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岸一头延伸到海岸另一头的黒熘石山脉上,修筑着约德尔人延绵1000多公里的防御城墙,这条城墙被瓦洛兰人称为约德尔城墙,约德尔城墙的防御强度、复杂程度,是其它防御工事无法比拟的,就连一向被称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莫格隆山径防御要塞都相去甚远。约德尔人本来就以科技先进著称,所有的高jīng端武器都被置于约德尔城墙上,令此时已经驻扎在黒熘石山脉脚下的诺克萨斯统帅部一筹莫展。
屯兵百万之众的诺克萨斯统帅部,本以为大军挥师南下,剑指约德尔盆地就会逼迫一向胆小怕事的约德尔人内部混乱,进而与约德尔人签下城下协定,再加上早已经被派往班德尔城内,代号001的谍报人员从中取事,一定可以达到诺克萨斯统帅部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大军南征已经接近一星期,约德尔方面迟迟没有计划之内的动静。
站在诺克萨斯统帅部门前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皱着眉头,望向很远处黒熘石山脉上隐约可见的约德尔城墙,此时,太阳快要没入黒熘石山脉后面,正好可以看见约德尔城墙上迎风招展的各式军旗。
在他身后挑起帐篷帷幔的统帅部帐篷里,荣耀行刑官——德莱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怪异的目光,令人无法猜透他的心理,荣耀行刑官——德莱不知不觉中,想起了黄昏中那个曾经的故事。
荣耀行刑官——德莱还在襁褓的时候,父母就双双死在第二次符战争的战火里,他的哥哥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艰辛地将他一手培养长大。荣耀行刑官——德莱记起那也是在一个太阳快要落山的黄昏,不过那里不是四季如hūn的瓦洛兰大陆南方,而是靠近皮特沃夫边境的瓦洛兰极北大陆,寒冷漫长的冬天似乎无穷无尽,永远也无法结束。
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兄弟两人,在冰天雪地的荒原里,扒开雪层找寻着秋季里农夫遗漏的谷子。只有十四、五岁的哥哥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不时,会拉过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冻红的小手,哈上几口热气,然后继续扒开雪层找寻着。突然一只隐藏在雪窝里的野兔子,受到惊吓飞也似得慌乱奔跑出来,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在雪地里拼了命的狂追着。雪很深,野兔和人都无法跑的更快,最后在漫无人烟的荒原上,展开的是一场意志的赛跑,一个是为了生存下去的食物,为了忍饥挨饿的弟弟,不甘舍弃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一边是为了活命,不甘成为食物,拼命挣扎的野兔。在这场意志的比拼中,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用去整整一个上半夜,他终于背着jīng疲力竭的野兔回到了自己弟弟的身边。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是冒险的,出没无常的饿狼,随时都可能将只有6、7岁大的小荣耀行刑官——德莱吃掉。
荣耀行刑官——德莱想到这里,眯起眼睛,只留下一条小缝,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永远都令自己仰慕和佩服的男人。是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太强大,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地步,没有人能逃出他强大的气场,他与生俱来一种领袖的气质,他坚韧挺拔永远无法被击败,他刚毅顽强永远是个巨人。在所有人仰慕和崇敬的聚焦中,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永远都是个配角,没有办法不活在哥哥无处不在的yīn影下,也许即便是死亡,也会在墓碑上镌刻着: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之墓。
再回到那个冬夜,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找到一棵枯树下,扒开一片积雪,然后爬上枯树折下枯树枝,升起火,支上野兔,准备带着饥肠辘辘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吃上一顿许多rì子都没有过的丰盛晚宴。兔子快要烤好的时候,一小队诺克萨斯的士兵路过这里,远远看见火光被吸引到火堆旁。这些兵匪推开兄弟两人,大快朵颐起来,为了饿得走不动路的弟弟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苦苦哀求,能留下一点自己几乎用生命换回来的兔子肉,哪怕一点都好,即便是没人吃的兔子头都可以。可是换来的是响亮的嘴巴,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动怒啦!他红着眼睛,趁士兵们不注意,夺过一个军士的板斧,然后就是一阵屠杀。在冰天雪地之中,没有人看见这疯狂的一幕,只有魔鬼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看到那一幕,那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鲜血肆意喷溅,肢体随意乱飞,一头发疯的野兽,毫不留情的屠杀。
荣耀行刑官——德莱全身颤抖着,接过哥哥沾满鲜血双手,递过来的残存兔子肉,这就是生存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之后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带着弟弟,加入到诺克萨斯的部队中,因为那里有充足的食物,那里有最好的生存条件。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很快就在军中崭露头角,一个打仗不管不顾,凶残异常的斗士,在诺克萨斯族好斗的字典中,是受到尊敬和爱戴的。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一路平步青云,一直坐到诺克萨斯部队最高统帅的位置,而他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却始终在自己哥哥的yīn影下存活,永无出头之rì。
这时一支苍鹰飞临到诺克萨斯最高统帅部的上空,它盘旋几圈,呼扇着翅膀,落在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伸出的手臂上,德莱厄斯抽出金属管中的字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字迹,然后收回手臂,让苍鹰原路返回,接着快步走进统帅部帐篷。
瞄一眼自己的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然后冷言说道:“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越来越多的反抗组织在各地起事,我们要尽早开始强攻约德尔城墙。”
荣耀行刑官——德莱对自己哥哥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对自己的哥哥太了解了,了解到如同是自己的决定一样。荣耀行刑官——德莱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道:“用我去通知作战部长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吗?”
“不!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开始召集个军团的军团长,晚上我要开个秘密会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打量弟弟荣耀行刑官——德莱一眼,然后继续补充说道:“我们已经等不及黑玫瑰小组的行动计划了,他们的动作太慢啦!这会影响到我们挥师攻击皮特沃夫的行动计划,然后还有一场渡海,攻击艾欧尼亚的硬仗要打,我们不能婆婆妈妈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荣耀行刑官——德莱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哥哥,你是我的全部,你的决定我永远都会支持,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永远都是无法分开的亲兄弟。”
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对自己弟弟,这句话的用意不是很明白,但是字里行间中都透露着自己喜欢的含义,那就是敬仰,万人敬仰的一种崇高又快意的感觉,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自认为,没有人能把这个比自己做的更出sè。
心里愉悦着,可是面部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这就是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这么多年养成的一种来习惯,孤傲而又冷酷,庄重而又孤僻。
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冲自己的弟弟投去惺惺相惜的目光,然后语气中带上一点点少有的温情,轻声说道:“德莱,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你和我永远是亲兄弟,一对生死与共、同生共死的亲兄弟,我为有你这样的弟弟一直感到自豪,哥哥会永远保护着你,就像那些我们饥寒交迫的rì子里一样,永远保护你!”
荣耀行刑官——德莱再次点点头,有泪光在眼圈中打着转,但是终究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荣耀行刑官——德莱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哥哥,我出去了,去通知各个军团的军团长晚上来开会,然后对即将发动的约德尔城墙攻坚战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背起双手,‘嗯’了一声之后,荣耀行刑官——德莱缓步走出最高统帅部的帐篷。荣耀行刑官——德莱心里是纠结的,一种无法言状的复杂心情,反复撕咬着他的心灵,一种莫名等待许久的喜悦感、一种纠结备受煎熬的痛苦感,一起涌上心头,它杂乱着,让人一时无从选择,可是事情早就在计划之中,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它。
三生三世非心语,遍尝俗尘五味辛;
枉至窗棂空对絮,落笔佳句似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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