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上马,他感觉到她有了心事,看来他真是嘴快问多了。// 去读读小说//
不过她的不愉快也仅限于在到将军府前的一路,当她一看到站在将军府门口的夜墨凝,她就咧嘴笑开,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当夜墨凝看到夜婉凝和慕容千景一同前来,而且还是被他护在怀中时,他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凝儿,怎么才回来?”夜墨凝伸手将夜婉凝从马上抱下来,他的一句“回来”让夜婉凝心头一热。
慕容千景双脚刚着地,夜婉凝就噙泪扑进了夜墨凝怀中:“哥哥,我好想你,你怎么不来月凝宫看我?”
夜墨凝双手将她的盈盈身子环住,心疼地轻拍她的背脊:“哥哥又何尝不想去看你,只是如今皇上并无传召,而且正是非常时期,我根本无法入宫。漭”
说起想念,夜墨凝岂会少她半分,无奈父亲撤去了丞相之位,而他也只是闲置在将军府,想去看她谈何容易。
“皇上不让你进宫?”她仰着头看他,黑亮的水眸透着疑惑,紧拧着双眉显得无辜俏皮。 ”“
夜墨凝正要开口,慕容千景突然伸出长臂将他们隔离开来,继而神态慵懒地说道:“说话有必要搂这么紧吗?妒”
“关你什么事?”夜婉凝不满地撇了撇嘴,看到他的动作,她突然想到了慕容千寻,真不愧是两兄弟,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若是慕容千寻在场,估计又要黑着脸把她给拽过去了。
这么一想,她更是郁闷,莫名其妙想起那个花心鬼干嘛,也不知道他现在在皇宫里多风流快活。
慕容千景被她这么一说,倒也没生气,反而半开玩笑道:“看来我这次是跟着来对了,你这丫头,不看着还真不行,难怪皇兄……”
“说够了没有!”夜婉凝叉腰看着慕容千景警告,“你要是再提他,你也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虽然看到夜婉凝对慕容千景的态度时夜墨凝心头一松,可是又开始担心起来:“凝儿近日过得不高兴了?是不是皇上对凝儿不好?”
夜婉凝被他的话弄得一怔,但很快又挤出了一抹笑道:“大哥想多了,我这不是和千景闹着玩嘛,在皇宫一切都安好,哥哥就别担心了。”
“那就好,快进去吧,别都站在门口了。”夜墨凝转头看了看慕容千景,方才因为生气也每对他行礼,也幸亏慕容千景不拘小节,所以他拉着夜婉凝进入将军府前对慕容千景说道,“睿王爷若不嫌弃,就在将军府用膳吧。”
慕容千景看了夜婉凝一眼后唇角一勾:“当然不嫌弃,连凝妃娘娘都在此,本王自然也是要随身保护着。”
夜婉凝回头对他的话有些不满,这里是将军府,她能有什么事,她的哥哥武双全,还用得着他这个满身痞气的睿王爷随身保护?
不过看着他立刻堆上满脸讨好的笑,她也没了气,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想蹭饭就进来吧,说那么多废话。”
因为夜婉凝的一句玩笑话,一旁的依兰和张德贵也忍不住噗嗤笑起。
看着他们全都走进了将军府,不远处的陆秋暝拧住了双眉,刚才的景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
不懂,他真是不懂。
方才慕容千景说夜婉凝不看着不行,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慕容千景已经发现了他的跟踪,还是仅仅是说笑的话语,但是,慕容千景却不叫夜婉凝为“凝妃娘娘”,而是叫她“丫头”,分明是撇除了那层关系。
最主要的一点,刚才夜婉凝说想夜墨凝,或许真的是对兄长的想念,可是夜墨凝的眼底分明不是对妹妹的情感,而慕容千景伸手将他们分开,也绝对不是为了让他们避嫌,而是吃味的神色。
几个人之间的情绪转换让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的陆秋暝感觉凌乱,虽然他现在这么感觉,可是还是分不清究竟他看到的和感觉到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还有,回宫复命时该怎么说?难道如实禀报?
