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中著实佩服,从那金鸡岭到这里,还有极长的一段距离,冷雾松声音清晰无比不说,更把这周围岩壁震得微微共振,这份法力道行,当真是非同小可。
魔教徒众面面相觑,不多时便有人惊道:“那些正道之人怎麽会找的到这里?”
有些刚入门心智不稳的徒众已是大急:“闻听:那些正道的伪君子,杀人如麻、辣手无情,这究竟如何是好?”
本来好好的,不想被他这个冒失鬼这一吆喝,众人一听之下,处于心急,纷纷道:“说得有理,怎么办?”
“慌什么,有诸位师长在此,怎容得他们放肆!”
王石天一声怒喝。众人言止。
对面的向羽凡也以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定是哪正道的高人来了,而见空中的白胜久也以悬空而止,似有戒备。
上官静、向羽凡二人心里一镇高兴,看来此次奇险可解。
而神无利、冲虚子二人,神sè依然很是放松,犹如判若无事一般,可想这二人修为之高,内心之静。
冲虚子皮笑肉不笑,侧目望了一眼神无利,道:“冷雾松这老道的修为当真不简单啊,呵呵。”他笑了笑,继续道:“他以真法逼音入石,震动山脉,意在立威,弄得这些晚辈心志已乱、不战而慌,他的一身道法当真了得。”
神无利望了望远处,苦笑默然。
这一天来,在向羽凡眼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又有正道高手来此惩治魔教贼人,此情此景,如何不叫向羽凡高兴。
而观天空中柳清风、孙远之、**和周远洋几人个个面带喜sè,越战越勇、舍命奋勇。
不久之后,呼啸阵阵、风声尖锐,似乎有许多人一起飞上天空。白光阵阵飞来。
只听冷雾松雄厚的声音传来,声动四野,道:
“尊驾何人,道行如此高深,既如此也与贫道切磋一二吧!”
这声音浓厚、满含怒意,瞬间,一股炽热的热浪转眼间破空而至,如巨涛排空,席卷了整个山林。
周围十丈之内,所有的树木瞬间枯萎,只有一道灿烂火光,从天边降下,将这满天乌云,尽皆扯碎。
赤炎鬼大惊失sè,来人道行之高,大非寻常,哪里还顾得上和这四人打斗,双手疾退,尖啸声中,红sè葫芦血光大盛,在身前腾起一道红如鲜血的光墙。
“轰……”
如雷声落地轰鸣,火光砸在血墙之上,嘶嘶热浪,轰然而生,片刻间化做焰火仙剑,震动不已。巨大之力,将赤炎鬼直往後压去,直飞了数丈之远,这力道竟不稍减,依然如山呼海啸一般直压过来。
赤炎鬼面sè一白,大叫一声,法诀变化,十指连动,瞬间红sè葫芦双目中shè出两道血光,透过血墙,打在那仙剑之上。
巨响声中,焰火仙剑倒飞回去,赤炎鬼身子亦是大震,倒飞了数仗之后,这才稳住身体。
“苍火剑!”赤炎鬼眼中忽然泛起森森寒意,面sè如霜。
炽烈热浪一闪而收,火光闪过处,一人缓缓现身,他身材如赤炎鬼一般高大,此人便是太虚门十大长老之一冷雾松了。
众人吃惊之余,其后,诸多正道之人,疾飞而来,而带头的则是几个年迈高些的人,以样貌来看这几人怕是诸多门阀的居高之人。
居前几人一现身,一个如冷雾松打扮的道人将孙远之和周远洋救出战场,而一个老僧则将柳清风和**救出战场,而后便在向羽凡身前落定。
周远洋、孙远之一见这人,面带喜sè,同声道:“师傅!”
而此人便是太虚门十大长老之一云晨子。云晨子望了这二人一眼,微微点头。
而另一边的老僧则是道明寺神僧净空,只见他双手合十,道:“你们没事吧?”
“师傅!”
**鞠躬行了一礼。而柳清风欠身行礼,道:“多谢大师关心,晚辈无碍。”
向羽凡看着众多的正道中人,不其然心中一股热浪涌上心头,但看这些人身上都散发出一丝仙家气派,怕是修为都是极高之人。
“赤炎鬼,你也是成名数百年的人物,也是一派宗主,居然用这般残劣手段,对付几个小辈,你算什麽东西?”
只见空中冷雾松脸上怒气一闪而过,与赤炎鬼的目光对上。
“呸!”赤炎鬼狠狠道:“冷雾松,你又算什么东西,这几个小辈不知死活,跑到这里撒野,我便杀他们又怎样?”
冷雾松冷哼一声,道:“哼,魔教贼子、为祸人间,居然还敢造次。”
赤炎鬼目光一凝,道:“我为祸人间,百年大战之时,死在你‘苍火剑’下的人,还少么?还敢说我为祸人间,你这老不死的。”
“孽障!”冷雾松忽然喝了一声:“人间败类,理当诛杀,老夫问心无愧。”
赤炎鬼倒是一怔。
冷雾松冷冷一笑,道:“孽障,如此正好,贫道还愁找不到你,今rì既然来了,贫道定要收了你这不知死活的鬼东西。”
听的这般挑衅,赤炎鬼这一气非同小可,怒道:“好,好,冷雾松!百年前落井下石,追杀於我,今rì正好让我再领教苍火神剑之威。”
冷雾松深深呼吸,右手凌空划过,刹那间苍火神剑如听到主人心思,彷佛也一般激动地微微震动。
“百年大战让你侥幸逃脱,今rì正好在看看你这功法,练就如何!”
赤炎鬼哼了一声,枯槁的脸上起凶戾之sè,怒声道:“若不是当年你们这些正道之人,仗著人多势众,难道我还当真怕了你吗?”
说著,双手一振,身前那个闪烁著红sè葫芦「呜」的一声划过半空,围绕著他的身子急速飞舞,而他的眼睛里,亦开始渐渐发红。
冷雾松深深吸气,凝神戒备。百年之前,他已是太虚门下出sè的一人,当年追杀魔教馀孽,他也是主力之一,也曾和赤炎鬼交过手,知道此人不可小视,他身前的那个葫芦更是非同小可。
这时,满天的乌云又是渐渐聚拢,刚才被冷雾松石破天惊的一剑所撕碎的痕迹已是消失不见,夜sè又深沉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