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们也去,很久没有看到老王这么有精神,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司徒青空对着还有点发愣的诺克斯笑道,扯着他跟了上来。
这是厨房?我呆呆的看着这个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厨房,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这么意外了,原本我想这儿的厨房应该也会像其他房间那样大而明亮,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形容才好,这儿的确是又大又明亮,不过那是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我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也是挺大的,不过到处都放着各种原料,所以显得拥挤,更夸张的是在我眼前的东西,这居然是一个火灶,那种老的不能再老的,烧柴火的火灶。
老王双手不断的在那些原料上移动着,把原本看上去混乱的不能再混乱的各种原料放到顺手的地方,等东西就位后,他从一边拿出一条插满各式刀具的皮带扣在了腰上。
“对了,你要做什么菜,看看原料这儿是不是有,没有的话,我立刻叫人去准备。”这时老王才想到我站在一边,头也没转的道。
“不用了,我做的菜真的不怎么样,我还在一边看着前辈吧,也好多学一点。”我连忙摇手道,就算是这儿的原料都齐我也做不了菜啊,以前虽然烧过火灶,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可能连柴都点不燃,更别说是用这么“古老”的厨具来做菜了。
老王点了点头,好像对我的话根本就没有在意,随手抽出一把菜刀,摘下一条挂在一边的不知什么动物的兽肉,在木制的砧板上快速的切了起来。
“你不用理他了,他啊每次做菜都是这个样子的,做菜的时候也是他唯一不会咳嗽的时候。”随后走进厨房的司徒青空笑着拍了一下有点发愣的我道。
看着双手不断飞快“舞动”的老王,我没有说话,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专注到好像整个世界除了手上的那条兽肉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看着他的样子,我相信,现在就算是真的天蹋下来,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毛。
好快的速度,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我真的很难把这样的速度和一个久病多年的老人联繫起来,在连续不断的刀和木板的轻撞声中,那条兽肉一会功夫就变成了一片片异常均匀的肉片。
切完兽肉之后,老王顺手拿起一棵竹笋,抽出了皮带上一把尖刀,飞快的在竹笋上削了起来,随着刀光不停的闪过,眨眼功夫那棵竹笋的外皮被剥得乾乾净净……。
我紧紧盯着老王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跟着比划了起来。他的动作就如同行云流水,动作的连续性是那么自然,好像每一刀都有着自己天然的轨迹,一会功夫,刚刚从鱼缸里拿出来的鲤鱼就已经被他清理得乾乾净净。
如果光是速度的话,用上真气,我也许可以勉强做到,可是要想像老王这么丝毫不带火气,我知道就算再练二十年也未必能够做到。
也许是我看得太过於入神,不知不觉中,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了起来,动作上也自然而然地带上了真气,双手的动作随着比划渐渐灵活自然,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铛”的一声轻响,老王终於切好了最后一样材料,把菜刀放在了菜板上。
我“猛的醒了过来”,原本自行流转的真气猛地一顿,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而我不自觉比划着的双手这时也停了下来。我有点搞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好像掌握了什么,可是仔细的想想却又不知道所掌握的到底是什么,那种感觉异常奇怪,不过我知道刚才在我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应该和老王刚才切菜的动作有关系。
“中国菜根据所在的地域的不同,分成很多种,每一种都有着自己的特长和风味,我学的是四川菜,在烹调技法上有炒、煎、烘、滚、炸、熏、泡、燉、糁、焖、烩、爆等五十多种,在风味上,特别讲究色、香、味、形、养的统一,其味的主要讲的是多、广、厚。”老王走到火灶前,开始点火。
我被老王那一串什么烘、炸、燉的绕得迷迷糊糊,以前在菜馆学菜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听大厨说过这些东西,像炸、烘、泡还能听懂一点,这烩、爆、糁什么可就真的是有听没懂了。
“今天时间有限,而且原料也不齐,一些比较费时间的菜是做不了了,我就随便弄几个小菜。现在不咳了,等改天备足了材料,我再好好的弄一桌真正的好菜谢谢你。”轻松点燃了原本并不太好起火的木柴,老王对着我说道。
