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不知慕容千寻下朝归来,顺着感觉和琴声,她的眼前只有那一片花海。
一个旋身,她翩然来到桃树之下,折下一株花枝,脚尖轻轻点地,腰身软弱无骨,说不出的柔情,道不尽的妩媚。
慕容千寻的视线从进入御轩宫的那一刻就不曾离开过夜婉凝,她从未在他面前跳舞,他也不知道她竟会跳舞,那身姿就算是宫中最好的舞姬都难于匹敌,而且她的每一个动作娴熟中透着陌生,见过那么多舞蹈,他哪里见过跳舞还能这般出神入化。
而他身边的胡林和陆秋瞑等人也早已看花了眼,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到。方才在不远处听到琴声,还以为她闲得无聊让人抚琴助兴,慕容千寻还说倒是不知宫中还有人有这般好琴技,可是这般一看,那琴技岂能比得上现在的一舞。
楚琴越弹心里越失落,来到御轩宫,就是为了能多见见他,刚才她一直等着慕容千寻能朝她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谁知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朝她这里望过来遽。
她不甘心,曲子一遍又一遍地弹着,原本的琴声悠悠转变为急急琴音,谁知就在这时,夜婉凝跟不上曲子的速度,一个旋身倒了下去。 ”“
惊呼一声,整个身子立刻被人捞进怀中,她茫然抬眼,却是慕容千寻对着她笑着。
她直起身子缓过神来笑着问道:“这么快就下朝了?缄”
慕容千寻笑容未减:“若是不快些下朝,又岂能见到如此美景?也就失了眼福。”
她脸色一红,看了看他身旁的干咳着低头的胡林和陆秋瞑,转眸看他道:“什么美景,刚才只是闹着玩的。”
“哦?”他扬了扬眉:“闹着玩吗?那不如今晚再闹着玩一次如何?”
对他暧昧的话,她红着脸一跺脚:“你真是!不跟你说了。”
她一转身,才想起楚琴还在,而她眸色中的惊诧之色和对慕容千寻的款款深情让她心中很不舒服。
“臣妾参见皇上。”楚琴上前行了一礼。
“平身吧。”慕容千寻显然是心情好极了,那语气还带着笑意。
夜婉凝侧眸看着慕容千寻,见他神色无辜,她抬起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刚才把脚扭伤了。”
慕容千寻微微一怔,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摇头轻笑道:“好,那朕就抱凝儿进去。”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一说,她的脚也没有伤,若是真伤了,他也早就传唤御医了。
见慕容千寻俯身将夜婉凝打横抱起径直往寝殿而去,楚琴的脸色青白了几分。刚才夜婉凝见到慕容千寻根本没有行礼,而慕容千寻也似乎早已习惯,夜婉凝说脚受伤,他立刻抱着她进去,两人的相处哪是帝妃之道,分明就是一双恩爱至深的有情人。
若是她有夜婉凝一半的恩宠,她此生也足矣了。
慕容千寻将夜婉凝抱到床榻上后跟着坐在她一旁,随后抬起她的脚一本正经道:“让朕看看严不严重。”
“讨厌!”她挥开他的手道,“你明知道我没事。”
她刚才说脚扭伤了,而他惊诧过后嘴角勾起了浅笑,她便知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故意。
“那好端端的为何说自己脚伤了?”他心里自然知道原因,却明知故问。
夜婉凝伸手就打在他身上道:“昨晚还跟我保证,今天看到别的女人就眉飞色舞,若是我不让你进来,你是不是还打算跟她嘘寒问暖百般怜惜了?”
慕容千寻有些无辜:“此话从何说起啊?朕又不知她会来御轩宫。”
“那你说她的琴技如何?”她扬眉问。
慕容千寻笑了笑说道:“与凝儿的一舞相差甚远。”
她总算是噗嗤笑起,虽然她也觉得楚琴的琴技的确厉害,可是能听到慕容千寻这般说,她心中还是乐翻了。
“宫里这几天怎么张灯结彩的,难不成你又有喜事了?”她笑问。
她当然已经听说了,夜墨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就快到天慕城了,而此次能收走赤焰国的几座城池也是夜墨凝的一大功德,慕容千寻自然是不但犒赏三军,还要举国同庆。
听她这么一说,他笑道:“凝儿是觉得朕有何喜事?若说有喜事,也是你我的喜事。”
她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我有何喜事?”
