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巴士底狱里的SM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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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听完沉默了片刻,微微地侧着头,一脸幸福地看着陆逸。“是的,我的孩子。在妈妈的眼中,你是最聪明的孩子。”

    “那么……请您听我说,妈妈!”

    “嗯哼,妈妈在很认真地准备聆听。”王后笑着掐了一下陆逸的脸蛋,这个溺爱着孩子的母亲只是将陆逸一脸认真的神情当成是自己孩子聪明的表现而已。

    不过此时的陆逸也没心思再去管这个,一本正经地往下说:“妈妈,暴徒正在将我们推翻……”但是才刚说到这,陆逸就看见王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让他立即闭上了嘴巴,观察王后的反应。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王后对陆逸勉强地笑了一下:“宝贝儿,你继续说,妈妈在听。”

    “他们正准备攻打巴士底狱。”陆逸清楚地记得前世的教科书上记载着法国大革命是以攻打巴士底狱开始的,至于那些革命者为什么攻打巴士底狱陆逸已经记不太清了,对此陆逸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类似教科书上写着解救政治犯,摧毁封建象征之类的理由。对于法国大革命,在前世的时候陆逸了解得并不全面,因为这个时期所包含的人物与事件太多了,不要说是前世的陆逸,就连前世法国自己的研究者都说终其一生也只能发掘出其中的某一方面而已。

    “巴士底狱?”王后皱起了眉头:“那里面有什么?黄金吗?还是粮食?”

    “我不知道。”陆逸摇了摇头:“我已经让德?博蒙夫人帮忙去巴士底狱查探了。”

    “为什么让博蒙夫人去做这事情?你太顽皮了。”听完陆逸的话,王后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掐了一下陆逸的小脸蛋。“她是你的老师,你怎么可以让她去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吩咐巴黎的警察局长或者巴士底狱的典狱长来汇报就行了,知道吗?”

    听完王后的话,陆逸傻眼了。他现在已经有点迷糊,究竟是自己分不清状况还是王后分不清状况?他的王后母亲竟然在听说他让博蒙老头去当密探之后教导他应该如何行使权力。对于王后来说,对于一位王储的教育重要度要比一群暴民准备攻打巴士底狱的高得多。事实的确是如此,但是放在现在的话,让陆逸觉得前后的逻辑关系很奇怪。

    看到陆逸傻乎乎的愣在那,王后以为吓到了自己这个孩子,随即轻叹了一声,将陆逸搂在怀中:“可怜的孩子,妈妈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你只是个孩子。你不会怪妈妈的,对吗?”

    “不,妈妈。我比任何人都爱您。”这个时候陆逸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庸人自扰,这位疼爱他的母亲竟然没有对他的行为表现出一点的惊骇。

    “终有一天你将会继承这个王国,在你的身上流淌着你祖先太阳路易十四以及你外祖母特蕾西亚女王的尊贵血脉。噢……妈妈,我想她了……”说着,王后黯然流泪,自言自语道:“她是那样疼爱我。”

    陆逸知道自己的王后母亲正在思念那位这个时代最令人敬佩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外祖母奥地利女大公;匈牙利及波西米亚女王——玛利亚?特蕾西亚。虽然在前世的时候,人们对她的了解不如后来的英国维多利亚女王。但是只要对这位女王稍有了解,就会发现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王不止远胜于与他处于同一历史舞台的任何一位欧洲君王,也胜过后来的任何一位女王。

    与继承一个已经完成工业革命,成为世界霸主,由议会决定国家事务的维多利亚女王不同。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王继承的是一个国力衰竭、百废待兴、民生凋敝的帝国。作为一位的封建君王,在她23岁登基之时中欧广袤的神圣罗马帝国领土上仅有一支士气低落,数量不到十万人的军队。国库空虚,食品匮乏,诸侯们各怀鬼胎,邻国虎视眈眈。但是硬是依靠这样一个女人的手腕,将一个民族纷争不断,政治环境复杂的破败帝国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并且在七年战争之中将差点成为她丈夫的表哥——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打得心惊胆战,几次濒临灭国,连在日记中都不断地描述着自己的恐惧。

    若非崇拜腓特烈二世的俄国新沙皇登基倒戈,柏林最终也将像普鲁士其他地方一样沦为一片焦土,腓特烈大王的威名也不会被传颂。虽然因为俄国倒戈,使得特蕾西亚女王最终丢掉了西里西亚,但依然不妨碍奥地利人在陆逸所生活的前世都将她尊为奥地利国母。尽管她从来未加冕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世人依然对她以女皇尊称。

    而对于陆逸来说,这个从来不曾见过一面的外祖母还促使了他的出生,若不是因为她派自己的舅舅——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来法国说服他那位腼腆的国王父亲进行一次小手术,那么可能现在法国的这个王室家庭还在面临着绝嗣的危机。

    这样一位女性是值得尊敬的,只不过现在并不是缅怀她的时候。陆逸还得开解自己的王后母亲,想罢,陆逸开口对王后问道:“就像妈妈疼爱我们一样吗?”

