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利斯来过之前,几位飞行员聚在一起聊些往事,准备等庆典正式开始时再去室外参加,对房间里唯一的女性,一袭灰色长裙的萨拉洛佩兹,在座者几乎也都认得,于是都有意无意的找她说话.
和刚到达的时候相比,端坐在男友身旁的少校,此时好像恢复了几分少女的活泼,谈吐自如的用英语和法语和大家闲谈.
不过现在,知道了沙特方面的邀请意向,条件着实令人心动,alsa雇佣飞行员们就在议论纷纷,有些同僚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还有的在观望,当然,不论抱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大家的话里还是透着几分谨慎.
是啊,在一名百无聊赖的王子看来,航空竞技这种活动大概就够刺激,可是和战争相比,还是后者更能让在座的一干年轻人热血沸腾.
看一看眼下的中东局势,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内战已经结束,不过这并不代表alsa可以马放南山,就此无忧无虑.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阿盟防卫空军一直在叙利亚南部与约旦接壤地区执行任务,配合大马士革方面清扫恐怖分子——这些人原先被称作自由党.现在成了丧家之犬,名头自然也更降低了一档——的秘密据点.
内战虽然结束,自由党等极端力量一时间却难以斩草除根,中东的辩雨已经过去,空中却还飘荡着几抹阴云;在这种情况下,alsa自然不会松懈,接下来也许还有些硬仗要打.这也是在座诸位的顾虑之一.
是啊,所谓"代表沙特参赛".说起来可以两不耽误,可实际上呢?
"李,你觉得,沙特人的条件怎么样?"
在座的都是飞行员.也是性格比较直率,思维敏捷的类型,众人的讨论一点都没有藏私的样子,坐李葛建旁边位子上的瑞典同僚转头问了一句.
对这位一头金色短发的年轻人,李葛建印象不深,他很快摇了摇头:
"嗯哼,价码的确很高.
不过,我个人倒不怎么感兴趣;如果alsa还有需要,大概我还会选择继续为其效力."
"果然,李.你也这么觉得?"
听到两人的对话,台几对面连说带比划的美国人倒接上话茬,"我和迈尔斯倒谁也说服不了谁.啧啧,沙特人的钱花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是说花销和收获,莱因哈特,你怎么看?我觉得现在离ift开战还有几个月,但现在才开始准备.嘿,小组赛出线对沙特来说都很困难.这事可不好办哦."
美国小伙子的话,大概也是在座者的心声,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片刻,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要说这些年轻人,来到alsa,其中自然会有一些经济上的考虑.
被邀请来参加聚会庆典的雇佣飞行员们,都是战功卓著,技术顶尖的好手,否则本卡利斯也不会亲自跑来游说,还开出颇为诱人的价码.
不过也正因如此,高额奖金现在却未必对这猩行员有足够的吸引力,就在刚刚结束的内战中,每一名击坠几架自由党战机的alsa雇佣飞行员,手上至少也有了上千万美元报酬,倘若不打算穷奢极欲,花销无度,这些钱对一段精彩人生来说完全足够,再多的钱,对心智正常的人来说,也不见得就会有太高的边际回报.
经济上既然不成问题,这些技术娴熟,向往征战的年轻人,留在alsa的动机就不再是为了挣钱,对ift的热情自然不会太高.
想法大概如此,不知道在场者是不是也有一两位怦然心动,抬手看一看表,距离晚八点的庆典活动还有些时间,李葛建就起身和战友们说一声,带着女友一起在偌大的不夜宫殿中游逛片刻.
在前往麦地那宫的路上,交谈中知道女友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当然这里面是有一些原因,李葛建一边走,一边和萨拉洛佩兹小声交谈;理智上意识到周围长袍鼓鼓的阿拉伯人并无恶意,和那些闹事挑衅的非法移民,自由党也不是一类人,情绪有点波动的少女逐渐被李葛建平复了心情,和男友说话时,还时不时绽放出浅浅的含蓄笑容.
