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骑着马边走边说,忽听正前方有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见暮sè中有数骑马疾驰而来。到近前才看清,正是大哥刘縯、二姐夫邓晨,以及朱祐刘稷四个人。原来朱祐骑马去寻刘縯,快马加鞭转了好几个营寨都不见刘縯的踪影。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在邓晨的寨中寻见了刘縯——正带着刘稷刚到邓晨寨不久。
其实邓晨也刚刚收到了金银。当张奉的一个“心腹人”把一兜金银交给他时,他不免大为惊奇,问那人:“嗯?谁让你们分的金子?”那人说:“是你表弟张奉分的,这是他给你的一份。”邓晨说:“你们哪来的金银,你给我说清楚!”那人说:“回头问你表弟吧,反正各路大将都有。”说着拍拍肩上的另两兜金银,“这是李通李轶兄弟的,天不早了,我得抓紧给他们送去。”说罢便背着金银匆匆去了。
邓晨愈发惊疑,暗想:“张奉这鬼孙在搞什么名堂,他哪来的这么多金银给大家分?不行,我得找他去,看究竟怎么回事!”方要喊人备马,忽然刘縯刘稷一前一后踏进帐来——两个刚巡罢李通李轶寨,正好赶到他这儿。
邓晨一看是刘縯,立即捧起金银说:“伯升,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张奉把一兜兜的金银给各路大将分。”刘縯也立刻瞪大了眼:“啊?这怎么回事?!”刘稷憨着嗓门说:“姐夫,谁给你送的金子,你没问他?”邓晨说:“问了,但那小子说还要给次元季送金银,便匆匆去了,我正想备马去见张奉的。”刘縯拧着眉头说:“我巡视的下一站正好是粮草寨,一会到那儿问问他。”邓晨又说:“这鬼孙平时爱财如命,一毛不拨,今天哪来的这么多金银一兜兜送人?”三个正说,忽听帐外马蹄响,便听朱祐在外高喊:“伯升,伯升!”——原来朱祐骑马寻至邓晨寨口,便问守门的军卒:“见柱天将军刘主帅来过了没有?”军卒说:“刚刚进去,是和刘稷刘阿猛一起进去的。”朱祐一听,便赶紧打马入寨。
刘縯邓晨刘稷一听是朱祐急切的声音,便赶紧快步迎出:“仲先,有什么急事吗?”朱祐飞身下马,擦擦额上的汗珠说:“哎呀伯升,可找见你了!”便把张奉如何从新野城中弄金银并且有多有少地分送各路大将,以及叔子琴孝孙几个已经提着金银去了新市寨简要述说了一遍。刘縯不等听完就“呼”地冒出一头冷汗:“哎呀,张奉要误我全军呀!”邓晨更是气得恨不得找个地方去撞墙。不过听说叔几个已经去了新市寨,两个才稍稍宽心。但是刘稷却急得大叫:“哥,姐夫,咱们赶快去新市寨,别让他们欺负我三哥!他们要胆敢欺负我三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我可不管他们少没少得金银!”刘縯虽然觉得他们还不至于欺负三弟,但如此大事必须自己亲自出面处理才好。而邓晨也是同样的想法,对刘縯说:“伯升,三弟几个虽然去了,但你这个主帅出面最好。”刘縯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赶紧去!”于是邓晨令赶紧备马,四个人便骑上马一起向新市寨驰来,却正好碰上刚从新市寨回来的叔几个人。
刘縯见是三弟几个,便急切地喊:“三弟,怎么样了?!”邓晨朱祐也喊:“三弟,他们知道少分了金银了没有?”刘稷则憨着嗓门喊:三哥,他们欺负你了没?!”刘赐说:“你们都不用着急了,叔把这事给平息了。”
刘縯几个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两边都下马,刘秀便把去新市寨的情况向哥哥姐夫叙说一遍。当然刘赐刘嘉几个少不了向刘縯邓晨说:“亏得叔当机立断,及时化解,不然他们的钢刀已经向咱们砍下了!”
刘稷喊:“他敢?敢向这爹们动刀子,我先一个个剁了他们!”
刘縯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啪”地一拍刘秀的肩膀说:“哎呀三弟,你可真帮了哥哥大忙了!要不是你及时去,这回可真的一切都完了!”
刘秀笑说:“这也许是祖宗的保佑,哥哥的宏愿,一定会实现的。”
刘嘉说:“可是差点酿成一场大祸,这都怪张奉那小子,必须追究他的责任!”
邓晨早咬着牙齿说:“我正想说这个浑蛋呢——伯升,咱们这就去见张奉,这回决轻饶不了他!”
刘縯说:“走,去见张奉。虽然不一定砍他的头,但这个粮草官决不能再让他当了。”
于是众人齐上马,一起奔粮草辎重寨而来。
进入寨中,正见张奉的大帐中亮着灯光。邓晨催马到帐前,“呼”地跳下马,拔剑直闯而入:“张奉,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畜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