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是甚感后/宫耗费巨大,只是未曾请旨,不敢专行,未能给皇上分忧,请皇上恕罪。”马皇后听着,猜到朱允炆的意思,这事不能等皇上的说出来,她该主动提出:“臣妾奏请皇上开恩,让那些有家人、年龄大的宫女,恩准其出宫回家,自行婚配,让皇上仁德之心广播天下。那些没有家人的宫女,臣妾给她们找个好婆家,嫁人成家。”
“‘白头宫女在,闲话说玄宗。’这些宫女也该成家,皇后一番仁慈之心,朕允准。”
“臣妾代她们谢过皇上。”
“不用谢我,是皇后仁慈,她们该谢你这个皇后,呵呵。”朱允炆说到这里,不由的开心一笑。
“皇上折杀臣妾,臣妾可不敢贪天之功。”马皇后继续谦逊回话。
“皇后,除了这些宫女,你还要注意哪些太监阉货。”
“皇上也要放一些内侍出宫吗?”马皇后不解的问。
“这些内侍可不能放出宫去,不但不能放出去,还要把派到各地采买办差的人,全都叫回来。更加严格管理,使其不能随意出宫,更不能出京。让敬事房,不要在再内侍。你是皇后,后/宫之首,这事就由你来办吧。”朱允炆可是记得清楚,建帝的失败,和这些阉货有很大关系。虽然朱允炆不会像建那样,对太监苛刻,但是必要的预防还是需要做。为人四不全,心理多变态,不能以常理看待,不得不小心。
“臣妾领旨。”马皇后虽然没有明白朱允炆真实的想法,不过按照朱允炆以往的方式,对宫里内侍太监严格管理也属很正常的。今天也就是再重申一次而已,是她分内之事,就一力承担下来。
“那就偏劳皇后。走,带朕看你亲手培育的菊花,是否有皇后这般国母风范。”朱允炆嘱咐完后/宫几件事情以后,执行就是马皇后的事。他借着赏花之名,终止话题。
“臣妾这就带皇上去欣赏。”马皇后笑意融融,领着朱允炆往花园亭子里走去。
吕淑妃因为嫉火上头,嘴无遮拦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看着朱允炆和马皇后之间言语亲切,其乐融融,她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觉得甚是无聊不自在,借口照顾二皇子,向朱允炆马皇后辞行。朱允炆看着那一张娇美容颜,想着那个有点呆滞的二皇子,以及刚才吕淑妃那一股子醋劲,挥挥衣袖让她退去。吕淑妃没有等来皇上的挽留,转过身,吊着一张脸,急匆匆的扭腰摆臀的离开,长裙摆动留下落花无数。
朱允炆看着远去的吕淑妃,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叨叨几声国事难理这家事更难理。转过身,拉着马皇后的玉手,漫步花海,向远处的凉亭走去。
朱允炆拉起马皇后玉手的一瞬间,感觉到她身体一紧,脸上红霞骤起,一张俏脸更觉娇艳。马皇后象征xìng的想把手抽回,可是在男人掌握之中,她怎么能够如愿。低下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热,偷着向四周一看,众太监丫鬟早到远处凉亭哪里准备酒水,菊花海中,只有她和自己的男人,就任凭朱允炆拉住她的小手,另外一只手的手指缠弄着丝帕,鼻头上的一层细汗都忘记擦去。
老夫子般的建帝,在屋外庭院都不曾拉过马皇后的手,朱允炆突然这样去做,让马皇后甚感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害羞,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布满全身的幸福,遍布身体每一寸地方的甜蜜。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一个女人最朴素的期盼,作为皇帝的女人,穿衣吃饭没有任何问题,绫罗绸缎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可是那一份丈夫的怜惜却更为艰难。皇帝的女人,要端庄淑雅母仪天下,要胸怀天下容得她人,马皇后自信都能做到,不过今rì这种亲密,让她更觉得弥足珍贵,那个女人不想丈夫的宠爱。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朱允炆拉住马皇后的玉手,大手拉小手,手指抚摸着如丝的肌肤,他鸡冻了,种/马理想又进一步。
朱允炆不会有马皇后那般害羞不自然,拽着步履凌乱的马皇后在花丛中走着,东指白菊西点绿花,真有指点江山的味道,不时地朗声大笑快乐异常。
走过花海,快到凉亭的时候,看到在花海之畔池水之边,有一块空地,大概有五亩左右,不种花也不种草,无树无木就那样空着,地边一条水渠流淌着清澈的溪水。这块地的荒芜和周围环境极度的不协调,就如同苏杭锦绣边上一个破洞,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朱允炆万般不解,只好问:“皇后,你花心思种植这么一大片菊花,还有园子里这么多的奇花异草,为何让那块地如此荒芜?”
马皇后整个人都还酥着呢,那个小心心如同在大海中荡漾,突然间拉着她小手的皇上停下脚步,问她问题,她脑子里一堆浆糊,被这突然一问,张着小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鼻头的细汗又来一层。
“哦,皇上,那个,那片地呀?”
