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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就像泛黄的旧书,翻开了满满都是折痕。

    他没辜负妈妈的期望,东升现在已顺利成为他的襄中物,而那个贪婪的女人,她也将得到应该的惩罚!

    黑暗中他的目光闪了闪,昔日的阳光男孩,早就被冷峻与阴狠取替。没人能把他当傻子,谁都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只除了她……

    手上忽地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两指夹着的烟已经尽。他把烟屁股扔出车窗外,重新抽出一根。

    所有事情都按着既定的计划进行,唯独她,越来越脱离轨迹。抄起身旁的手机,拔通那个号码。夹着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又是漫长的等待。每次都这样,她不轻易会接电话。

    机械式的女音响起,又是无人接听。他耐着性重拔,从左边耳朵换到右边耳,拔至第四次,她终于接通了。

    “喂?”柔柔弱弱的声音。

    “下来!”跟以往每次一样,开口就是命令。

    电话彼端的人沉默了片刻才怯声说:“手头上的工作很多,今晚……我可以留在这吗?”

    要作反了!叶昊握紧手机,不容拒绝地加重语气:“立即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话筒里一片死寂,他对她,从来没有好脾气。

    通话不知何时结束了,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服从,然而内心对这结果仍是不满。扔下手机,把烟送到嘴边,一吸才发现根本还没点。他扳开打火机,英俊的脸孔映在跳动的火光里,忽明忽暗。

    她的人已经归他所有,可是他……并不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他深啜了两口,突然又浮躁地将烟扔出窗外。按下车内另外三扇窗,把冷气加至最大。呼呼冷风迎面扑来,吹得他的脸发痛。

    她的气管不好,嗅到烟味会咳嗽不止。

    几分钟后,人慢慢冷静下来,车内的烟味也消散褪尽。远远一个纤弱的身影缓步走来,叶昊一眼就认出是她。

    他倾身打开左边副驾室的车门,并徐徐升上其余车窗。

    夏子菁上车后并没多言,关上门,系好安全带,头向窗外。

    总是那样,两人相处的时候,从没看到更多沉默以外的情绪。叶昊眯起眼,如同每次要发脾气那样,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们配对的婚戒,但她从不曾戴上!

    “下个月是爸爸的生日。”他的话成功引来她回望,车内光线暗淡,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你必须要去!”没理会她瞪大的圆眼,他放下手刹,眼睛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为何要她去?想问他原因,却深知不可能有答案。他决定的事情,从无人能左右。

    收回视线,夏子菁把目光重新投到窗外。从上大学搬出叶家后,只要妈妈没通知她已经默认了不出席叶家的任何活动。他那句“你必须要去”到底有何用意?要以他妻子的身份参加吗?他想公开二人的关系?潜意识里,这不是她想要的。

    结婚快一年,外间不断揣测他左边无名指上那个铂金镶钻指环代表什么,但他一次都没解释过。打心底她没看好过这段婚姻,二人的结合,不过是他为了报复为了禁锢她的手段罢了。连自己的婚姻都赔上,这么多年,他的怨恨,还没消散?

    心里多了几分不踏实,抓着包包背带的十指不断地互扭,人再也无法淡定。

    叶昊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扯,仿佛只要能引起她丁点的情绪波动,心情便会愉悦。

    回到住所停车场,才下车他长臂一伸,挟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从不在公众场合过分亲热,夏子菁负隅顽抗,却被他箍住了腰,无法挣脱。走进电梯,他把她压向墙壁。差点以为他要在这里行`凶,不料他只是拔开她的头发。

    “伤口怎么来的?”褐中带红的两条结痂从头顶蔓延到脑后,如此显眼的伤疤白天的时候他居然没发现!“告诉我!”他贴着她的右耳轻咬。

    不要让他知道她跑回老宅,还把头撞伤了,不要!这样只会让他更得意!

