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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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向你们解说比赛的内容了!”

    卢多·巴格曼兴高采烈的说着,亲切又孩子气的脸庞容易让人误认为他是下午茶聚会的主持人,而不是一场关乎生死的争霸赛评委。

    “首先,你们得挑选一杯饮料。”

    巴格曼边说边走,他垫起脚尖,雀跃的跳向帐篷中央的小圆桌。那里摆着一个银制的圆盘,圆盘的上面是四个一模一样的酒瓶。它们造型简单,由金色不知名的金属打造成弧形状,单从外表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奇特拉,既然你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勇士……学年又最小,那么就由你先选吧!”

    巴格曼热情地推着奇特拉走到小桌子前,一张圆滚滚的脸望向他,“来,选一杯!”他大声地说。

    看见桌上摆着的四瓶‘饮料’,以及巴格曼那如卡通人物造型般的脸,奇特拉忽然很想发笑,来之前的紧张感瞬间消失。

    听着外头的人潮声越变越大,学生们纷纷入场,他知道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吞了一口口水,在挑选之前,眼睛飞快地看向其他的勇士。他们全都脸色苍白的如同阴尸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待他的选择。

    奇特拉没什么犹豫,既然教授已经给了如此露骨的提示,他没有理由拒绝。他将最左边的弧形酒瓶拾起,然后迅速往后一退,以为会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但什么事都没有。

    当疑惑的他准备打开酒瓶上的瓶塞时,巴格曼赶紧阻止他。

    “等等,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刻。”巴格曼笑嘻嘻地压下奇特拉的手,“等会再喝。”

    奇特拉微微点头,将酒瓶放下。

    接下来挑选酒瓶的是芙蓉,然后是克鲁姆,最后才是哈利。等所有选手都拿了一瓶一模一样的金色酒瓶时,巴格曼再度开口。

    “很好,接下来我得告诉你们出场的顺序。”他说,“现在请你们将酒瓶倒转过来------你会发现下面写有一个号码。”

    奇特拉将他的酒瓶翻过来,底下写的是罗马数字的(iv)-----这意味着他将是今晚最后一个出场的选手。他好奇的打量帐篷里的其他人,想知道其他勇士的顺序,但有活泼的巴格曼在场,这显得多余了。

    “啊,是的。威克多尔是今晚的幸运儿!一号选手!”巴格曼开心的说道,他握住克鲁姆的手,举起他手中的小酒瓶,让大家能看到底下的数字(i)。接着他把克鲁姆拉到帐篷中央。

    “今晚你们的任务目标是夺取金色风铃------那将是协助你们完成第二项任务的关键物品。所以我必须提醒你们,为了今后的任务能顺利执行,一会你们必须竭尽所能的去抢夺它!”

    “金色风铃……”克鲁姆摇摇头,挣脱巴格曼的手,脸色越发阴沉。

    “请问我们要如何夺得这个金色风铃?”拿到二号酒瓶的芙蓉站出来询问,声音不如适才的紧张。

    “别急别急,”巴格曼摆摆手道,“一会你们出去就会知道了。你们得自己判断。”

    “现在按照章程我必须告诉你们,你们所选的酒瓶里装的是四种不同的魔法药剂。比赛开始时你们必须将它喝光。“他说,”但是别担心,它们喝了不会怎么样,只不过会令你有些‘不舒服’而已……

    “当你们听到哨声出场时,会有人在外面监督你们将酒瓶里的药剂饮尽。喝完后,你们可以尝试用魔杖解除身上的药剂效果,或是选择利用这个效果去应付挑战,完成你的任务。这一切都取决与你们的勇气与智慧。

    “好了,我的话就说那么多,剩下的你们得自己发掘。现在我得去外头给观众解说。”巴格曼咧着嘴微笑,然后挥手示意克鲁姆准备上场。

    “噢对了,哈利……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点话想对你说……”他鬼鬼祟祟的拉着波特走出帐篷说话,惹得帐内所有的勇士大皱眉头。

    “这也太明显了,他就这样偏袒波特!”芙蓉大声地怒喝道。

    巴格曼和波特出去后,奇特拉开始环四周,他发现其他勇士都没有交谈的兴致,于是也放弃了一起讨论项目内容的想法。

    几分钟后,帐篷外响起潮水似的掌声,随后是一声绵长的哨声。

    克鲁姆脸色微变。他二话不说的掀开帐篷走出去,帐篷里的人没有一个为他祝贺。

    透过细缝,奇特拉能看见外头人山人海的人潮,以及逐渐变暗的天空。不一会,波特独自一个人走回帐篷,他咬紧嘴唇,坐在芙蓉附近,神色不停的在变化,不跟任何人说话。

    奇特拉找了一张椅子下,侧耳聆听场外的情形,但帐篷似乎被施加过隔音咒语,外头的声音能传进来的不多,只能隐约听见一些模糊的呼喊声。

    “好危险……威克多尔又偏左边跌倒了……啊,这回他的长袍都勾破了,恐怕评委会为此扣分……是的……这一招真聪明!可惜没成功。”