他紧抿唇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城楼上,慕容千寻看着自己的天下,这不是他创下的江山,却是他开拓的江山,也是他父皇留下的根基,他肩上扛着的是让冷月国繁荣富强的责任,不过有时候真觉得看着这片繁华有窒息之感。
眺望远方,美景如画一览无遗。
不知道百姓的生活是如何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是怎样的感觉。
不过外面的世界一定很不错吧,否则她又为何一天到晚都想要往外跑?
他也想去宫外走走,可是他扛着的责任太重,他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若有事,那么这片辛苦打下的江山就会毁于一旦。
他曾经一直以为他会就这样过下去,每日早朝,下朝后商议政事,厚重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国事,没有人能为他解忧,他只能独自扛着。只是,直到感觉不一样的她,他才觉得其实在皇宫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是她不爱这皇宫,否则又为何把他丢在这里一个人出去?
“夜婉凝……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眺望着最繁华的那一处喃喃自语。
一个人长得再相似,那种精气神是没办法相似的,而且若是以前的夜婉凝,又怎么敢与他谈论起国事来。那一日他只是随口一说,她却言之凿凿,剖析得极为恰当。所以,他更是无法猜透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若说是掉包,这完全是痴心妄想,而且她本不是丞相亲生,夜广庸把她养这么大,无法就是为了将她敬献给他,所以根本不会因为怕她受委屈而换了她人。
忽然吹来一阵清风,将他那如墨的发丝轻轻吹起。周围静逸一片,淡淡的阳光照在他完美绝伦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神秘,几分如神般的气息。
身后,馨妃带着一众宫人走了过来,见他望着远方脸上依旧淡然如水,可是唇角却微微扬起,她知道他今日心情一定不错,于是也弯起眉眼露出了笑容。
她正欲近前,胡林立刻上前将她拦了下来。“馨妃娘娘请留步。”他躬身说话言语压低了几分。
“做什么?”馨妃蹙眉看着他。
胡林看了一眼慕容千寻,随后好心劝道:“娘娘,皇上在这个时候是不喜他人打扰的。”
“走开,难道连本宫都不能近身了?你不懂就别随便揣摩皇上的心思。”她对胡林瞪了一眼,随后越过他走上前去。
“皇上在想什么?”馨妃拿起丝帕挡住了自己面前的光线。
慕容千寻拉回思绪转眸看向她,唇角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怕晒?”他沉声开口问。
馨妃瞧了瞧日头,现在是正午,虽然是春季,可是被阳光这么晒着,她也有些不舒服,于是直言不讳道:“臣妾怕晒伤了皮肤,若是晒成了黑炭可如何是好。”
本是一句娇嗔的话,却让慕容千寻突然响起了夜婉凝,他记得她就是爱晒太阳,一旦看到有阳光的好天气,就高兴地在院内乱蹦,不是和依兰张德贵带着小雪球玩,就是陪着皇叔钓鱼,虽然每次因为钓不到鱼而鼓气,却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活力和生命力,好似还能带动他跟着高兴。
而且他也曾问过她,一直在太阳底下晒着也不怕晒黑,她当时还说“黑才是健康,而且太阳光让人感受到生命力”。可是事实上,她本身就是这冷冷皇宫的阳光,照亮了他心底的某个角落。
馨妃被慕容千寻看得有些不自然,他从来都不会看她这么久,不由地让她脸上一红。
“皇上怎么这么看着臣妾。”她抬手抚上脸颊娇羞起来。
慕容千寻眉头一蹙。
为什么连脸红的感觉都不同,总感觉看到夜婉凝脸红之时,他总有逗弄她之意,且会心头一热,可是是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矫揉造作。
“回去。”他薄唇微启,深不见底的黑眸再次看向远方。
馨妃脸色一变心有不甘,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为何他对她如此冷淡。
“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皇上生气了?若是臣妾真做错了事,请皇上告知臣妾,臣妾一定会改。”她语气温柔脸上带着委屈。
慕容千寻转眸看她,方才的不耐的神色缓解了几分,他暗暗舒了一口气,抬手将她的碎发抚于耳后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朕只是想要静一静,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真的?”馨妃有些不敢置信,但是也清楚现在若是再纠缠下去,她定是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便是温婉一笑:“那臣妾今晚就准备好膳食等着皇上。”
盈盈一欠身,她转身脚步轻盈地离开了城楼。
四周终于又安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暖风吹在脸上的惬意。
只是,一想到她出宫后可能会去找夜墨凝时,负在身后的手不由地一紧。
耳边传来轻微但急急的脚步声,他知道,那是陆秋暝来回禀了。
“看到了什么?”他闭着眼问着。若不是胡林早知道慕容千寻功力深厚,见他闭眼也能分清来人,定是会惊愕不已。
陆秋瞑犹豫了一下,刚才在路上已经想了很多禀报的话,可是见到慕容千寻之后,那些谎话就有些溃不成军。
在慕容千寻跟前,谁都没有说谎的胆量。
“在想着如何欺瞒朕?”
