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想起了刚才吃的美食,干的美男,嘴角不自觉的上浮。
“陪我吃去呗,我还没吃,好饿。”胖丫儿又撅起她厚嘴唇,一说饿,马上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虽然知道永远也贴不上,但就是晕乎乎的,想要把美食立即揉进嘴里的感觉。
莫小北爬上床,去拿床头放着的那个黑色的小钱包。楚殇给她的卡,装在口袋里,幸好没有被跑丢。还是装在钱包里比较安全。
手按到床上的瞬间,手底的触感使她眉心紧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不动声色的拿了那个小钱包下来,将卡装好,将钱包放回兜里。
目光扫过一旁拿着镜子涂着红唇的宁汐,和坐在床上涂防晒霜的卓静,她看了她们多久,她们就涂了多久。莫小北心下计议,她这么明显的眼神,她们不可能看不到,只是心虚的假装看不到罢了!就这么恨她吗?她一晚上没回来,她们就给她整这个!那好,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胖丫儿,走。”
出门前又瞥了她们一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在学校的咖啡厅,胖丫儿点了一桌子的美食,劝莫小北再吃一点。
莫小北摇摇头,“胖丫儿,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边吃边等我!”说完站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喂,是拉肚子吗?带了手纸了吗?”胖人本来就气力足,再加上咖啡厅不是很大,她这一嗓子,惹来了满屋子人的怒视。她尴尬的笑笑,重新将那张胖脸埋在美食里。
啪——
一声脆响将吃着带劲的胖丫惊的抬起头来。她疑惑的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两个小盒子。伸过油手就要来拿。
“去!别碰!吃你的饭去!”莫小北挥手将她的胖手挡了回去。
“那是什么啊?给我看看?”
“稀罕玩意儿,晚上你就知道是什么了,现在还保密。”
好吧,不给看算了,反正她不是说晚上就知道了吗?多点神秘感也好,给她这没人爱,没人约的大学生活增加点情趣。
跆拳道的交流,在莫小北看来,实际上就是他们这种刚来的新人给人家当活靶子练手的,狗屁的交流!当然,除了她。
一波一波的对垒下来,满脸疤痕的付染的确不容小觑,男女通杀,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新人三个人一起上,都近不了她的身,被她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眼看上面那几个人再败下阵来,就还剩莫小北和胖丫儿没上了。胖丫儿紧张的在一旁哆哆嗦嗦的。
莫小北捅捅她的肥胖身体,“胖丫儿,上,去坐死她,不然她忒得瑟了!瞧那眼神不屑的!”
“不去。要去你去,我认怂。你看她把那男生们摔得一愣一愣的,我不禁摔啊,摔下就起不来。”
“靠,她要是摔的动你我服了她!”
胖丫儿无语了,但愿她摔不动她!
这付染果然是够张扬的,就剩两个了,她还是不放过,亦或者说,她主要的目的就是莫小北,前面只是热身而已。
“这两位小学妹,还不上来?大家一起切磋切磋吗?”付染的眼神凌厉的盯着莫小北,那种像是她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憎恨的眼神。莫小北回以傻笑,拍了拍身旁吓得哆嗦的胖丫儿,兀自站了起来。
“好呀,我就来和学姐学习学习。就我自己上吧?我这胖同学身体不舒服。”
“好啊。对于新人,我一向手下留情。”付染笑得灿烂,那脸上被黄蜂盯过剩下的满脸疤痕,随着肌肉的运动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甚是吓人。要搁着古代,这女人丑的没人要了。
好狗血啊!那些被打的新生个个哀怨的瞪着她,这种话也可以张嘴就说吗?
“小心啊,打不过就跑!”胖丫儿小声的对莫小北出着馊主意。
是不能用部队上学的本领来欺负人,不公平,即便是对付染这种可人恨的主儿,也不能违背了原则,那好,不用部队上的东西,她就治不了她了么?怎么可能!
“来吧学姐,请赐教。”
一笑倾城的莫小北站在那里,笑容浅浅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付染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今儿就让你这小狐狸精脸上开花!
她动了,横扫、侧踢、勾拳,三招连发,莫小北心下度量着,用的力度,可是真够照顾她的了,比刚才打男人的力量都大。
三招发出去,所有人都傻了,横扫被她躲开了,侧踢被她闪掉了,勾拳被她化解了。速度快如闪电。本来捂着脸不敢去看的女生们,纷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最吃惊的当属付染,她明白她自己用的全力,自认为势必将她打倒在地,最轻也得将鼻梁打折了。看一个趴鼻梁的丑女人还有谁会喜欢!
