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爬子的外公一家早年就是从黄海国渡海逃到山东的难民,话说当时黄海国被东海国丰臣秀吉打得大败亏输,最后多亏天朝出兵相救,才免了灭国之祸。
他外公生有一儿一女,长女就是虾爬子的娘亲,次子就是金三棒的爹了。
前几年虾爬子的二舅思念家乡,非去黄海国见一见故人不可,就带着金三棒一起回去了。几年之后,金三棒的爹决定留下,落叶归根,金三棒便带着几个有志去天朝大展手脚的幺二(jì女)回到山海镇,投奔已经混成地头蛇的表哥虾爬子,准备共谋财路。
几天后水晶宫就要试营业了,虾爬子作为股东,今晚就是来检查这里的服务质量的。
“哎呀,三棒,这几年在黄海国没白整啊,这妹子一个个的真是不错啊。对了,她们都会说汉话吗?”虾爬子刚刚汗蒸出来,浑身虽汗得湿漉漉,心中却燥的很,正坐躺在卧榻之上,一边嘬着大烟,一边在对面前站成一排的异国佳丽中物sè今晚抽查的对象。
金三棒见表哥兴致浓厚,也笑得嘴巴嘟起、眼睛密不透风,笑道:“表哥,她们以后就是天朝人,我怎么敢不教她们说汉话呢?只不过,表哥你要说得慢一点、温柔一点,她们才反应的过来啊思密达。哈哈哈哈。”
“哎呀,我咋忘了呢,三棒你会两国语言啊!哈哈,就是她了。”虾爬子用手一点,再配合眼神,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幺二就自动坐在虾爬子的身前,虾爬子看了看金三棒,然后一脸yín笑的冲身前的幺二调笑道:“擦浪嘿哟,啊哈哈哈哈。”
本来这个幺二是这批女人里年龄最大的,但虾爬子就喜欢成熟的,要是有三十岁的,他还不要眼前这个呢。
金三棒也哈哈大笑,虾爬子那句“擦浪嘿哟”还是自己刚刚教的呢。
“老公,我-爱-你。”这句汉话虽然和虾爬子那句黄海话同样不标准,但却立刻勾起了虾爬子的yù火。
“哈哈哈哈,哎呀,三棒,赶紧给我找个屋,必须家伙事一应俱全的!没我喊话,谁打扰都不好使!”虾爬子把那女人一把抱起,然后让金三胖带路不提。
看着虾爬子进屋快活,宋死鱼不由咽了口掺着大烟味的吐沫,跟身旁全身放松的罗耀龙说道:“大龙,你看见没,爬哥抱那娘们,那身条,嘎嘎的!”
罗耀龙大板牙一呲,吐出一口青烟,“那是啊,这批娘们是金哥从海的彼岸jīng挑细选带过来的,个个都是摇钱树。老四你要是上火,跟金哥商量商量,给你打个八折啥的,败败火,哈哈。”
虾爬子已经安排他们洗澡、汗蒸、抽大烟,已经够意思了,他们谁要是想打金三棒那批摇钱树的主意,就得自己掏钱。
宋死鱼囊中羞涩,见罗耀龙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端的是yù火焚身,抓心挠肝啊!
“老四,你要玩,就去跟金哥说,回头我给你结账。”郑老二从汗蒸室里出来,正听见宋死鱼和罗耀龙的谈话。
“二哥,在金哥这玩娘们,可不便宜啊!”宋死鱼心说:还是二哥够意思!
谁知郑老二爽朗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哈,咱兄弟出来玩,图啥?不就图个开心吗?我告诉你们个事,你们特么谁听完今儿晚上不开两炮,都不算个带把儿的!”
虽然金三棒那批幺二个个靓丽,但杨二椅子却对她们不太感兴趣,立刻娘们唧唧问道:“什么事啊?不至于的吧?”
郑老二笑得开始摇摆:“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呢吧,今儿下午zì yóu林传出话了,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三个比崽,已经嘎嘣死了!哈哈哈哈。”
“哎呀,二哥,你早咋不说?”
“你当我那么没深沉吗?要是不能好好澎湃一下,这事我能舍得说吗?”郑老二心说今晚必须爽翻个天。
“就李巴山他们那个比样,不死都该点啥的!哈哈哈哈。”西门东聚jīng会神听郑老二说书,大烟都忘了抽,任凭它一点点化作灰烬也不理会。
几个屡次欺负自己的恶贼,有天突然横死,谁人能不欢心。
而与此同时,水晶宫的门口,李巴山他们已经到了。
大雕敲门。
“哪位?”金三胖没顾伙计,准备就让虾爬子找人做小茶壶,此时他见郑老二一伙说的正欢,也不想去打扰,就自己去开门。
“我是虾爬哥的朋友,他人在吗?我找他有事。”大雕的声音很亲和。
“那你得等会了,先进来坐。”金三棒直接开了门,他不信在这一片还有人敢在他表哥场子拨拉事。
“我们一刻也不等,现在就要见他!”门一开,李巴山一刀就架在金三棒的肥脖上,那脖子粗的,李巴山都怀疑自己全力一刀是否能顺利将其斩首。
金三棒见李巴山手拿唐刀,以为是东海国的战刀,顿时如见仇人一般,他小时候听他爷爷老金头讲过,当初东海国武士就是用这种战刀像砍瓜切菜一样杀了他们好多乡亲。
只见金三棒小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狰狞,嘴里吐出一句:“西巴!”
