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拉不要紧,吓他一大跳,眼前是一间不足几平方米的屋子,屋内散发着微微的黄光,光线一闪一闪的跳动着,特别渗人,四周没有任何装饰,四周全都是像是沉睡了很久的暗暗的水泥红砖。一只吊灯冷冷清清的挂在天花板上,发出死气沉沉的亮光,一股荒凉感油然而生。
这些都不是制造恐怖氛围的源头,更加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屋子中间竟然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紧闭着眼睛,眼皮不停的跳动着,呼吸急促,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壮着胆子走到男人跟前,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反应。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下男人的肩膀。
男人依然纹丝不动。
他的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在呼吸,可是却同别人不一样,仿佛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关于他自己的另一个故事。
他此时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干什么,必须将他催醒。
他再次伸出右手,这次他用了一些力气,拍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受了电击一样,但是,双眼依然紧闭,被眼皮包裹住的眼珠时不时跳动了几下。
他感觉心头被砸了千金重石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股无法支配yù念强压着他,不停的催促他,命令他将眼前的男人的双眼睁开。
他把袖子掳了上去,露出细长的小臂,双手搂住男人的身躯,yù将他抬起,可是男人的身体有如铁钢一边沉重,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可男人依然稳如泰山。
无奈,他用力推了一把男人,男人顺势跌倒在地,脸部紧紧的贴着地面,犹如一块坚硬的石膏雕像。
男人的面部已经发生微妙的变化,原本额头的汗珠此时已经干涸,脸上一点血sè都没有,苍白至极。他感觉不对劲,急忙蹲在地上,用手碰了一下男人,男人的身体已经僵硬。他伸出瑟瑟发抖的手指,试探下他的鼻息,没气息了。
他惊慌的不知所措,心里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已经一命呜呼了。生命最小的瞬间,比死亡更重要!
“这男人也太弱不禁风了,用力推了一下就一命呜呼了。真是到大霉了。”他晦气的骂道。
事到如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时他只想逃离这诡异的地方。
就在男人停止呼吸的同时,黄飞鸿也在首相面前消失不见。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小偷逃出别墅,像个没头的苍蝇在黑暗的街道上乱逛,现在他的思绪烦乱,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偷走着走着,和前方两名巡逻jǐng察撞个满怀,jǐng察看到小偷鬼鬼祟祟的摸样,必有蹊跷。
其中一名jǐng察向小偷大喊:“三更半夜,不回家睡觉,在这干啥呢”?
小偷本来就心神不宁,又来俩jǐng察,顿时情绪失控,口中大喊:“我没杀他,他不是我杀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jǐng察听出此话一定有情况,眼里发出锐利的光芒,大声说道:“我也没说你杀人,你这是此地无人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啊!”
小偷慌忙捂住嘴巴,转头一顿疯跑。jǐng察在后紧跟,这俩jǐng察也好几天没抓到犯人了,手都痒了,今天可逮到机会立功了。
小偷在前跑的呼哧带喘,jǐng察在后紧追不舍。夜sè昏暗,月亮在天上,却不知躲...远远的观看着这样jǐng察抓小偷的游戏。前面一道河流挡住了他的去路,在河流那边,直到地平线上,一切都是灿烂辉煌;不时有微风掠过,吹皱了平静的水面,他的双脚停止在夜sè下的河岸边,放眼望去,那河那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小偷刚要回头,被一名jǐng察一个飞脚踹到河里。
他被摔了个狗吃屎,全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
jǐng察悻悻的跟了上来,讽刺的说道:“喝够没?不够这有的是,管够喝。”
jǐng察的这话话,触动了他强大的自尊心,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突然塞满了他的心胸,他“噌”地站起来伸出消瘦的手臂朝jǐng察一顿划拉,张牙舞爪甚是搞笑。
嘴也不闲着,大声喊着:“老子跟你们拼了”。
那jǐng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犯人,慌忙躲着他的飞来爪子。大檐帽也被他划掉了,jǐng察连忙弯腰捡帽子。
小偷趁势开溜,掉头往河里窜去。这条河水深过膝,小偷撅着腚,踉踉跄跄淌着朝河对岸跑去,河面下的游鱼和细石竟可以看到他的每一个细节。
两jǐng察在岸边左右为难,下河又害怕鞋湿,不下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跑。
“快通知jǐng队,别让那小子跑了”一名jǐng察大喊。
他回头瞄了一眼jǐng察,看他们没有追来,松了口气,脚步放缓,河水冰凉,把他双脚拔得抽筋了,一股酥麻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双脚,使他步伐艰难,过了一会,他停止了前行。
“哎呦我滴妈啊,啥事都能让我遇见”他哀嚎道。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河水有些回温,竟然冒起了热气,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温暖的河水按摩着他双脚的每一处细胞,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再次迈开了步伐,先河对岸走去。
忽然,他的双脚不知踩到了河底什么东西,只感觉双脚一沉,像是掉进陷阱一般直挺挺的跌入冒着热气的河水里。说是跌入有点不确切,而是被河水硬生生的拽进去的。
