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家乡过节,这回来,又把家里的老小带来,沙贵的老婆,老爸和两个女孩,两女孩一个两岁,一个一岁,这是沙贵带过来的,眼睛瞅的见.
沙贵嘻皮笑脸的讲,“家里还有个女儿八岁,是大老婆生生的,他娶了两个老婆”。
我的老乡国强就问,“你的两个老婆在一起不吵架啦”.
“不吵,很和谐”,沙贵毫不犹豫的说。
沙贵有滋有味的讲,“我们那有钱的人家还娶了三四个老婆”.
国强将信将疑,有是吹,别把牛皮吹炸,伤到人。
国强还很艳羡,"这让一夫—妻制的地区,都都想移民在他那地去居住,你的家乡真好"。
沙贵继续说,"还能出钱买卖小女娃,两三万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也许是暗地交易。
国强打趣的说:"沙贵,你带家人来,是你的拉拉队啊".
"沙夫人看上去像五十来岁的人,是他妈吧,像他老妈的年纪,从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沙夫人的实际年龄”。
沙夫人黑黑的,长的蛮丑,像个骆驼,腰粗,肚大,屁股肥。完全听不懂普通话。
老乡从家里来,再外地团聚,晚上一块喝酒,前面的五人是沙贵推荐的
。
口袋里没有多少钱,沙贵脚没站稳,先到老板那预支一百,买酒。
几个人招在一起,首先是白酒,喝的歪歪倒倒。
又抬了两箱啤酒,各自尽兴,不醉不归,敞开肚豪饮。
在晚饭后,有大把时间空着,喜欢玩牌的工人一吆喝,几人凑一桌。
"谁啊,把麻将藏了一颗,总是在麻将桌屋里睡的人,总听着乐师傅嘴边挂着,‘打麻将太吵,一闹就半夜,让人睡不着,明早还需上班‘。
大家怀疑是乐师傅趁人不注意,偷拿了一颗麻将,无缘无故怎会少一子。
一工人说,"在乐师傅的被窝里找到一颗,另一子怎么也找不到".
乐师傅哭笑不得,一脸被冤的模样,"栽脏,跟武松一样,跟武松一模一样,我没拿,也许是麻将掉在地上,或是在麻将机里没出来"。
"我们几人在地上搜寻一遍,眼睛瞪的老大,水泥地上的鞋,袋子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麻将机又被我们拆了壳,还是没找到一筒"。
"码子,码子,少了一颗,照样能打"。
第二天,一个牌友的老婆没去厂里上班,在家睡着,这位牌友肯定是输了,女人掌钱以控制男人,只给点早餐费。
男人爱打牌,没把男人的口袋掏空,还有私房钱,几时存的,他到老板娘那去预支的。
先到老板娘手中拿些钱,玩玩吗,不定是输,也许运气好,会赢,下次就有本钱再玩,工人们喊的多热闹。
在发工资的月尾,必须先赶到老板娘屋,领到工钱,不让东窗事发,不让老婆察觉。
若让老婆先发制人,把工资先拿到手,那就大事不好,别说先前在老板娘支的钱会让她知晓,就大事不好,还有赌资未还,欠了外债,输的太惨,都怪手痒,一时控制不住。
他们一喊,"小杜师傅来玩一会"。
他老婆在屋里又拉又扯,"不让去玩牌",小声说着话。
此事传出去,小杜怕老婆,耳根子软,严听计从,老婆咳一声,就腿颤,杜夫人说一句话,你要注意后果.
纸包不住火,杜夫人查到老板娘的账,无端少出几百,等着回去挨批,耳朵会磨的起茧。
与交到杜夫人手中的钱不符,又不扯出别的用途。
老板以为他的电度表总比别个车间的表跑的快,是飞毛腿,一个空压机,37K,用电的玩意,一天十二小时运转,加上损耗,电度数必然是高,又想马儿快快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老板让我过去看表,"那线脱了吧,电度表坏了".
我没发现表上有什么特殊,“表中转盘在转,停空压机后,转盘停了,用肉眼看,无法得知是否转的过快"。
老板硬说:“比别个车间多几百度电,空压机功率一样,轮子到是做的多,一算电费,划不来,比别人赚的少,是不是表有问题,让我找原因”.
我能寻出什毛病来,老板说过没完,我又无法解释,我见电感器表面有焦黑。
我只得叫老板找电工。
“这器件上都黑了,你找厂里电工”.
老板很麻烦,我的过多诠释,他都不听,我又不是节电王子。让厂里电工给他讲清。
不大会,老板真找来一背包的电工,我早以回到工作位.
电工来后,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忙赶过去询问老板,“电工怎么说”?
老板说,“电流互感器不通电,不会损坏”。
让别人给他讲,他会知道的,我可脱身。
国强下班后,闲来无事,到他邻家瞄瞄,见沙夫人直接用手捏饭给孩子吃。
国强津津有味的,同我们讲叙他看到的情景,"沙夫人那双粗手,那都摸过,不先洗手,沙夫人将饭粒捏成坨,往孩子嘴里塞.
孩子在床上乱爬,塞进孩子口中的白饭,又被孩子吐出来.
过了—会,沙夫人又重新捏了—坨饭,她一边跟老乡热情高涨的谈话,她连孩子没瞅上一眼,另—只手将饭塞向孩子嘴.
两个娃在铺有凉席的床上乱爬,饭也就撒落在床上。那是喂孩子,好像是喂小狗小猫"。
开沙的二号工人,不慎将袖子搅在电机轴上,电机转的飞快,手不得脱,上衣被电机脱光。
人在挣脱电机时,衣服—松,人顺势向后一仰,倒在地上。
没出什么大事,只把手臂弄红,人摔了一跤,边上有人在喊,"搞什么,一大早就表演杂技"。
二号的老婆,今早来车间就没搭理他,二号昨扎了金花,输了三百。
也许二号还沉浸在牌中,无法自拨,偶尔走神,出了事。
二号的老婆听到她老公的意外遭遇,丢下手中工具,跑到二号身边,询长问短,"伤到那没有",关怀备之。
两人同时下班,应该伤的不重,扭了手臂而以,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没发生这事,二号老婆会翻脸多久。
晚饭时,他们五人没酒喝,因为欠洒账有些多,一百五十多元的啤酒钱,。
厨房烧饭的郭妇人不愿赊酒,怕他们几人不打招呼,拍衣走路,人随时会改行,离开本市,找谁讨要酒钱。
他们五人立刻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跟郭妇人讲明,老板打保票,他们若辞工不干,酒钱算老板的。
既然老板发话,郭妇人拿本子记账。
其中一人,一来厨房就到冰箱摸了两瓶酒,就仰脖灌起来,当凉水止渴,什么菜都没,也喝得下。
他们几人有说不完的话,大声的笑。
国强从食堂边的矮房里搬出来,他的狗儿子,猫妹两个宠物,没随身携带到二楼居住,因沙贵的两个小孩在晚上哭闹不休,两孩又不讲卫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