他淡笑一声拥住她肩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道:“难道凝儿就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
“孩子?”她本是疑惑,可是看他满眼的期待,她不禁羞涩地推开他的手,“这又不是想了就有的事情。”
他也记起前不久她还来了月事,轻叹一声,难免有些失望。作为帝王而言,这江山后继有人才能止住百官及众人的流言蜚语。
“凝儿,将来替朕生个皇子。”他的言语不带任何说笑之意。
夜婉凝拧了拧眉,“这么喜欢儿子?若是公主呢?”
“那就继续朕就努力。”他抚平了她的眉宇笑言。
她不以为意:“重男轻女。”
他浅笑摇头:“朕需要储君。”
储君?
她抬眸看他,在他的神情中,她看出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作为帝王,后继有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江山无人接任,势必会引起猜测质疑和动.乱民心。
他对她说要储君,她也知道他是要她的孩子做太子,将来继承他的皇位,她又岂会不懂?
弯起唇角,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她靠在他心口故意说道:“好吧,我考虑考虑。”
他淡笑着望着窗外,原来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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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凝接到慕容千寻的圣旨后便带着将士即刻回宫,一路上百姓披红黛绿炮竹声声,虽每次得胜归来百姓都会一路相迎,可是从来都没有一次让他这般归家心切。
不,应该说回宫心切。
这次他得胜而归,慕容千寻必定会摆宴席,他就可以立刻见到她了。
思念成灾,他感觉好似与她分别了数载光阴一般。
明日就可以回宫,今日天色已晚,还须在外耽搁一宿。撑起营帐,士兵为其将营帐内的一切都安顿妥当,他恨不得今夜就回宫去。
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毛头小子,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着摇了摇头,他打开了包袱准备看着画像再忍耐一夜。可是,当他打开包袱之时,发现什么东西都在,唯独缺少了那幅画卷。
心口一阵慌乱,若是这幅画卷落到慕容千寻的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翻遍了各个角落,无奈只得找来那帮他收拾营帐的士兵,但是他不能言明画卷内容,只是问是否有见过他包袱中的画卷,可是那士兵却说未曾瞧见。
画有夜婉凝的画卷他一直都是亲自保管,从不让人动,也无人知道有此画卷,又怎会凭空消失了?
黑暗处,督军傅连海用暗号找来了夏可博,而夏可博却显得有些倦怠地问:“大半夜的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夏可博如今贬为督军,若是无战事,他根本就是一闲人,可是他的势力依旧在,所以安部在夜墨凝身边的眼线也时常与他汇报情况。
傅连海观察四周贼贼一笑道:“夏大人息怒。”
傅连海是个聪明人,他刻意将“夏将军”改为了“夏大人”,若不是他和夜墨凝有过节,自然不会再向夏可博靠拢,毕竟朝中势力已逐渐变成像夜家倒的现象,只是听说当今圣上宠幸了兵部尚书之女楚琴,这才平衡了朝中势力。
他将袖中的画卷递给夏可博后说道:“夏大人请看。”
夏可博将信将疑地打开画卷,当他看到画卷中人时,无疑时心口一撞,那梦中常见的容颜,竟是在此时见到了。
“哪儿来的?”他问。
傅连海得意地低笑:“当然是从夜墨凝处盗来的,他今日支营帐之时离开了那个放画卷的包袱,我便将此画拿了出来。”
夜墨凝?呵呵,画得真像,简直是入木三分,若不是爱之深,又怎会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末将就将此画卷交给夏大人了,只要交到皇上手中,那夜墨凝和凝妃便有理都说不清了。”傅连海一脸笃定。
【下一章开始第三卷:心似弓上弦,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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