    “是的,宝贝儿,她疼爱我正如我疼爱你们一样……”虽然眼角还挂着泪痕,但是王后依然还是笑了。“我多么希望也能够像母亲那样。她曾跟我说过,刚刚登基之时,她没有钱,没有声望,没有军队,没有经验,没有学识。但是母亲她总能做得那么好,约瑟夫真是幸运。而我……我们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说着,王后将脸贴在了陆逸的额头上,低声喃喃道:“抱歉,宝贝儿。”

    “这不是您的错,妈妈。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坏人。”陆逸只能继续安慰着。

    但是一听完陆逸的话,王后突然警醒了过来,喃喃自语道:“对,不能让你的父亲将王国政务交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这无异于自掘坟墓。”接着,王后放开了陆逸,站起来柔声对他说道:“放心,宝贝儿,妈妈和爸爸也会交给你一个稳定安宁的王国。”说完,王后开始传唤外边的侍女,吩咐她们照顾好王子和公主,而她则去见自己的国王丈夫。

    坐在王后的私人休息室里,此时的陆逸感到很无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都感到那么无力。就算他之前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这种决心看起来对所有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王后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即便是王后已经如此坚决,陆逸此刻心中依然对未来感到无限迷惘。

    7月7日。制宪议会成立,议员们开始忙碌地准备创立约束王权的宪法。就在同一天的晚上,德?博蒙老头回来了。这一次,他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陆逸的猜测——确实有人在谋划着攻打巴士底狱,不过现在巴士底狱里并没有什么政治犯。只有两位被家人托付在巴士底狱里关押照顾的精神病贵族,四个造价犯以及一个犯有“放荡罪”的侯爵。

    “侯爵?”听到这里,陆逸打断了德?博蒙老头。他将疑点放在了这个侯爵身上,因为很有可能这个侯爵跟罗亚尔宫的奥尔良公爵有什么牵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巴士底狱,否则的话,实在无法解释那群人干嘛好好的要求解救两个精神病贵族,四个造假犯和一个浪荡侯爵。

    “是的!”德?博蒙老头点了点头:“萨德侯爵。”

    “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不太清楚这个‘放荡罪’是指什么。”陆逸所掌握的法语词汇之中还没有“放荡罪”这个词。

    “就是……”陆逸的疑问让老头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他依然还是找到了方法,拿着手中的纸开始念给陆逸听:“他曾经多次雏妓和他家里的男女佣人,后来与他的妻子一起家里的佣人。在1772年的时候,一个马赛的一群妓女控告他用麻醉药品将她麻醉之后强迫那些妓女进行群交和肛交。然后他在出逃的时候又拐带了一个做修女的妯娌。所以她的丈母娘向国王陛下讨来了国王密札,把他给关进了巴士底狱。就在我去巴士底狱查探的时候,他还在对外边高喊监狱里杀犯人造谣……”

    “萨德侯爵……萨德……”由于一些词语还未掌握,所以类似于“”“群交”及“肛交”这样的词语在陆逸的耳中已经自动变成了“哔哔”这样的节目脏话过滤。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从已经掌握的词语之中去揣测这个侯爵究竟做过什么事情,同时也在努力地回忆着这个印象之中有点熟悉的名字。陆逸很肯定这种熟悉并非来自于此生的记忆,而是来自于前世。

    “萨德?马索克!”陆逸突然抬起头来,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他对萨德这个词的记忆是来自于前世这个词中的S,或者应该说前世这个词中的S来自于萨德这个名字。记起来之后,陆逸大笑了起来。笑的德?博蒙老头一头雾水。

    这不能怪陆逸,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应该说任何一位穿越者只要想象一下一大群教徒推着大炮拿着火枪去攻打巴士底狱解救他们的教主都会狂笑不止。想象一下前世法国的国庆日原来是他们解救出神教教主纪念日,为此他们推翻了的波旁王朝,高唱《马索克曲》。现在就连《马赛曲》里高唱的“mrhons(前进)”在陆逸的脑海里都变成了“马索克”的音。

    不过在看到德?博蒙老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之后,陆逸还是忍住了继续狂笑的冲动,对老头说道:“先生,你不觉的他们去解救一个放荡犯这很好笑吗?”虽然现在他也算是一个法国人,但是这并不妨碍陆逸在心里嘲笑浪漫而可爱的法国佬。

    “那里面还有储存有两万多磅的火药。”德?博蒙老头的回答让陆逸彻底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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