用了这么多材料做的还只是“小菜”?那所谓的好菜会是什么样子?“王前辈,这外面不是有煤气炉具吗,为什么还用这种火灶啊?这样好像很麻烦啊?”这个疑问我已经压在心里好一会了,刚才到这儿的时候,我们是从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厨房里过来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必要使用一般人家早已不用的火灶啊。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知道。太极你也学过厨艺,有没有听说过以前学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等老王回答一边边司徒青空道。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学厨还有什么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看到我的反应,不说也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了,司徒青空笑道:“以前想要学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劈柴,为的是训练臂力和刀功,学会砍柴之后,还得再烧火三年,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火候,老王可是四川王家菜正宗传人,光是这两样就学了不下十年,这么多年他也早就习惯了用火灶,想改了改不了了。”
我有点意外的看着老王,这烧火三年什么的,我以前好像听说过,却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真的是这样练厨艺的。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这学菜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时,你不如先出去和我们喝上一杯,等老王做好了菜,我们再聊这些。”司徒青空再道。
“四川菜里要放很多辣椒,等一下那种味道我们可受不了,还是先出去吧!”诺克斯显然以前看过老王做菜,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心有余悸。
我知道放辣椒之后的味道的确是不好受,难怪司徒青空会说老王做菜影响了他的病情,放辣椒时呛人的气味就算是正常人也难免会忍不住咳嗽,真是不知道老王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很想看老王做菜,不过也不能让诺克斯他们陪我一起受辣椒呛人的气味,所以我还是陪着诺克斯他们先去走出去。
老王上菜的速度真的是很快,我们刚刚坐下没多久,他做的第一道菜就已经上来了。
“这道菜叫豆瓣鱼,也算是四川菜中的名菜了,由於费时不久,所以老王是经常做的,尝尝看味道如何。”司徒青空笑着在那种鲤鱼上挟了一点道。
这条鱼做的既红又亮,光看色泽就是一种享受,不过让我有点意外的,这道菜里居然没有加辣椒。
我忍不住挟了一点,试了一口之后,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这鱼做的鱼浓之极,根本嚐不出一丝淡水鱼特有的腥味,这鱼肉吃在嘴里,滑润异常,口感之佳更是前所未有。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诺克斯看到我目瞪口呆的反应笑道。
我点头不止,又连续挟了几口,这岂至是不错,这根本就是极品里的极品,相比之下,我做的那些菜根本就无从比较,真是难为他们了,昨天晚上吃我做的那些菜的时候居然还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以前老王身体不行,所以这些菜就连我也是难得一嚐,现在老王的身体恢复有望,看来以后我是有口福了。”司徒青空大笑着喝了一口刚才从老王房间里“偷”出来的二锅头道:“对了,太极你的医术现在已经这么高明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这几下哪能说是什么高明啊,我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多学点医学知识,为以后多做些准备。”我连忙摇手道。
“这么谦虚做什么,你能治好我和老王的病,就已经说明了你的医术,要知道,我和老王的病可是连诺克斯都无能为力。”司徒青空拍着我的臂膀道。
“这只是因为两位前辈的病情对於中医来说比较简单,其实我的能力还差的很远,特别是对於西医的学习,我现在还只是学了一些最基本东西,所以我要和诺克斯先生多多学习一些西医方面的知识。”我说都是实话,其实我现在倚仗的还是我体内的真气,虽然这段时间下来,我也学到的东西不少,可是如果没有了真气的话,我现在最多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甚至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医生都比不上。如果真的要做到黄老对我期待的那样,可以把中医和西医结合起来的话,以我现在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不只是对於西医,就连中国医学我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的东西,对於医药的配方等等虽然可以强记,可是要搞清楚那么多药物的药性,并且可以自行用这些药物配出我想要的效果,我还差的太远了。
“司徒,你能不能安排太极在你的医院里实习一段时间?太极才刚进入学校没多久,还无法通过职业资格认定,在我那边,我只能做到让他在一边看看,却没有办法真正动手诊治,这样下去只是浪费他的时间,对他的成长也没有什么好处。”一边的诺克斯道。
