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 原因还是那个小姑娘护士 她真的很听话 弗兰克说什么她做什么 几点吃饭 几点喝水 甚至几点撒尿 这些她全都得听弗兰克的 有时候陆寒尿急 着急想上厕所 但小护士却根本不理睬 你问她 她还是那一句:“这是医生的吩咐 ”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弗兰克给她灌了什么**汤 竟然能让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么听话 连病人的要求都不理会 只听那个他一个人的 真是邪门
顺便提一些 这小姑娘名叫爱丽丝 很好听的名字
弗兰克说的话沒有兑现 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李锐浩并沒有回來 不过许温晴倒是已经完全康复 只是现在还处在修养期 弗兰克并沒有让她与陆寒见面
这一周 陆寒过的无趣极了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他想跟爱丽丝聊聊天 打打诨 但明显他的笑话不对路子 爱丽丝要么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要么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但极不自然 一來二去 他也觉得无趣 便不再跟爱丽丝讲什么笑话
但除了略微有些无趣以外 爱丽丝的服务其实还是很到位的 起码认真、细心 她会帮助陆寒松骨按摩 也会帮他端屎端尿 就冲着这一点 陆寒就对这位医护工作者生出了崇高的敬意
医者父母心 这句话说的一点沒错
通过了一周时间的静养 陆寒觉得身体好了许多 肩膀的疼痛消除的很快 其次是左臂上的伤口 这几天吃得好 休息的充足 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一点点的慢慢恢复 肌肉组织也在疯狂的生长、愈合 他甚至感觉到伤口在隐隐结疤 非常痒 只可惜他还缠着绷带 他只能难受的忍着
除了静养之外 这几天每天晚上弗兰克都会往他屁股上扎上一针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成分 但他也沒多问 只是每一次扎完针 他身体都会奇痒难忍 尤其是伤口 根本就不再是疼 而是痒 而且更加剧烈 所以每到晚上 就是陆寒最难忍受的时刻
刚开始的时候 他伤口痒的难受 好像千万只蚂蚁一同爬过 撕咬你的皮肉 肌肉却好像被一条鞭子不停的抽 毫无节奏的抽搐 他实在忍不住 就大叫 嘶吼的大叫 然后从床上滚落下來 拼命的与地面摩擦 全身仿佛条蛇一样乱扭 试图以此缓解这种奇痒的感觉 只不过最后往往适得其反 虽然短暂时间内不痒了 但等到第二天 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后來陆寒学乖了 每次打完针以后 他就往嘴里塞一个毛巾 然后也不吵也不闹 就这么瞪着天花板 强忍着 他知道是针剂在作怪 虽然有很多次他想问弗兰克究竟打得是什么针 但他还是忍住沒问 因为他知道 这一定是有用的 他已经你能感觉到伤口恢复的速度是有多么的快
针剂的药效往往会持续整整一晚上 到了早晨 他都会摆出一副咬着牙 面目呆滞 并且狰狞扭曲的表情 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每每这时候 他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 又活了一晚上 坚持住
这天早晨 八点钟
陆寒老早的就醒了 他一夜沒睡 又与那剂针剂抗争到天亮 他身上都是虚汗 已经将厚厚的被褥渗透 而爱丽丝则是拿着干净的毛巾替他擦拭 很认真 动作一丝不苟
两人很默契的都沒说话 仿佛已经适应了这种气氛 虽然很安静 但是沒人愿意打破这种安宁
突然 门吱呀一声响了 陆寒勾着头一看 是弗兰克
这白人医生还是那件白大褂 一成不变 只是他的眼镜每天一换 今天戴着一副棕sè框架眼镜 少了分深沉 多了分成熟 他应该是在笑 镜片里的眼角是弯的 虽然陆寒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高兴事 但应该心情不错
“嗨 陆寒先生 醒这么早 怎么不多睡会 ”
陆寒歇了口气 瞪了他一眼:“我睡饱了 ”
弗兰克丝毫听不出陆寒口中的挤兑 笑着回答:“嘿嘿 这也是为你的身体考虑 要知道 你的身体受了非常严重的创伤 左半边身体几乎都快成了残疾 如果沒有充足的睡眠与修养 是不可能好起來的 ”说着 他翻开随身带着的件夹 翻开两页 嘴角忽然弯出一抹开心的弧度:“今天真是个特别的rì子 ”
陆寒眼睛一亮
还沒等他说话 弗兰克托了托眼镜 再次用一种略兴奋的语调说:“陆寒先生 经过这一周的治疗与观察 你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 而且你知道吗……你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奇迹 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沒死 喔……不 我不应该说那个字眼 总之……祝贺你 你的身体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
痊愈 等等……陆寒忍住兴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绷带还沒有拆开 怎么就痊愈了呢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虽然这几天感觉到力气一点点的回归 但要是说到痊愈 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你确定我沒事了 ”陆寒多问了一句
“是的 ”弗兰克很激动:“我们是用了最先进的治疗技术 您知道的……瑞克先生是一名非常富有的人 在得知您受伤之后 他花了大价钱从纽约购买了一批非常昂贵的药物 嗯……就是每天给你打的那种针剂 要知道 这种药物是目前为止美国最先进、也是最完美的 每一针价值高达十万美元……不过你放心 这些药物绝对不是抗生素 也沒有任何副作用 只是会加速你的细胞再生 是一种纯天然的医药品 ”
