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李智。放在方向盘的手缓缓的垂到腰间。
李智走到车门前一米处站住脚。斜着眼打量着车内的人。语速缓慢的说:“你最好别把你的破玩意拿出來。那样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呵呵”车内的人轻笑着抬起胳膊。压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看着李智说:“你还活着。真是很意外。”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有我在。什么车子都开不走。你可以试试。”李智笑看着车内的人。很自信的说。
“好吧。”车内的人不再做小动作。一扬头说:“上车。”
李智绕过车头。做到副驾驶位置上。说:“找个清净地。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行。”很干脆的答复。
奥迪车快速的掉头。直接出了火车站停车场。车子在闹市区溜了一圈。冲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李智两人很有默契的下车。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在街面上溜了一圈。赶向了菜市场。在菜市场转悠一圈后。停在了一个狭窄的胡同内。两人再次的下车。快步跑向前面的桑塔纳。
车子最终在一个比较清静的单元楼下停了下來。
“甩掉了。绝对沒有跟上。”活死人相貌的男子说。
“说吧。叫什么。为什么那么做。”
李智紧盯着男子那张死人脸问道。
男子察觉李智的视线。把手伸到鬓角位置。直接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李智瞅了一眼重新出现的僵尸脸。把头扭到了一边。伪装和不伪装一样。两副面孔都很丑。
男子把人皮面具收进口袋。说:“自我介绍周覆党。”
“这名字真别扭。怎么讲。”李智好奇的问道。
“周全的周。覆灭的覆。党员的党。”周覆党解释道。
“你的确是该死。生來被灭的命。”李智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周覆党摇了摇头。否认道:“很多心虚的都这么说。党有很多种。非要对号入座。认定自己是被覆灭的命。我也是无能为力。”
“甭扯这些沒用的了。说吧。劫银行的事情。他们跟你有仇。”
李智干脆的开门见山。把事情挑明。
“我若说。这是有人指使的。你信吗。”周覆党紧盯着李智问道。
李智耸肩说:“为什么不信。人在死了之后。还能把自己杀死。这世界上奇怪事海了去了。”
“哈哈”周覆党畅快的笑了两声。说:“知道雇佣兵吧。我曾经就是。”
“嗯”李智点头说:“看你那冷静劲。你就是见过血的。继续说。”
见李智对自己曾经的身份不敢兴趣。周覆党继续说:“知道一个**被强*奸之后。罪犯该判什么刑罚吗。”
李智不明所以的看了周覆党一眼。这家伙怎么说起这事了。难道他也是苦命人。
想到这。李智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人渣应该被枪毙吧。”
“错。”周覆党摇头。说:“嫖*幼。当做卖*淫。嫖*娼处理。”
“哦”李智点了点头。看着周覆党说:“你很大的怨念啊。就是感觉法院判决不公呗。那女娃是你什么人。女儿。”
“你说用这个理由杀人可以吗。”周覆党问道。
李智摇头。说:“杀人都沒有理由。你杀谁都犯罪。都该死。”
“哈哈哈”周覆党大笑起來。笑声中满是苦楚和悲壮。像是受伤的老虎。
笑了一阵。周覆党眼中带着杀机紧盯着李智说:“我把那个该死的法官砍了。直接逃到了国外。当起了雇佣兵。三年的历练。我几乎变成了杀人的魔鬼。”
“我想着。事情该躲过去了吧。结果。回來碰到了一个更加阴毒的魔鬼。我比不上他。”
“谁。”李智直接无视周覆党的杀气。厉声问道。
“袁方。安平市公安局指导员。”周覆党声音清晰的说:“我刚回來就被他发现了。这小子用家里人要挟我。让我就范。他给我提出一个要求。我可以抢劫银行。可以杀人。抢的钱可以自由花销。但必须听他的话。他让我什么时候行动。我必须动手。”
“为了什么。”李智明知故问。
周覆党摇了摇头。说:“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底的变态。”
“你在火车站干什么。在寻找目标。”李智沒有继续原來的话題。换了一个问題。
“差不多吧。”周覆党的眼神有些躲闪。
李智见真相跟自己猜的差不多。无非是多了一个具体的名字。毫不感觉的摆摆手说:“行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走了。咱俩的帐到此为止。不找你算了。”
“你等等。”李智还沒走出两步。周覆党在身后招呼道。
“说。”李智有些不耐烦。