    奇特拉和其他勇士在帐篷里听着这些支离破碎的解说,心中浮现出克鲁姆与不知名生物交战的画面。

    “那一定不简单。”再等了将近十分钟后,奇特拉心想,“不管克鲁姆面对的是什么……他肯定遇上了麻烦。”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奇特拉听见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说明克鲁姆总算完成了任务,夺得金色风铃。

    “很出色的表现!“巴格曼扯着嗓子吼道,”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评审们认不认同今晚克鲁姆的表现。“

    奇特拉没有听到宣布成绩的声音,他猜评审多半是举起牌子评分的。

    哔~哔~哔!

    令人不安的尖锐哨声再次响起,这回轮到芙蓉了。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表情从容,她右手抓住她的媚娃魔杖,昂着脑袋,大步的走出帐篷。

    此刻,帐篷里只剩下奇特拉和波特。波特不安的绞着手指,表情来回变幻,十分精彩。如果放在其他时刻,奇特拉或许会有心情开波特的玩笑,但他知道此时他的脸色多恐怕没比波特好上太多。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奇特拉一手拿着金色酒瓶,一手握着怀里的黑色试管。这个时候,斯内普教授协助他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朗。如果没猜错的话,金色酒瓶里十有**装得是眼疾药水,而自己怀里‘恰巧’拥有由嚏根草炼制的解药。

    只是对于外头的危险,奇特拉还不是十分清楚-----从巴格曼的解说中,他大致猜出那应该是某种陷阱,或者是说某种猛兽。

    “德拉库尔小姐……那是什么!鲜血!天啊……她受伤了?……不过这看起来似乎……啊,她成功了!真惊人!这是目前为止最快的成绩!”

    芙蓉出去还不到五分钟,观众们就爆出如雷般的掌声,这只有一个可能-------她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怎么那么快!”奇特拉讶异道。

    “现在请评委给分!”巴格曼的声音太过兴奋,吼得都有些沙哑。

    等待评委给分时,帐篷里坐立不安的波特骤然站起,像个神经病似的对奇特拉大吼一声。

    “广场里等待我们的是独角兽。正处于发情期的成年独角兽!“

    “什么?!”

    奇特拉从座位上弹起,眼神像刀似的射向波特。

    “巴格曼偷偷告诉我的,就在刚才。“波特急促地说,”他们将金色风铃绑在独角兽的脖子上……独角兽的速度无人匹敌,想抓住它就得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你的酒瓶里装的是什么药剂,但巴格曼说我拿到的是衰弱药水。他还塞给了我一瓶还原药剂。”

    “等等,独角兽?”奇特拉狐疑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不公平,”波特喘着气道,“海格在课堂里暗示过我项目会是什么……马克西姆夫人也得到过海格的提示……我敢保证克鲁姆也一定知道,卡卡洛夫总是像条老狗般嗅来嗅去……”

    “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你曾经救过我的教父天狼星,”波特虚弱地道,“我理该还你一次,所以我们现在扯平了。”

    波特说话时,眼睛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上。奇特拉打量了他几秒,然后轻轻点头。

    “向对手致谢不是我的风格。”奇特拉缓缓地道,“但这回谢了,波特。“

    哈利还来不及点头,哨声就响了。他匆匆的回头,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失败了,然后身影消失在帐篷的帷幕后。

    “独角兽吗……这还真是意料之外,不过它们应该不算太危险吧?”波特离开后,奇特拉独自一个人在帐篷里开始分析现在的状况。他首先排除了波特向自己说谎的可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是谎言的话一出去就会被揭穿。

    “不对。波特说它们是发情期的成年独角兽,这代表它们正处于攻击性最强的时刻……尤其任务规定必须从它的颈上夺得金色风铃。”

    提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反而没有让奇特拉变得轻松。他的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不断地回想有关独角兽的记忆。好在这不算太难,卢娜、潘西甚至奥利凡德最近都曾经提过这最具魔力的神奇生物,所以记忆还算深刻。

    “独角兽在古代如尼代表的是数字一,它们是纯洁的象征与代表……但这对我没用。”奇特拉背着手在帐篷里踱步。“关键的是如何克服独角兽的速度,从它们身上夺得金色风铃。”

    “它们的皮肤不算太厚,或许类似迟缓咒的咒语可以生效?”

