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戏中戏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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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虾爬子跟郑老二几人把那趟好买卖的详细内容说了一遍。

    郑老二几人乍听之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惴惴不安,但被虾爬子又一番激将之后,又都重新热血沸腾的答应了下来。

    “行,哥儿几个都没二话是不?那好,肉丸子和包来钱他俩,由我去说,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切记,这事一旦走漏了风声,大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虾爬子最后一句话可真没忽悠他们。

    “知道。”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别乱跑,我要找你们,必须随叫随到。”

    送走郑老二几人之后,金三棒把水晶宫的大门仔细关好,跟虾爬子说道:“表哥,这几个小孩能行吗?刚才要不是他们犯怂,怎么可能害你栽跟头呢?”

    虾爬子无所谓道:“三棒,他们肯定是不行,但他们不行,咱有行的。哈哈,这事还多亏你告诉了我,要不然,非白白丢了一场富贵不可!”

    话说金三棒前几rì跟一个黄海国老乡喝酒的时候,得知有个有钱人包下了那人的货船,特意停在一个无人的野码头上,不时有人往船上运些金银细软,还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一直看守。金三棒当时也没在意,之后跟虾爬子闲聊起这事,谁知虾爬子非说要去看一眼是谁雇的船。不看倒好,一看正好发现一身腥的老婆带着两个手下正往船上送些东西。那两个手下是何蟹的人,虾爬子立刻就知道,何蟹这是在帮一身腥搬家。看他们拎的包裹不大,连箱子都不敢用,难怪外人一点都察觉不出一身腥有逃亡的迹象。

    不过虾爬子却是知道,要保密,总是会有代价的。他立刻让金三棒把那个船主约出来,打听得知,由于何蟹的亲信行事低调,每次运送物资都不是太多,所以船上现在的补给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装完。

    既然一身腥想秘密地逃走,那虾爬子就想同样秘密的谋财害命。但他要保密,也是同样要承受代价的,成大事者不谋与众,杀大哥这种后患无穷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可用的人一少,虾爬子心里便没了把握,无奈之下他才找了跟他最合得来,同时跟自己一样暗投三个六的元宝蟹一起合谋此事。毕竟,可以吃到一半,总比渣都吃不着要强得多。

    元宝蟹当时一掂量,知道自己手下可以干这大事的兄弟也没几个,绞尽脑汁之下,才想出了拉拢郑老二几人做炮灰的主意。本来虾爬子今晚只是想找机会试探郑老二几人的口风,并没打算一定要用他们。谁知半夜杀出了李巴山一伙,一下给了虾爬子施展激将法的契机。

    此时金三棒咧嘴一笑,冲虾爬子说道:“嘿嘿,那船主已经答应跟咱们里应外合了,动手的那天,他会事先在一身腥他们的饭菜里加点作料。你知道我这老乡信佛,他虽喝酒,却从不杀生,所以接下来害命的事,只能咱们去干,他不想破了杀戒。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行啊,三棒,真有招子!你放心,只要他的药下的好,事成之后,我不但不让他破杀戒,还保证送他去见佛祖,哈哈哈哈。”虾爬子又看了看受伤的右手,心中不以为然:就这点小伤,对于我这做大事的人来说,能算的了什么?

    “啊,表哥,你比我还yīn险,嘿嘿嘿嘿。”金三棒也打算事成之后,杀了他那个船主老乡灭口。

    “哼哼,跟那一船的财宝比起来,他们的命在我眼里连一都不值,,哈哈哈哈。”虾爬子笑得十分凶狠,连握拳的右手渗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秋夜或可无雨,野渡未必没人。

    离山海镇靠海一带大约七八里外的一处海滩,有一座已经废弃的小型码头。这码头的木制结构已经烂的发黑,不知荒掉了多少年。

    但这几rì,此处却一直停靠着一艘中小型的货船,这种船除去货物以外,最多可以住上二十人左右。

    “小何,你大哥在山海镇经营这么多年,自以为兄弟无数,其实到头来,只有你们几个算是他的亲兄弟。”一身腥的妻子海苔夫人,此时正在甲板跟何蟹聊天,海háo声里仿佛回荡着她那不胜的唏嘘。

    “嫂子,当初要不是腥哥救我一命,哪有我何蟹的今天?要说还是怪我没本事,不能宰了三个六。只能帮你们这些小忙,真是愧对大哥。”何蟹也是打算离开山海镇的,他这话一出口,发现海苔夫人唏嘘更甚,便知自己无意中说凉了气氛,立刻话锋一转:“好在大哥当初很有远见,把他收养的孤儿都交给我做手下,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小兄弟,正是他们。”

    这些孤儿至今尚未成家,除了听一身腥跟何蟹的话以外,可以说是无牵无挂、爱谁谁。

    话说海苔夫人本身就不是弱者,只是家庭面临生死关头,一个女人在所难免会有些忧愁。听了何蟹的话,她的神sè安详了一些,接着问道:“这些小兄弟可靠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那个船老板和他的伙计,会不会走漏风声?”

    何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离他们太近,便小声跟海苔夫人说道:“嫂子,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他的伙计,一直没离开这船,都在我们控制之下,但那船老板我们不好强逼,这期间让他出去见了两次老乡。”

    “然后呢?”

    “他见过谁,我不知道,但他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感觉跟头一次比,像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讲?”海苔夫人有时候说话风格跟一身腥非常相似,也不知是一身腥影响了她,还是原本就是一身腥跟她学的。

    何蟹的声音更小了,但吐字却更清晰:“他头一次从老乡那喝完酒回来,表情郁闷的就像是一个被假释了的犯人在假释期满之后,又重新回到牢里一样。嫂子,你也知道,咱们虽给了船老板不少钱,但却限制了他大部分的zì yóu,又扣了他的伙计,他心中怎么能够舒坦?所以回来之后,我看他浑身上下就是四个字能形容——无jīng打采。”

    “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一回来,见了我们,简直就像见了亲爹,比他那几个伙计对我们还要恭敬。而且不但恭敬,还非常热情。”何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

    海苔夫人笑了:“呵呵,无事献殷勤。那他发现你怀疑他了没有?”

    “没有,现在就嫂子你知道。”

    海苔夫人道:“很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管他是跟谁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对面的人力量不足,需要跟船老板里应外合,才有十足的把握对我们下手。”

    何蟹也点了点头:“有胆量打这船的主意,还缺乏力量,那就只可能是三虾四蟹里的少数亡命徒了。”

    要说一身腥能做大哥这么多年,功劳至少有海苔夫人的一半,“不错,算计自己大哥这种要挨三刀六洞的事,没谁敢让太多人参与。而外人,就不会有这个顾及。”

    “那嫂子,用不用我找人查一查?”

    海苔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小何。他们那帮在你大哥手下做事的人,虽然没胆子做欺师灭祖的勾当,但恐怕也没几个不心怀鬼胎的。如今基本都在隔岸观火,等着你大哥倒台,好给自己以后在新主子那留个位置。人心如此,不查倒好;查了,不但查不出,反而弄得人心更乱。”

    “嫂子说的对,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个船老板。”说到这,何蟹不自觉地用余光瞟了一下船舱。

    海苔夫人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小何,我先回去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何蟹叫出两个手下,送海苔夫人坐上马车之后,心中暗道:怪不得大哥一辈子不纳妾,只是偶尔搞搞外遇,怪不得啊。

    何蟹感慨一番,发现夜凉如水,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便决定回船舱里,躺在床上再继续感慨。

    而在十几里开外,镇子口zì yóu林中,李巴山也躺在床上。

    他没有感慨什么,却也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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