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和静兰提着花篮来到御书房,里面的花盆都是馨妃喜欢的,慕容千寻也没有阻止她在御书房添置一些植物。翠兰将花***花瓶时发出的抽泣声引起了慕容千寻和馨妃的注意。
馨妃转头看向她蹙眉问道:“翠兰,你脸怎么了?”
翠兰听到她这么问,顿时委屈得跪在地上哭诉起来:“娘娘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静兰见状也跪在了翠兰身边。
“说,到底怎么回事?”馨妃放下毛笔看向她滠。
翠兰擦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娘娘,奴婢的脸时凝妃娘娘打的。”
闻言,低头看着馨妃刚才作的诗的慕容千寻抬眸朝翠兰看去,她的脸果然是红肿不堪,难怪方才说话都有些含糊,可是真的是夜婉凝打的?
翠兰似乎看出了慕容千寻的质疑神色,便捂着脸对信访说道:“奴婢们方才正在御花园采花,不知道凝妃娘娘何时在奴婢身后,而且奴婢们只是在闲聊而已,凝妃娘娘上来就一耳光,说奴婢在说她坏话。钧” ”“
“上来就打?”馨妃紧握着拳问道。
翠兰看向馨妃猛点头:“是,奴婢不管怎么解释,凝妃娘娘就是认定了奴婢在恶意辱骂,奴婢知道,凝妃娘娘还在记恨奴婢来服侍您,可是,这以后的日子奴婢怎么过啊?请娘娘给奴婢做主。”
一旁的静兰伏在地上不吭声,她入宫不久,所以翠兰说谎的本事让她瞠目结舌却又不敢说什么,谁不知道她是馨妃娘娘的心腹,她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刚才她连凝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若是她开口,也怕今后没有好日子。
馨妃听了翠兰的哭诉,又看到她整张脸真是肿胀得不成样,脸上的指印十分明显地说明了刚才她遭受的可不仅仅是两巴掌而已。
她知道夜婉凝这样都是做给她看的,她分明是在向她挑战。
馨妃咬着牙转头看向慕容千寻,随后撇了撇嘴娇嗔起来:“皇上,您看这叫什么事嘛,妹妹居然无缘无故就打人,分明是冲着臣妾来的。”
慕容千寻蹙了蹙眉,这夜婉凝只要身子一好就不消停。
御花园中
慕容千景和慕容玉衡走到夜婉凝跟前,她转身看到他们时眼底诧异了一下,可随后又平静地对他们弯了弯唇,自从遭受了杖刑,她对慕容一家的人都有些疏离。
“怎么,连我们也一起恨上了?”慕容玉衡说话一针见血。
夜婉凝转身把玩着枝头上的话淡笑着说道:“恨倒没有,只是现在对姓‘慕容’的人有了阴影,看到你们就想到了某人而已。”
慕容千景和慕容玉衡相视一笑,随后慕容千景上前问道:“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十根手指都还有长短呢,你又怎能一概而论?更何况我和皇叔今日过来可是为了看看你的伤势,谁让你之前拒不见人。”
“前几天心情不好而已,不过好在还是活着站在这里,所以还不至于太倒霉。”她头也不回地说着,看起来她对慕容千寻真是气上了。
不过也难怪,作为丞相千金,又作为娘娘,居然被摁在南天殿前受刑,换谁都不会好受。
“还在气皇上?”慕容玉衡拍了拍她的肩。
她转过身看着他直言不讳:“你说呢?若是有人这么对他,我想一定是死无全尸了,可是作为他的妃嫔,命就是这么贱,哪怕打死了都不会有人有异议。”
“谁说的!”慕容千景急忙上前说道,“若是你丢了性命,我一定会让别人以命抵命。”
夜婉凝看他认真的神色,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门:“傻瓜,你能让皇上抵命吗?”
