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如水葱的手细细的抚过画纸上那道青色的人影。邵清流的画功一流,把在苏城初见赵珺瑶时的神态画的栩栩如生,他知道赵凛想念女儿,便画了幅画,派人交给他。
有了画,就算是从未见过女儿,赵凛也能一眼认出她来。更何况瑶儿比茹儿长的更像她娘亲,他如何认不出来?
摊开另一幅画卷,又是另一个绝美清丽的女子。温婉淡然,朱衫罗裙,赵珺瑶看着她仿佛像是看见了现在的自己。只是和先前那副不同的是,这副画的画纸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头。
赵凛看出赵珺瑶的疑惑,解释说:“这幅画画的是你娘亲,是我登基后所画。>那时你娘亲已不在我身边,我只能在想她时打开画,看看她……”
睹画思人,何其痛苦。
赵珺瑶合上画卷,有些愤恨:“那个派人追杀娘亲的耶律潇潇现在应该是死了吧?”若是她还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娘亲的不幸,统统都是她造成的!
听到耶律潇潇,赵凛琥珀色的眼眸迸发出危险的狠厉:“她害的你们母女如此痛苦,我又岂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若不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沉了沉呼吸,赵珺瑶不可置信:“耶律潇潇还活着?!”
“对,我把她囚在冷宫里,想让她受尽折磨。若不然,我对不起你娘亲!”赵凛说得狠辣无情,赵珺瑶听得打了个冷颤。>由此可见赵凛有多恨耶律潇潇。
接过赵凛手中的捏的死死的画卷,赵珺瑶把它放在一旁,“父皇,明日我可不可以去见见那个耶律潇潇?”
“你见那个疯女人做什么?!”赵凛不悦,冷声斥责。他压根不想让赵珺瑶去见那个恐怖的女人。
赵珺瑶苦笑:“我只不过想让她看看当初没被她害死的人如今活得好好的,我想让她知道心存恶念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沉寂了半响,赵凛松了口:“那女人疯疯癫癫,你自己去不安全,让清流陪着你去。”
知道父皇松了口,赵珺瑶也不再拒绝,应了下来。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消瘦的模样,赵凛软了声:“夜深了,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叫清流陪你便是。”
一句极简的话带起亲人之间最平常的温暖。赵珺瑶莞尔:“儿臣听父皇的。”可刚走到门口,她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停了下来,踌躇不前。”
赵凛见她那番样子,有些疑惑:“瑶儿怎么了?”
回转过身,赵珺瑶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父皇伟岸的身姿,喏喏道:“儿臣听到有人说父皇是弑父杀兄的狠毒之人,瑶儿不信,想让父皇告诉瑶儿实情……”弑父杀兄天理不容,自己的父皇岂会是那种人。
提及此事,赵凛本已平静下来的心,瞬间又激动起来:“我没杀过自己的父亲,至于兄长,情非得已,又是他不对在先,两军对垒,我为了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士兵,为了秦国,我是不得已……决战那晚的最后一刻,我本来是想活捉了赵晋,可他却卑鄙的拿自己的父皇挡剑……是他害的父皇惨死我剑下,当时是他大喊着我要弑君夺位……”
扣住赵珺瑶消瘦的肩,赵凛有些痛苦:“我恨赵晋的卑鄙,本不想杀他,却依旧取了他性命……瑶儿,父皇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在意旁人如何说我。可你是我女儿,是我的至亲血肉,你不能误会父皇……”
握住赵凛带有薄茧的大手,赵珺瑶有些哽咽:“儿臣从未认为父皇是那样的人,儿臣一直相信你……”自己的父亲身为帝王,心里有苦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赵珺瑶只觉得心里疼得发涩……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赵凛又回到了先前睿智威严的帝王:“瑶儿,不久云楠便要把你娘亲,以及你赵仲叔叔的骨骸运送回来,到时候陪着父皇一起去迎接他们。”
赵珺瑶颔首:“儿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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