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你就趁早,不要磨磨蹭蹭,立刻整理东西,提包就走,现在大半天都过去了,没有行动的响声。
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她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要心情稍好些,还是累了,要调整。
她累,是玩的累,今又耽误我一天的工作,我上个班百来元,这下子,又得耽隔好几天,一去一来,又得三天,在车上过,还要花钱,班也上不成,两边亏钱,自作孽。
刘家一定会有希望的,她不会赖着不走,书华厚着脸皮向着门里问,"梦美,准备买几点的火车票,你把东西收好啥,我送你回家"。
梦美在屋里一句没哼。我又无话可说,思量一二,"梦美你倒底想怎样,说句痛快话,中午你又不吃饭,也不知,我早上给你买的食物吃了不,也没听见你吃零食响声,你这是要绝食啊,跟自己过不去啊,你要回家买票我去办理"。
屋里一句不答。
书华挠着脑袋,弄个麻烦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火车票有下午五点,晚上七点,九点,零点,你愿意坐那辆都行,速度最快的是五点跟零点的,零点的早上七点钟到".书华一人对着门,说了长串的话,而屋内依旧安静.
她不说话,让人头疼,是走是留,书华有些不耐烦。
传来敲门声,这会还有谁来登门造访,书华忙去开门,是女房东.
书华问,“你有什么事”。
穿着皮衣的女房东语速快,“你们还租不租房子了,先把下月的房租交了吧,还有上月的水电费”.
书华一愣,"不是还有两天的吗”?
"你们搬家不要时间,我还得贴租房告示,也得提前吧!我贴出去的告示,也不会当天有人询问"。
书华脑中只骂,这女人,什么人,有你这样干的吗?算的太周到了。
"我还得跟她商量下,她闹着要回家,又快过年了,我考虑下,会给你答复的"。
房东说:"这才刚进腊月,还得二十多天才过年,你们厂里不会很早放假,那你赶紧想好,今天给我回音"。
房东转身离去,书华关上门。
书华又到梦美门前敲门,询问,"梦美你昨不是说‘今要回家的吗‘?你妈一定是惦念着,我先去买票,好不好"。
屋里没传出声音来,书华急的团团转。
房租又得四百,水电一百多,梦美若今回家,我这四百就免了,这人窝在房里没什么动静,真让人苦恼,小女子,不好惹啊。
书华打定主意,先把她劝回家,好言相劝,"梦美啊,你都大半年没回要,你不想你父母吗?你妈肯定很想你。你嘴上总不是挂着回家吗?
我一天到晚的忙,又抽不出更多时间陪你,今天你如愿.就可以回去了.
你不是有点晕车吗?我给你买趟最快最稳的火车票,还是卧铺。
上次你跟我来时的车太慢,又是破硬坐,今天我给你选辆时间短,停靠站点少的车,就七个小时到的咱们大市,z字开头,也不用旅途周转劳顿。
你只要在火车上小睡一会,闭几小时眼,再睁眼,就是明亮的白天,故乡的云,故乡的山,故乡的房,故乡的风景,还有故乡的音调.
先前是我错了,想的太简单,没站在你的立场,我要是跟你上门,咱刘家可是断子绝孙,我这男子汉怎么当的.
况且你昨又说了,不稀罕我上门,又不要我.
我知道错了,你又不是傻子货,那么轻易被蒙,受骗上当的,你觉的委屈,就随你骂,就当是骂乌龟王八蛋,我都无理由反对,谁叫我欺骗你呢.
你泄愤打或锤书华,我都无任何怨言,也不还手,更不躲闪,就只当你打王八蛋.
你想想,你家的条件多好,硬件软件都不错,还有你妈伺候着,房子宽敞明亮,各项设施其全.
不像你在我这,中午吃饭要自已烧,还一个人吃,多冷清。
什么都不方便,出门步行,菜场又远,十分钟才到,你家到菜场就五分钟。
我做的饭菜又差,咸的咸,淡的淡,没点味道,都无法下口.
