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一个人唠唠叨叨说了两个小时,说他们共同认识的人,说他们的回忆,专门挑幸福的片段说,温静很安静地听着,血液滚动着幸福的脉动。天宇又开始说温静出丑的画面,说那些,她自己觉得非常想挖地洞钻进去的会议,就像有一次,她和几个人一起在队列里,她明明感觉到天宇的目光看过来,似乎叫了谁一声,让她过去,她以为是自己,走出两步,才发现,并不是自己,他在叫别人,天宇养声取笑,背后一片善意的哄笑声,温静很不得挖一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不要说了!”温静忍无可忍,翻过身来,却看见天宇专注火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如同月光组成温柔的网,把她覆盖住,仿佛她就是一只蜘蛛,要依靠他的网生存。
他的网是她的一切。
温静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一种错觉,这绝对是一种错觉,她和天宇之间,没有这么深的牵绊,或者说,她拒绝了这样深刻的牵绊。
“为什么不说,那时候,你多可爱。”天宇笑得眉目弯弯,他享受那段过程,享受着把调教温静的过程,那是甜蜜的负担。
他一直自负,讨厌训练,那段时间,是他最喜欢沙场的日。
那些烦躁的训练项目对他而言,也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蠢死了。”温静红着脸说,“你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为看我出丑,我每次出丑都和你脱不开关系,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阿静,这太冤枉了,真的,我太冤了,是你一直和我对着干,不断地挑衅我的权威,我对你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怎么可能故意让你出丑呢。”天宇摆出一副纯良面孔,好像温静说他故意陷害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看他这样的表情,温静自己都反省,她是不是太小人之心渡君之腹。
转念一想,此人素来没有什么君风度,她也就算了,肯定是她多想了。
天宇突然放低了声音,忍不住微笑地问,“阿静,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过去的我们很开心,过去的你多么可爱,我记得你每一幕,你过去每一个时刻,每一个画面,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几年来,我无数次回想,恨不得把我们的每一天,你的每一个人样都画成素描,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还养成写日的习惯,在日记里,我告诫自己,一定要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那么美好的人,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每一页,都画上你一张素描,我怕岁月太遥远,走得太快,我忘记你的脸,幸好,老天垂怜,又把你还回来。”
说一点都不动容,那绝对是骗人的,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动容,温静默默地揪着手指,在被下,天宇看不见的地方,手指搅成结。
他那么有说服力,一直在说服自己,忘记过去的事情,重新开始,他一点一滴地勾起她甜蜜的回忆,他给她设了一个非常大的陷阱。
她踩下去,她的理智想让要抽身,心却犹豫着,是要继续踩下去,还是抽身?若是不抽身,再来一次粉身碎骨,她还能忘记吗?她还有命活着吗?她还是她吗?
这么多的不定性因素,这么多的犹豫彷徨,归根结底,是她已经不再相信天宇,哪怕有些小暧昧,哪怕有些小心动,她也始终,不敢再交出自己的心,他摔碎了一次,她怕了。
真的太害怕。
温静迷迷糊糊地听着他唠叨,竟然奇异般的有一些模糊的困意,她在夜里已经几年没有困意,她怕黑夜,如今有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唠唠叨叨,她竟然模糊地想睡。
她想,或许,她真的能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也说不定。模糊睡着之前,感觉有手臂穿过她的脖颈下,接着,她便靠近了一个温暖的身体旁,温静迷糊地翻过身,伸手抱着他的腰。她手脚冰冷,哪怕是被盖了那么久,也没有多少暖意,碰触到温暖的身体,她的手脚都缠在他的身上取暖。
