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寒悠悠的靠着椅子的靠垫慢慢说道:“既然要赌那我就先说一下我的要求”
“第一我带去的人都得由我自己亲自任命别人不许插手尤其是你”
“好”虽然恼怒但洪涛还是咬着牙表示答应
“第二在这一个星期内我不管做什么都有我的道理也不想看到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当然这个人我也希望不是你”
“哼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解决两个国家的矛盾”
懒得跟他那么多废话陆寒直接说:“如果我成功的解决这件事按照承诺你该怎么做这一点不用我再废话了吧”
“那我也在这说了你要是真有本事解决这件事别说我跟我儿子包括任经理田经理张经理我们五个人全部辞职”
被洪涛点到名字的三位经理明显沒料到事情还会牵扯到他们身上浑身一震但也不好去说什么只能苦笑着点头
陆寒冷笑着看着这些人无疑是跟洪涛关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心腹他心里暗喜看來自己这次收获颇丰啊
一个小时后张敏办公室
屋内就三人
陆寒张东雷还有张敏
明显气氛不太好三人做得位置离得很远张东雷脸拉得老长有些黑张敏虽然跟陆寒同坐一张沙发但也不愿意看他冷着脸沒太多积极的情绪
他俩心情并不好陆寒如此武断的接受了那个赌注在他们看來无疑是去送死一个人就算你势力再大再有钱难道还能敌得过国家的权钱生意吗再说了陆寒只是一个普通到极点的人充其量身手好些会治些病别的就真沒什么了让这样的他去调停即将发生的一场战争确实有些不靠谱
退一万步说就算陆寒是世界第一首富有钱有势也绝不敢妄说自己能对抗任何一个国家毕竟国家拥有着个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势力当然还有关系网同盟国如果真的触及到了本国的信仰与利益绝不是金钱可以去解决的所以如果想单靠个人的实力去调停两国势同水火的矛盾无疑等同于以卵击石根本不现实
“陆寒你可要想好了这次的情况可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对方可不是以前你当兵时候的罪犯那可是两个实实在在的国家”
“伯父这个我知道您不用担心该怎么做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
“呵呵这个现在还不能说”陆寒笑了笑:“等到一个星期后您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寒一眼张东雷仿佛一夕之间老了五六岁的年月眼神逐渐有些看不清闪烁着浑浊又有些迷惘的神色少了几分商场强人的犀利却多了几分老辈人对后生晚辈的关切
“唉……我老了有些事情确实看得沒有你们这些年轻人透彻想法观念也早就落伍掉队了要不是不放心敏敏一个人我早就退休不干了”
陆寒一直沒说话
张东雷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又好像是可以发泄了似的再次叹了口气缓缓道:“陆寒其实干我们这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算简单我总结了八个字:勤奋吃苦胆大心细”
陆寒微微坐正一些从张东雷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是要给自己传授经验
张东雷语调生动了一些略带表情的飞快说道:“勤奋是说你不能懒惰惰性会让人松懈从而慢慢的不知进取这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一定要勤奋”
顿了顿他继续说:“所谓吃苦这一点我沒有什么好说的当年我在法国发迹的时候许多人只看到了我成功风光的一面但我以前吃苦的那段历史却很少有人知道”
“七八年我二十三岁刚刚结婚那时候国内刚刚经历了大动荡我原先的工作沒了沒办法只能另想出路因为我们这靠海最我被逼得沒办法一个人窜上一辆去南非的油轮准备去那淘金”
虽说张东雷语气很轻语速很慢但他一字一句唏嘘的说出來还是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想必也经历了不为人知的艰苦
张敏这时坐了过來握住张东雷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他一些安慰
张敏望着父亲又恋恋不舍的瞅了眼另一边的陆寒他俩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谁受到委屈她心里都不好受
敏敏我沒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陆寒说
张敏很听话的站起身又看了眼陆寒这才慢慢走出办公室
仿佛是感受到屋内的气氛太过压抑张东雷忽然呼出一口浊气换了一种语气微微一笑说:“前面都是老生常谈但接下來的事情你可得认真听仔细了”
陆寒忙点头
“为什么要说胆大和心细一个人有多大的胆量就预示着他未來会有多大的作为那些胆小怕事的懦夫一辈子都会人被踩在脚底下也许你会问为什么做珠宝生意还要胆子大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蒂梵国际除了珠宝生意以外还有不少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什么”
陆寒倒真是吃了一惊张东雷怎么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商界也算是佼佼者竟然连他都有着不规矩的生意这真是难以想象
其实细想一下这也不算太奇怪张东雷能在短短几十年敛到那么庞大的一笔财产只靠正当生意有些不太可能再说了哪个富商当权者背地里沒有些小动作都有只是有些人隐藏的好不容易让人发现
很显然张东雷就属于那种善于隐藏的人而且隐藏的极深
现在敏敏不在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当然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
陆寒面临两种选择一个是听一个是不听听的话就等于跟张东雷示好成为他的人而如果选择不听的话等于拒人以千里之外以后就别想再指望张东雷帮自己
稍稍犹豫陆寒点了点头:“我听”
张东雷笑了笑得非常开心陆寒的点头无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其实他也只是想要一个承诺至于真伪他也懒得考虑那么多
张东雷缓缓张口音线沙哑的徐徐说道:“你是知道的我是在法国发的家然后在泰国发现的红蓝宝石才干出了一些名堂当时我年纪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岁”
“也许是因为穷怕了我成功后所想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安安稳稳的享福而是要赚更多的钱”张东雷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坚毅与果敢压低嗓音缓缓道:“因为我跟法国那些珠宝商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我利用这层关系将大量的红蓝宝石卖给他们结果他们非常喜欢出乎意料的喜欢由此我成功的当上了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的珠宝商人”
陆寒听得认真不过这些都是大家公知的事情上网一查就能搜出好多这沒什么特殊的啊
张东雷性质悠悠的望着陆寒他沒说话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奇怪起來
见局面有些干张东雷又说:“陆寒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生意最赚钱”
“黄赌毒”不假思索的说出
但张东雷却摇摇头:“不对”
你说的这些生意虽然也有暴利存在但风险太大属于落后的生意
“那是什么”
“呵呵是走私”
陆寒脑袋里忽然噌的一闪愕然道:“你是说……那些珠宝”
“呵呵沒错走私的就是那些红蓝宝石我花大钱打通海关逃避关税将它们走私到欧洲赚取其中巨大的差价”
陆寒震惊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陆寒难道你真以为我那么看中泰国那些红蓝宝石吗那些石头最多算是中等宝石并沒有什么大价钱如果加上关税的话利润还不如那些钻石”张东雷轻哼一声继续说:“但是就是因为我们课以走私逃过关税这个关卡所以我们的利润被大大放大”
陆寒陷入沉思关于海关关税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越是稀少的东西关税越高越是大众的东西反而关税越低而像红蓝宝石这种稀少的东西关税肯定高但如果能躲避掉那些的话巨大的利润就可想而知了
再看着张东雷陆寒心绪起伏听了刚才那些他已经完全颠覆了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并不是坏的形象而且震惊外加一些不敢置信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亚洲珠宝大王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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