    夏子菁伸手去推,可压在胸前的身躯太沉。他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停在锁骨上轻轻打圈,成功挑起她的鸡皮疙瘩。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虽轻,但夏子菁却能感受到那股带着威胁的力量。

    “没有……没有!”她妄图摇头,又被他固定。

    电梯内传出“叮”一声,门开了。她以为解放,结果他把她往肩上一扛,快步往外边走去。

    “放……放……”头部向下,血气倒冲,她感到剧烈的晕眩。

    他并未遵从,单手开了门锁,托着她入屋,甩上门,大踏步上楼。

    屋内黑得彻底,他甚至没开灯。夏子菁既畏高又怕黑,身体还要像麻袋那样被扛着,恐惧感自然尤甚。“放我下来!”

    “那你告诉我!伤口怎么来的?”他停在楼梯台阶上,等待她的回复。

    夏子菁咬着唇,死也不肯透露半句。

    漆黑中,他的目光变得阴沉。火气上升,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气势汹汹地踢开卧室的门,走到落地窗前,“唰”一声拉开窗帘,把她贴着玻璃一放。

    “最后一次机会!头是怎么弄伤的?这些天你到哪儿去了?”他用手固定她的头,让她不得回避他的目光。“说!说!”她始终不肯吭声,叶昊的呼吸乱了。要让她坦白,为何那么难?“告诉我!告诉我!”

    他紧紧地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夏子菁好怕,他想怎样?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九年前妈妈嫁给叶伯伯的当晚,他在她耳边无情的威胁:“不许你叫他爸爸,你不配!要是你敢叫他一声爸爸,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昔日温柔体贴的大哥哥,倾刻变成可怕的野兽,任她哭得气断,也没半分怜惜。

    他又想重施故技对不?

    果然,下一秒,他贴着她的耳畔,阴森地说:“夏子菁,我知道如何能让你开口!”他挺起身打开一扇窗,把她整个人抱起。

    身体被反转,脸朝着窗外。夏子菁尖叫:“不要!”

    他置若罔闻,嘴唇移到她的后颈脖,一深一浅地啃咬。

    天空繁星点点,远处万家灯火,可这都不是她有欣赏的胆量。“走开!走开!放我下来!”被他咬住的肌肤如被火烧,即使紧闭着眼睛,依然能感受到扑脸而来的强劲热风。脑里浮现出父亲被撞至半空,再高速坠下,脑袋开出朵朵红花的景象。最后的理智瞬间被摧毁,身体抖得忘记挣扎,双手只能凭本能死死抓着窗的边沿,大声哭喊:“我说了!我说了!”

    “讲!”

    “在老宅,撞到玻璃窗!”

    “这几天到哪里去?”

    “在宾馆……养伤!”

    身体往地上滑去,他松手了。窗户被关上,灯亮了,空调正常运转,传来阵阵凉风。浑身湿哒哒,她如死里逃生,软绵绵地蜷缩在窗帘下。

    脚步声临近,他去而复返,不由分说把她抱起。嘴被撬开,一口辛辣的烈酒喂进来。很久没在他面前哭,可是今晚,一种从心里碎裂开的难堪和屈辱不断扩大。

    为什么连丁点的**都要剥夺?他要的,她全给了!

    “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

    他继续霸道地威协,夏子菁已无力应对,只余下细碎的抽泣。身子被抱起,他把她放回床上。温热的毛巾抹上她的脸,还有脖子。衣服的钮扣被打开,脱掉,又换成干净的。

    她紧闭着眼,任他摆弄。许多年前,她就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却仍然奢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爸爸说菁菁要多笑,她努力过了,没有用。

    她的脸愈加苍白,叶昊又拿起酒瓶喂了她几口酒。

    酒精发挥了功效,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可怕的画面吓醒。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翻她的头发,还有道略带苍老的声音。

    “伤口不深……结痂了……没事。”

    她听得不是很真切,习惯性地往右边翻身。睡吧,别想了,你始终,斗不过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