“什么?”没人听的懂。
“草泥马!”金三棒突然爆发,丝毫不惧。
李巴山没明白这人为什么骂自己,但既然他敢骂,李巴山就敢打。
李巴山回敬一句的同时,一个前腿正蹬击中金三棒腹部的太阳神经丛,饶是金三棒的肚子很肥,也被这一下蹬得弯下腰去,接着李巴山用刀柄猛敲他的头,把金三棒彻底干躺。
“看着他,他敢动就踢他。”李巴山虽对金三棒突然暴起的原因非常好奇,但他现在显然没工夫问,于是便让一个狼豹组的兄弟看着金三棒。
这时,在里屋朗朗吹牛比的郑老二发觉大堂的动静有些不对,便让宋死鱼出去看看情况。二哥发话,宋死鱼自然义不容辞,但当他刚一掀开帘子,看到大堂里的情况之后,便马上缩了回来。
“金哥让李巴山打躺下了!”宋死鱼大叫。
郑老二知道宋死鱼从来不跟自己撒谎,此刻他只希望是宋死鱼抽大烟至幻,看错了什么。郑老二几个虽不信大堂里的人是李巴山,但也清楚金三棒被来人打躺下是真,所以个个都抄起家伙,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虾爬子的地盘闹事。
但当一帮人气势汹汹从大堂冲进屋里的时候,郑老二的脑中突然“嗡”的一声,目瞪口呆,心里却不由惊道:我草,真是李巴山啊!
罗耀龙一看自己这边全部傻眼,一个个都不会动了,便知道这是要挨揍的节奏啊,他心中鄙夷道:一帮孬种,怕个啥劲呢?
罗耀龙认为,要是换做当初面对李巴山他们,这顿打挨了也就挨了,但现在不一样,现在自己是有大哥的人,社会人,他李巴山敢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手。
想到这,罗耀龙忍不住开口:“李巴山,打擂你们都赢了,为啥还没完没了,整这帮人在这舞刀弄枪的,想来赶尽杀绝啊?告诉你,虾爬哥就在里面,你们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龙哥我就当啥事都没发生,不会让虾爬哥为难你们。但你们要是继续装比,以后就别想在镇上混了!”
李巴山懒得理会罗耀龙,直接说了句:“下他们的刀。”
郑老二一伙和李巴山他们几次冲突皆以被虐告终,心中早已生出yīn影,此刻根本没有反抗之心,直接就交刀不砍、听候发落了。
罗耀龙心中哇凉哇凉,又回忆起当初在渝香楼孤军奋战的苦难经历,暗道:跟狗卵子在一起时间长,自己也是狗卵子了。
罗耀龙无奈把刀往地上一扔,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见郑老二几人靠墙立正站好之后,赵有光旋即说道:“虾爬子在哪?”
郑老二几人一听这话,没人敢做回答,话说出卖大哥是会被三刀六洞的。
“把所有的房门,都给我踹开!”李巴山的办法,一向都很直接。
此时的虾爬子,正在准备前戏,忽听门外有很大动静,顿时恼火。他在女人面前他从不张口骂人,所以只是心中咒骂郑老二几人:几个小比崽子,我那么交代,还特么不老实,真不怪元宝蟹建议我拿你们当炮灰使。
虾爬子无法做到一边忍受外面的动静,一边还能快活地**,所以他马上起身,要开门爆喝郑老二他们几句。
虾爬子走到房门之前,刚刚将门闩拉开,突然门外有人正一脚踹在门上。门是向里开的,没有了门闩的阻力,门板急速向虾爬子的脸上扇来。
这一下,将虾爬子的脸上打出一道淤青的印记不说,更是吓了床上那女人爆出一声尖叫。
“虾爬子,你挺硬啊。”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踹门的人正是赵有光,他见虾爬子挨门板抽了一下,居然没被打倒,不由对其抗击打能力表示赞叹。
虾爬子虽被打蒙,脸上剧痛正担心自己是否被毁了容,但大敌当前,他才不会像郑老二几人一样束手待毙,正要拿刀反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