慕容千景却说得认真:“你放心,若是皇兄要杀你,我第一个保你。”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能不能做到,就凭他有这个新,就已经让夜婉凝心头一暖。
“谢谢。”她看着他由衷地说了一句。
慕容玉衡见状在慕容千景手臂上抓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你们一个是大嫂,一个是小叔,都是自家人,谢来谢去做什么?”
他的一句“自家人”把慕容千景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他要叫她皇嫂,而她是他的长辈……
见夜婉凝心不在焉的模样,慕容玉衡又说道:“凝儿,有句话说‘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难得这么一个缘分,所以还是和皇上好好谈谈,别跟他怄气了。”
夜婉凝却不以为然道:“皇叔真会说笑,若真是这样,那么我此生擦肩而过这么多人,前生岂不是都在回头当中?也不怕扭了脖子。所以说,我和他只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而已,也希望能有个很好的结局,离开这里,比什么都好。”
慕容玉衡刚要开口劝她些什么,不远处有宫女急匆匆地跑来,到了他们跟前分别对他们行了个礼,随后对夜婉凝说道:“娘娘,皇上有请。”
慕容千景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夜婉凝笑了笑,看来连他都看清了慕容千寻。
而慕容玉衡却扣住他的肩说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让自己去处理吧。”
慕容千景点了点头,细想一下,若是他去了,恐怕也会适得其反。
当夜婉凝来到御书房时,馨妃和慕容千寻还在案几前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而馨妃整个人都黏在了慕容千寻的身上,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夜婉凝心里莫名地恼火。
她上次以为他只让她坐那张椅子,想不到只要是他的女人都可以做,只要是他的女人……
是啊,馨妃也是他的女人,她根本没有资格计较。若馨妃是小三,那么她就是小四了。虽然两个人同时进宫,可毕竟在洞房花烛夜,慕容千寻去了馨妃的寝宫。
“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夜婉凝沉着脸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问道。
慕容千寻抬眸看向她,见她依旧如此倔强,不由地蹙眉,她身上的刺又竖了起来。
“听说你打了馨妃的婢女?”慕容千寻开门见山地问。
夜婉凝只觉得好笑,原来馨妃在他心里这么重要,连她的婢女被打他也要亲自过问,而更可笑的是,翠兰明明是将花送来了御书房,也就是他会亲眼看见,又何来听说?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她也不想跟他说太多,直接回道:“是!”
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脆,随手搁笔又问:“为何?”
夜婉凝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回道:“她在背后诋毁我,难道我还不能打她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本宫的婢女。”馨妃一听就跳了起来,但是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于是又柔声说道,“妹妹,姐姐知道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本宫,可是你也没必要拿本宫的婢女出气啊,虽然翠兰以前是做得不对不应该离开你,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以和为贵不行可以?”
夜婉凝看着馨妃那一脸哀求的模样,心中甚是恼火,真没见过像她这么会演戏的。
以和为贵?她懂得什么叫以和为贵吗?
见夜婉凝蹙眉看着馨妃,慕容千寻看着她问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若是皇上不信,我多说也无益。”她说完便不再解释。
慕容千寻以拳抵唇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收一收这脾气,记得以前他若有些误解的地方,她哪怕再不善言词也会尽力解释,深怕他会误会下去,可是现在,她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突然转移了话题:“夜婉凝,记得你入宫前是满腹才学,你来看看馨妃作的这首诗,来品评一下作得如何?”
夜婉凝扯了扯唇,他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如今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却还故意让她难堪。
馨妃虽然不知道慕容千寻是何意,可是看他的神色,绝对是要看好戏的样,所以就拿着自己刚才的作的诗走下台阶拿到她面前。
“妹妹请指教。”她满眼挑衅地将白纸递给夜婉凝。
她虽然不知道夜婉凝是否真的满腹学问,可是她也绝对有自信自己的才学,她就不信了,眼前不识大体的夜婉凝会作诗。
夜婉凝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她作的诗,看了一眼后突然向旁边一丢,看着馨妃的脸瞬间铁青下来,她勾唇一笑后说道:“皇上想必是道听途说吧,我可不会作什么诗,家母从小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家学问多了便是失德。”
她含沙射影地说馨妃的话馨妃和慕容千寻自然明白,馨妃当场气红了脸,却又要在慕容千寻跟前不能失仪,于是她忍气吞声地咬牙切齿道:“妹妹这是在说姐姐失德?”
