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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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温妍仍俯趴胯*下,手上握着他未能登时起立的部件,眼睛看着的是温玉,装满腹委屈,以凄凉目光责备她的突然出现——真是不懂事,不会晚十分钟再来?等送入、颠簸,米已成炊再观赏。

    温玉深呼吸,装出笑,回问道:“打扰到?”

    温妍恋恋不舍离开鼻尖萦萦绕绕若有若无麝香气息,终于肯挺起胸站直身同温玉对话。她上了妆,红唇妖娆,眼底妩媚,显然筹备已久,只等今日。

    “阿玉,不要介意…………”

    “介意?怎么敢如此这般不大方。那个东西,阿姊喜欢用还是舔,都随高兴——”

    只听前半句,温妍已放轻松,“就知道开明,阿妈说肥水不流外田,陆先生这样的不可能就一个,反正迟早他要拿钱去外面玩,不如来…………”她说话轻声细语,似乎是怕惊醒了正昏睡中的陆显,经过上一次赤*裸裸威胁,她对他多多少少有惧怕,但这惧怕并不足以抵抗她的飞蛾补火盛大斗志。

    因为她爱他呀,爱他床上做*爱时的勇猛凶悍,爱他抽烟时的深沉莫测,爱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经脉,以及眼前壮大凶猛的“二弟”,噢,多么伟大而纯洁的爱。她甚至不求名不求利,不介意他有过多少女,现实又有多少床伴,只求能够陪他身边,日日看他一眼,当然,床上竞技翻云覆雨交换贴合会更好。

    一切一切,以爱之名。

    连莎士比亚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为她伟大的爱情写赞美诗。

    只差要上来拖住她的手,“阿玉,一回,真心喜欢他。不然也做不到这一步,原本不是这样的,但他真的好hrming,控制不了自己——”

    上前来,似乎要同温玉交流心得,如何令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床上极尽快乐的心得。“知道他个d好大好劲爆,阿玉,怎么受得了?阿妈叫带润滑油,可还是好怕,看多一眼又兴奋,怎办才好…………”

    腹内一阵反胃,温玉被眼前半裸女热切眼神激得要吐,她抽开手,语调冷下来,愤怒再也压制不住,游走爆发边缘,“自己要**不要带上,要交流床上经验,去跟三太讲,她可以讲足一千零一夜。”

    走到床边,去拍陆显滚烫面颊,“醒醒——陆显——叫醒…………”

    他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望见是她,预备翻过身继续睡,但架不住温玉一下重过一下挥过来的掌心,烦躁地抓住她手腕,皱眉瞪眼,“搞什么?”

    温玉面色泛白,方才阿姊没钱可装轻松冷漠,一见他,没预兆眼泪便连串滚落,没矜持,争先恐后泄露心事。

    她甩开他,看向床尾的温妍,“家姐想同谈心。”

    陆显坐起身,露出精壮胸膛,浅蓝色薄被恰恰遮过胯骨,深凹的鱼线、巧克力腹肌以及肚脐下细细碎碎蔓延开的毛发,一一尽展眼前,他低头时烦恼的叹息,抬首时的凌厉眼风,未有一件不性*感,温妍说他好hrming,但他何止是hrming一词可以形容,再多笔墨也写不出时下境况。

    温妍于薄纱中穿出万种风情,立他对面,怯怯唤一声,“陆……陆先生…………”

    陆显再去看温玉,她已然收起眼泪,漠然无言。她所固有的坚硬城防再次启动,所向披靡,无能敌。

    这情形,发生过什么,他已然心知肚明,转而对温妍说:“老妈,明天九点之前搬出去。”

    温妍听后焦急,不顾第三场,再次缠上他,一双莹白的腿似藤蔓缠紧了他劲瘦的腰,红艳双唇他眼前开阖,“别这样,别这样陆生——知道想的…………怕阿玉发火?没关系,她不介意,以后同阿玉一起伺候…………”突起的乳*房他胸膛上磨蹭,涂抹殷虹的指甲顺着平坦结实的小腹向下,她吐气如兰,一句句,拖他去堕落寻欢,“姊妹花,好劲——陆生不想吗?真的不想吗?”