可是,诡异了!
更诡异的还数莫小北的笑,这笑,比起刚才的妩媚,更增添了许多不明的因素在里面。“学姐,多谢你为我做示范,现在,我来做给你看,你看看我是不是学这个的料子?”
依旧是横扫、侧踢、勾拳,这次招招正中付染的脸。跆拳道本来就没有什么过多的花哨,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动作,只要是力度和速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高手。
拍了拍手掌,按照礼数鞠了一个躬,“学姐,承让了。”
这一仗,莫小北立即成了第一学府跆拳道馆的一批黑马,莫小北招呼付染脸蛋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鼻子和眼睛,显然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况且,她只使了三分的力气。
听说,付染掉了两颗门牙,嘴唇也因为被牙齿磕了缝了两针。
楚殇听说了以后,脸上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家小北,这是要开始反击了吗?他的眼睛,盯着面前冉冉上升的眼圈,在想着什么心事。
今夜,月光独好,501的宁汐和卓静俩妞出去逛街了。莫小北和胖丫儿两个脚对着脚躺在上铺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
胖丫儿在看韩国的恐怖片《假发》,一惊一乍的跟着剧情跟那咋呼。
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哒哒声,在她们的宿舍门口停下了。莫小北眼中有亮晶晶的贼光闪过。是宁汐和卓静回来了呢!
开门,洗漱,完事准备上床睡觉。
三、二、一,叫!
啊——啊——
尖叫声一波一波不绝于耳,期间还伴随着身体撞击地面的沉闷的声音。胖丫儿正看到片儿里的可怕的画面,宿舍里这一叫,吓得她几乎要跳了起来。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按压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肥脸这才看向下面。
一看不得了了,她紧张的抓着莫小北的小脚用力的摇,“小北,救命啊,有蛇!”
假装睡觉的莫小北,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的看了眼下面,还真是乱!
一条绿色的小蛇和一只大蟾蜍总算解脱了束缚,自由自在的游走,蹦跶。宁汐从上铺摔了下来,连惊吓带疼痛,晕了过去。卓静踮起脚尖缩在墙角上,浑身颤抖的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这两个家伙。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们在她床底下放那种高仿的假蛇来着?真蛇都不知道见了多少,还会怕这假蛇?虽然做工精细,材质又软又滑,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莫小北手一碰,便知道,那是假的,是想让她一害怕从床上跌下来吗?那好,那就让你们先试试这种滋味!
本来不想管的,但是最终还是不忍心,掏出电话报了警。学校的警卫科,很快就过来了人,抓了那蛇和那蟾蜍。用担架抬了宁汐送去了市内的医院。
卓静还没有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眼中都是刚才一掀被子和她对视的那只大癞蛤蟆,腿软的不敢再上去。要是被子里面还有怎么办?她隐隐觉得,这事和莫小北脱不了关系,肯定是她发觉了那假蛇的事,所以伺机报复,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宿管老师把整楼的灯都熄灭了。卓静这才颤颤巍巍的爬上自己的床,仔细检查了里里外外,才战战兢兢的躺下。
深夜,一声猫叫惊醒了莫小北。
她噌的坐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窗外只有风声,难道做梦了?
喵——
又一声猫叫声清晰的传来。她欣喜的下去,摸着黑穿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宿舍。
树影婆娑之中,她看到了熟悉的迷彩,失声尖叫的跑过去搂着她们转圈圈。
“野猫,懒猫!想死你们了!你们怎么来了?”
“不只我们,还有咱们整个核心小组山猫组,还有指导员,都来了,在b市的指挥部等着你呢。”野猫在风中甩了甩她那头短发,搂着莫小北的肩膀羡慕的说,“行啊,白猫,在学校滋润的越发水灵了。”
莫小北正要得意,懒猫推了她们一下,“少在这恶心人了你们,还不赶紧走。领导可都还等着呢!”
“咋了?有任务?”
野猫她们,点头,她也不再问什么,问也白问,机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指挥部,莫小北一进屋就看到了蓝海,自然发挥她马屁精的功夫,上前一阵狂拍,“指导员,多日不见,更是帅呆了,您这一出去,得晃花多少大闺女小媳妇的眼啊!”
蓝海心里被说得正美,这时莫小北感觉有一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这目光这个凌厉啊!连她这自诩脸皮厚的人都招架不住了。
迎着这目光看去,居然看到了楚殇端坐在那里!
