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丈的话,我在心中暗道:就算是天使转世外加舍利之身已也不用每次都是惟一吧,为什么出现在我的身上的事就不能有其他人分担一下喃?
我叹气的问道:“大师,可以让我看看‘诛天血鼎’吗?”
“施主莫急。”方丈说道,“目前血鼎还在敦煌,虽然血鼎还没被开启,但它本身的戾气会吸引各方邪物前来抢夺,安全起见,此物要在元月一日之时,才会送到施主手上。”
“抢?”我惊讶的说道:“大师,你不是说‘诛天血鼎’被封印了吗?”
“阿弥陀佛。”方丈用手指滑动念珠说道:“施主有所不知,血鼎虽是凶煞之物,却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特性。在血鼎还没被封印之前,它时常因为持有者的不同,而呈现出极善与极恶两种完全不同状态。但血鼎本身的戾气太过强盛,所以持有它的人无论是善是恶到最后往往都会变得嗜血成性,继而迷失心志成为令世人闻风丧胆的血魔;而血鼎被封印之后,它的戾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如若血鼎落入心术不正的人的手中,无需开启亦能助他为非作歹。在血鼎出世以来,唯一没有受血鼎戾气的影响而成为血魔的人,至今为止只有圆寂的玄奘禅师一人而已。”
听方丈说完,我吃惊的张开的嘴足以塞进两个鸡蛋,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苦笑道:“大师,人家玄奘师傅之所以没受影响,是因为他一心向道,从不眷恋尘世半分,一切所作所为都为普度世人。你再看看我,外表看上去混沌少年一个,其实心智也就是个大小孩的程度,你怎么想到拿我和玄奘师傅比喃???大师——你是不是在考虑考虑,我似乎真的不是开启血鼎的最佳人选。”
方丈微微一笑道:”施主过谦了,普天之下,唯有施主是最合适的人选,还望事主不要再做推脱。”
我刚要说话,身旁的镏金佛塔倏然光芒大作,呈平面状,由小而大,溢满整个屋子,然后再慢慢的升至屋顶消失。光一道接着一道的散射着,屋内的墙壁随着光芒的滑过,显现出金光闪烁的经,耳边响起似有似无的诵经声,好似在为世人祈祷。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蔓延过身体的光,感觉自己的心在此刻宽若大海。
“施主。”方丈沉沉开口,“此乃家师最后的心愿还望施主成全。”
凝视着发光的镏金佛塔,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接受一位老友的嘱托,再无丝毫犹豫我重重的点头,“我答应。”话声刚落,镏金佛塔骤然不再发光,禅房内平地吹起一阵微风,仿佛是好友送上的感谢。
收好方丈递过来的丝绸,我行至禅房外忽而转身,“大师,我去山海关的路费谁报啊?”
利用休息时间逛完观音桥,我和陈伟站在阳光城上街口等公交车。回想起这几天研究丝绸上所绣字的经历,只有苦不堪言可以形容。原本以为玄奘是唐朝人,那丝绸上所绣之字必定是唐代字体,谁知道一查之下完全就沾不上边。最后在一番全体总动员的集体核实下,得出了一个最无语的答案:丝绸上面的字,既非梵,也非藏,更非从秦朝历代到现在的任何一种字。
可是丝绸上面绣的明明就是字嘛。我闹心的望着公车入口的方向,一脸苦相,“估计公交车是和乌龟谈恋爱去了,而且还是热恋期。”
“又不赶时间,你那么着急干吗?”陈伟打望着过路的美女。
“是你不赶时间,我回学校还有事喃。”瞥见游荡在街上的鬼魂,我转移了视线。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才看见一辆开过来的公交车,我碰了一下还在打望的陈伟,“别看了,你班不也有吗,干嘛舍近求远?”
“我班的都是恐龙中的巨无霸。”陈伟跟在我身后走上车。
并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我无聊打量着一个接着一个走上车的乘客,陈伟拿着手机回短信。看见公交车关起车门,我把目光转向车窗外,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
在公交车发动时,出租车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位乘客,在他的座位旁边我看见一个鬼魂正坐在里面,同时,鬼魂也看见了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