突然从头顶响起的一声让陆秋瞑浑身一僵,抬头看着慕容千寻,他依旧是闭目养神状,可就是能洞悉他的一切,包括他准备要说的谎言。
“微臣……”
“看到什么就直说。”
“是。”陆秋瞑也不再隐瞒,对于慕容千寻对他的信任,他不能辜负,能在他跟前做带刀侍卫,是他对他的恩泽。
他直起身子走到慕容千寻跟前低声说道:“娘娘离宫后碰到了睿王爷,两人便去了将军府,属下离开时,他们和夜将军一同进入了将军府。”
他再次隐去了夜婉凝和慕容千景同坐一骑的事情,只是说了个大概过程,否则若是被慕容千寻知晓详情,也怕他会和自己的皇弟心生间隙。慕容千寻对慕容千景已经有了些不愉快,所以有些话他能免则免了。
不过在慕容千寻转头过来的一瞬间,陆秋瞑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过程会是这么简单,那眸光透着冷冽,穿透人心。但好在他没有再细问下去,只是抿唇蹙眉离开了城楼。
倚夏宫
馨妃早早就准备了一桌的膳食等着慕容千寻,虽然她对于慕容千寻这段日子都没有宠幸她,在夜婉凝出宫后才来她这里而心有不甘,但是也好过他把她从此抛诸脑后。
酉时,慕容千寻准时地到了倚夏宫用晚膳。
让他错愕的是,馨妃今日准备的竟是火锅,他记得宫里面的人都是下人才吃这种东西,当然,除了那个另类的夜婉凝。
看到热气腾腾的火锅,慕容千寻又想起了与夜婉凝同桌共食的景象,她不知死活地故意舔了筷子然后在火锅里面搅动,目的就是要让他尽早离开。
“皇上,现在虽然是春季,可是早晚还是有些凉,听说皇上喜欢吃火锅,所以臣妾就命人准备了,里面都是皇上平日里喜欢吃的。”她笑着拿起一旁的公筷夹了一个贡丸到他的碗里。
馨妃时时刻刻都记得宫廷的礼仪,也却是没有犯什么错,前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冷淡了她,好似在夜婉凝在的时候,他会避忌些。
他抬眸对上馨妃灼热带娇羞的视线,唇角轻抿低头拿块尝了一口夹在他碗中的贡丸。同样是火锅,同样是膳食,为何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同了?
“皇上,味道如何?”她满眼期待着看向慕容千寻。
“嗯,不错。”他放下筷子朝门口看了一眼。
外面天色一黑,不知道夜婉凝今夜是否是住在丞相府,陆秋瞑还没有回宫禀报,而且他说白天看到她去了将军府,蓦地手上一紧,险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皇上今夜会在臣妾的寝宫歇息吗?”馨妃怯怯地问出口,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之后他拂袖而去。
慕容千寻转眸看向她,眸色悠长……镇国将军府
夜婉凝和慕容千景留下来用晚膳,看着夜墨凝故意掩饰去的沉重心情,夜婉凝更是心有不忍。
白天去了丞相府,虽然夜广庸一大家子还是住在那里,可是已经有门庭冷落之感。
午膳是在丞相府吃的,夜广庸为了不怠慢慕容千景,命人去准备了好酒好菜,可是夜婉凝却看到夜墨凝偷偷地塞了银子给他母亲欧阳荣珍。
原来如今丞相府的生活是这么拮据,难怪府中的家丁都减少了大半,她知道,就算慕容千寻查明真相给夜广庸恢复了丞相之位,也不可能拿到之前的权利,估计连月俸也会减去许多。
而夜墨凝虽然有月俸,可是如今也因为粮草和官银一事每月被扣一半月俸,所以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接济。
她知道,夜墨凝总是怕她担心,只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却不顾自己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夜婉凝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说她也不提,举起酒杯笑着看向夜墨凝道:“哥哥,这杯敬你。”
慕容千景看向夜婉凝眸色微沉,今日在丞相府,夜婉凝看到的一切他也看到了,只是她没有看到他而已。
夜墨凝脸上依旧是轻松的神色,他也举起酒杯与她相碰:“好,哥哥也敬你。”
慕容千景见状叹息一声道:“你们兄妹敬来敬去,怎么就独独忽略了本王?”