靠——
这男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上午才刚刚分开,怎么晚上就又到一起了?
怪不得自己对蓝海溜须拍马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用眼神凌迟自己呢!
她赶紧接着说,“不过,指导员,您老就别笑了,您一笑起来吧,脸上大大小小都是褶子,揪在一起就是包子了!”
好吧,宁可得罪蓝海,也不得罪楚殇!
“哼!少废话!入座,开会!”刚要给她个笑脸,她就给你添堵儿!
吐吐舌头,敬了军礼,入座,背脊挺得笔直。
只听蓝海对大家说,“现在,宣布上面的调令,特种部队核心小组山猫组,暂时全部听令于楚先生!协助他捕获盗宝贼!”
“是!”
军人就是要服从。一味的服从。莫小北眼波微转,对上楚殇看过来的眼神。她算是知道了,这家伙后悔早上放她走了,他这是想着法的留她在他身边。还让她无法反驳。
“白猫,学校那边自会有人帮你请假,你先不用回去了。”蓝海的声音再次传来,莫小北点头,除了点头,她还能怎样呢?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样,楚殇搬出这道调令来,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留她,他每天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将她们这群女子散养在四合院里。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就是玩了。搓麻将,聊天,再不手痒了就摔会儿跤。小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每晚,楚殇都会回来,其实他每次回来她都知道,不论多晚。只不过假装已经睡着了而已,她怕她醒着,他就会对她就行身体上的再度侵犯。
上一次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甚至过于激烈的缠绵使得她的下体红肿还未完全消退。
她以为她够坚定,但是每次一都被他撩拨的阵地失守。入戏时,她什么都不管了,只管狠狠的要他,完事思想清醒之后,又暗骂自己没定力!唉~
洗过澡,安静的上床将她搂进怀里,很快,身后就会传出他均匀的呼吸声。
活动了活动被他搂的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会儿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像细纱一样的月光,大眼睛眨巴了眨巴,慢慢的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又会不见了他的身影。
如此反复,忽然,有一天晚上,他还是回来后洗完澡,上床将她搂进怀里,但是这天,他久久没能睡着。莫小北感觉身后的楚殇好像内心很不安稳,粗重的喘息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都在宣誓着他的心情。
她蓦地睁开大眼,在深夜里骨碌碌的转,小脑袋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反射不出一个完整的事件。难道,这男人并非如白天人们所见到的那样无坚不摧,冷漠?他坚强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受伤的心?会吗?
身后的男人摸索着抓到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到他在动,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跨过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她能感到他炽热的呼吸,须臾,唇便被他吻住,刚开始吻得轻柔,后来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狂热。搂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她就要坚持不住了,她就要装不下去了。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心事,他突然放开了她,将她的头埋在他的颈间,半晌才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莫小北被一阵清脆的鸟儿叫声惊醒了,睁眼就看见楚殇性感挺拔的背影,立在门口,正要开门出去。
“楚楚。”
她开口,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即回过头来,见她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他,又折身走了回来。
白皙修长的令莫小北都嫉妒的手指,穿过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她白净的额头,俯身吻上,“怎么了?”
“你很忙吗?很忙为什么不用我们帮忙呢?我们是具有战斗力的,不是你摆着玩的花瓶。”她搂着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来。
四目相对,寂静,眼神之间好像自己能够传达主人什么心思。
“我的老婆,只会玩就行。别的,都交给我。”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莫小北直翻白眼,“我就知道这都是你的安排!为了怕我再被瑞安带走就把我安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怕我不听话,又怕我无聊的挠墙,所以又费劲的把山猫全组都弄来陪我。这样我就不会跑了。”
楚殇眼角嘴角都蕴藏着满满的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说过,我的老婆,只会玩就行。”
“是吗?都交给你吗?生孩子喂奶你全能干是吗?”莫小北没好气的说,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不许胡搅蛮缠。弟兄们都在等我,你躺一会就去吃早饭。”楚殇站起来想走,是得走了,每天这个点儿早就走了,今天本来就因为昨天没睡好,起得晚了,又被小丫头拉着说了些话。
“喂,今儿能早点回来吗?”看着他再次走到门口的背影,大喊。
“我,尽量。”楚殇扭头冲她灿烂的一笑开门走了。
“喂,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你早点休息,你别误会啊。唉~”看他刚刚笑得那开心的模样,八成是误会了,以为是她在对他发出干那事的信号了,其实真不是那样,只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反常的状态,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罢了。
楚殇自然更加不会听她解释的是什么,他不听,他情愿相信,就是这丫头想他了。
然而今夜,莫小北一夜辗转反侧,楚殇却是没有回来,本来她还在想,他要是早回来了,她是不是又得变成他口中的肥肉?直到天亮了,他也没有回来,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这种生活很无聊,尽管这个四合院里风景宜人,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一起,应该是舒服惬意的,但是再大的院子,不让她出去也算是个囚禁不是?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来保护着她。但是,她真的好气闷……
睡着觉,脸上也是一副气嘟嘟的表情。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一阵哄闹声吵醒。看着外面已经很足的阳光,她敏感的坐了起来,随便套上一件裙子就跑了出去。
人们似乎都很忙,像阴天的时候来回搬家的蚂蚁,她逮住一个人的衣领拽过来就问,“出什么事了?慌张什么?”
