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缓缓垂下眼睑,掩饰眸中苦涩。
良久……
“本宫收下,你的劝说!”磨棱两可呢喃,从子依唇中溢出。
上官靖眸中,闪过失望神色:“在下不是希望您收下,而是希望您从内心深处正事在下所言!”
“……”子依未语,深深望了眼上官靖,转身离去。
望着子依离去倩影,上官靖幽幽长叹:“明知是错,为何我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明知是错,您又为何不肯回头?……也许,我们俩人都很傻……”眸光转向,随风舞动的花海;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人生有太多的缺憾与无可奈何……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做人,还不如做一株没有思想的花朵来的开心……”
幽暗的御书房内,一一静靠与椅子之上。
一抹熟悉身影,已极其诡异方式出现在一一面前。
“如何?”淡淡询问,从一一薄唇中溢出。
倪伯齐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下:“皇上放心,所有人都安全转移!”
“很好!”一一话音微扬,显示出他此刻情绪:“他们可有松口?”
倪伯齐换个舒服姿势,吊儿郎当卖关子道:“皇上觉得呢?”
“朕觉得……”一一身子前倾,骨节分明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他们该松口了!”
“皇上英明!”倪伯齐挑眉:“前些时日,在敌人潜入上官府邸探查时,微臣便发现了敌人踪迹;随即便命人将他们暗中转移!当然……”倪伯齐指尖轻弹,一副掌控一切的姿态:“……微臣在转移时,特意留下几人,让他们清清楚楚看到他们的主子是如何对待他们?待他们看清一切后,再将他们安全带离;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倪伯齐处理的结果,一一相当满意:“招供之人共占了多少比例?”
“这个不重要!”倪伯齐并未回答一一所问,自说自话:“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肯松口,但只要有一人松口,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的确达到了,但……”黑暗中,一一眸光亮的惊人:“……相信他们也提供不了太多有用信息!因为朕相信,他们的老巢早已转移!”
“确实!”倪伯齐点头:“微臣根据他们交代地址进行暗中查访,发现他们的老巢早已人去楼空!”
“这点,朕一开始便想到了!”做大事者,又岂能不将一切顾虑周全。
“不过,我们至少掌握了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对于这一点,倪伯齐倒觉得挺欣慰,至少不是白忙一场。
“是谁?”一一语气中染上一抹危险气息;普天之下,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泥、哈!”倪伯齐一字一句,吐出一个一一万万想不到的名字。
“他竟没死!”一一拳头猛然收紧,震惊之情不言而喻。
儿时记忆,如昨日刚发生般,在脑海中清晰回放;寿宴上,泥哈那嚣张跋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谁又能想到,经过一场大战洗礼,侥幸存活的他,如今摇身一变,城府竟如此之深!
“是啊!微臣也很意外!”本以为在那场战役中,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不仅没死,反而成为自己主子政权上的阻碍:“这就是古人常说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吧!”
黑暗,很好掩藏一一眸中情绪:“……难怪,在朕无数次暗示下,子依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帮他!”
倪伯齐从怀中取出火折,将桌上油灯点;凝视摇曳烛光,意味深长轻语:“毕竟,他们才是一国的!”
“是啊!他们毕竟才是一国的……”一一随之轻声呢喃。
瞥向一一看似平静的脸孔,倪伯齐果断转开话题:“皇上!微臣在上官府邸,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说来听听!”一一兴趣不大,却又不想搅了倪伯齐兴致。
倪伯齐直接无视一一神色,开口道:“微臣在前去上官府邸探查的敌人中,发现一名宫中侍卫!”
一一龙眉拧起:“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倪伯齐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自信:“虽然微臣只在宫中见过他两次,但微臣却清楚记得他的身形与一次无意间所使出的武功!”倪伯齐眸光飘远,好像回到当日见到他时的情景:“微臣当时还在想,他武功如此了得,当一名侍卫实在是屈才;于是便想寻个时间,找皇上将此人要来;没想到后来接连发生这么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直至那日,在上官府邸看见他的身形与所使的武功,微臣才猛然想起此人!”
“看来!宫中眼线还真是众多!”一一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你可能在众侍卫中,一眼认出他?”
倪伯齐打个响指,自信满满:“轻而易举之事!”
“很好!”对于倪伯齐回答,一一赞赏点头:“派人将他严密监视起来!”
“微臣遵旨!”
一一背脊重新靠与椅子之上,整个人被疲惫包围着。
“如果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陪陪之桃姑姑吧!”
倪伯齐用很不幸的目光,望着一一:“还有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需要向皇上禀报!”
一一心尖没来由一跳,一丝不好预感在心中慢慢溢开:“何事?”
“小德子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私自下了千顶山,此时应该已到帝都!”虽然不忍一一烦上加烦,但倪伯齐还是别无选择的说出实情。
“什么!”一一蹭的站起,眸中有着不敢置信。
“皇后娘娘应该已到了帝都!”倪伯齐捡重要的重复。
“简直胡闹!”一一拳头猛然砸在桌案之上,声音中有着恼怒与焦急之意:“朕好不容易将她送离这是非之地,她竟还回来掺上一脚!”
“也许……”倪伯齐略微猜测:“……是她心中恨意与不甘,支配她下了千顶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