夜婉凝睨了馨妃一眼后说道:“馨妃娘娘,夜婉凝可没有姐姐,所以请馨妃娘娘还是不要乱叫地好,更何况,我刚才可没有说一句馨妃娘娘失德,您又何必对号入座呢?”
“你!”馨妃简直气得要捶胸顿足,她紧握着拳突然飞扑进慕容千寻怀中哭诉道,“皇上您看,凝妃不仅打了臣妾的侍婢,还辱骂臣妾。”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慕容千寻那抬起的手放在她肩上的动作,夜婉凝心口一堵,立刻转开视线看向别处,真怕长针眼。
心中也忍不住咒骂:夏可馨,骨子里就是一股***,怎么不干脆去青楼接客,天天还有男人伺候。还有慕容千寻,你丫的就是一匹种马。
慕容千寻看着她满眼的鄙夷神色,心里也极其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夜婉凝用那样的神色看他。
“哦?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缓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悦的情绪,夜婉凝看向他时,发现馨妃已经站在了一旁,她的脸上似带着委屈,可是夜婉凝却已经不去在意,在她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对狗男女。
她看着慕容千寻不语,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他冷嗤一声道:“可是朕怎么听说你经常和睿王爷谈论政事,而且还喝酒下棋相谈甚欢十分投机?”
夜婉凝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和慕容千景经常在一起下棋论政?莫非他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可是能和她走得近的也就依兰和张德贵,她自然相信他们不会背叛她,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安排了隐卫在她身边。
她忽然觉得好笑,他若安排给别人隐卫,那是要在暗中进行保护,而给她安排隐卫,无非是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今她的丞相父亲下台了,近日又无战事,他们夜家有些大不如前,莫非他还怕她与人勾结来牟利?
“看来是真的!”他突然脸色一沉。
夜婉凝不语,他都知道了一切,还故意这么问,不觉得可笑?
“皇上究竟想要说什么?”她问。
心里却是想着,莫不是又想找些理由要打她?
她的防备被他看在眼里,他脸色更沉了几分。之前念她有伤在身,所以即使自己需要也没有找她侍寝,如今看来她的伤该是全好了。
“哈哈哈……”他突然沉声笑起,那声音寒得让人发颤,连馨妃都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又突然止住笑容看着夜婉凝说道,“夜婉凝,你方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你忘了,以前你可是最喜欢让朕品评你的字画和诗词的,若是朕没有去丞相府,你便把诗词字画珍藏着,非要等到朕过去了才拿出来。”
得知之前的夜婉凝这般手段,馨妃死死地瞪了她一眼。
夜婉凝闻言身子一僵,原来还有这事,看起来以前的夜婉凝还真不是一点点喜欢慕容千寻,而是非常非常喜欢。
“呃……是吗?”她支吾了一声,这下还真是难以自圆其说了,转了转眼眸迟疑着说道,“可能是因为……”
“别拿你头撞上来说事。”慕容千寻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夜婉凝的反应,慕容千寻才缓和了一下情绪,继而又说道,“朕可是问过御医,你的头虽然撞上了,可那也最多让你失去部分记忆,而不至于把原本的才学给忘之殆尽,难道你是冒名顶替?你当真不是夜婉凝?”
夜婉凝一个愣忡,她的确是跟他说过自己不是夜婉凝,而且当时他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放过她,可是为何今天突然说起了这事?难道是因为她打了馨妃的侍婢,他又要替她出气?
