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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祝你心想事成。”萧小荷见柳菲心意已决,虽然心里更加担忧,却也唯有祝福了。

    “谢谢。”柳菲看萧小荷不再劝她,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所谓富贵险中求,她是来搞宫斗的,怎么可能离得开皇帝、皇子!

    昨天下午,她借故跟五皇子搭上了线。

    她虽算不上是天姿国色,胜在兰心慧质,足智多谋。

    她根据自己这近两个月以来对整个东梁政治格局、社会环境的了解,主动在五皇子面前提出了好几个治国、治民的良策,暗示他可以籍此去获取皓帝的青睐。

    五皇子正愁因郁美人一事而被皓帝刻意冷落,对她的良策如获至宝,马上就去求见皓帝。

    皓帝尚在病中,但对于治国、治民的良策,他自然求之不得。

    他抱病召见了五皇子,对他提供的良策颇为欣赏,立即便安排人跟五皇子着手付诸行动。

    五皇子精于算计,明白她如此悉心帮他,必有所图。

    昨日晚上,他偷偷约见了她,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是为了情,因为她对他一见钟情。

    她还说,她不求他有什么回应,只希望他一朝继位,能留个让她安身的位置就行。

    她的目光真挚、坦率,她的言语真诚、动人,五皇子算计了一生,还从未碰到如此痴情于自己、并敢于表达这份痴情的人,于是,他信了。

    他告诉她,他原本想要过段时间向皇上和武郡王求娶姬霄锦为正妃,但现在为了向她表明他的诚意,他打算在夺得帝位之前,不娶正妃。

    他还说。若她能悉心尽力地扶持、辅佐他夺得帝位,他就给她改名换姓、弄一个冠冕堂皇的新身份,在登基时,直接娶她为后!

    这些,恰恰正是她想要的,教她如何能不动心呢?

    为了能就近扶持、辅佐他,她昨晚一回到大皇子府上,就特意携上厚礼,跟姬霄锦认了姐妹,打算籍此名份。长居大皇子府。

    如今,她觉得唯一让她心里没有底的,就是皓帝的宠*了。

    皇子们通常都喜欢足智多谋的女子。因为可以辅佐他们夺位称帝;皇帝们通常都不喜欢足智多谋的女子,因为害怕被她们误了政事、夺了江山。

    她一直在怀疑,也许,德妃至所以能集皓帝的万千宠*于一身,便是因为一个“傻”字?

    未时初。柳菲与萧小荷告辞,返回金菊院。

    萧小荷热情地把她送出自己的院门口,正要转身,却看到谢池春从一旁的树荫里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淡兰色的长袍,腰上系的是镶玛瑙的银色玉带,整个人因此而显得更加俊朗挺拔。

    云想附到萧小荷耳边。轻轻地提醒道:“主子,谢少侠早在午时末就过来找你了。他听我说你正在接待柳姑娘,就走了出去。我以为他已经回去。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院门口等你。”

    “哦……”萧小荷估计谢池春是找自己有事,忙微笑着看向他。

    他神情从容,面色沉稳,原本棱角分明的脸似乎瘦削了一些。益发显得刚毅、恬淡。而他那双明亮的凤眼,此时正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她。里面有绚丽的光华流动,像是寂寂黑夜里两颗璀璨的星辰,令人一看到它们,心湖里就不由得激荡出温馨恬静、轻快愉悦的情愫。

    他在她的注视下,脚下迈动的步伐明明是不急不徐的,却瞬即便到了她的跟前。

    “师妹,能陪我到这附近的梅园里走走么?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他含笑轻言,语气里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与亲切。

    “好。”萧小荷觉得自己几乎无法直视他眼里深藏的情意,暗暗打算趁机跟他解释清楚一些事情。

    她示意身旁的云想先回院子,自己则跟着谢池春,不紧不慢地往梅园走去。

    梅园就在芝兰院与另一处院落之间,从外院往芝兰院来,刚好要从梅园的路口经过。

    如今才刚到十月,梅园的梅树早已掉光了叶子,只余得光秃秃的枝干。这些枝干四面伸展,有些是褐紫色、有些是淡灰色,主干都粗大古朴,带着斑驳的裂纹,至枝尖处,才越来越细长,像是无数不谙世事的稚子在竖了手指傲对苍天。

    谢池春在一棵高大的梅树下站定,转身把紧跟在他身后的萧小荷一把揽入怀里,不由分说地吻向了她的头、脸。

    萧小荷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头努力往后仰,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把他推开,口里则急道:“大师兄,不要这样!”

