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锐利早瞟到账本上我名下的钱数,材料费落在我名下,怎么是两百元的材料费,那里多算去一百五,我明明才领了五十元的材料,上个月只有半月的班,材料用的少。
老贾只上了四天班,他过年时提前回家了,本来老贾连—分钱的材料费都没扣,老板娘假惺惺的问:"老贾只上了几天班,给他算多少材料费"。
我一眼就看清账本上的账目,你都把材料费加在我名上,应付的钱数都写明,还来问我。
我只好说:"算了,算我的,不就是几十元吗"?
我说:没那多材料费,老板娘显的不乐意,就只好翻车间里的原始账本,账本上没计那个月领的蜡,只有蜡数,整了两箱蜡,真是冤,把上上个月的三十条蜡又算到上个月。
我帮找计账的人员,把丁亮领来,丁亮一看是一月尾的账单,那时他也回家了,是老张管账。
对,是我师傅顶主管的班,师傅忙的事多,人就糊涂。
我记起那天去仓库领蜡,我抱着蜡出仓库,师傅恰又被另一人喊走,我的蜡数师傅没记在账上,我还以为他,事太繁忙,会忘掉我领蜡的事,我是暗地里高兴,拿材料没要钱,白用。
那知今天看到账本,他倒打了一耙,将十二月份的蜡数量又记进一月份,我领的十条蜡工整的显示在账薄上。
最关健的是,他没有写月份,只是个寡寡的二rì,一箱加十条蜡。
他若是写上具体月份,我还能追究,月份他没写,咱真是掉的大,哑巴吃黄莲,翻帐也无用,没有凭证,我是吃了闷亏。
书华也是太直,老板本是让书华和小邹将车间里的五百多个轮拉到车间外。
老板说:"八十元一人,若你们觉的累,可分两天将轮拉出,只干半天的活。
我和小邹初六初七的将大小铝轮拉出车间,到今天算工资,小邹以先领走工资,拉轮子用了两天,老板娘算了他两天的工钱。
老板娘问我:小邹说你们俩拉了两天的轮,书华诚实的说,两天都只干了半天的活,你只需算—天的工资给我。
老板娘自言自语的说:"我把两天的工资都算给小邹了,怎么办"。
我心里想:"你也不能把我那天的工资扣掉,你先前还问过我,书华和小邹上了几天班,拉轮子进车间算—天,那是年前腊月二十七的.
还有正月初六初七的两天,两天都只上半天班,你算一天的班,我给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又去问小邹,小邹说是两天班.
小邹然后又来问书华,书华将跟老板娘叙说的话重复跟小邹述了一遍,小邹也是急,咱俩给老板娘汇报的口径不—致.
老板娘跟小邹是一个村,不相信他,相信谁。
书华在正月初七的下午,还换了个配电箱,原来的小箱子太窄,只安的六个开关,线密密麻麻的,跟网似,杂线都填装半个盒子,几个开关就被杂七杂八的线遮没影.
小邹帮不了我任何忙,我忙了整整一下午,拆开关,解线,安大配电箱,能装十二个开关,又重新接线,匆匆忙忙摸到天黑,
而第二天正月初八的工人上班,小枪工人的插板本是单相电,被我接成两根三百八的.
一早上,工人领材料,记帐,拿工具,拿手套口罩,书华的人都忙旋晕,工人又不能开电工作,我又重新接线,忙的团团转,主管回家,我顶主管三天的班,初七的晚上天太黑,把线的颜sè看错,所以接错。
那一百五,我还是没扳回来,那三天拉轮子白忙活,别人在家休息过年,有外块挣,那知这霉,我只好气呼呼地走出老板房间.
第二天上班的吃饭间隙,我就把张师傅说了—通,本是气不过,又是我以前的师傅,不说出来,心里憋的慌,"师傅,你的字真值钱,就你的八个小字,2rì一箱加十条蜡,花了我—百五,我三天拉的轮成义务劳动,大腊月的,我脱了一件厚毛衣拉轮子".
师傅说:"我也记不得,不能去夺去抢吧"。
"连个破帐都记不灵清"。
下午时,老板来到我身边,对书华讲:"你把那大配电箱看管好,小心烧了".
