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妍醒与不醒,陆显根本不乎,如果温玉不介意,他这个寡廉鲜耻,很是乐意当众表演。
温玉手肘抵住他胸口,企图两之间隔出安全位置,但陆显不动如山,脸皮厚到极致,“怕什么?醒过来就当介绍男朋友给家,明早还可以聚餐,划清的归属权。”
“吃错药?半夜来家发疯,信不信报警,告入室行窃。”
陆显坦然,“尽管去,最好告强*奸。不过要让既遂,不然传出去多丢脸?”
他轻易剥掉她长裤,分开一双细长紧实的腿,时光真是可怕,年轻时皮紧肉厚,一层接一层无缝隙,蓄满水份与弹性,手指刮一刮便叫男心猿意马,情潮陡升。
将她诱长腿挂腰间,他挺腰深入,压迫着她身体最柔软一处。嘴角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坏得让咬牙。“今晚同秦子山彻底撕破脸,明早新闻就要播,市郊黑帮火拼,警察替统计死伤数。秦子山手臂中枪,但腿脚快,一转眼跑个没影。嘁——窝囊废,只配做擦鞋仔!”
他两眼发光,嗑过药,越说越兴奋。
有温玉泼他冷水,咬牙问:“请问跟有什么关系?陆生贵事忙,何必总来找麻烦?”
“杀,一颗子弹打爆一颗头!血喷出来就想到,想到的脸,的身体,想得个大雕要爆炸——”陆显翻过身,高大身躯挡住月光倾泻,成为一道影,全然将她笼罩,他认认真真说着限制级语言,“温玉,怎么解决?都是的错。”
温玉被他狂热眼神惊住,陆显喝醉酒,脑充血,又兴奋过头,如同吞掉一整瓶伟哥,无药可救。此时此刻,反抗只会令他失控,哄骗,暂避,才是最佳方案。
她一反常态,温言软语,诱骗他,“先起来好不好?怕阿姊醒过来大叫,的脸都丢光,还要被大太剃光头发赶出家门。”
陆显醉意上翻,又蠢又呆,一挑眉,如同演老派戏剧,“有,谁敢碰!”
温玉想叫他出门左转,先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怎样一副春情盎然的蠢样子。
“知道最犀利,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陆生不是说最中意?难道不肯多等一晚?”
陆显皱着眉,大约是思考,或者继续放空。“滑头,一时一个样,不能信。”
温玉循循善诱,“不信?不信会献身,还是不信…………”她抬起头,轻轻亲吻他紧锁的眉心,犹似春风拂过的温柔,“不信也喜欢陆生?”
酒醉的是单细胞动物,陆显的心情为这一句话瞬间转好,硕大头颅她胸前磨蹭,男喝醉酒,智商直降入负值。“从没有主动亲过。”嗯,陆生今夜三岁半。
温玉柔声说:“回窗口就主动亲。”
陆显想一想,似乎认为交易合算,于是忽略身下快要顶破牛仔裤的大口径枪炮,窗边站得直直等她来履行诺言。
可怕的是他执着地等,不肯弯腰屈就,给她多出一道难题。
温玉只好搬个凳子,令自己高过这个参天大树一般的男。微微侧脸,低头,印上他散发着酒气的嘴唇。
菱形,略薄,时而坏笑,时而紧抿的唇。
他似乎睡着,一动不动,她乐得轻松,即刻离开。
轻而无痕的一个吻,明早醒来谁还会记得,温玉这个小矮子站圆凳上吻过陆显这位巨。
嘘——月亮看见。
“走不走?”温玉搬过他的头,面向外。
陆显似突然清醒,伸手勾住她后腰,将她从滑稽可笑的凳子上挪开,抱紧臂弯上。告知她,“这不叫作吻。”
一只手托住她挺翘的臀,一只手压制她企图逃脱的后脑,她的唇便要乖乖送上,任他攫取、品评。
烟草的苦,烈酒的香,杀搏命的血腥都他霸道侵入的舌尖上,他迷醉、疯狂,如台风过境,翻天覆地,扫过她口中每一处甜蜜,尝过她舌尖每一句细碎低吟。
一个吻如天长地久,无尽无期。
他笑着说:“这才是‘吻’,不过只可以跟做,面前脱衣,面前喝醉,只对敞开腿发骚。”
温玉满脸通红,只觉得他真真假假没有一句话可信。不由怒从心生,一拳砸他肩上,无奈没有半点效果,只得催促,低喝,“到底走不走?”
他的手指穿过她海藻一般的发,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走,是因为尊重。但是温玉,能逃到什么时候?”
温玉道:“多一天是一天。”
陆显承诺,“等做话事,再娶当龙兴大嫂。”
不等她反驳,他便沿原路返回。
可怜胯*下小兄弟还不认栽,翘个没完。
陆显来无影去无踪,爱情电影改作武侠片,飞檐走壁夜半决战。
等一等,他方才是不是说发达之后再来娶她?