    奇特拉立刻摇头。

    “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果是这样的话巫师也不会为了独角兽的速度而烦恼。它们应该天生就能抵挡类似的咒语……该死的,马克西姆夫人拜访奥利凡德,肯定是想从他口中问出魔杖专家是如何捕捉独角兽的尾毛……早知道我就……”

    在懊恼的情绪产生前,奇特拉立刻将这个念头弃掉。设想‘早知道’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如对自己加持什么加速咒之类的咒语?”奇特拉停下脚步,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但很快地就否决。

    “先不说这类咒语存不存在,现在的自己上哪学习?”从来没涉猎增强魔法的奇特拉立刻抛弃这个念头。

    这个时候,帐篷外传来惊呼声,依稀听得到巴格曼在说,“梅林……哈利从……摔下来……噢不……”

    “好吧,所以它跑的很快,哪又怎样?我又犯不着跟它比拼它的强项。”

    “用自己的劣势去跟对手的优势相比,是最愚蠢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一个想法渐渐的在奇特拉脑海里形成。

    “我的强项是什么?”奇特拉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起,数秒后,他松开眉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不算太难。”

    就在他继续推敲这个方案的可行度时,铺天盖地的掌声像是被击碎的玻璃一般,从帐篷外射进来。

    “太棒了!哈利夺得金色风铃了------现在请评委打分!”-----奇特拉知道通知他出去比赛的哨声随时会响起。

    他走到帐篷的出口,静静的等待。终于,哨声传来。他推开幕帘,手里握着魔杖和金色酒壶,大步走出。他穿过一片栅栏,抬头一看,发现千百张面孔正坐在台上盯着他瞧。他的心跳渐渐加速,但这回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兴奋。

    “表演时间到了。”

    奇特拉舔舔嘴唇,将嘴巴上残余的嚏根草药剂全部卷入嘴里。然后大步迎上一名穿着咖啡色长袍的年轻女巫师。

    她示意奇特拉把金色酒壶交给她检查,奇特拉立即照做。她接过酒瓶,打开闻了一下,确定没被掉包后,又微笑的还给他。

    “现在请将它喝下。”那名年轻的巫女对奇特拉吩咐。

    奇特拉咕噜噜的灌下里头淡绿色的液体,味道有点咸,但不算太难闻,要比狼人药剂好多了。

    “很好,祝你好运。“

    这时,奇特拉只听得见那名巫女的声音,却看不见她的身影。眼疾药水的效力迅速发作,他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最后变得一片漆黑。在此之前,他匆匆忙忙地瞥了一眼场地的另外一边。那里的栅栏后站着一头双眼血红,看起来十分暴躁易怒的独角兽。

    “现在请选手就位,”巴格曼大声吼道。“很好,把栅栏打开。比赛开始!”

    失去视力的奇特拉深吸一口气,听着观众席发出沸腾的喧嚣声,意念变得异常集中。他将杂念通通排除,让听觉带领他感受独角兽鼻子里喷出的粗重气息,和它身上绑着的风铃传来的清脆铃声。

    现在只要等待解药生效就行了。

    奇特拉好整以暇的站在场中央,任凭观众替他呐喊,脑里重播他刚刚想出的方案。

    “提前喝下解药……等待视力恢复……放弃追逐独角兽……试图惹它生气……让它朝自己追来……半变形为蛇怪……用石化诅咒和蛇尾控制住它……然后摘取脖子上的金色风铃。简单!搞定!”

    奇特拉摸着食指上的月芽戒指,嘴角慢慢勾起。这个主意虽然称不上天意无缝,但只要操作得当,应该毫无风险。现在他能感受到眼皮在发痒,这代表提前喝下的嚏根草解药正在生效,失去的光线很快就会返回。

    他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挤了挤眼球,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

    对面的成年独角兽头上长着一只十分锋利的长角,像是把长枪般在夜晚挥洒出危险的银色光辉。在他耳朵的下方是一串金色风铃------那便是奇特拉今晚的目标。

    奇特拉握紧了魔杖,准备好随时行动。就在这时,异变突起,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毫无征兆的,奇特拉的魔杖抖了一下,空气中出现一股奇怪的波动,一种压迫感。接着他的魔杖自动地向上一扬,射出一道粗壮的火焰。

    那道火焰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化作一条半蝎半狮的怪物,凶狠地朝独角兽扑去。

    “该死的!”坐在观众席观观看比赛的斯内普猛然站起,眼里满是错愕,“沃夫林什么时候学会施展厉火了!”