我是答应一声。
老板离开后,我才猛然想起,忘记跟老板说一句,"烧了配电箱,你再换新的,掉了我—百五"。
我放着下午空闲的时间,每天下午接一台电风扇,牵线安开关,风扇上空隙过大,设护网,自己上午还的抛麻轮,抽出时间接线。
找我的人很多,"有时间帮我接台风扇,很热”,都要预约,工人们以为你挣了很多钱,老板额外给你加电工的工资。
我心内清楚,没收到老板承诺的电工钱,我也懒的索要。
记的一次,—排机位要挪地,老板硬是让我在—天时间内将插板,灯,电动机线排好,工人能干活,连我抛麻轮的时间都占用,他把我一天的工作给推掉,仅仅开了我一百元,我抛麻轮一天还能挣一百,老板那一百真的很大。
他在我正抛麻轮的时候来要求我,丢下手中活,立刻去接线,就他那—百,我他妈的不稀罕,所以你不需给我开一分钱的电工费,也不要在我正工作时来邀请我,我空余时间给你拨几起子电,你也不必把那一百无限放大。
人怕出名,猪怕壮,必须藏起来,卧虎藏龙,不显山露水,咱总是想炫耀着技术。
记的还有一次,老板娘将账算错,她将书华一人一天上班,算成两人上班,少算—百,咱当然不干。
老贾那天没上班,凭什么让他占便宜,我是争每分每秒的工作,到头来,少了—百,谁愿善罢甘休。
老板娘的脸跟黑板样板着,嘴里咕嘟着:"这个算错,那个又翻账,好麻烦”,脸是拉的老长,我坚持要翻老账本
车间里的第一道账,重抄的有误,对不上。
老板娘只得从黑皱巴巴的原始账薄上,找出相关的准确帐本,这可是第一道账本,在车间里流通。
老板娘手中的帐本是经过总结后,车间内全部工人工资数。
我与车间记账的孙老头的关系保持的非常容恰,时常与孙老头开些小玩笑,他若大意将数加错,我在一旁用口算加数,将他的错误纠正。
还嘻笑着对孙老头说:"你是学前班毕业的吧,让你上学,你要放牛捏泥巴玩,二加二等于五吗?,我们的账,只许多不能少.老贾有一天没上班,你给我记上去.
孙老头见我在旁督促,见是事实,无可争辩,给如实上账写一笔.
这一笔在紧要关头显在本上,老板娘亲眼所见字迹,‘刘书华一人上班一天‘,我亲自将老板娘记漏的地方,给搂出来.
老板娘哑口无言,露出笑颜,改掉我的账目钱数。
而这次的一百五实在太冤,翻了帐也无用,无凭对证.
而刘凡且说的轻飘,“你将往rì用的材料同那一月对比,不就出来了”.
“你说的到是好听,她同你一样通情达理,说了等于没说”.
我心里堵的慌,我抛轮时总在想,如果在吃晚饭时,张师傅让我接风扇,我就生气的说:“你再热一天,等我气消了再接线,老板也在旁边坐着,该多好。
老板必会问我:"你生什么气”。
"张师傅在年前顶主管班时,连个烂账都记不清,掉了我一百五,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那时顶三天班,连上月记材料的账本都未看到。
老板必会和气的说:“让老板娘再算给你,你明早去车间早些,给他接风扇".
我的脸皮必须特厚,“我抛轮都是七点钟去车间,又要接电风扇,岂不是两份工,开多少钱给我”.我必须装出见钱眼开的神态,敲点钱来弥补我受伤的心.
怕什么,我要老实干什么,把我的辛苦钱整丟,找谁说理去,谁不会出手狠毒,明里搞不着,暗地里捞,偷鸡摸狗,栽脏陷害,挑拨离间,鬼混糊搅,弄虚作假,阳逢yīn违,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拍马奉迎,心口不一,市侩就市侩。
而在傍晚的食堂就餐,老板没有来食堂用餐.
据郭妇人说:“老板请第二道线检的质检员的头吃饭,当然是上高档酒店”。
我的完美计划宣告泡汤,张师傅也没让我替他接风扇,天不太热,一时还用不上风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