他只感觉到天昏地暗,斗转星移,瞬间掉进一个像时光机器之类的轨道内,身体不停的向前飞奔着,轨道时高时低,通幽曲折,时不时有电闪雷鸣发出的轰鸣声,水珠儿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在空间中漂浮着,前方一朵斜欹的白莲,露珠颤动着,在荷盘中闪耀着光亮,如梦似幻,美丽,旖旎,所有的美好景象在这跳轨道里都会一一实现,正当他对此美景流连忘返之时,轨道来个大转弯,在次左拐,右拐,上拐,下拐,这次给他折腾的够呛,刚才的美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紧迫感,脑袋像灌钳似的,就是一个字“晕”。
他半眯着双眼,看到前方逐渐发出光亮,光亮越来越近,等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已经神志不清了,眼神涣散,张大的嘴,舌头也伸了出来,喘着粗气,活像一只晕车的哈巴狗。
一名老头坐在他的对面,老人家脸上嵌满了皱纹,犹如苍翠的松柏一样jīng神矍铄,童颜鹤发,白发苍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悠然自得。
他神志渐渐清晰,抬头见一老人,刚要起身,可是胃里顶着难受,只能猫着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老人清了清嗓子,和声细语的说道:“贫道在此修炼千年,汝是吾遇见的第三人,也与本座有缘。”
小偷不敢正瞧老人,但是能感觉到老人家神态自若,气宇非凡,定是神仙之流。立刻双膝跪地,一连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刚刚磕完头,还没等他站起身,就感觉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里面仅剩的一点食物也按耐不住了激动的心情,想要冲破胃囊的束缚,看一下外面世界。食物突破了胃的重重阻碍,直冲嗓子眼,要往外喷。
他的表情犹如吃了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食物,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变成了地水风火身四大皆空,“哇啦”一声全都吐在地上。
老任神态没有发生变化,只是用拂尘甩了一下,吐出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话说了:“小弟有幸遇见神仙,有如遇见亲人,就想把肚子的话热热乎乎全都掏出来,可能有些着急了,还愿神仙见谅,这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
神仙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道:“吾自号游龙居士,修道千载,只为寻的一位好徒儿,经我教导,发扬光大吾祖神功!”
随后神仙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接着说道:“吾第一位徒儿误入此地,经吾教导已身怀绝技,但秉xìng恶劣,在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遂将逐出师门,吾有生之年,必将其铲除之!第一位徒弟没教导好,第二位徒弟也不争气,此徒弟跟吾第一位恶徒品xìng毫无差别,都是心怀诡测之鼠辈!出师之后遂与我划清界线,勾结外界邪恶势力,暗杀忠良,以图钱财。都怪吾看走眼,用人不当,此乃吾之过错矣!”
他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挠了挠脑袋迷茫的说道:“我长这么大,头次遇见这样怪事,能遇见您老人家也是我的造化,你看我,老实人一个,虽然长的不咋地,有些违章,但俺有气质啊,绝对不干坏事,你教教我功夫,让我出去帮你铲除那两个祸害”。
神仙微微一笑说道:“你已将吾第二个恶徒铲除了。”
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回想刚才发生在别墅里的事情,不觉一惊,说道:“难道那个叫我推一下就死了的人,就是你第二个徒弟?”
神仙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削的说道:“我以为他搞什么要幺蛾子呢,就那三脚猫功夫,也太脆弱了,我一掌就把他搞定了,你这是教他什么功夫啊”?
神仙依然气定神闲,慢声说道:“吾之功夫乃上古混沌初开之时,天地万物之灵气集于一身,后以《周易》《连山》《归藏》三本奇书加以演变,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地,此神功乃“如梦如唤”之境地也,“梦”是指人的实体,“唤”是指人的分身。如将实体召唤为分身,可谓天下无敌也!”
他听出点门道,说着:“神仙您说的是不是动画片里召唤的大怪物,帮你干仗的呗。”
神仙回答道:“吾不知汝说的是甚么,只知召唤乃以假乱真也,召唤者必须处于绝对安全之处,脱离浮躁,远离尘世,这样才能气沉丹田,一气呵成。一旦遭受干扰,必将气血倒流,走火入魔,轻者神功全废,重者命不保已。真身遭受干扰之时,乃分身飞灰湮灭之刻。”
他恍然大悟:“这么说,刚才那男人正在使用召唤之术,而我冷不丁给他一脚,正中他命门要害,而导致他上西天了,那你得谢谢我了,我还为您老除了一害啊,哈哈”。
笑完之后,他表情严肃的对神仙说道:“神仙老爷,既然我帮你除了一害,干脆我好事干到底,将那个败类也铲除了,替师门明正”!
神仙意味深长的笑着:“就凭汝现在资历,根本不能胜任此功夫。想要练此攻,必先。。”
说道这里,神仙拂尘一挥,一本用竹木编连成册的书籍摆在他面前。
“只要将此书领悟透彻,本座自然会传授你神功的”神仙说道。
他一看此书,绿sè的竹木已经演变成咖啡sè,用破烂的细绳编连在一起,犹如从古代穿越到现在的古董。
“这书真有这么神奇吗?我从来都不看书,更何况这古书了,想要成大事,必先挑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来干!”他咬咬牙,为了自己牛B的将来,还是学吧!
他捡起书,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
“乾天健,坤地顺,震雷动,巽风入,坎水陷,离火丽,兑泽悦。”小偷念着天书一般的字。假装点了点头,像是很理解似的,其实什么都不懂。
“先把这老东西糊弄过去在说”他合计着。
伴随一阵烟雾,神仙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四下打量屋子,一张床,一个洗手间,在没其他东西。这跟监狱一个样。他想到自己长年住在这里的情景,孤孤寂寂,形单影只,有点不寒而栗。
“住监狱的滋味真不好啊,都说“人间正道是沧桑,”现在终于觉得有这话说的在理,想要成功就得耐得下寂寞!”他坚定的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