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你得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那般。”
“阿不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刚刚攻击了一名学生!”
“米勒娃,我不确定‘攻击’是正确的用语。”
“虽然我一向尊重你,校长。可是这已经超出了信任,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晚一步到现场的话,她会不会……会不会还活着!”
邓布利多的脸sè很疲倦,但是表情很坚定,“米勒娃,这是场意外。但妳说得没有错,有些事情得提早作出准备。”
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抬手示意庞弗雷夫人将布帘拉上,“西弗勒斯,有件事我得交给你去做。”
魔药学教授斯内普没有说话,而是闭紧嘴唇聆听。
“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查清楚。”邓布利多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天花板,“我开始担心,我们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弄错了。”
邓布利多的语气沉重,脸上的皱纹多得吓人。
斯内普点个头,脸上的鹰钩鼻微微一动,“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斯内普教授的魔杖依旧握在手里未曾放下。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米勒娃,请妳帮我叫弗立维教授进来。”
变形学教授米勒娃·麦格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气呼呼的,但还是听从邓布利多的指示,转身离开医务室。
现在医务室里只站着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两个人。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走到窗口旁,让凌晨的晚风将他的胡子冉冉吹起。
“那么多年了,你还相信吗?”
“永远相信。”
银sè的月光穿透邓布利多的半月型眼镜,映照在他那蔚蓝的眼珠里,嘴上的一抹笑容将皱纹驱逐,彷佛在那一瞬间,岁月的痕迹从不曾在他身上显现。
“教会他。”
“让他也相信,”
“像你一样的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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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奇特拉醒来后,他发现嘴巴很干,舌头上还带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而且全身酸痛,像是给针扎过一轮似的。
“呕!”奇特拉刚从床上坐起,胃里便有一股热流涌向喉咙。
“孩子,你醒来啦?来,先躺下,不急。”
阳光打在白sè的帘幕上,然后反shè在一名头上绑着白巾的女人脸上。
庞弗雷夫人年纪很大,但是面孔生得很慈祥,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她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空的玻璃杯子,将其倒满了温水后,递到奇特拉身旁。
“你比我预料中的起得还早,现在感觉还好吗?”
奇特拉喝得很慢,每一口都先在口腔里打转数圈后才咽入喉咙,可是即便这样,嘴里还是留有一股异样的腥味。
“还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奇特拉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变身成狼人后,先是避开斯内普教授,然后又在禁忌森林里狂奔。
“是海格将你抬进来的,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个教授也都来了。”
“大块头海格?邓邓多?”
奇特拉眼神有点迷惘,他不记得昨天晚上看过他们。
“我是什么时候给,呃,抬进来的?”奇特拉感觉抬这个字眼听起来很刺耳。
庞弗雷夫人微微一笑,“当然是在你结束变身之后喽。”庞弗雷夫人拿起一篮牛油面包,从里面挑了一个特别大的面包,“你放心,没有其他学生看到你变身后的样子。”
奇特拉知道邓邓多肯定会将自己是个狼人的事,告诉他的教职员工们,可是听到庞弗雷夫人这般淡然的语气,奇特拉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妳不觉得狼人,呃……”
“恐怖?”庞弗雷夫人笑了一声,“那是没受过医疗训练的巫师们才有的误解。”
“在圣芒戈医院,我们称呼那些不幸感染狼人症的病人作‘人狼’。要来一个新鲜的牛油面包吗?”
“人狼?这有什么不同?”奇特拉谢过庞弗雷夫人递过来的牛油面包。
夫人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我只想告诉你,狼人症也是一种病。而病人在医生眼里是不分彼此的。”
奇特拉点了点头,将柔软松香的面包撕开塞入嘴里。
“或许你并不知道,以前我也曾奉邓布利多的指示,照顾过一名受狼人症打击的男孩。”庞弗雷夫人一想起往事,脸上的酒窝便加深了几分。
“呵呵,记得当时莱姆斯嘴里老说自己不怕,可一路上手却抓得我老紧……”
奇特拉没有闲功夫去听庞弗雷夫人追忆她的往事,他正试图回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晚的风很大,我跑得很快。”奇特拉陷入了回忆。
“我一路跑到了城堡附近,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被抛在脑后。”
“那里空无一人。”
“不,不是完全没人。”
“有一个女孩!”
奇特拉皱紧了眉头,脑海里的记忆有点凌乱,好几个画面都是破碎不堪的。
“那个女孩背对着我,她的脖子很修长,皮肤很白。我很想……”
奇特拉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记忆如háo水般涌来。
“我的牙齿在发酸,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倾诉着yù望!是的,我想咬她……那个女孩。”
奇特拉痛苦的弯下腰来,庞弗雷夫人停止讲话,着急的上前查看。
“她在哪里?那个女孩!”奇特拉痛苦地抬起头来,眼珠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
庞弗雷夫人面孔转白,伸手捂住嘴巴。
“那个昨晚被我攻击的女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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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娜昨晚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遇见奇特拉穿着一袭正式的白sè礼服,雪白的长袍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合身,似乎是要准备参加什么典礼。他在脖子上打了一个鲜红的领带,她记得那条领带很长,而且摆得有点歪,于是她便走上前伸出手帮他修正。
站在奇特拉的身前,她能听到他胸膛里传出来的阵阵脉动,他的呼吸声很重,似乎心情很是紧张,于是她拍了拍他的手掌,安慰了他了一声“不要担心。”
奇特拉迟迟没有说话,然后忽然抬起双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她被他的举动给吓着了。
卢娜想把奇特拉推开,但是他把自己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接着奇特拉忽然俯下头来,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可是慌乱中的她什么也没听懂。
奇特拉似乎是生气了,可能是在怪她为什么不回答他的话,然后……
……
……
……
……
……
他吻了我。
拉克劳的女生寝室里,
卢娜·洛夫古德遽然睁开双眼,拍开脸上的金发,将十根修长的手指紧紧压上脸颊。
哪里烫呼呼的,比刚出炉的苹果派还烫手。
颜sè则是红彤彤的,比秋天成熟的红富士还要鲜艳。
卢娜羞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难道只是因为昨天夜里遍寻不着他吗?
……
-------------以为卢娜会被咬的,在书评区里自己罚站-------------
……
奇特拉不再需要等待庞弗雷夫人的回答,因为他已经看见在他对面的单间病房里还有一个白sè幕帘被高高地挂起。
不顾庞弗雷夫人的反对,奇特拉一把跳下床铺,摇摇晃晃的走向对面的病床。
白sè的帘幕被洗刷的很干净,没有一丝污渍,但是奇特拉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隐隐从后面传来。
他想起来了。
他认识那个女孩,
“潘西·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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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提到的‘人狼’,指的是ptint-of-lynthropy,意指受狼人症打击的病人。至于‘狼人’则不含这层意思,是一般普通巫师所通用的称呼。
还有,你们有猜对被‘攻击’的人是谁吗?吼吼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