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顿声望去,见张德贵手中拿着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她一边粘着白玉茶杯一边问道。
张德贵拿着小药瓶回道:“皇上听说娘娘的手被茶水烫伤了,所以让奴才拿来烫伤药给娘娘。”
听说?
夜婉凝心中冷笑,她将茶杯放到他案几上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是红肿不堪,可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质问她为何怠慢了奉茶,如今却只是听说而已。
只是,他听谁说了?又有谁会注意到她的伤?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不像在丞相府还有夜墨凝关心她,在这里又有谁会在意她的死活?
难道是慕容千景来了?他看到了?
“啊!”心思一乱,手上被白玉茶杯的碎片给划伤了。鲜红的血液立刻从她的指尖流淌而下。
依兰和张德贵一惊,立刻拿来绷带给她包扎,依兰更是心疼地几乎要哭出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
南天殿外
慕容千寻正在和慕容玉衡对弈,慕容千寻下了一颗白子后淡笑着问道:“皇叔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侄儿也好去相迎。”
慕容玉衡亦是低笑两声:“皇上说笑了,现在侄儿是皇上,皇叔怎么能让皇上来相迎。”
“即使是皇上也是皇叔的侄儿。”慕容千寻自是知道眼前的皇叔根本不会与他争皇位,而且处处以他为先,若不是当初慕容玉衡极力推举,他也不会这么顺利登上皇位。
事实上,当时他的父皇因为他年纪轻,所以想让他这个皇叔继承皇位,他们兄弟情深,也成了整个冷月国的一段佳话,可是慕容玉衡却将皇位让给了他,自己则做了个逍遥的摄政王,所以慕容千寻对于眼前的皇叔是极为敬重的。
慕容玉衡做人做事进退得当,所以虽然他极少在皇宫内出现,但是百官也依旧对他极为敬重。
棋下过半,慕容玉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视线落向慕容千寻问道:“皇上就不去看看凝儿那丫头?皇叔多年不见她,刚才一见竟是认不出来了。”
慕容千寻放下棋子淡淡回道:“只是烫伤而已,没什么好去看的,去看她还不如与皇叔对弈。”
“好歹她也是因为给皇上奉茶才烫伤了手。”慕容玉衡倒是心疼起夜婉凝来,在他的记忆中,夜婉凝小时候就极为乖巧,很小就养成了三步不出闺房门。
谁料慕容千寻神色淡淡且带着一丝愤怒:“那也是她自找的,走路都能摔倒烫伤了手,她还能做什么?”
送到嘴边的茶杯一滞,慕容玉衡疑惑地看向他问道:“难道凝儿那丫头没有跟皇上说是有人故意绊倒她的?”
“什么?”慕容千寻身子一僵。
“真是难得。”慕容玉衡看得出来,原来夜婉凝什么都没说,随后他又落下一颗棋子摇头轻笑,“我还以为那丫头定会跟皇上告御状哭诉呢,那滚烫的茶水可是全数倒在了她手上,而且还是右手,真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皇叔记得她小时候可是很爱哭的,现在……呵呵,真是女大十八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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