    她入了魔障,而他,大约也某一刻动过心,男最原始的**支配大脑,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从前同三流明星玩双飞时劲爆场景,只不过躺身下那个换成温玉——冰冷的漠视着他的温玉。

    他一把推开她,因男的力道实大,温妍后背撞到床头柜再落地,火辣辣一片痛得厉害。

    但她舔一舔嘴唇,索性放开来,再不必装,世间好并不差她一个。

    “陆生,硬了。也想要的,何必再装?正好阿玉也…………”

    转而看温玉,“阿玉,坦白讲,从小就命好,一样出来卖,看,只卖个要死不死的老家,钱到手立刻被追债,呢?勾一勾手指,就卖给陆生这样的男无处去的时候是阿姊收留,现阿姊无处去,就不能大方一点点?多分一份?阿妈说的嘛,有钱大家赚,姊妹间不分彼此。更何况真心喜欢他,拜托往日情分,让一让位…………”

    温玉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知是愤怒亦或是伤心,于胸腹中翻腾不定,过许久,只得一句感慨,“从前不是这样…………”

    “因从前没有尝过间冷暖,还有…………钱滋味。”

    “已经被阿妈彻底教坏。”

    “至少阿妈肯为好,呢?一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原来同阿妈一样,将不如意都归罪于,恨挡了们的路。”

    “难道不是?就拦面前。”

    温玉心酸,“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妍笑一笑,答得坦然,“原本如此,从前家中偶发善心,便以为很好。那些好,源自于‘不冲突’。不是很醒目?这都看不透?”

    面对亲姐惨淡又恶毒的脸孔,她再也无法忍耐,绕过床,要眼不见为净,“们继续,不打扰。”

    下一刻被陆显一把拖回,她挣扎,他下力,将她困死怀抱里。

    同地摊上浓妆斑驳的温妍吼,“立刻滚,别让再看见们不搬,们搬!还等动手?滚!”

    温妍缓缓站起身,盯着陆显,哭哭笑笑难辨,“要演情真意切呀?好好好,擦好香水,换一件衣,等今晚来找。”

    再睨温玉,“阿玉,多听一句,霸不住他。阿妈讲,他这类为新鲜味收收心,有可能,但要他老实一辈子,怎么可能?迟早要出门偷腥,到时候不要抱住张支票去跳海。”

    阿妈阿妈阿妈,开口阿妈,闭口阿妈,尤美贤已成她心中信奉的上帝。

    不必再装,这恨不知从何处来,如此深切而浓重,她与尤美贤一个模子印出来,对于求而不得,对于家中另类,恨之入骨。大约都因有了温玉,冷冷旁观,才衬出自身卑劣,不然大家一起坏,不分彼此,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纯真,同流合污才是真和谐。

    温妍带上门离去,屋内只剩下温玉同陆显,相顾无言。

    陆显抱紧她,他胸膛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烫伤她,“温玉…………”

    “拜托不要跟讲话,想一个静一静。”

    “温玉,这不是的问题。”

    温玉想要站起身,奋力地企图推开他,“知道,都知道,已经够凄凉,拜托,拜托一分钟,不想现争是与非…………”

    “温玉!看着!”他握住她下颌,强迫她转过头来,便撞见她强忍的泪水,他的心蓦地一酸,低头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阿玉,最见不得伤心…………”

    “看多就习惯——”

    “阿玉……”他低吟,管弦乐发声,耳中空鸣,嗡嗡低平率共振,“不能生气,才是无辜受害者…………”

    “对,无辜,阿妈同家姐都是贱*。”

    “难道不是?两个贱女,又淫又下*贱,生来就要去做*鸡。”他铁口断言,全然不顾温玉苍白脸色,更补充,“叫她们滚,不然带坏阿玉。”

    温玉冷然道:“陆生贵多忘事,不记得是谁邀她们来?利用阿姊同阿妈,无非是想逼得走投无路跪下认输。用完即弃,讲不讲江湖道义。”

    陆显摩挲着指腹下一片细腻无瑕疵的皮肤,忍不住亲吻她嘴角,说:“还小,不懂情冷暖,一家又怎样?世上只有好。”

    她已无力,轻哼道:“真是多谢。”

    陆显说:“并不是不求回报。”

    温玉道:“以为已经拿走一切能从身上剥削的利益。”

    “好,永远像今天一样。”有时男比孩童幼稚,“永远”这类誓言,只能听听而已,要信?会斩断半条命。

    “建议去和菲佣恋爱。”

    “别哭,气不过,做掉她们。”

    温玉瞪他,恨得牙痒痒,“只想做掉!”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真为陆生的情商拙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