“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太极的能力是有目同睹,他能来我这儿,我是求之不得。至於这个职业资格认定,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司徒青空举了一下杯子道。
“这就好,以太极的能力,让他更早接触真正的手术治疗,对於他的进步是非常重要的。”诺克斯道。
“不过以太极现在的能力,去我那家医院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最近我收购桑普森医院,要不让太极去那儿,虽然那儿规模小一点,不过应该可以给他更多接触病人的机会。”司徒青空想了想道。
“嗯,这样也好,这种中小型的医院对太极来说的确更加适合。那这事就这样定了,我处理完手上的几个病人之后,也去那儿待一段时间,就让太极以我学生的身分,在那儿佔一个实习医生的名额。”诺克斯道。
“怎么样,对於我们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没有?”诺克斯看着我道。
我自然连忙点头,可以有一个真正实习的机会,我当然不可能反对,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所谓的实习就是把病人完全交给我负责,也就是去了那个医院之后,我就可以真的拿手术刀了。
“爸,诺克斯先生。”就在司徒青空和诺克斯商量着对我的安排时,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难得今天你王叔做了几道好菜,你也坐下吃点。”司徒青空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那张椅子道。
“方先生,上次我父亲的病情多亏了你,来我敬你一杯。”司徒华坐下之后,对着我举起了酒杯道。
“哪的话,司徒前辈是我师父的朋友,能够帮上忙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对了,司徒先生你还是叫我太极吧!要不然听着还真是不习惯。”我笑着举杯和他碰了一下道。这酒不愧是连司徒青空他们都动心好酒,也不知道老王在其中加了什么东西,虽然是白酒,可是喝起来却是香醇无比,没有普通白酒那种呛人的感觉。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太极老弟了。”司徒华不愧是商人,说话圆滑之极。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司徒青空有点疑惑地看着司徒华,问道。
“今天公司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先一步回来了,对了,你要我收购的桑普森医院,我已经把周围的地皮全部买下了,一些从赖尔德医院里淘汰下来的设备也已经转移过去,我想问一下,现在是否马上对桑普森医院进行扩建?”司徒华道。
“这事不用急,太极最近会去那儿实习。这样吧,你和清和堂药店联繫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开一个分店到桑普森医院,太极在中医上的造诣这么高,光是让他学西医未免浪费了点。”司徒青空想了想道。
“这样,那我马上叫人和清和堂联络。”司徒华站了起来道。
“你去吧,我们也让老外看看我中国人的医术,让他们知道我们传统的中医其实并不比他们西医差。”司徒青空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有点激动。想想可以同时使用中医和西医两种方法,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这段时间我虽然都有抽空看黄老寄给我的医书,可是由於一直没有病人,所以这方面的进展并不大,而西医也只是停留在那些书面上的东西之上,现在居然有机会可以同时使用中医和西医,这样我在这两方面的学习速度一定可以快上很多,而且也可以把这两者截长补短,这不正是我来美国的目的。
“不错的主意,我也想看看你们中国的医术和我们西方的医术比起来到底是哪个更厉害。”一边的诺克斯显然也来了兴趣笑道。
“这还用说,自然是我们中国的医术厉害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拿我和老王的病没有办法。”司徒青空喝了一口酒道。
“不能这么说的,我之所以能治好您和王前辈的病,是因为你们的病况对於中医来说比较好治,并不能说是中医就比西医强的,其实有很多病都是西医治的比较快,要不然现在中国大部份人生病之后就不会去医院了,其实这两者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能说是哪个更厉害的。”我连忙摇手道。其实我也知道诺克斯不会在意,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争下去,浪费我吃东西的时间而已。