“老大刚刚回来,他受伤了,我们正通知医生们去过去手术呢。”那人简单的说完就跑了。
受伤了?手术?很严重?
莫小北的脑子有些乱,他不是铁人吗?不是铜墙铁壁吗?怎么会受伤呢?
黑色的瞳孔染上血红的颜色,他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要为他报仇!
按照别人的指引,来到了四合院那个简易的手术室。推开门,见肖哲、冬辙、还有负伤的秋痕站在床边,静静的、深沉的看着病床上眉眼紧闭的人。
见她进来,几人对视一眼,无声的出去了,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这叹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似千斤重。
一步一步走到楚殇的面前,他面部表情很宁静,不知是不是医生做手术给他打了镇定剂的作用,他好像还没有醒。她仔细的观察着他,除了手臂处缠着绷带以外,再无明显的伤口。悄悄的掀开了他的被子,小手儿像摸什么贵重的瓷器一般,轻柔的摸遍了他的全身,没有伤口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凝重?莫非?是内伤?内脏大出血?
这么一想,再看他的脸色,越看越觉得苍白。心,渐渐下沉。据说,内脏出血的人,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是要说玩完,那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内脏一旦出血,基本上是没治的。
嫩葱般的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儿。
“楚楚,我知道你听的到我说话,你放心,假如你真的就这么不治身亡了,我肯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在九泉之下,稳稳地安息吧。阳间的恩怨,我来替你了结,谁伤的你,我让他全家给你陪葬!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去归隐田间,洗刷我这双血腥的小手,找个淳朴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你敢!”床上的男人咻的睁开了眼睛,哪有一副要死的模样?分明精神灼灼!
莫非是回光返照?莫小北的俏脸遇上这事也变了变,随即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去捂着他的眼睛,据说这样他就起不来了。
“楚楚,你别激动行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遗言没有交代清楚的?托梦就好了,何必整这吓人的?再说我都说了要给你报仇,你咋还不满意呢?”莫小北哀怨的瞅瞅,这屋里就她一个人,要是真诈尸,不知楚殇还记不记得前世对她的情谊,不要伤害她才好。
她的手,被他的手拽了下来,露出了他狰狞的脸。
“妈呀——真诈尸啦!”她跳了起来想往外跑,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过头盯着他。
他的手是温的!
“跑啊?我不是鬼么?跑出去找个淳朴的男人去过一辈子?嗯?我看你敢!就算我真成了鬼你也休想!”楚殇坐了起来,手臂上因为过度激动肌肉紧绷而渗出了血。
“你,呵呵,你没死?”放开了门把手,尴尬的傻笑。她也奇怪,刚才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他死了呢?
“就这么盼着我死呢?是不是都物色好了男人的人选了?”楚殇的脸那还像刚才那般苍白,这时候,分明黑的就像煤球儿!
“没有没有,论长相,谁有你楚爷帅?论家产,谁有你楚爷富有?论良心,谁有你楚爷狠?论家伙,谁有你楚爷大?”慌了,看见楚爷那想吃人的眼神,小北慌不择言,越解释越乱。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朝她伸出手,“过来。”
过去吗?好吧,她没的选择,虽然他伤着,但她觉得他的气势,还是她所不容抗拒的。
“前两句还是人话,后两句说的那是什么,丫头家,嘴巴干净点。”
本来以为他会对她实施点什么暴行,比如说拧拧屁股,掐掐脸蛋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吗?他在跳动,为你而跳动,永远,它不会舍弃你,为了你,我永远不会死。”
要不要说的那么认真?要不要表情那么煽情?说的她几乎都要感动到了。
咳咳——
四片唇瓣正缓缓靠拢,气氛该死的温馨。正要触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屋里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争渡争渡,惊起一片鸥鹭。
莫小北噌的脸红了,站起身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楚殇的表情更是不悦,本就冷的脸颊,就要凝结成霜。怒目瞪着前来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的肖哲,“滚进来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怒意,肖哲进退两难,直后悔自己干嘛要咳嗽两声来唤起他们的注意,偷偷的退出去才对嘛!一向聪明的被誉为军师的他,也有犯傻的时候!