果然是喝醉酒吃错药,整个都不清醒。
可是温玉,自认为冷静自持,听过这一句半真半假表白,亦不能免俗。妩媚夜色中,悄悄上扬的嘴角,新月弯弯弧度,不听指挥,兀自泄漏少女心事。
或许这不过一霎那心动,一秒短促怦然,甚至不能称作*爱情。
或许他跨越一座繁华都市,翻过一堵高高围墙,单单说一句“想”,不过因由酒精刺激、尼古丁诱*惑,与今夜迷醉星光,朦胧思念,缠绵情愫全无关系。
或许这只是一场不能被惊醒的梦。
学校里,汤佳怡已成功甩掉三十磅肥肉,但随之而来的橘皮皱纹顽强得令绝望。袁珊妮与不知名男士彻底坠入爱河,一时发呆,一时发笑,上课时望窗外,英老师讲到“monopoly”词性构造,她竟突然间脸红红,痴痴呆呆望天笑,眼角眉梢尽是热恋中的甜蜜。
亲爱的别羡慕,这就是青春,永不知后怕,永不知悔改。
直到某一天,袁珊妮哭红眼同温玉说:“下面一直流血,好多好多,会不会死?”
蔡静怡男生性格,随口说:“想多,肯定是月经提前推后,自己都不记得。”
袁珊妮瞪住她,有口难言,话到嘴边又觉难堪,无处诉说。
温玉迟疑,试探问,“sofi,是不是有事发生?老友,肯说出来,帮得到的一定帮。”又看蔡静怡,“hristy也一样。”
秘密基地里,草丛长到膝盖高,夕阳晚风,将秋初燥郁一并吹散,蒲公英去天边,寻找它的飞行梦想。
袁珊妮捂住脸哭泣,哭得鸽子群扑腾翅膀飞走。王敏仪吃掉最后一口香草冰激凌,汤佳怡的单词卡片背到“rhology”,袁珊妮终于开口,“跟他…………做过之后一直痛…………一直流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告诉爹地妈咪,又怕真的失血过多休克晕倒…………”
汤佳怡嘴里还反复念着“rhology,rhology——”听到这里也不禁抬头,傻傻问:“做?做什么?打架打得流血呀?帮去教训他呀。”
王敏仪敲她头,恨铁不成钢,“白痴!家讲东讲西,好好背的英吧,书呆。”
袁珊妮解释:“原本他说只看一看,摸一摸,不进去,谁知道…………呜呜呜…………真的好痛,做完路都走不好,一瘸一拐…………”
“去医院吧。”蔡静怡提议。
温玉点头同意,于是五个学生妹便溜进暗巷中,龙蛇混杂小诊所,专司打胎的女医生冷冰冰一张脸,敬告袁珊妮,“男朋友是刚从班房里放出来,还是从没碰过女?第一次就搞成撕裂伤,当是橡皮艇?”
袁珊妮恨不能钻进地缝中。
事后,蔡静怡是懒得多问,王敏仪三番两次开口都被袁珊妮挡回去,们的小纯洁or汤佳怡呢?还与英单词搏斗。
唯有温玉,拉住袁珊妮角落,用她雷达一般准确的第六感,追问袁珊妮,“sofi,那个男是不是博达老师?同他一起,居然做到这一步?”
袁珊妮想问温玉从何得知,又想到他与她并不愉快的第一次,多少话到嘴边,却无处辩驳。
“温玉,没办法,是真心爱他。他那样英俊,成熟,温柔贴心,才华满腹,没有女生能够不动心。他说会等长大,等毕业就结婚…………”
不等她讲完师生恋的水晶童话,温玉便直白打断她,“知不知道他有家室?”
一句话问出口,逼走袁珊妮脸上仅有血色,她苍白着一张脸,做垂死挣扎,“他说过只爱一个,他同她不过是父母安排,无感情结合。才是他命中注定爱,他一定会离婚,他答应要跟厮守一生。”
“一生?了解一生一世有多长?三十年还是四十年,等到他老得走不动,仍青春年少,还要同他手挽手一起进坟墓?他说同妻子没感情,问过他没有?没感情怎么睡同一张床十余年,生三子一女,难道他太太是单性繁殖机体?”
温玉声线陡然拔高,袁珊妮更激动,她早做好准备反抗全世界,这一刻朋友反目又算什么?她现只需要“爱”。
“都是那个黄脸婆霸住他!她三十八岁满身肥肉,面色蜡黄,头发指甲都不保养,衣服也皱巴巴,哪里配得上博达!她早该有自觉,自主让位,成全们。女到四十岁就该去死,她老得掉漆,月经都没有,还要出街来污染视觉!”
十七岁少女,不知天高地厚,总认为距离四十岁还有十万光年,从火星到金星,远得永不可达。
温玉叹息,“这样偏激,也帮不了。”
袁珊妮已觉后悔,但面子重过一切,她选择这条路,便选择不向世俗低头,“不需要假惺惺帮手。”
一甩书包,趁夕阳潇洒离去。
蔡静怡一旁听完全程,抬手搭上温玉肩膀,感慨道:“认为雄性生物没有存必要。”
不多久,陆显作为雄性生物之一,即将被抹去。
那是秋季翻过,寒冬将至的时刻。
四季变换于这座城市而言,算不上挑战,年末多加一件衫,皮靴外套都不必,已算对得起冬天。
温玉遇到戚美珍,潮汹涌,华灯初上的永华道中段,得知陆显死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我计划已久的情节啦
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啦
下面情节。。。
哪位奇人异事能够大胆一猜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