“太极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只是开开玩笑,吃菜、吃菜,难得老王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又有这么好的好酒,不多吃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皮。”司徒青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他这么说正合我意,我立刻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对着桌上已经增加到了六盘的佳餚发动了总攻。这些菜不只是好看,而且几乎每一盘都有着完全不同的味道,唯一相同的是这些菜都是那么好吃,让我几乎连舌头都给吞了下去,加上那罈陈年加料的二锅头,相比之下,我以前吃过的最好吃的菜也只是垃圾食品,看来等一下老王来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请他教我做菜的本事,以后想吃的话也可以自己动手。幸好今天雁子有一个重要的实验,所以没有过来,要不然她吃过了这些好菜之后,我一定会被她磨的很惨。
等上到第十盘菜的时候,司徒华一脸轻松的走了回来道:“清和堂已经答应了明天派人去桑普森医院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答应和我们合作。”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自然都非常高兴,我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和药店合作,那么药店应该也会派“医生”过来,这样我就轻松多了。
气氛轻松,喝酒也就更有味道,就连那些菜的味道好像也变得更加的美味了。
没多久,老王亲自端着最后一盘菜走了进来,不过等他来的时候,头几道菜早就让我们吃完了,就连那坛陈年加料的二锅头也只剩下了不多的一点。
看到自己保存了这么多年的好酒就这样被我们喝掉了,自己却没能喝上,老王自然是异常的心痛,可惜他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喝酒,所以也只能是看着我们把最后那一点的好酒装进了我们的肚子里。
“怎么样,老王的菜好吃吧?”吃完饭之后,大家再次回到了那个大的有点空旷的客厅,司徒青空轻啜了一口手上的上好黄山毛峰茶,看着我笑道。
“王前辈做的菜是我这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我放下了手中小巧的茶杯道,这时大家好像都有了一点醉意,特别是不太喝酒的,我感觉头好像有点沉沉的,不过神智倒还是非常清楚。
“今天时间不够,做不了真正的好菜,下次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到时我做几道真正的好菜让你嚐嚐。”老王轻咳了几下,轻拍着由於长期的咳嗽而微驼的背道。他的咳嗽想要完全恢复,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行。
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好菜?那什么样的菜才能叫“好菜”?
“不用这么惊讶,等你以后有机会吃过老王精心弄的东西之后,你自然会知道什么样的菜才能叫做真正的好菜。”诺克斯拍了拍我的臂膀,打了一个酒嗝道。
“不说这个,你们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明天我们再带太极去医院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修改的。”司徒青空的酒量显然要比诺克斯要好的多,酒喝的比我和诺克斯加起来还多,可是看上去只是脸变得有点红而已,
“这样也好,我们也有很久没有下棋了,怎么样,趁这个机会来几局?”诺克斯从一边拿起了一副做工异常精美的象棋道。
“你那两下大家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是让你一只车你也未必赢的了我,我看你还是和老王下比较好。”司徒青空轻蔑地看了诺克斯一眼道。
“大哥,我看还是你和诺克斯医生下吧!我去准备一下材料,这样到明天也应该差不多可以做几个好菜了。”坐在一边的老王有点不自然地道,好像和诺克斯下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样。
“我承认我以前是不如你,不过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诺克斯的中文水准真的蛮不错的,居然连这种俗语都能朗朗上口。
“得了吧,这句话你也不是说第一次了。算我怕了你,就陪你下几局吧。”司徒青空摇了摇头,开始在棋盘上摆起了棋子。
我在诺克斯旁边坐了下来,以前村里的老子有空闲的时候,也会在村口杀上几局,只是我一直对这个不感兴趣,所以对於象棋,我是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最多也就认识那些棋子上刻着的汉字而已,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司徒华笑着摇了摇头,也在一边坐了下来。
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不断消失,我渐渐明白象棋的玩法,加上坐在我旁边的司徒华的讲解,很快的我对象棋就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也开始能够看懂棋局上的一些变化。
显然诺克斯在棋艺上真的和司徒青空相差甚远,开局没有多久就已经被司徒青空吃掉了不少棋子,而他好像对於棋子的得失非常在意,没有多久就开始面红耳赤,往往举着一枚棋子要半天才会放下,不只如此,当自己的棋子被司徒青空吃掉之后,他几乎都会忍不住赖上一会,想重新拿回自己的棋子,如果那只棋子并不重要的话,往往司徒青空也不会和他计较,只是笑了笑就算了。这时我也终於明白为什么刚才司徒青空态度会是这样了,试想又有谁会喜欢一个不停耍赖的对手呢?
