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我大概有十年之久了,可以说他见证了公司成长、壮大的整个过程,而且他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董东郭答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赵卫是内蒙人吧?”辣梅又问道。
“内蒙包头人,他刚来公司的时候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他天生的熟悉运输,无论机器的还是牲畜的,他也的确是那样,业务开展起来做的很漂亮!”董东郭说到这里,似乎回到了从前。
“那么你对赵卫家里情况了解吗?”辣梅接着问道。
“了解,他家里好像只有一个父亲了,三代都是独苗,连个姐妹都没有!”董东郭叹息道。
“在袁克良这件事情之后,董老先生还能既如一往的信任赵卫吗?”邵阳问道。
“我对他们的信任是始终如一的,如果袁克良能够归还公司的钱,我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我相信他只是一时做了糊涂事,他完全可以从头开始的。”董东郭并没有表示出怨恨,好像只是失望而已。
邵阳和辣梅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们感觉到董东郭的心理状态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也许这次他们来的有些匆忙了,走出董东郭的家门,辣梅说道:“我们应该请包头当地的兄弟单位帮我们查一下内蒙博来医疗器械公司法人代表赵红亮和赵卫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也许这个工作我们早应该做了,我们把董东郭这位老板的心理想的太简单了,由于他对自己先前的食言,致使他的内心很矛盾,很多事情不愿意和盘托出!”邵阳答道。
内蒙包头当地的公安机关很快就给了回复,原因很简单,赵卫和赵红亮的关系很直接,赵红亮是赵卫亲叔叔的儿子,他们是亲叔伯兄弟,也就是说董东郭对赵卫的家庭状况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或者说他在故意撒谎、肆无忌惮的撒谎,这是为了什么?当邵阳把这个问题抛向辣梅的时候,辣梅却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看来我们要三顾董家了!”
傍晚时分,邵阳和辣梅又敲响了董家的房门,董东郭并不在家,他羞涩的儿子告诉邵阳和辣梅,他父亲好像去公司了,临走的时候只是告诉他,他可能回来的晚一些,还说让他先睡不用等他。
邵阳他们二人立即开车赶往大成物流公司,公司此时已下班了,两个保安很严肃、规矩的站在公司院门外,邵阳笑了笑说道:“看保安的架势,老板一定还在公司!”
邵阳的分析没错,董东郭和赵卫都在公司,但是保安却不同意邵阳和辣梅进公司,并且说老板交代,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他们,把辣梅气的以妨碍公务罪来“威胁”他们,这两个尽职的保安才放他们进去,来到经理室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笑声结束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做的很好,公司近段时间的业绩很不错,公司有你在我放心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别总窝在办公室里,老婆孩子还是要陪的!”
随着说话声经理室的门被推开了,董东郭出现在了门口,他看见邵阳和辣梅似乎有些吃惊,好奇的问道:“请问二位jǐng察同志怎么会在这里,是找赵经理哪?还是来找我?”
“董老先生真是一个乐观的人啊,一笔声音里里外外赔了六百万,竟然还说公司近段时间业绩不错,看来董老先生的确是非同一般的商人!”辣梅有些冷嘲热讽的挖苦道。
“那毕竟是一个意外,并不能以此来否定业绩吗?”董东郭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回答。
“董老先生的记忆力如何?”辣梅看也不看凑上前来的赵卫继续说道。
“我不明白梅jǐng官是什么意思?”董东郭很诧异的反问。
“董老先生真的对赵经理了如指掌吗?”辣梅顾自继续说道,没有理会董东郭的诧异。
“这个是当然了!”董东郭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那么请问一下赵经理,你们家可否是三代单传?”辣梅忽然问愣在一旁的赵卫道。
“这个……”赵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董东郭,董东郭却面不改sè的说道:“这个可能是我记混了,人一老脑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我才是三代单传的!”
“董老先生恐怕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有什么不可对我们讲的隐情吧?”辣梅点明了说道。
“咳……”董东郭只好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赵经理,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诈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的调查工作吧!”辣梅没有再理会董东郭,而是对赵卫说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赵卫很紧张,激动的握着拳头叱问道。
“证据我们自然会有,赵先生一定会看到我们的证据,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随我们走一趟!”辣梅不慌不忙的回答。
“jǐng察同志,我们并没有报案说什么诈骗啊?”董东郭很着急的为赵卫开脱道。
“董老先生,你应该明白惩罚犯罪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责任,诈骗不属于你们不报案我们就不受理案件的范畴!”邵阳开口解释道。
辣梅刚要接着说什么,忽然董东郭身子一晃就向后倒去,站在他身边的赵卫一把扶住了董东郭要倒下去的身躯,带着哭腔喊道:“先生他有心脏病,必须马上送医院!”
邵阳和辣梅忙上前帮忙把董东郭轻轻的抬起,然后抬到外面的车里快速的向附近的医院驶去,在车里的赵卫一直哭着,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的落下,看样子他同董东郭的感情很深,到了医院董东郭很快被送进了抢救室,赵卫蹲在抢救室门外哭着对邵阳和辣梅哀求道:“求求你们,等抢救结束以后我再去公安局行吗?”
邵阳和辣梅两人见赵卫如此情真意切就表示了同意,正当他们三个人在等候抢救结果的时候,医院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中年妇女边哭边说道:“儿子,我的儿子阿!他刚刚十八岁,他就要上大学了啊!儿子阿,我的儿子!”
接着又传来一声中年男人的怒吼声,随即是打斗声,然后另外一个男人喊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撞他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