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李斯严肃道。在这世上,如果还有人敢以这种口气跟卫庄说话的,除了他师兄剑圣盖聂之外,也许就只剩下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斯了。
庄依然不屑。
“请李斯大人放一万个心,”公输仇接道,“这次我们有信心,一定能够彻底剿灭墨家机关城。”
“哦?莫非公输家已有良策?”李斯感兴趣道。
“在上次的战役中机关城损失惨重,如今已全无任何坚固的防御设施了,再加上诸子百家内部不和,我们的对手简直可以说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公输仇jiān诈地笑着,又继续说道:“老夫其实还有一件秘密武器,一直没舍得用,今儿个就让李斯大人开开眼吧。”
“轰…”,地面开始剧烈地摇晃,李斯只感到难以站稳而差点摔倒。随着轰隆隆的嘈杂声,一个巨大的蛇头从林中钻出,接下来是它那巨大的身体……
“又是巨蛇。。。”赤练汗道,“上次你那条机关蛇不是让墨家的白虎给毁了吗?怎么又弄出来一条?”
“赤练女侠你有所不知,上一次是老夫轻敌,太过小看墨家,才会败给那几个毛头小子。但这一次可不一样了,此乃我穷尽一生智慧所作的巨型霸道机关蛇,比原来那条巨大数倍,而威力更是强上百倍。有了它,可以轻易毁掉一座防御坚固的城池,还怕拆不了区区一座墨家机关城?”公输仇无比自豪地抚摩着它那比一辆战车都要大的眼珠道。
“乖~乖~啊~~~”赤练惊讶道,“这么大个儿一条,李斯大人,我想你们的始皇帝见到了,也应该会大吃一惊吧~~”
李斯惊叹之余,不由得盘算起来:等墨家一除,绝对不能再留卫庄和公输家族在这世上,成为威胁我大秦统治的隐患……
“那好,这次就拜托两位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李斯说完走上马车,离开了鬼谷。
“你,真的要继续干吗?”赤练问卫庄,“还有两个月你和盖聂的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到时……”
“不用担心,莲儿,”卫庄说着站起身向林中走去,“我们只是去接麟儿回来,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公输仇去做吧。”
卫庄...赤练的眼睛有些红红的,看着卫庄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鼻尖。
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需要遗忘,你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那个令人怀念的韩国,那段难以忘记的美好,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吗?莲儿,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再这样叫过她了,以致于刚听到这两个字时,竟没反应过来就是自己。时间啊,时间,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够让我们淡忘,哪怕是一点点的模糊,那些曾受过的伤,那些,藏在我们心底的记忆……
一滴泪,落在手背。赤练梦呓一般地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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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城的某个角落。
黑麒麟一步步向前走着,手中的剑,在微微的颤动。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空气中仿佛布满了紧张压抑的邪网,一切的一切都被笼罩其中。就在这时,一把剑忽然从旁边刺出,黑麒麟举剑,正挡住横在自己面前的那把长剑。
“你终于现身了。”一身白袍,从yīn暗的角落中走出。
“呵呵。”两人相互一笑。一个一身黑袍,一个一身白袍,袍子上连着的帽子都遮住了五官,完全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两人手中握着的,是一模一样的剑,噩梦,就要开始了……
在一处通道上,一名道家弟子正在走着。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一个隐身于黑暗之中的影子正在向他靠近。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
“呃!”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腹部马上挨了一剑。他挣扎着抬起头,睁大了双眼,随后身子一软,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利刃从他身体中缓缓抽出,杀手一点点擦去剑上的血迹,欣赏着脚下的又一件作品。他是杀手,一个内心早已对血液麻木的无情的杀手,迈着那悄无声息的脚步,消失在了通道的转角路口。
“不好了!道家有一名弟子被人袭击了!”一名墨家弟子跑来向矩子等人报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矩子惊道。
“快带我去看!”端木蓉道。
“还有我!”柳儿也走上前来。
“不必了!”几名道家弟子出现在了门口,领头一人手中的剑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杀气。
“皇甫兄,不知那位受伤的道家弟子…”何景天问道。
“少装糊涂!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那名道家弟子答道。
“皇甫兄,此话怎讲?”何景天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反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怎么?你有胆量杀人,就没胆量承认吗?”道家弟子提高了声音。
“什么?那名道家弟子死了!难道说是…暗杀!!”端木蓉在心里嘀咕道。
杀吗?”柳儿也默默地在心里怀疑。
“皇甫靖,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何景天有些微怒,握紧了手中的铁骨jīng钢扇。
“我们那位道家弟子临死前亲口告诉我们,说是你攻击了他。当时我身后这几位师兄也在场,他们都可以做证。此事岂容你抵赖!”
“没错,我们都可以作证。死去的师兄亲口说的,是那个姓何的下的手!”
“今天你们儒家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其他几名道家弟子也吵嚷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甫靖右手上抬,剑尖正对着何景天面门。
“雪霁!居然拿出剑谱上排名第六的兵器对付我,”何景天打开jīng钢扇,“多说无益,动手吧!”
“两位听我一言。”又一把宝剑出现在两人中间。
“萧腾!”皇甫靖道,没想到剑谱上排名第五的萧腾,竟然是墨家矩子的配剑。
“两位请听我一言。道家弟子遭人暗杀,我深感痛心,”矩子站到两人中间,“我认为,应该先检查一下那位道家弟子的尸体,看能否找到什么有助于查出凶手的线索,不应过早的妄下定论。两位都是我墨家的客人,如果在我墨家的地盘上争斗受了伤,那岂不是令我们墨家无法交代?如此我倒要问一下,两位把我墨家当成什么地方了?如果儒、道两家还把我墨家放在眼里,就请收起兵器。”
“对,我们应该先去检查一下死者。”柳儿也道。
“请!!!”皇甫靖瞪着何景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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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中的野兽们,终于开始自相撕咬起来了。”望着远处的天空,月神对嬴政道。
“哼哼,正合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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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一行人已经走了近一个月的路了。一路上,为了躲避秦兵的盘查缉拿,大家只敢走小道,绕山路,因而行进缓慢。
这时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南方的仲夏就是这样,这里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着实令人感到神秘,好奇不少。
走在最前面的天明回头道:“大家先进去那边那个山洞躲雨吧,我到前面探探路。”
“好,天明,你要小心。”少羽点头答应。
“没问题啦!”天明笑道。
于是众人进入山洞躲雨,天明则继续前进。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天明耳中,天明听得出了神。他顺着笛声,翻过一座小山头,看到了吹笛子的人,原来是一个苗族的少女,她一袭苗疆打扮,站在细雨之中,从背后看去,颇为动人。
天明喊道:“你好啊!请问这里已经是苗疆了吗?”
那少女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来,望向天明。她的容貌颇为俏丽,眼神却有些冷冰冰的。天明被这冷冰冰的的眼神一望,也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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