“你看,就是那片地,啥也没种啥也不长的那块地。”朱允炆用手指着远处。
马皇后顺着朱允炆的手指,才清楚皇上的问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她自己稍微平静,轻声细语的说:“皇上真是多忘事,那快地呀,可没人敢动。”
“为何没人敢动呀?不就是一块地吗,难道是佛祖菩萨道场不成。”
“皇上,那块地倒不是什么佛祖菩萨的道场,那是太祖的菜地。”
“菜地,太祖高皇帝的菜地?太祖也种菜吗?”
“是呀,当年太祖登基,建好皇宫以后,就给自己在御花园里开辟一片菜地,御驾躬耕,都不让内侍们动手。一来太祖显示自身不忘农人本sè,二来向朝廷内外宣扬重农劝耕之策。”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如此荒芜?”
“太祖种过几年菜,国事rì益繁多,再加上年事已高,就没有jīng力亲自种菜。不过也不准宫里在这片地上种花植草,所以就这样空着。皇上登基以后,臣妾刚刚搬进后/宫,那几个太皇太妃就告诫臣妾,不要动这块地。所以,现在没人种菜种粮,也没人敢在这块地里种花植草,就这样空着任其荒芜。”
“哦,原来如此,确实不宜种花种草,坏了太祖高皇帝一番劝农耕桑之意,不过这样荒废也不是办法,过后朕来安排。”朱允炆明白这块地荒芜的原因,才知道自家又冒出一个穿帮问题,幸好这时的马皇后还有点迷糊,没有发觉,为何皇上不知道太祖在御花园亲自种菜这件事。
朱允炆和马皇后在说话之时,就走到凉亭里。八角凉亭三重檐,中间一个汉白玉圆形石桌,桌上瓷盘里放着水果糕点,一把金壶,一对银杯。石桌四周,安放四个汉玉石墩,石墩上铺明黄坐垫。桌旁不远处,放置一个檀木矮几,矮几上平放一把瑶琴,几旁地上,铺着两层明黄坐垫。几个宫女太监站在亭子外边,敛容收息没有一丝声响。
朱允炆面南坐在石墩上,马皇后亲自给一对银杯里斟满美酒,用空灵悦耳的声音说:“皇上,重阳佳节之rì,臣妾水酒一杯,恭祝吾皇福寿康宁,恭祝大明国泰民安。”
朱允炆端起银杯,脸带笑容,朗声说:“你我共祝大明国泰民安!”说完,袍袖一遮,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手持酒杯,让琼酿玉液顺着喉咙滑下,暖暖地落入胃中,口中那味道久久不散。“好酒,真是好酒呀!”
曾经受尽高度白酒折磨摧残的朱允炆,今rì才真切体会到喝酒的幸福和快乐,酒就是要喝这个味,舒坦舒服。曾经喝得那白酒,不管是几十块还是上千块的酒,就一个功能——找虐。还是这皇家御酒,喝着才叫舒服的酒、舒坦的酒。朱允炆咂嘴感叹,享受皇家琼酿的香醇。
马皇后也用衣袖遮挡,喝下一杯酒,看着眼前的朱允炆眯眼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就静静的看着,看着那熟悉的双眉,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面容,熟悉中竟然带着几分陌生,看着看着竟然有点痴了,一丝红云爬到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心。
“重阳佳节在花海,美!皇后娇容染红霞,美!玉液醇厚天上来,美!”朱允炆一番赞叹,赞了佳节赞了美酒也赞了眼前美人。他眼光四周一看,就问:“皇后,此时此刻,酒香人美,也该让朕欣赏你培植的菊花啦。不知你把这花藏在哪里,快呈上来,让朕看看,到底是人美还是花美。哈哈!”
朱允炆说完,开怀大笑,马皇后脸红耳赤,连脖子都有点微微发红,自嫁给朱允炆以来,这几年赞美都没有今天一天多,马皇后控制不住脸上的害羞,享受内心的甜蜜。
对厅外的太监宫女一招手,回复朱允炆说:“皇上稍等,就让他们送过来,让皇上观赏。”
凉亭外的宫女太监,看到马皇后招手,两个宫女搬来一个矮凳,放在桌旁,两个太监从亭子立柱后抬出一盆菊花,小心翼翼的放在矮凳上,安置好以后,四个人无声无息走出凉亭。
朱允炆从太监们抬出来的时候,就目不斜视的看着这盆菊花,等到其他人退出凉亭,朱允炆再仔细观赏,那墨绿肥厚的枝叶,那金灿灿的花瓣,还有那拳大的花朵。不由得的发出赞叹;“美,实在是美,真是花中极品,也只有皇后这样的美人,才能养出如此美艳的帝王菊。当浮一杯。”
马皇后递过一杯酒,送到朱允炆手边,指着眼前的菊花,给朱允炆解释道;“皇上,这盆菊花颜sè纯正,花型完美。更难得的是,这盆菊花是一根五枝,花开九朵,正合皇上九五之尊的身份。主花最高,俯瞰九州,臣花八朵,护君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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