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夏季,又是东海飓风来袭,大风带来大雨,给民众们造成不小的损失。农户们正忙着修补房屋,到处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提大人们的烦心事,小孩们却甚是欢乐,在海滩边上拾着海鲜,忙得不亦乐乎。整个海滩在夕阳映照下,镀上金sè,嬉闹声不绝于耳,一片欢乐景sè。
“子凡哥,你找到什么好东西啊?”
“你看,我找到一个贝壳,好漂亮哦!”
在沙滩远处,有一对兄妹俩,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甚是一般,头上除了前额,理光了头发,哥哥约莫十来岁,也是一副渔家少年打扮。
此时小女孩正举着一路上随手捡到的一个贝壳,向她的哥哥炫耀着!
“哦,我们家子尘真棒!哥哥可是找到许多海鲜呢!”子凡作意轻轻提了提身边的布袋,却看得出那布袋重量着实不轻。子凡从小跟着父亲摸枪耍棒,颇有些力气。
“是不是母亲让你来找我回家吃饭啊?快走吧,子尘今天有螃蟹吃了。”
“哥哥真棒!”小女孩,一蹦一跳,不一会已经跑得老远。
没过多久,子凡一家人已经围坐在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边,父母正忙着给一双儿女挟菜。
子凡一家姓金,其先祖曾在玄莲门修炼,后在一处秘境探险遭人暗算,加之天资有限,最后也只是到了筑基一层,再难前进一步,无奈之下回到家乡,开枝散叶,过起了凡人rì子。子凡的父亲自幼喜欢听仙人之流的故事,也有幸因先祖的关系,托人到玄莲门测过灵根,因为没有灵根,不能修仙,遗憾之际,毅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金菩提,聊以慰藉。金菩提断了修仙念头之后,又出去参过军,经过商,临到中年回到家乡,娶妻生子,在金家庄开办了一家私塾,教书育人,倒也自在。金子凡在其父的影响下,从学武,也是有模有样,从小自然也是对修仙之事喜欢的紧,一得空就缠着父亲讲先祖的故事。金母看在眼里,心里如何想法,却是不得而知。
饭桌上,金菩提看着金子凡,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觉得有些奇怪,就作言询问,“子凡,可是今天拾海鲜,太过劳累了?”
金子凡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半尺来长,二指来宽,牌子上镌刻许多花纹,那牌子看上去年代很是久远,非金非木,握在手里,微微发凉,也不觉沉重。
“父亲,这是今天我从海滩上捡到的,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牌子我倒是不知道,材料倒是不凡,既然是你捡的,就好生收藏着吧,也许将来有用。”
“还有,当时我看到这只小乌龟抱着牌子,才觉得有趣,一起捡了来。”子凡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小乌龟,巴掌大小,遍体如玉,龟背纹路约略,似是一朵白sè小莲花,看不jīng细。小乌龟看着子凡一家人也不怯生,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甚是灵动。
“既是你与它有缘,就一起带着吧。”
“好可爱哦,给我看看。”小子尘看到这小乌龟,一把从子凡手里抢过来。
金母见状,接过话题,“凡儿,再过三个月你也满十岁了,可以参加郡城童试。”
“知道了,母亲。”
金母本是官宦人家独生女儿,其父告老还乡路上遭遇路匪,幸得金菩提相救,感恩之下,金母的父亲遂把女儿嫁给金菩提,举家搬到了金家庄。故此,金母一直以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走上仕途,光宗耀祖。但金子凡自小就仰慕仙道,对于仕途并不热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子凡悄悄起床,向着家门前面的小山走去,不到一会,到了山腰一处小瀑布边,拨开草丛,找到一处平坦岩石,从身上取下小乌龟,放在一旁。“小白,自己玩去”。那乌龟听了之后,似懂非懂,看了一下子凡,快步爬到前面的小水潭边,一个转身就没入水中。原来,昨天子凡和子尘逗了小乌龟半天,发现这小乌龟居然能听懂人话。小子尘还顺口给取了一个叫小白的名字。
子凡也不担心小白会走失,不管他躲到哪里,小白总能找到他,好象认定他是小主子似的。子凡也乐得如此,有一个玩伴,对于十来岁的小孩来说,总是好事。
子凡从身上取出布条,叠成一块,坐在上面,又拿布条把双膝盖上,闭上眼睛,收拢心xìng,眼观鼻,鼻观心,俨然老僧入定般做起了功夫。这可不是他在作怪,子凡现在修炼的是先祖所传的功法,好似世俗武功的内功心法。小子凡练了已经三年,平rì里耳目更加敏捷,心清气和,除此之外,倒是平时所看的闲书描述的神通,一点影子也没有。先祖也曾说过,这功法用来静心大有益处,这无名功法乃是他在秘境偶得,且是残缺,只有二层,想是世俗高手的内功心法,用来与人相斗没有半点用处,自是不放在他修仙者的眼里。不过传与后人,闲来修身养xìng倒是不错。就这样,子凡自七岁那年从父亲得了功法后,就耐着xìng子练了三年。虽没太多成就,却也算沾上先祖的仙缘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子凡张开双目,收了功法。只见小白早就趴在跟前,嘴里衔着一颗青青的山果。子凡随手取了放到嘴里。想是小白刚才在哪采的,顺带给自己带了一个。果实入口之后,只觉得身上微热,过了一会,东方已微见rì光,见无大碍,捧起小白说了一声,“小白,回家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