我又天天上班,一月就两三天休假,下班又回的晚。
你一个人在家又闲闷的慌,在加上我缺点很多,不会说话,不会说笑话逗你开心,再加上我又傻,不会明白你的心意。
在加上我又说话不算话,说过的话又反悔,是个小人".
书华一口气讲了自己许多缺点和坏话,还觉的自己挺有口才的。
咱不是为了让梦美尽早产生撤离的决心,更加在意的是我那辛辛苦苦从灰里挣的四百血汗钱。
我赚的四百容易吗?上班至少得四天,有时货少,货难,得五六天。
梦美若回家了,咱那四百省了。书华会搬回原来的驻点,就—人多宽的床铺,不用交房租水电费,四百节约了,可当我下月的生活费。
房里没有任何梦美肯允的答复,那怕是恶毒的咒骂或凶狠的气话,枝言片语都未曾传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硬的没实行,软话都不见成效,硬的就不谈,整不好,更加激化,难以收场。
屋门又被人敲响,你妈的,有毛病,有你这样的房东吗?才多大会时间,你这是赶人走。
书华开门,果真是女房东。
"怎样了,还租不租了”。
"你这也太快点,还没诀定,您就上门来”。
房东笑着说,"不就同她打声招呼,钱用在何地,又不是开国际会议,来个接待仪示,来个议程,演讲稿,互相搓商,贸议往来,我要出去一趟,复印几张房屋出租的信息,还有别的事,下午半天不在家”。
房东扯着嗓子喊:"小妹,你还租不租房子啦?”。
“你让他掏钱",屋里终于传出梦美的话。
书华只是摇头。敲诈,合伙敲诈.
房东笑了,"你老婆都发话了,两口子又吵架了。房子到年尾是很难租出去的"。
“她不是我老婆,是我的—朋友",书华是辩解。
“不是老婆,也差不多了。还有水费和电费是九十九元八角两分,你给个一百就行"。
“那用得那多电".是不是您看错了”。
"天这冷,你不用取暖器的”,房东说。
"噢,对呦,先前,是买个取暖器,功率不大”。
"怎么还用了这少电量,是不是电工抄错了,还是减错数”。
"前半月,天暖和,没用取暖器".
“应该不会错,我都仔细核对过,没任何纰漏"。
书华不情愿的摸出钱包,掏出红艳艳的五张票子,又数了两遍,交给房东.
房东将钱对着光,逐张辨了一遍,随后转身离去.
我真不舍,不情愿递上那四百,我宁愿那四张纸在我口袋里多呆一分钟,甚至一秒也行,即使是给别人,揣在口袋里也不会变出利息,至少它还有点温度。
书华是恼怒,本不想付房租钱,也不能让人堵在门口,邻里看见,传出去多不好,不知梦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要走了,也不能吭我,书华又敲着梦美的房门,“梦美,你怎么回事,你都回去,还租什么房"。
“你可以不给啊”,梦美就这一句,冷冷的。
书华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停住,是啊,我可以不付。但是你不走,我不能撵你走,先前的话呢?
我怎么不说那四百元可以给梦美的,算了,算了,钱都给人家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屋里又不吱声。
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摆平,书华也是后悔,不该趟这次浑水,人没弄到手,钱花去不少,不就是四百吗!咱省吃俭用,从牙缝中挤出来。
等我那天发财了。
细算这几个月的开支,差不多一万好几,也沒用本记,罢了,罢了,鸡没偷到,反失一把米。羊肉没吃到,惹的一身sāo。
关健是现在把这尊活佛送走,她呆在这里,又吃又喝的,我还要小心伺候着。
若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她老娘交待,几层皮都不够她老娘老爸扒的,我怎么这倒霉,刘家的兴旺大业啊,又得延期啊,真是没办法,自己做下的事,真是活该,又有什么办法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