诺克斯棋艺上实在太差,尽管是连连悔棋耍赖,结果还是连输了三局。不过他的兴致倒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在嘀咕了几句之后,再次高兴的开始摆起棋子。
“哇,达令,这些都是真的古董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时一个细声细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呃,什么古董,这些都是垃圾。呃我们进去坐坐,不要管呃这些没用的垃圾,真是不明白老头子怎么想的,都用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趁早丢掉,老是拿着这些垃圾当宝贝。”一个打着酒嗝大着舌头的声音道。
“小少爷,你回来了。”阿福的声音道。
司徒青空停止了摆棋,皱了皱眉头,满脸的不悦。
“你挡我干什么,呃滚开,我没醉。”阿福的身影有点退了进来。
“真是的,安少爷,怎么你家的仆人这么没礼貌啊。”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道。
“呃、不用理他,来,我们进去。”那个小少爷道。
一个身影搂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跟着后退的阿福走进了客厅,他显然喝醉了酒,整张脸红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两只手还在两个女孩的身上不停的乱摸着,身上那套原本应该很名贵的身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整齐的头发也是乱成了一团,不过就算是如此,他看上去还是蛮帅的,很有那种奶油小生的味道。
一边的司徒华在听到阿福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这时他正好挡在了那个少爷的身前道:“佳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阿福,你立刻带少爷下去休息。”
“爸,你怎么会在这儿。”司徒佳安使劲的摇了摇头道。
“小少爷。”阿福做一个请的姿势道。
“滚开,这儿没你的事。”司徒佳安没好气的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阿福,叫阿成他们进来。”司徒华显然气得不轻,叫道。
“有什么好气的,呃不就是喝了点酒嘛。”司徒佳安显然根本就不怕他的父亲,使劲的一搂那两个女孩道。
“安哥,这个是谁啊?”那个声音细声细气,感觉异常做作的女孩道。
“来,我给你们介绍,呃这个是我们家老头子,华人联合会的会长。”司徒佳安拍了一下那个说话的女孩道,看样子他还没有完全醉,虽然说话有点不太俐落,不过神智倒还清醒。
司徒青空显然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的把手上的翡翠棋子丢在了棋盘上。
这时司徒佳安才看到了我们,他愣了一下,稍稍站直了一点,有点不安的道:“爷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司徒青空重重的哼一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华道:“是不是你把他给放出来的。”
“这、这个……。”司徒华搓了搓手,不安的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害他,再这样下去,这个家早晚要败在他的手上。”司徒青空不满的叫道:“是不是又是佩瑜逼你放他出来的?”
