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安尹乐的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他已经暴『露』了?
其实在安尹乐的心底里,他隐隐觉得李管家是个好人,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身受重伤,还拼命拦着他下古井,也不会对安瑾轩无法从古井上,便显得那么愧疚
安尹乐绝对不相信,那只是李管家装出的
就在安尹乐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他听见外面传轻微的脚步声
莫非是李管家回了?安尹乐立刻将电筒给关了,迅速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可以藏身之处,无奈下,一个闪身,躲在李管家的床底下
黑暗中,安尹乐能够听见有人轻轻推开门的声音,很轻很轻,若非是现在已经是夜深,周围已经一片静寂,安尹乐还真无法听到那开门之声呢
“继而,是轻轻的脚步声,很轻盈,倒不像是男人的脚步声,更不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的脚步声,安尹乐心头微微掠过一阵疑虑,瞪大一双蓝眸,试图在黑暗中看到写什么
“李管家我帮你上『药』了”人轻轻唤出声,同时将房间的电灯给打了开
安尹乐可以清楚地看到,开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奶』『奶』罗舒娟,只有她才有那么温柔的声音
更何况,此中情况,也只有罗舒娟会关心李管家了
“啊”发现李管家不在,罗舒娟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幸亏一只手扶住了门框,在不至于重重地摔倒
“友云?友云你在哪儿?”罗舒娟慌忙小声唤道,声音中沾染几许担忧的哭腔,不是说好,这几天称病不下床的么?他怎么会不见了?
那种失去唯一依靠的感觉将她紧紧包裹住,她慌忙在整个屋子里寻找,但丝毫不见踪迹
正当罗舒娟想要床底下寻找的时候,外面传一连串的脚步声,她吓得慌忙躲到里屋
直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罗舒娟才蹑手蹑脚地出,直接捧起她拿的『药』箱,慌忙出了去
安尹乐确定她真的离开了,才从床底下爬了出,他还是第一次躲在别人床底下呢,这感觉真是不一样
安尹乐直接坐在床边李管家的床边,心里猜测着李管家的去向,显然,李管家的失踪罗舒娟是毫不知情
其实就在刚才,安尹乐曾经有一种冲动,自己从床底下钻出好好问问罗舒娟,但是又怕打草惊蛇,毕竟罗舒娟的虚实,他根无法辨别清楚
此事还是急不得,还需暗暗观察罗舒娟才可
安尹乐再次打开电筒,用微弱的光亮再次仔细着这个屋子,试图找到李管家失踪的蛛丝妈咪
可是,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李管家似乎也不曾留下任何提示
到底是李管家自己离开的呢?还是被人强行带走呢?这一切,似乎都不可而知——
“去哪儿了?”罗舒娟回房的时候,夜玄德已经是坐在床上,她刚推开门,就听到冷冷的一声
吓得罗舒娟心中一个激灵,但是她脸上还是一贯不喜不忧的神情,柔柔地看了夜玄德一眼,语气关心道,“晚上冷,还是躺下吧”
“去哪儿了?!”夜玄德从就不喜欢别人无视他的问题,他一世为王,傲视一切,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罗舒娟不疾不徐走到床边,脱下披着的外套,钻到被子中,体贴地为夜玄德将被子掖好,继而和他一样依靠在床头,“刚才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看到你睡得正熟,没有叫醒你,便自己去看看了”
夜玄德的神情肃然,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不占情感的双眼冷冷地看了罗舒娟一眼,继而又转过头正是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想了很久,眼神终是缓和了许多,伸出手臂轻轻将罗舒娟搂到怀中
对于他这个突如其的动作,罗舒娟还真有些始料未及,如果说夜玄德之前的语气和神态她早已习惯,反倒是现在,她倒是不习惯了,甚至有些莫名地心慌
虽然是同睡一张床,但是却跟自己和自己睡毫无区别,很难从自己身侧的男人身上得到半点的温存,好像在他的身上,只有无尽的冷然
以前,她一直以为夜玄德身上没有柔情,所以她心甘情愿,可是自从她到人间,陪在他身侧,直到温馨的存在,她才知道
冷血的夜玄德也有温存,也有流不尽的温柔,只是那些温柔不属于她,同样也不属于夜玄德的整个后宫!她亦是无能为力
所以她能做的,也只能收起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不应该有的期待
“怎么哭了?”夜玄德的声音冷冽中却多了一番关心
罗舒娟这才意识到,有『液』体从她的脸颊划过
她赶紧用手去擦拭,声音略显沙哑道,“没没有”
“这些年跟在我身侧辛苦你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夜玄德的目光并不曾看着罗舒娟,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话,他可从都不曾说过,这样的夜玄德,反倒更让罗舒娟觉得有些局促,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突然罗舒娟心中咯噔一沉,莫非李管家的失踪便是夜玄德所为?越是想着,心中便越是忐忑不安,好像是一层层惊涛骇浪不断的在她的心中掀起
“能够跟在你身边,我已经是心满意足”罗舒娟依旧是一贯很柔很淡然的样子,她口中说出的,永远是那么通情达理的话语
“是因为你爱我么?”突然夜玄德转过脸,眼眸深邃地看着罗舒娟,面『色』阴翳
罗舒娟被他突然地问题,突然的神情吓得瞬间一懵
幸而下一秒,她便强行拽回自己的意识,淡淡一笑,轻轻依靠在夜玄德的胸膛之上,“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妻子,有妻子三从四德的义务,妻子,有爱丈夫的义务
但是她偏偏没有将爱,说出口
到底爱不爱,只有罗舒娟自己心里最清楚
夜玄德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早了,今天一天也够累的,睡吧”
夜玄德就是这样,罗舒娟永远无法揣测他心中是怎么想的,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一切,甚至连话语中也透『露』着这样危险的信息
可是,每次都是点到而止,甚至只是占一点皮『毛』,便立刻停止了,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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