    可奇特拉从没学过厉火诅咒。又一次的,他的魔杖擅自做主的发出咒语,而且这次的后果更加可怕,更加无法想象。

    “厉火邪恶的本质无法伤害到独角兽……“斯内普咬紧嘴唇,眼光阴沉无比,”……这样做,只会惹怒自诩纯洁化身的独角兽。”

    但在场下的奇特拉不可能听到斯内普的警告。他只知道他的魔杖射出一道威力巨大到他无法控制的火焰。

    感受到天敌威胁的独角兽发出惊天动地的马啸声。它愤怒地迈开金色的马蹄,犹如一阵银色旋风般地迎上那团似蝎似狮的橘色火焰。

    两者相碰后迸出强烈的气流,震的地上的落叶纷飞,在天空中被点为灰烬。

    火焰迅速地攀上独角兽的身躯,企图将它焚毁,融化。但独角兽的独角却浮现银色的圣洁光辉,守护着它,并在倾洒而下的月光中,化作一团肉眼可见的气流,眨眼间就将蝎师形状的火焰给绞碎,扑灭。

    直到那团火焰被独角兽驱散后,奇特拉才回过神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甚至连咒骂他的魔杖的时间都没有。解决了厉火的独角兽猛然转头,通红的双眼里露出一股傲慢且仇视的目光。它死死地盯着奇特拉,认定了施展厉火的奇特拉就是它的天敌。然后它动了。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眨眼间,就出现在奇特拉身前。那只银色的巨角闪烁出胆寒的锋芒。

    “糟糕。”奇特拉暗叫不妙。

    几乎是在同时,独角兽锋利的直角,刺了过来,速度快到避不可避。

    全凭直觉反应,奇特拉仰身翻开,差之毫厘的避开从胸前被穿个透心凉的命运。

    现场的观众发出阵阵尖叫声,裁判席也爆出争吵声。

    “该死!”奇特拉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背部的肌肉就感到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独角兽的二度攻击,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他像是腾云驾雾般的被撞上天空。

    裁判席的评审还来不及介入,奇特拉就感到眼前一黑,肺部隐隐发疼,鲜血从嘴里喷出,手上的魔杖亦被撞飞。

    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奇特拉几乎疼的要晕过去,他知道他的后背肯定被独角兽的独角刺穿了,或许还伤到了胸前的肺叶。

    独角兽硕大的脑袋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听到了邓布利多大声的喝止独角兽的‘暴行’,甚至还发出了一道昏击咒,但高傲的独角兽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它用直角挡下邓布利多警示用的咒语,然后前蹄踩在奇特拉的左肩胛骨上,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用力往下一踩。

    喀拉!骨头粉碎的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冲上脑稍。

    “没人救得了你。你死定了,沃夫林。”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疼得差点失去知觉的奇特拉,拳头一紧,左手指尖一热,某个枷锁被揭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野兽意识占据他的脑海。周围的灯光立刻消失,附近变得漆黑一片,好像摄魂怪降临那般,光线全部被吸走。然后他的眼睛迅速泛黄,瞳孔变成一条黑线,嗅觉迅速从鼻腔消失。

    独角兽立刻察觉它底下仇敌的变化,它焦躁地提起马蹄再度重重的蹬下。

    但这次它没那么好运了。

    奇特拉面无表情地用诡异的姿势将两只手伸出,右手托住那对压下来的金色马蹄,左手却滑溜溜地,不可思议的变长抓住独角兽的独角。

    接着他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嘶嘶声。他对着那只不安鸣叫的独角兽露出一个没人看见的可怕笑容。他的面孔变得如狼似蛇,看不出半点人类的形象。黑色的利爪从他指尖蹦出,獠牙从嘴里凸出。模样甚至比地狱爬出的修罗还要恐怖。

    独角兽的眼里立刻露出了慌乱,它使劲的摆动被抓住的独角,想要挣开控制,但源源不绝的力量从奇特拉食指上的月芽戒指传来。尽管它不停的扭动,马蹄撅起,踢了又踢,却摆脱不了奇特拉的控制。

    然后……咔嗒------

    黑暗中,没有人看得清场中央发生了什么事。斯内普是第一个甩出照明咒试图点亮现场的巫师,其他人也跟着做了,但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照明咒失效了。邓布利多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刻施展守护神咒------一只通体银色,神态摄人的凤凰从他的杖端射出。

    片刻后,银色的凤凰飞到场地里,照亮了场中央。

    那里……简直无法形容……到处都是银蓝色的血,毛骨悚然的四处飞溅,狂乱的血纹遍布地面和树上。碎骨、皮毛、内脏处处可见,有的肉块甚至还在地上蠕动……一只被砍下的银色马头被一截肠子卷住,少了眼珠……少了独角……

    除此之外,那里还站着全身浴血的奇特拉。人形的奇特拉,发笑的奇特拉------屠宰了独角兽的奇特拉。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没有人记得尖叫,直到奇特拉发出诡异的轻笑声,抛开被他徒手弯曲的半截独角兽角,摇动他手腕上的金色铃铛。

    叮铃叮铃~

    那铃声悠扬……

    仿佛丧钟般……铛铛铛的回响。

    “啊!!!”

    尖叫声化作刺耳的音符,加入了进行中的死亡交响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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