司徒华有点不安的点了点头。
“你啊,真是气死我了。阿成、阿虎,你们陪少爷回地下室去,至於这两位小姐,还是请她们出去吧。”司徒青空挥了挥手道,对着刚刚被阿福叫进来的两个佣人道。
“是,老爷。”阿成、阿虎对着司徒青空鞠躬之后,面无表情的对着司徒佳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小少爷,请。”
司徒青空显然还是非常有威严的,司徒佳安居然连话都不敢多说,放开了还僵在那两个女孩屁股上的双手,低头向着外面走去。
那两个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不会敢再待下去,乖乖的随着阿福走了出去。
“唉,真是家门不幸,我司徒家怎么会出了一个这样的败家子。”司徒青空叹了口气道。
诺克斯收好了棋子道:“不用这么在意了,他还年轻,等他再长大点,自然会变得懂事的。”
“希望如此吧。”司徒青空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
“爸,对不起,我不应该放佳安出来的。”一边的司徒华有点不安的道。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一定是佩瑜逼你放他出来的。”司徒青空挥了挥手手,颓然道:“算了,你回公司吧,等一下佩瑜应该就要回来了,佳安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司徒华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就先回公司了,诺克斯先生你们慢聊。”
等司徒华出去之后,司徒青空再次坐了下来,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棋子,重新摆了起来。
诺克斯重新坐了下来,一边帮忙摆着棋子一边安慰道:“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他们小辈的事情我们这些老骨头管那么多做什么,而且你们还不是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既然这样,再等几年,他应该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
“唉!这事也怪我,如果我不是从小就这么宠着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想不到我司徒青空一世英名,居然会毁在他的手上。”司徒青空叹了口气道。
“上次他到底惹了什么事情,居然把你气成了这个样子?”诺克斯有点好奇的道。
“还不就是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我早就把他给赶出家门了。”司徒青空显然不想多说,挥手道。
诺克斯看到他的反应,老练成精的他自然明白司徒青空不想再提这事,微微一笑,把话题叉到了棋局之上。
这次司徒青空很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很快的就被诺克斯连下了两局,也许是诺克斯很久没有赢过他,所以立刻变的精神百倍起来,不过由於把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棋局之中,所以也变得沉默不语。
站在一边的我少了司徒华的讲解,不一会儿功夫就对棋局的变化迷迷糊糊起来。看的有点头晕脑胀的我於是打算去外面转,顺便去看看老王,看看他在弄些什么,顺便也学一点。对於做菜,我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那些佣人显然都已经知道我是司徒青空的客人,所以这一路上走过去,对我是客气的不得了,几乎每个人看到我都会向我鞠躬行礼,搞得我只能不断的弯腰回礼,我这辈子加起来的弯腰次数可能都没有今天多。
绕来绕去绕了好一会之后,我终於来到了老王那个极具个性的厨房,看着老王不慌不忙的身影,我终於松了一口气,真是不明白一家子也就这么几个人,干嘛要住在这幢这么大的庄园里,而且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佣人。这一路下来,向我行礼的佣人就不下二十多个,可想而知这整幢庄园里有多少佣人了
老王的心神显然全部放到了手上的材料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我,我也没有打扰他,慢慢的走到一边看了起来。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张被水泡过的乾鱿鱼,老王现在正把它放在水上清洗,双手不断的搓动着,把鱿鱼上的蒙皮分离了开来。
“咳……。”终於洗好了鱿鱼的老王弯腰咳了起来,他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停下了咳嗽,不过原本连续的动作也随着他的咳嗽停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了站在旁边的我道:“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我看到前辈在忙,所以就没有叫你了。对了,王前辈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菜?”我好奇的看着老王手里的鱿鱼道,这可是高级材料,我也只是在菜馆的时候见过几次。
“这菜叫玻璃鱿鱼,是一道汤的料理,味道还不错。”老王挥了挥手上的鱿鱼,甩去了水份之后把鱿鱼递到了我的手上,顺手抽出一个刀子道:“既然来了,就帮我把这片鱿鱼切成长约九釐米、宽约三点五釐米左右完整、均匀的薄片。”
我一愣之后才回过神,看着手上的鱿鱼,我不由摇了摇头,长度还好把握,这宽度……,我可没有把握切的那么均匀。
我把鱿鱼放在了木板之上,拿起刀子就准备动手,不管如何总的试试:“嗯,用上真气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我没把握的想道。
“不对,不对,这种刀不是这样拿的,这样无法掌握这把刀重点,速度没有办法提高,等一下切出来的东西不会均匀。”还没有等我动手老王就在一边叫道。
“这种刀比一般的刀要薄,是用来切的,所以握手的手不能用太力,要这样,手指要这样,才能把挥手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只要速度足够了,切下来的材料才会均匀……。”老王拿过了我手上的刀子,开始讲解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只是切菜居然就有这么讲究,看来我原本的厨艺真的是白学了,还亏我自以为自己做的不错。
在学习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也许是有真气的帮助,也许是原本就有一定的基础,很快的我就掌握了老王所讲的重点,开始有模有样起来,当然切出来的材料也变得渐渐符合老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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