思及此,她心中甚是恼火。
而一旁的馨妃更是幸灾乐祸,她脸上严肃道:“不会吧?冒名顶替可是要杀头的,若是丞相府和将军府也有牵连,那就要株连九族了。”
夜婉凝闻言抬手摸向脖子,之前那么不怕死,如今想来还是让她有些心惊胆战,光是几下板子就快要了她的命,若是真砍头,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还存在知觉,听说若实行腰斩的话,人不会马上断气,还会疼痛好一阵子,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夜婉凝现在简直想那根棍子要么把自己打晕,要么去把慕容千寻和馨妃打晕了,可是让她更加郁闷的话还在后面。
“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夜婉凝。”此时,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慕容千寻勾唇一笑道:“既然你是真的夜婉凝,而且又看不上馨妃作的诗,不如你来作一首。”
馨妃见机急忙笑着说道:“皇上的话正合臣妾心意,臣妾也想看看凝妃的才学究竟达到了何等造诣。”
夜婉凝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真恨不得两巴掌扇上去。
她咬着牙气愤道:“不会!”
“哦?又不会?”慕容千寻的一个“又”字使得夜婉凝想到了那夜,他强迫她欣赏他们之欢,学习伺候之道,如今还有些阴影。
谁料他更加恶劣地说道:“你可是要抗旨不尊?”
馨妃立刻接上话道:“抗旨也是要株连九族的。”她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慕容千寻再次悠然地开口:“若是真忘了也没什么。”在馨妃的诧异中,他算计地一笑,“朕倒有个主意。”
夜婉凝一直看着他,总觉得他接下去没好话,果然见他奸笑一声后说道:“为了让你早日记起之前的事情,朕就让馨妃教你做学问,相信严师一定能出高徒。”
闻言,馨妃简直兴奋极了,而夜婉凝的脸却骤然一黑。
这无耻的慕容千寻。
“准备何时开始向馨妃拜师?”他眯眸一笑。
“臣妾随时都有时间教凝妃。”馨妃说道。
对于眼前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夜婉凝紧握着拳咬牙切齿道:“不用!作诗就作诗!”
“哦?”慕容千寻剑眉一挑,“洗耳恭听。”
夜婉凝清了清嗓子拿手指在下巴处挠了几下,说实在话,还真是没作过诗,小时候背唐诗三百首倒是有,只不过那个时候通常是花一晚上的时间才能背出一首诗来,如今该忘的也都忘了,记得的也就是那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还有“床前明月光”。
抬头看了看他们二人,她若是背这两首,真是不被笑死才怪。
“凝妃难道当真是冒名顶替而不是真的夜丞相的女儿?”馨妃抓住机会就想要出去夜婉凝。
夜婉凝眸色一凌,这女人还真会审时度势。
“我又不是曹植,难道还能七步成诗?”她没好气地说道。
馨妃脸色一变,讥笑换成了气愤,她强压着怒气问道:“难不成让本宫和皇上无止尽地在这里等到你作出一首诗来?”
“你急什么。”夜婉凝瞪了她一眼,随后挠了挠耳根低眸转身。
心中正着急时,她突然灵光一现,窃笑着回身看向他们说道:“想好了。”
“哦?说来听听。”慕容千寻靠在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夜婉凝双手负在身后像模像样地说道:“那你们可要听好了。”
“说。”
“床前馨妃忙,
猴急脱光光,
倾身压爱妃,
皇上春梦香。”
夜婉凝一首诗下来,馨妃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而慕容千寻的眼睛瞪得像铜锣,两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正当夜婉凝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惹怒了慕容千寻时,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慕容千寻手中的茶杯已经四分五裂,而他的脸色也早已铁青。
“淫诗!”他怒吼出声。
“皇上,我刚才不是在吟诗吗?”夜婉凝无辜地眨了眨水眸。
“朕说你作的是‘淫诗’!”慕容千寻一拍案几愤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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