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个原因,问题就来了?既然他能活得这么久,那么这曼陀山庄为何会荒凉了?他相信如果他在的话,决不允许这个山庄会衰败的?这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家会坏成这样。
丁一围着山庄饶了许久,凭借一些家具的腐烂程度,大致能推测这个山庄要毁成这样至少得五六十年的样子,这样反推回去,也就是自己五六十岁的时候,这是遇到什么变故才会造成自己连照顾这个山庄的余力都没有?
会不会与那个神秘人有关?又或者是遇到黄裳?许久之后,丁一也猜不出来。
“喂!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丁一耳边响起,瞬间打断了丁一思绪。
丁一回头一看,却是看见一个中年大汉,正手执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船上,双眼jǐng惕的看招丁一,似是在看贼一样的怀疑什么。
大汉眉头一皱,突然一跃,身子从水中的小船内飞出,稳稳的立在岸边,到的这刻,丁一眼睛一亮,却是认出汉子的轻功似是有些印象。
只见汉子来到丁一附近,道:“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丁一摇了摇头,道:“路过!”
“路过?”汉子一个沉吟,眼神更加怀疑的盯着丁一,冷冷道:“这里早都荒凉了六十几年,还找什么找,赶紧滚!”
汉子突然爆粗,甚至眼神愤怒,丁一并不生气,反而道:“这里荒了六十多年,你怎么会知道?”
汉子瞬间怒道:“叫你滚还不滚?再罗嗦个没完小心我一刀杀了你!”
丁一皱眉道:“这曼陀山庄不是你的地方,我想来你管得着吗?”
“你!”汉子一声怒叫,下刻哼了一声,道:“就知你不是简单的路过这里,赶紧滚!要不是我麴悢不杀断臂之人,早就一刀把你剁了。”
丁一脸sè顿冷道:“我不介意你动手,甚至我希望你能动手!”
敢在自己家里轰自己走,他丁一可真不是什么善人,他也隐隐的达到将要爆发的地步,他现今都被刚才冒出的问题搅的没什么心思。
麴悢一声怒吼,扔掉身上一个包裹,右手一旋,刀影快闪,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丁一正暗运内力,心中转过数种方法破去此招,但是下刻却是未动。
砰的一声大响,重重的刀身狠狠的砸在丁一脚下,一丈长的刀痕历历在目,深入数寸,离他的鞋子不足半寸。
“五虎断门刀!”
丁一暗暗皱眉,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自这汉子的轻功他就有所怀疑,只是不太相信,要知他走过许多地方,也见过更多人出手,但是从未见到天龙世界里的任何武功在这出现,不曾想,他竟碰到一个云州秦家寨的传人,当初他可见过一人出过这招刀法的,这汉子是他的后人吗?
汉子冷冷一笑,抽刀上身,刀风呼呼而响,虽是随意抗在身上,但是丁一却是知道,别看对方似是毫无戒备,实际却是迷惑敌人,他的这招抗刀在身,实际是五虎断门刀里面的‘一啸风生’,要是丁一敢有yù动,对方的招式下刻变成‘剪扑自如’甚至引出刀法中最厉害的‘王字四刀’,这三招端的是有一有二,形影不离。
只见麴悢继续道:“你早就看出我是麴家之人,是以敢这么肆无忌惮?”
“你什么意思?”丁一问道。
“什么意思?”麴悢怒哼一声,眼光冷冷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们麴家不杀断臂之人,是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真要惹火了我,我麴悢就是违背祖训,也得一刀剐了你!还看什么看,赶紧滚!”
这汉子还真是个暴脾气,说不得几句就让人滚,还道这男子为什么能忍,原来是祖训如此,怪不得他心中气的要死,但是依然不曾动手。
想到男子来到这岛,甚至带个包裹,好奇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成你是来找东..?”
丁一一个‘西’还未说完,一声“放屁”的大喝响起,震得他的双耳嗡嗡作响。
只见大汉双眼怒红,似是受到极大的侮辱。
麴悢怒叫道:“我麴悢每年都要来此一趟,你再敢罗哩叭嗦,我真会杀了你!”
说完,暴脾气的麴悢还不干休,一脚踢飞身下的大石,直把他踢的老远,听的河中一声噗通声,方才怒气渐歇,他一把捞起扔掉的包裹,狠狠的瞪了眼丁一,怒气冲冲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丁一暗暗跟随,或许是好奇汉子的行为,一路走了会,却见大汉来到一处,揭开包裹,露出里面的张张草纸。
这黄黄的折贴了大片,竟是祭奠先人用的烧纸。
这..这这..什么情况?
丁一心中一凉,暗道:“这虬须大汉,看起来比他还老的人该不会他与语嫣的后人吧?又或者是碧儿的?”
想到这个可能,丁一浑身一个哆嗦,他刚才可是真有一把掐死对方的心思,他发誓,他真的在汉子动刀的时候起了少许杀心,只要这人刀转向的慢半点,他这刻绝不是在这烧纸,而是躺在地上抽搐!
丁一正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与身前的汉子没什么血液联系、又或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切时,下刻见得汉子一脸肃穆道:“恩公,小悢来拜祭你了!”
呼!
丁一喘口粗气,只觉一身轻松,像是捡来个大宝一样,这刻却是反应汉子似是姓麴,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你怎么还没滚!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麴悢一声大喝,只觉这断臂人犹如一个苍蝇般在挑拨他的神经,心中的气火蹭蹭的直往上冒,这刻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病死的父亲从土堆里面挖出来一顿大骂,什么祖训不好,偏偏临死留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框框,这打不的骂不得,什么破玩意!
呃呃的一声长啸,麴悢青筋在额头大冒,手臂捏的刀柄吱吱作响,他都仿觉自己身体烧了起来,真的,他可以发誓,他从没这么脾气好过,就是他老爹他也没这么会忍。
丁一嘿嘿一笑,刚才不觉什么,经过刚才他的荒谬的想法这一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鼻子都快喷烟的汉子有些可爱,是以见得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时,微笑道:“没什么,我现在就走!”
“滚!”
丁一摸了摸鼻尖,古怪的看了眼大汉,满身轻松的转身离开,却是向着河边走去。
麴悢狠狠的喘口粗气,其实他刚才真的忍不住想生吞了断臂人,要不是对方说准备离开,那断臂人临走时带着庆幸的眼神真的刺激到他了。
他什么意思?用得着那样的眼神吗?
呼!
老鼠屎终于走了,麴悢远远见得对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前,似是毫无留恋,心中松了口大气,坐在地上继续烧纸唠叨。
下刻麴悢脸sè一变,却是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站立起来,冲着自己来的方向跑去,刚跑了数丈,就见的太湖中一个白影正在缓缓离开。
麴悢脸sè铁青,跑到湖边一看,顿时朝着前方的人影怒吼道:“你给我停下,那是我的船!”
他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下刻却见小船内白影转过头来,冲着他摇了摇手,顿时气的他心血爆沸,拿着刀在水中狂舞!
“你给我等着,我麴悢一定会找到你的!”
麴悢不甘的嘶吼,下刻见得太湖一片冷静,他方才想起,自打这里荒凉了之后,似是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个人影,就是有打渔经过的,他们会搭理自己吗?
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麴悢又是一阵凌乱,恨的牙根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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