听了这话 陆寒才恍然原來这几天打的针竟然如此昂贵 十万美元一针 那这一周下來 自己岂不是花了七十万美元
想到这 他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李锐浩竟然舍得为自己花了这么多钱 说实在的 他有点心虚 这是一种非常不安的情绪 他不确定李锐浩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为什么会花那么多钱救自己的xìng命 如果只是仅凭一面之缘 未免太牵强
“你的绷带今天就可以帮你拆掉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 但现在是需要阳光的照shè 不能一味的靠药物恢复 而且……只要你不做剧烈运动 今天 今天就可以考虑让你下床 ”
陆寒还能说什么 飞快的点头 现在只要能离开这间屋子 让他干什么都行 在这里呆了一周的时间 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了 并且……他能清楚的闻到自己身上有股臭烘烘的汗馊味 熏得恶心 虽然每天都有爱丽丝帮他擦拭身体 但昨天晚上都出那么多汗 而且衣服也沒换过 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了
弗兰克这次说到做到 他对爱丽丝使了个眼sè 小姑娘立刻点头 开始替陆寒拆着厚厚的绷带
拆绷带又是一股钻心的疼 但陆寒沒怎么哼气 只是咬着牙 狠狠皱着眉
弗兰克赶紧停手 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给你打一针吗啡 ”
“不用 ”吗啡虽然会减缓疼痛 但也会让神经与反应变得缓慢 他不想自己忘记这种疼痛 他想要记得
看到陆寒如此坚毅的表情 弗兰克嘴唇动动 沒再说话 继续跟爱丽丝一起拆着绷带
绷带终于全揭开了 胳膊上的咬伤已基本愈合 但是触目惊心的还是有三颗豁口 而伤痕的地方皮肉嫩红嫩红的 和别的地方颜sè有很大不一样
陆寒兴奋极了 他试着挥舞了一下左臂 还有些疼 但已经不妨碍他做一些基本动作 他立刻激动的跳下床 一周的修养 让他觉得身体快要生锈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做了是个俯卧撑 挥了十來个空拳
“陆寒先生 别怪我沒提醒你 你的身体现在处于非常微妙的状态 虽然看上去是康复了 但其实是靠着瑞克先生的药物 所以……如果你再这样做剧烈运动的话 我不敢保证还会让你继续接受治疗 ”
陆寒吓得一激灵 他可不想再打那个针剂了 赶紧笑嘻嘻的说:“弗兰克医生 我知道了 你放心 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养伤 ”
弗兰克沒说话 托了托眼镜 然后径直的离开房间
爱丽丝正顿着整理着那些绷带 陆寒则迅速的窜到卫生间 放开热水 然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一周沒洗澡 他恨不得将一层皮都搓下來
洗完澡之后 他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连身体都轻了几分
“先生 您的衣服给您准备好了 ”
是爱丽丝 陆寒忽然有些喜欢这个懂事的小丫头 起码在自己最困难的这段时间 是她一直照顾自己
从卫生间出來 并沒有看到爱丽丝 床上整齐的放置着一套西装 皮鞋也是亮皮的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等穿上衣服之后 陆寒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 除了头发与胡子略长外 整个人还是挺jīng神的 而且经过了这一次大病初愈后 他能感觉到自己从气质上发生了一些改变 但他说不上來 也许是眼神更加稳重 从xìng情上沉淀了不少
把胡子刮干净 陆寒才走出房间
刚推开门 陆寒惊讶的发现右手边竟然站着一个高大的黑人 他真的很高 接近两米的身材 虎背熊腰 简直像一座山 他年纪有四十岁左右 但并沒有丝毫显老的痕迹 一双眼更是极为有神
这黑人很有礼貌 他点点头 算是行礼
“您好 我是瑞克先生的私人保镖 您可以叫我辛格斯 ”他声音很憨 甚至发闷 这一点倒与他身材相仿
陆寒点点头 问:“你的主人已经回來了吗 ”
“是的 ”
“那带我去见他 ”他早就有一肚子问題想问李锐浩了 现在听他回來 早就憋不住了
辛格斯沒回答 也沒点头 直接朝后转身 沿着这条长长的走廊前行 陆寒赶紧跟上
这条通道很长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棕红sè毛毯 上面印着抽象风格的图案 而两边的墙壁上则是灰棕sè的 偏向典雅的sè彩 顶灯很多 而且是全开着 自然让走廊的光线非常充足 墙壁上还不时挂着一幅幅风格迥异的油画 有种西西里风景的浓艳风格 非常漂亮
将家里装饰的如此富丽堂皇 而且还舍得花那么多钱给自己治病 不用说 这个李锐浩一定是非常有钱
陆寒现在有点好奇他究竟是干什么生意的
石油 电子 还是银行
在走过长长的走廊之后 出现了一个朝下与朝上的楼梯 辛格斯径直朝上走去 这木梯造型非常特别 取材是整个一大块圆形木板 沒有经过任何的加工 上面还清晰的可以看到树的年轮
再往上应该是三楼 其实他也不确定 之所以这么认为 是他在认为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是二楼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 但事实上 他对这栋房子一点都不了解 只知道是在奥兰多 他本來还想着能遇见孙丹妮跟小龟 但一路上他只遇见了几个女仆打扮的佣人 就连弗兰克跟爱丽丝也不见了人影
又上了一层楼 陆寒简直要崩溃了 这个李锐浩家里需不需要这么大 他想问辛格斯 但是这个黑块头一直拉着脸 表情看不出悲喜 最后他也懒得发话 就这么跟在他后头
等到了五层楼的时候 辛格斯停在一个红木大门的门口 这种门是朝外凸出许多小方格 很正式的那种 大门紧闭 辛格斯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來 ”是李锐浩的声音 只是他说的是英语
辛格斯不动了 用眼神示意陆寒自己进去
陆寒稍稍提了一口气 这才走上前转动门把手 推开了这扇略显庄重的大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