,绝不会弄死他,既然林伯深的吩咐是两条胳膊,那就先把他弄到没有反抗之力。
‘哧哧哧’
黑暗中闪过几丝电芒,待感觉差不多了,冯大志狞笑着拿开电棒。却猛不丁吓了一跳,因为张俞面无表情盯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冯大志有点不信邪,手指在电棒开关上按得发白,可是电棒抵着他,对方连颤都没颤一下,更遑论晕过去了。
张俞就冷冷笑了,以他的体质强度,普通手枪的子弹都已经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这么一点电能,元罡都无法触发。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这样对付我。我就可以不计较你们的冒犯,如若不然……”
森冷冷的话音响在审讯室里,昏暗的台灯映照在张俞脸上。两个人民jǐng察就见到他的眼中变得血红血红,然后竟然透了出来,直直扑了过来,两人仿佛看到了无边血海包裹,恐怖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因为窒息,两人手中的东西zì yóu落体,双手做掐势紧紧箍着自己的颈脖。
越是掐越是紧,越是紧越是无法呼吸。短短几秒,两人的脸就涨成了猪肝sè。恐惧之下,只想离张俞远一点,连连后退时,椅子都被撞翻。
两人只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忽然身体骤然一松,紧掐的双手也软软垂下,两人不由瘫倒在地上,靠着墙剧烈喘息,眼神里都带着极度恐惧之sè,冯大志颤巍巍道:“你你…你是是…人还是…鬼…”
齐瑞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样的人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吗?
张俞双手轻轻一挣,手铐应声而断。他好整以暇地站起来,理了理身上衣服,淡淡道:“二位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们不说也可以,我会自己去找答案,届时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或者说,那位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估计你们俩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说说…我说,那人叫林伯深,我们局长的弟弟,他父亲是JN省省委书记,母亲是TJ市一把手,外公……”齐瑞见状急急地把事情给完全抖了出来,而这些背景更是如数家珍。
却被张俞给打断:“你不用告诉我他的背后有多能耐,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收了多少好处?”
冯大志哭丧着脸:“林少的好处我们哪里敢收,我们替他办事,若是能在局长那里替我们美言几句,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俞就冷冷笑了,俗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拼着得罪李沫沫也要把自己抓进来,报酬怎么可能是这种空头支票。
“不说也可以,我自己去问。”张俞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两人已经是吓得胆子都破了,肯本不敢阻止,冯大志情急下,总算搞清楚了张俞的意图,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张俞手里,并带着谄媚的表情说着:“您别忙了,这点小意思还请收下。这是不记名卡,密码是六个一,里面有十万……”
可能是因为心疼,他微胖的脸上有些抽搐,但在恐惧之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张俞笑着接过,放进口袋里,既然这人如此识相,今天的冒犯就算了。这下总算不是混吃混喝了,看来他还是蛮介意李沫沫的评价的。
刚想出去,就听到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着军服,面sè古板的汉子走了进来。扫了两眼,最终目光定在张俞身上,冷冷说着:“你认识沫沫小姐?”
张俞被他冷冷盯着,微微有些不爽,理都懒得理他,径自绕过他出了审讯室。
那军人被张俞的目中无人给激怒,对着瘫倒在地上的两人冷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张俞一出审讯室,就见着那罪魁祸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语气温和,说着:“呵呵,原来都是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抓错人了,没受到什么委屈吧?”虽面上温和,但见着张俞的双手完好无损,且身上没有一丝狼狈痕迹,不由在心中怒斥那两个家伙办事不力。
这时那军人追了出来,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奉主席之命,来保你出去,你再这个态度,就给我在里面呆着。”
张俞冷冷一晒,理都懒得理两人,径自向外走去。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跳梁小丑,就算林远图站在他面前,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华夏古时就有以武犯禁的说法,其实这是必然的。就像人类是不会遵守蚂蚁制定的规则一样,对张俞来说,这些人就都是蝼蚁罢了。
林伯深眼神闪烁,嘿嘿暗笑:“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想着,就yīnyīn一笑,对着那军人朗声道:“胡助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过桀骜,希望你回去让主席好好教养教养。”
那姓胡的助理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就凭他还没这个资格,还有你,林伯深,我jǐng告你以后不要再乱来了,别以为你家那几位靠山永远都好使。”
看来邓家和林家不对付的苗头早已有之,这区区一个助理都对林伯深没什么好感。
“哪里哪里,我说了只是抓错人而已,抓错人是很正常的,放了也就是了。啊对了,那位朋友,你家女儿长得很可爱,我想问问,她卖什么价格?”
这就是**裸的挑衅了,他料想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若是他在这里动手,治他一个故意伤人罪还是有的,届时不要说主席助理,主席亲自来也没有用。
张俞本来懒得与他们聒噪,听了这话,悠然的步伐骤然停下,只一个眨眼,他的身形就闪到了林伯深眼前,然后反手一挥。
‘啪’的一声脆响,林伯深整个人都拍地凌空旋转,然后狠狠撞到墙上,缓缓滑落在地,然就没有动静,生死不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