在灯光通明的麦地那宫外围徜徉,一路感受到周围宾客的熙熙攘攘,参加这次活动的客人们固然都是为庆祝和平降临,借此时机,搞一搞社交也是自然之极.
厅堂内外气氛热烈,李葛建和女友却都不喜欢凑热闹,两人拐到一条树影婆娑,凉风习习的长廊上漫步,利雅得的夜空中,好似节日一般的焰火逝已经开始,灿烂的五彩礼花时时绽放,感觉今晚还有一点凉意,年轻人脱下军装外套,披上略显单薄的恋人肩头.
对男友的体贴,萨拉洛佩兹心有所感,抬头向李葛建嫣然一笑,双眼就一直注视着焰.[,！]火映照而明暗不定的面庞.
"今天夜里,是比较愉快的活动,呢,李."
"是吧?呵呵,其实来看一看也不错,在基地呆久了,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挺乏味,而且今天的庆典是很重要,战争总算结束了."
"恩,你说话是对的,"
汉语还有一点磕磕绊绊,基本也能说清楚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性格直率的少女此时仿佛还有一点矜持,却在不经意间牵起了男友的手,向李葛建点点头,"战争结束了,我们的战争也,也结束了,很好啊——"
"啊,——葛建李！
李先生您在这儿啊,我找到您了,嚯嚯！"
刚刚还在一起说悄悄话,互相注目的年轻男女转头看去,长廊那边快步走过来一个有点面熟的白袍身影,说话的语调,居然是本卡利斯:
"mr._李,我派出好几个仆人到处寻找,哈,典礼就快开始,您还在这儿和这位——姑娘说话,可我也有事想和您谈一谈,唔,这位姑娘也是alsa的雇佣飞行员吗,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你好,卡利斯先生！
萨拉洛佩兹小姐是我的恋人,您不必顾虑,有话请讲吧."
刚刚还沉浸在两人独处的氛围里,对突然跳出来的卡利斯中校,不仅萨拉洛佩兹微微皱起眉头,李葛建也有一点不快,不过他看这位沙特王子倒没什么冒犯的意思,只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面谈,于是放开女友的手,挺自然的转身看向卡利斯.
"啊,也好,那我就直接说明,我个人代表saraf,很希望能邀请您加入ift的备战队伍,希望李先生认真考虑一下！
我们提出的报酬,您看,肯定是很有诚意的."
出乎李葛建的预料,这位刚才还和所有alsa雇佣飞行员谈过一次的沙特王子,这时候面对他和女友时,却好像少了几分身份铺垫的倨傲,和财富支撑的自信,身错松白袍,头上箍着黑头圈的王子又说了一遍沙特军方的邀请,看来显然对眼前这位alsa精英飞行员十分看重,希望李葛建能代表沙特一方征战ift.
"哦……可是,卡利斯先生,您刚才已经和我们谈过此事,"
听明白了本卡利斯的话,李葛建很坦率的说出心中疑惑,"我看,我们在座的几位同僚中,就有人对贵国的计划感兴趣,我在alsa的战友们,每一个都是技术精湛的空战好手,您专门找我详谈又是为什么?"
"喔！这个么……"
被对方问了一个挺自然的问题,卡利斯中校却没吭声,犹豫之间,还看了几眼旁边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的栗色头发少女.
这近似偷偷摸摸的眼神,当然逃不过身为飞行员的李葛建,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他几乎认为这个风流倜傥的沙特王子是另有所图,邀请自己加入,也是出于对萨拉洛佩兹的垂涎,不过接下来中校挺费劲的咽了一口唾沫,才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李先生,唔,这儿也没旁人,无所谓的.
我特别邀请您,当然是出于您在alsa的战斗记录,这些资料我手头都有,沙特国家队正需要您这样的杰出人才加入.
本来还有您的搭档,可就我所知,美羽高冻结了与alsa的合约,提前回国,我不找您还找谁?
至于今年的ift,以沙特皇家空军的阵容,开诚布公的讲,根本没几个人有出色的天赋与直觉,那些家伙,哼,在赛场上只会拖我这个天才的后腿,我不需要蠢材,而要真正强大的队友去打ift！"(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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