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老三停顿了一下,快速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
楼下,麻脸拿着冰棍已经走到离凯撒门口,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远处几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从凯撒门口出來,一边聊着,一边看见了麻脸,笑着打了声招呼:“哎,麻哥,我操,这段时间干啥去了,咋看不见你了呢。”
“去了趟非洲,他们酋长跟我谈个小工程,说缺水,让我造个太平洋,这不,正刨坑呢么,呵呵。”麻脸一手拿着冰棍,另一手还拎着几根,冲着几人开了句玩笑,略微停顿了一下,跟几人站在凯撒门口附近,聊了起來。
远处,天养短信发出去已经两分钟了,我却迟迟沒有回信,天养抿着嘴唇,眼神透着无比焦急,再次拿着手机快速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已经到门口了,。”
短信再次发到我的手机上,我看着屏幕,只停顿了不到一秒,拇指缓缓按在了发射键上。
“滴滴。”
天养手机泛起光芒,他猛然低头一看,上面俩字。
“动手,。”
“呼呼。”急促的呼吸在天养的口鼻中,窜了出來,啪的一声和上手机,他快速回头,冲着同样脸色凝重且不安的五人说道:“拿东西,动手,。”
“咣当,。”
站在车辆旁边郑伟,伸手猛然拽开后座的车门子,从里面哗啦一声,拽出帆布袋子,呼啦啦,马飞,小马哥,宏光,老鹰四人快速围上去,一人拽了一把军刺,死死握在手中。
“等等。”天养冲着几人小声喊了一句,冲着马飞和小马哥说道:“你俩不用去,,我带他们去。”
他一说完,马飞和小马哥同时一愣,攥着军刺,一直在剧烈抖动的双掌,有那么一瞬安静了下來。
“谢…谢谢。”马飞低头,抿着嘴唇,声音有点颤的说了一句。
“这车不能开,你俩去打车。”天养面无表情得说完,转身冲着其他人说道:“走,。”
……
夜晚,凯撒门口灯火通明,和麻脸交谈那几人,打过招呼,上了两台车,准备离去,麻脸咬碎最后一口冰棍,转身就要往凯撒里面走,。
“刷刷。”
离他不足五米远得地方,四个人穿着同样得运动服,从上衣兜里,掏出劣质的涤纶匪帽,缓缓套在了脑袋上,同时天养声音不大的说道:“按住他。”
“踏踏踏…!”
两道人影,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猛然蹿了出去,除了郑伟目光有点闪烁,站在后面犹豫不定,老鹰和宏光,两步就窜到了麻脸身后,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刷,。”
麻脸口中还咬着冰棍杆,肩部往下一压,猛然回头,看见了二人,眼睛瞬间眯了起來,几乎看了仅仅一眼,就开口说道:“你们,宏光,老鹰,。”
“别动,。”老鹰看着麻脸,本能得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一手拽着麻脸,另一手攥着刀,却迟迟不敢扎下去,日本手里攥个原子弹,他不一定敢往白宫仍,美国手里他妈沒有原子弹,日本看见照样犯迷糊,国家如此,人更是如此,,。
“蓬,。”
麻脸一个仰头,脑袋粗暴的砸在老鹰额头上,直接顶开,宏光听着闷响,几乎是闭上眼睛,闪电般的捅出了一刀,。
“噗。”
这一刀扎在了麻脸的腹部的左侧,刀身一瞬间推进去了一半,,。
“啪,。”
麻脸左手还攥着手里的朔料袋,几根冰棍在袋子里面,剧烈得翻滚,右手从裤兜掏出仿六四,蓬的一声顶在了宏光的脑袋上,手指将扳机扣进去了一半,麻脸撇着嘴,眼睛瞪的溜圆,盯着宏光三秒,停顿了一下,平淡的说道:““家的门前,我不杀你,,滚,。”
麻脸的一声家,阐述了无数种感情,也阐述了无数种意思,但听到的仅仅只是宏光,天养沒有听到,坐在雅会会所的我们同样沒有听到,,。
“咣,。”
老鹰目光躲闪着麻脸的脸颊,抬腿一脚踹在麻脸的后膝盖,他身体一个趔趄,左腿弯曲了一下,再次弹起,宏光手臂向后一拽,抽出了军刺,随后感觉身体被往后使劲拽了一下,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天养來了,。
他看着本能往后退了两步的麻脸,身体停顿着,脑袋低着,层徒手扒皮,刀刃沒有一丝颤抖的手,沒多割一个口子得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來,,。
“难…难为你了……!”麻脸同样攥着枪,枪能拿,,子弹会他妈沒有么,,可不知为何,当手臂要抬起的时候,他脑子里天养那样质朴的话,犹在响起:“脸哥,你不懂,这野猪肉都是家养的,等我在回家,抗我也给你抗半扇肉,你尝尝哪是啥味,。”
“哥,对不起,。”天养突兀间一声怒喝,麻脸慢了半拍抬起了手枪。
“蓬。”
粗暴的一拳直接砸在麻脸的手臂关节处,握着枪得手臂横着弹飞,宏光,老鹰闭着眼睛冲了上去,按住了麻脸的两条胳膊,。
“噗,,噗噗,。”
连续三刀扎在麻脸的前胸,不到一秒,鲜血殷虹了衣襟,噼里啪啦的低落,,麻脸面无表情得看着天养,。
“哥,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也不知道……这灯火通明的凯撒,有四层楼高,有几十个房间,却容不下你……别怪我,真的,别怪我……我真的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來,也会有人來,所以,我希望送你的,是我……!”劣质不通气的匪帽,传出天养浓重得呼吸,下巴顶在麻脸的肩膀上,已是满面泪痕。
“……沒想过,我和他连对话的机会,都沒了……!”麻脸目光发直,声音很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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