“那个,医生给开的补血药。”他摸摸鼻子,谄笑了两声,见没人理他。莫小北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楚殇则眯起了眼睛,他见势头不妙,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我放这儿了,你们继续。”说完飞快的跑了。
楚殇看了还低头在那装作娇羞的丫头,心头一阵温暖,“倒水。”
嗯?什么个意思?莫小北没明白,再一看他冲着桌子上的要努嘴,总算是明白了,这货是要水喝药。惜字如金呐!多说俩字能累死人么?
起来背对着他为他倒好水,又兑了一些白开水,自己尝了尝,水温不冷不热,正好。
喝了药,他起身下了床,她惊讶的大叫,“你,你能走?”
“嗯?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儿?为什么不能走?”
过分!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喝药还要她搂着他的脖子,他的脑袋还故意往她怀里钻了钻,现在看来都是故意的,装的!虽然他一只手臂受了伤,但是伤在左手,其实他什么事儿都不耽误干。
“过来。我突然走不动了。”楚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嘴角微微挽起,“过来让我扶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刚才,就在几秒钟之前还走得嗖嗖的,怎么说没劲就没劲了?
犹豫了一会,望天,算了,不和病人计较,让他扶一下又不会怎样!他用那只好手搂着小北的肩膀,身体的重量真的往她身上倾来,她随着他走,一直走到了卫生间。
“我要尿尿。”男人好听的声音总是会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尿啊?这谁能帮你?难不成我替你?可惜这种事替不了啊!”
“我的这只手伤了,动不了。你帮我,掏出来。”
额——
卑鄙。狡猾。怪不得走着走着说自己走不了了,没力气了?
她想挣脱,好让他那只好的手腾出来自己去解决小便的问题,但是他死死的抓着她就是不松手。居然还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哎呦,你别动,你这一动,我都要晕了。让我扶着你,我才支撑的住我的身体。”
要死了。无赖的男人!他不但不放开她,还一直嚷嚷着要憋死了。
心一横,伸出小手去掏他的那里,路过一层毛茸茸的地带,摸索到了目标,但是她的小手一碰,它居然不老实的抬起头来。这下子热闹了,她的手扶的都酸了,他还是尿不出来。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肩膀和手腕的同时酸痛,大喊一声,“你特么在不尿我废了你丫儿的!长这玩意儿有屁用?连尿都不会尿了?”
哗——
水流声源远流长。完事后他放下扶着她的那只手,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莫小北看着他的背影,气的青筋突突的跳。粉拳攥的咔咔响,原来真的是装的!
准备了多日的逮捕计划,终于派上了用场,瑞安在昨晚行动了,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来,眼看就可以当场击毙他,他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是莫离,她紧紧的贴在瑞安的身前,哀求着楚殇放了他们。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他定会眼睛眨都不眨,既然那么真挚索性成全了他们一起归西,但是,那女人是他老婆的姐姐,亲姐姐,楚殇犹豫了。他忘了战场上,面对敌人,是不能犹豫,不能仁慈的。
马上,事实就给他上了一堂严肃的课。瑞安趁他犹豫,掏出了别再腰间的手枪,快速的朝他开了一枪,然后趁乱逃走了。
手臂疼到麻木,闭了闭眼,不敢停留,赶紧带人追上去。由于是黑夜,一旦跑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手臂在滔滔往外流血,肖哲几次劝他先包扎伤口都被他拒绝了,他要抓紧一切的时间,一定要追上他。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他又逃出境了。
追了一宿,无功而返,手臂失血过多,所以脸色才显得苍白,但是就算是还有一滴血,他楚殇也是一条喟然不到的汉子!