天宇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因为温静的小腿就压着他,膝盖正好顶在他的小天宇处,睡得幸福而满足,天宇
拼命压着心的骚动,唾弃自己是禽兽,他本意是想哄着温静睡觉,调整她的生物钟,否则长此下去,温静的身体吃不消,再过几年会落下很多后遗症。
没想到作茧自缚,他唾弃自己后又觉得很平静,默默地想,男人好色,那是天公地道的事情,若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里也没反应,那纯属不正常,他生理正常,身体健康,热血方刚,正是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只是,怀里这么朵玫瑰,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浇灌出花朵来,他要有耐心,当年他就想着慢慢地调教他的未来老婆,耐心地等这花骨朵盛开。
如今,他一样有耐心,情敌远在天涯,情人就在怀,情场就是他的天下。
他有什么可担忧的。
这么一想,也能克制着体内的冲动,毕竟怜惜她的心,要胜过情yu太多,天宇满足地看着她枕着自己的肩头,心开出一些莫名的幸福花朵。
宝贝儿,睡吧,欠你的,请给我时间,容我慢慢地还。
哪怕不欠她,他也会这么对待,呵护。
温静一夜无梦,第二天五点准时醒来,睡了足足7个小时,竟然没有做恶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乍然醒来,对上一双漆黑的眸,两人贴着很近,鼻尖抵着鼻尖,温柔地磨蹭着,给她一种温柔的细腻。她的手脚缠着他,小腿似乎还顶着某坚硬的物体,吓得温静赶紧缩了腿。
她看到他眼,温柔的宠溺,这是她最近常在天宇眼里发现的情绪。
不激进,也不执着,温柔似水。
好像,他原本就是这么柔情似水的人,有一些违和感,却又让她觉得很安全,没有那么多顾忌,只要不提费狄刺激他,天宇就是一模范情人。
“我不是让你离我远一点吗?”温静抱着被一滚,滚到床沿去,控诉天宇越界,她竟然在天宇怀里,睡了一晚,且这么安稳,温静差点唾弃自己,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怎么就被一温暖的胸怀就勾搭住了?英雄才眷恋温柔乡,你一美人,睡什么温柔乡。
天宇睁着眼睛说瞎话,忍耐着刚刚温静不小心碰到的欲wng,十分纯良的模样,“阿静,这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滚到我身边,你怕冷,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我勉为其难给你取暖。”
“胡说!”温静扁嘴,起身要去梳洗,突然见天宇从一跃而起,先一步去浴室,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话,“我先洗。”
温静只看得见他匆忙的背影,似乎逃跑似的,有些狼狈,她莫名其妙,开了灯,把床铺好,楼下已经有声音,她看过去,看到一排身影在切磋。
天光微微,星光闪烁,映出一海清辉,海水从蓝到藏青,一路蔓延而去,博大而宽容,不像凡景。温静欣赏曙光,过了十五分钟都没看到天宇出来,隐约听到水声。
她蹙眉,他昨天才洗澡,早上还洗澡?没这么洁癖吧,磨蹭十五分钟都没出来,她是女孩都比他快,她在门上敲了敲,“天宇,你还没好吗?”
人有三急,可忍不了。
“再等会……”温静听到他沙哑暗沉的声音,隔着水幕而来,好像一阵电流刺到她的耳膜,温静吓了一跳,慌忙跳开,此人的声音都妖得不可思议。
温静莫名其妙,又等了十分钟,这才看见天宇甩着头发姗姗而出,脸上带着红潮,眉目如藏了一层火光,明亮又火热,隐约透出几分性gn。
温静察觉到自己看美人失神,忍不住讽刺扳回声势,“早上花半个小时梳洗,你比大姑娘还要大姑娘。”
天宇嘴巴张了张,扑哧一笑,声音仍是沙哑低沉迷人,“阿静啊,你在我怀里睡了一夜,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解决生理问题啊,你又不给我解决。”
生理问题?他生理有什么问题?温静茫然,转而恍然大悟,双眸瞪得如小兔似的,倏然转身进了浴室,狼狈地摔上门,心默默地咆哮,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让他呆多久是多久。
天宇乐不可支,心情舒畅至极,这样的日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啊,一早起来和温静打打闹闹,偶尔吃吃豆腐,乐不思蜀,他都不想回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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