夜墨凝闻言也将酒杯举向慕容千景,可夜婉凝却立刻说道:“有的吃就快吃吧,从午饭到晚饭,都被你蹭遍了,还在废话。”
依兰和张德贵闻言噗嗤一笑。
慕容千景笑着摇了摇头:“本王若不是看你在此,还不会随便在大臣家用膳,要知道,王爷和大臣走动频繁,可是会引人误会的。”
夜婉凝当然知道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这叫避嫌。若是有恣意生事之人,极有可能借此来说事。
不过看着他那勉为其难的样子,夜婉凝暗笑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夜墨凝故作歉意道:“哥哥啊,这次真是我不好,莫名其妙带了个自大的大米虫过来,不但白吃白喝,看来今夜还要白住了。”
“喂!谁是大米虫!”慕容千景伸手就在夜婉凝头上轻敲了一下,她立刻用手捂头满脸委屈地看向夜墨凝,“哥哥……你看他打我……”
夜墨凝见状自然是心疼不已,抬手帮她揉着被慕容千景打痛的地方,看向慕容千景时他虽不能责骂,可也是蹙眉凝视着他提醒:“王爷手下留情。”
慕容千景扯了扯唇,这丫头还真会演戏,刚才他也只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倒好,表现得像他用了内力打她,还有夜墨凝的反应,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心中一紧,又将夜婉凝从夜墨凝的怀中拉过来,随后抬手也帮她揉着脑袋问:“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夜墨凝眸色一凌,不顾尊卑地拉住了慕容千景的手说道:“还是让下官来吧,王爷这样怕惹人误会了去。”
慕容千景心头更是不甘,可是也无可奈何,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们现在是两个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行了吧?”
夜婉凝当然知道他是在说笑,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他身上轻轻砸了一拳说道:“别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
闻言,夜墨凝和慕容千景也随之笑起。
倚夏宫
馨妃拉着慕容千景的手臂急着问道:“皇上要去哪儿?”
这么晚了,他竟是命人给他更衣要走出她的寝殿。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样的情节,他让她情何以堪?
“你睡吧。”他也没说要去哪儿,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后离开了倚夏宫。
床榻上,馨妃紧紧地攥紧身下的被单,看着消失的身影,她恨不能咬破自己的双唇。
夜婉凝!他一定是在想夜婉凝!一定是!
她眼眸的狠戾逐渐加深,这样的耻辱,她终有一天会全数讨要回来,她让夜婉凝尝到比她痛苦百倍千倍的感觉。
镇国将军府
月上柳梢头,庭院内身影卓卓,夜婉凝、夜墨凝、慕容千景、依兰和张德贵五人竟是伴着月色玩起了蹴鞠。
“快传给我!”夜婉凝在原地又蹦又跳,玩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觉得淋漓尽致。
夜墨凝看到夜婉凝这么兴致高昂,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要说蹴鞠,他还真是极少玩过,只有那么一两次,被他的丞相父亲看到后大发雷霆,说勤有功戏无益,所以只得去练武去习字。今夜听了夜婉凝的提议,他也来了兴致。
对于慕容千景,那就更别提了,他从小就好动好玩,有好玩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错过。
可是正当他们玩得起劲之时,管家前来通报,说皇上来了,惊得他们几人脸色一变,而管家刚说完,慕容千寻和陆秋暝便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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