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峻唇勾了勾,没有说话,护士很快出去,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床上的人儿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快速找到本书)品书网()
一抹冰冷的笑意缓缓的从雷峻的唇边溢出,似自嘲,又似残忍,更甚痛苦,忽然,只见站在床前的他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睁开双眼时,冰冷的眸子多了一丝痛苦之外的愤怒。
摸出手机,他邪笑着,对准床上的宁茵,缓缓的拍下了一张照片。
灵巧的手指快速的在手机上拨动着,当信息编好发送出去时,他那颗隐隐纠成一团的心这才有了让他可以畅快呼吸的快感辶。
宁茵渐渐的醒来,一双明眸倒影着清冷的灯光,缓缓流转出一丝困惑,只是,当看到床边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时,她则是迷茫的问了一句,“怎么是你在这里?”
“你还以为我是雷应琛?”雷峻的语气很冷,冷得没有任何的温度。
宁茵眸光闪了闪,收回目光,渐渐的想起了自己在家里的那一幕,她记得她肚子痛的,她记得她来了医院,进了手术室,还有,还有下身那不断流出来的血迹…澌…
“啊——”猛地,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急促的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已经换了病服,于是,她喃喃的问着,“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
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从雷峻的鼻息里溢出,看着床上的人儿那种慌乱和在乎的表情,他的心又重新有了最初的窒息感。(+快速找到本书)
“护士,护士——”
宁茵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用力的按着床头的呼叫铃,并大声的在房间里呼喊着。
护士估计是被她的声音给吓到了,立即冲进来好几个护士,宁茵见到护士,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着护士的手,口齿颤抖的问,“护士小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被宁茵抓着双手的护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给了雷峻一个不解的眼神,随即便淡淡的说,“你现在没告诉你吗?你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会流掉的,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宁茵抓着护士的手,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不相信,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孩子就这样会失去,她还没好好给她所有的母爱,甚至是,她的爸爸,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就离开他们?
护士几乎是甩开了宁茵的手,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有事情你问你老公吧,是他送你来医院的,当时流产做手术的时候他也签字了,我们是经过他的同意才给你做的手术,你明天也可以出院了,自己好好休息吧!”
护士很快就离开,宁茵双手还在空气中抓了抓,最后是无望的跌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床头上医生开的药,突然,她手一挥,将那些药全部给挥到了地上,然后伏在床头柜上,痛哭出声。
雷峻看着她这般的悲痛,一股莫名的火气突然从心中腾空升起,他迈了几步,走到宁茵面前,不冷不热的笑,“这么伤心?难道你认为这个孩子你还可以生下来,宁茵,你别忘了,你是谁的老婆,你背着你老公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就是野种,野种!!”
“不——他不是,雷峻,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孩子!”宁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抓着床头的水果刀,就这样冲了过来。
娇小身材的她扬起水果刀就要朝雷峻刺去,并嘶哑着嗓音大声骂着,“雷峻,你这个畜生,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我要……”
“够了……”雷峻突然火大的吼了一声,一把扣住宁茵的手腕,手掌一用力,宁茵的手腕就失去了力气,水果刀被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宁茵也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好似要断掉一般,但是,她忍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猩红,充满了仇恨。
雷峻拧起她的胳膊,直接将她给扔到了病床上,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身体一倾,俯身附在宁茵耳边恶狠狠的低喃了一句,“是我杀的又能怎么样?你可以去告我,你告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这么下贱,背着自己的老公偷了自己的小叔子,你看看,到时候这个世界是黑是白,你看看到时候有没人同情你!”
他的话,从来就没有温度,他的表情,从来就是那么冷酷,没有哪个时刻,宁茵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看到魔鬼一样,露出了深重的恐惧感,她咬着唇,抵抗的坚守着自己的愤怒,咬着双唇,唇瓣都被她给咬破,渗出了一丝猩红。
“哈哈哈————”忽然,一阵冷笑,让周围的空气都一滞。
“好好的给我在这里呆一个晚上,这件事,你要想闹大的话,我可以和你奉陪,但是,你若是要寻死,你就给我死在外面,别死在我雷家!”
雷峻话音一落,搬来椅子,身体极快的坐了下来,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就这样挑衅的坐在宁茵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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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灯光迷晕,舞台的中央有性感的女郎正在跳着***的钢管舞,周围一片嘈杂,或迷幻,或香艳,将外面的夜色由此阻隔开来,让人分不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颜色。
雷应琛今晚喝了不少酒,因为甄烈因为技术骨干的身份就要晋升成G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临行前的一个晚上,他们兄弟几个出来,就是想要为他好好的庆祝个够。
只是一向不善于喝酒的雷应琛今晚却看不出来兴致特别好,可就是这样,他才莫名其妙的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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