开了瓶红酒,在花香满园的小院里就着花香,细细的品。
野猫坐在对面,想着自己的小心事,最近在这里空闲了,想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表情也丰富了起来,以前只会傻笑的脸上,现在多了几分哀伤。
莫小北心情也不好,因为莫离,不仅差点害楚殇丢了小命,还跟着那个笑面虎出了境,那个傻女人啊!真让她犯愁。
一口灌下一大杯红酒,很快就感觉景色有些晃,这酒,劲儿还挺大。
“野猫,你那男人怎么样了?还处着呢吗?”又为自己斟上一大杯,举着杯子对着月光发呆。看月亮被收进清澈淡紫的盛满酒的杯中,漂亮的让人叹息。原来世间的景物,人或事,换个角度,换种情形去看,给人的视觉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唉,吹了。我总不能看着他绝食,自虐下去吧?”野猫也很惆怅,学着小北的样子灌了一大杯酒。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决定,未必就是对他好,他绝食的时候,起码他心中有爱作为他的支撑,如今他什么都没了,生活对于他,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小北也不知道,她何时也会领略爱情了,爱情真是伟大的事情不是么?她那傻姐姐不就是陷在了一段虐爱当中吗?爱上那样的男子,结果会怎样呢?她想不出来,其实,是不愿意去想吧!怕想到什么令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小院里,只剩下了两个小女人各怀心事的叹息。
本以为楚殇已经睡着了,她像以前他回来时那样,蹑手蹑脚的爬上的另一半空着的床。刚刚躺好,身上就搭上了他沉重的手臂。
慵懒有磁性的声音立即传来,“半夜三更的,不回来陪老公睡觉,跑去小花园喝什么酒?”
“唉,对不起,要不是我姐姐。”
嘘——
“不准你和我说什么抱歉的话,很见外,我不喜欢。我的命都是你的,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拿去,我愿意给你。”
“不要说的那么血淋淋的,大晚上的,渗人。”
“嗯。那亲亲我吧?或者要了我?我也很愿意。”男人的声线徒然柔和,诱惑着小北本来就被酒精拿捏的有些发蒙的脑袋。
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这句话总是在她的脑子里回荡。脸蛋红扑扑的,身上发热。是想要了他,真想要了他,可惜,酒劲儿上来了,浑身软的就像一滩烂泥巴。趴在床上就动弹不了了。
听着旁边丫头的呼吸声,楚殇无奈的叹息,不过嘴角总算是高高的挽起了。可惜,她看不到。
瑞安走了,山猫小组也要回部队了。莫小北又要回学校了。楚殇以受伤为要挟,不让小北一块儿走。
小北送走了野猫她们,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流下来,这一别,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身体很快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她知道,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无声的安慰她。
她即刻就笑了,又不是死别,生离总是暂时的,早晚她们会再见。楚殇搞不清楚怀里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脑子里在想的什么,他只知道,抱她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在小北的悉心照顾下,楚殇的伤好得很快。
每个人都渐渐的回归到了自己的轨道上,肖哲更加努力的研制新型武器,秋痕和冬辙日日操练演习,预备着有朝一日,劲敌的到来。
终于呆腻了这个大笼子,小北吵着要回学校。学校里不管怎么说她觉得她是相对自由的,虽然她知道楚殇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但只不过就是报告她的行踪,楚殇也不过问,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了。但是在这里,楚殇最近基本都是二十四小的要她陪,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整天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大孩子,累的个她呀。没法没法的。
眼见耍赖硬来都留不住她了,只好答应送她回学校。
她偷偷的给胖丫儿发了信息,告诉她打扮的漂亮着点儿一会儿出来见帅表哥。
胖丫儿老早的就在烈日下等,穿了一身火红的裙子,那大腿,又粗又黑,肚子上的肉比胸还突出许多。
劳斯莱斯银魅停下之后,她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楚殇脸色显然不善,他还想在车里和他的小北来个离别吻之类的,却没想到这个胖家伙又来了!
“表哥,你来送小北哦,要不要下来坐坐?我请你喝杯咖啡啊?”肥硕的身体像只火鸡一样在楚殇面前扭动着。楚殇面前的窗户毫不留情的升上来了,阻隔了胖丫儿看帅哥的视线。
胖丫儿不死心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瞅。要不是莫小北急忙将她拉起来,恐怕车子启动开走,要把她带的滚到地上去了。
“不好意思,我这表哥性情忒冷淡。呵呵,不近女色。像你这么国色天香的都不为所动,我这当表妹的,真心犯愁啊!”莫小北摆着虚假的笑脸,安抚着胖丫儿的心。
但是人家胖丫儿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眼神依依不舍的从没了影子的劳斯莱斯银魅上收回来,吧唧吧唧嘴,吸回流出来的哈喇子,“唉,帅哥就是有个性。没事,时间长了表哥就会慢慢的发现我的好,我的与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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