    “师妹,别拒绝我,我只是想亲一亲你。你都不知道,你从广阳殿失踪的那些天,我找你找得有多无助,想你想得有多痛苦!”谢池春边说边仗着远比她有力气,一只手更紧地把她抱入怀里,连她的双手一起禁锢住,另一只手则飞快扶住她的头,毫不犹豫地抬唇吻上她的樱唇。

    她的唇瓣带着微温,泛出粉红莹润的美好光泽,极其的柔嫩香软,像这世上最美的鲜花一般艳丽娇媚,楚楚动人。他不过才轻轻地碰到它,便感到浑身一振,整个人如同被无数片羽绒细细密密地整齐拂过,由身体到心底深处,都泛出一阵紧似一阵诱人的酥痒和难以名状的愉悦。

    他轻轻闭上双眼,认真体验着这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双唇忽上、忽下无限怜*地细细亲吻着她的唇瓣,像是在探索藏有这世上最贵重宝物的秘境,根本注意不到她眼里那磅礴欲出的怒火和无助。

    很快地,他嗅到了她唇角不时溢出的、来自她嘴里的一股淡淡香甜气息,不再满足于这样唇与唇之间的单调*抚,有了新的探索方向,无师自通地开始尝试用舌尖去挑逗她的上下唇瓣。

    她下意识紧闭双唇,手挣扎数次都无法脱离他手的禁锢,就试图曲起腿去撞向他的两腿之间。

    然而,他武功高强,这样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这种高手身上特有的敏锐直觉?

    他只当她是在跟他逗趣,唇角逸出一抹轻笑,不仅飞快抬腿架住了她的腿,还顺势趋前一步,把腿斜插入她的双腿之间,勾了她其中的一条腿凌空曲起,呈金鸡独立之状,令她再也没有办法来抗拒他。

    她又羞又恼,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可惜,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无奈之下,她只得张开了嘴,在他的舌滑入口中之际,狠狠地咬了一下!

    他疼得飞快缩回舌头,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和目光中的羞恼。

    他原本迷离的目光瞬间转为困惑,暗暗咽下舌尖伤口溢出的血,沉声问:“师妹,你为何要抗拒我的亲近?”

    “因为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姬霄丝!”萧小荷想到自己和萧宇珏已经结婚,却没有保护好自己,被其他的男人给吻到了,心里又羞又恼,不顾一切地大喊了出来。

    谢池春根本不信,只当她说的是气话,眼神一暗,沉声道:“师妹,以前都是你主动来亲近我,没想到我第一次鼓足勇气来亲近你,却换来你如此严重的抗拒。你何必说气话呢?既然你不喜这样,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萧小荷再也忍受不了做人替身的无奈和憋屈,她摆摆手,想了想,道:“大师兄,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真的不是姬霄丝,我是另外一个人。姬霄丝她两个月前碰上我,看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跟我打赌。她要我跟她互换身份两年,假如这两年谁的身份先泄露了,谁就输了,给对方付十万两黄金。我家虽然也算富足,但谁会嫌钱少呀?我贪图那十万两黄金,就答应了她。”

    “哦?”谢池春有些将信将疑。

    他知道姬霄丝生性古怪精灵,*财如命,像互换身份搞钱这样的事的确有可能做得出来,他沉声问:“那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不是她的证据呢?”

    “直接的物证倒是没有,但其它证据多的是。”萧小荷看谢池春似乎有些相信,兴奋起来,道:“姬霄丝不是*吃甜食么?我就不*吃,我只*吃酸东西;姬霄丝不是不喜欢作诗填词么?我就很喜欢,随便什么命题的诗词,我一准马上便能作出来;姬霄丝不是最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么,你仔细想想看,你见我时,我有哪一次穿过红衣裳了?”

    谢池春细细回忆了一番,发现这两个月来,倒是的确没有见过萧小荷穿红裳,但*吃酸的和擅作诗词这两项他还并没有见识过。

    他随手指了身旁的梅树,道:“既然你擅诗词,就以这梅树为题,作诗一首给我看看?”

    “好。”这有何难?萧小荷略一思忖,念道:“家姐园中玉一林,不经风雪懒逢迎。任凭桃李争春色,偏在尾冬倾素心。”

    “好诗!”谢池春没料到她不仅诗作得快,意境还很不错,由衷赞叹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递向她,道:“酸的东西有一定的提神作用,我也*吃。这是一盒酸梅干,你要不要吃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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