周覆党走到李智对面。紧盯着他说:“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冷血。听到真相怎么一点感觉都沒有呢。”
“你知道你冷血。”李智看着周覆党说:“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也沒有什么可让人惊讶的。为了政绩。人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么做的原因。我早就意料到了。沒什么意思。”
“人。你继续杀。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沒有。我也管不着。仅此而已。”
“你是不是也有冤屈。想不想合作。将这群王八蛋送上西天。”周覆党紧盯着李智提议道。
李智摇了摇头。说:“不感兴趣。我还想多活两天。而你。是已经死了的人。跟你合作。我很赔本。”
“那我真要对……”
周覆党听李智说完。当即把手扔到腰间。而他还沒有握住腰间的枪把。李智的指头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头。
“我要杀你。旦夕间。连力气都用不到。别让自己死的很惨。生命很精彩。不值。”李智挪开手指告诫道。
“真不想合作。”周覆党在见识到李智的实力后。有些穷追不放。
“手机号码告诉我。用的着你会给你打电话。”李智要求道。
“好。”周覆党异常的干脆。
记下周覆党的手机号码后。李智说:“你的使命应该沒有完全结束吧。在作案。给无辜的人人留一线。对你只有好处。”
李智说完。直接走开。
周覆党把手伸到腰间犹豫了一会。最终叹口气。沒有把心里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再次的回到火车站。李智干脆的在火车站外面的广场做了下來。
广场穿行的人潮。看着在中心未知的神经病。撇着嘴。留下了一路的嬉笑。世界大了。什么品种都有存在。
车内的魏明亮看着那显眼的身影。不解的问道:“中校。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來了。还坐在那。这不是告诉他们。他发现咱们监视了。”
姜云笑了笑。点着头说:“他是聪明人。很多事情都明白。别想瞒他。沒用。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你要多注意。务必一击必杀。”
“好。我记住了。”魏明亮神色严峻的说。
李智在广场上坐了一下午。当了一下午的标志。这才起身离开。很多人对着他一阵的拍照。将神经病的身影终身留念。
晚饭很简单。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李智吃的很香。差点把汤碗吞进肚子。
晚上很好对付。李智在广场上睡着了。很香。
大地为床。天为被。满天繁星为装饰。安稳的夜过去。
早上七点。李智准时验票。毫无意外的登上了前往维疆省五路木齐的火车。
咣当声响中。魏明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智。一阵的纳闷。这小子看上去很普通啊。沒有什么显眼的地方啊。到底为了什么。一个军队的军官。要跟他过意不去呢。
李智将魏明亮审视一番后。挑着嘴角。轻笑着说:“先生当过兵吧。这身板挺的真直。”
见李智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魏明亮沒有丝毫紧张的解释道:“当过两年兵。这不退伍了。到维疆省找个发财的营生。”
“嗯”李智点头。说:“解释的太多。我并沒有问你。”
说完。李智干脆的闭上眼。继续装睡。魏明亮戒备的看了李智一眼。有些为任务担忧起來。
人有三急。魏明亮和李智都不能免俗。
火车咣当。咣当的到了古蒙省。李智邀请魏明亮一块上厕所。魏明亮欣然接受。
李智从厕所出來后。魏明亮走了进去。李智很客气的为他把门。并顺手拿出了一把车门钥匙。直接把车门锁上了。
停车站到了。李智冲着厕所门摆摆手。飘然下车。
魏明亮被列车员解救出來后。看着人來人往的站台。彻底傻眼了。
魏明亮原地愣了愣后。拿出手机给姜云打了过去:“中校。那小子在包头站失踪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联系当地警方。”魏明亮等了有三十秒。姜云不冷不热的声音才传來。
刚挂断电话。魏明亮发现。整个包头站陷入了黑暗。所有的灯光彻底消失。
泰东省。安平市。
姜云身穿作战服走进首长的办公室。笔直的站在首长的面前。汇报道:“首长。医生在包头消失。铁道部门的监控中沒有发现他。当地警方经过一夜排查。也沒有任何线索。”
“唉。”首长叹口气。站起身。说:“做好战斗准备吧。这是一颗随时爆炸的原子弹。”
“唉。”姜云叹口气。说:“真不该答应他们的。他原本是一个弹药库。对咱们无害的。”
“你是在质疑军方的决定。”首长冷着眼盯着姜云问道。
姜云低下头。不再说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