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咬咬牙右手握拳啪地拍了一下左手,脚狠狠一跺打定了主意:
“靠,不过是个女人,多大点事,有什么值得矫情的,大男人被利用了一把就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样;
这事儿搁到自己身上,也不过是因果报应,小事一桩,自己辜负的女人能数过来数吗?横竖不过是这一星半点的缘分,活到这一把年纪,兰维斯对我一生的意义,作用远远高出预料;
去就去一把,犯贱就犯贱,谁让喜欢上人家了呢?
宋木头都不计较了,我还矫情个啥?”
这回终于能坐到柔软的老板椅上了,他拿出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对助手说:“把新设计的样品服装给我挑十件,送给展览会那天前来客窜的国内的两位朋友,她们的尺码咱们这保存的有资料吗?”
助手连忙应声:“国内?那对把咱们的旗袍演绎得活色生香的母女俩?”
“嗯,要快。”秦洛水点头。
“可是这边放的只有手工样品,成品都在库房那里存着。”助手为难地解释,告诉他自己现在可以去办,但距离决定效果,根本无法快。
“就把这里的样品拿了,包装那么严密,她们应该不会介意的。”秦洛水指示。
助手听得险些呕血,他是这个意思吗?她们当然不会计较了,这些样品绝对是纯手工,出自国内公司真正的绣工之手:
“这些——样品是收藏的——”助手急得有些结结巴巴,弱弱地希望能提醒他,这些样品的真正价值在于收藏,不是作为商业储备的,更不能一时冲动就当了礼物。
“就这些,颜色浅淡素雅,对了,那十套衣服里包括一套尺码大些的一服。”说着脑海里就滚出那熟悉的三围数字。
“是。”这回助手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很好奇这位尺码大一些的衣服是送给谁的,但是这段时间的秦总有些喜怒不形于色,工作狂一样,把他们压榨得险些吐血,此刻哪里敢多嘴。
秦洛水说完,捏着话筒有些纠结地丢下,自语道:“真不是一般的贱,都这样了,还想着见她给她礼物而不是巴掌,果然是遇到克星了。”
助手很快准备好礼物,直接包装好了,按照他的意思,五件是林青的尺码放一个盒子,四件是桑好的尺码,放一个盒子,剩下那一件也和桑红的包裹在一起。
秦洛水希望桑红能够看到,帮他做个顺水人情,兰维斯身材好,胜在丰满,加上外国人的骨架大,她的衣服装得下一个半桑红,桑红的心眼,看不出来才怪。
他还是有些拉不下脸,心里带着大愤怒,带着小委屈,带着无限甜蜜的想象,带着对兰维斯悲催模样的焦灼,种种奇奇怪怪的滋味一路上煎熬得他要多**就有多**。
爱情的个中真味,他此刻才算是彻底的领悟了一番,原来不是不会动心,是因为没遇到对的人,当遇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你会明白,半辈子引以为傲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傲娇,竟然成了内心的污点,为什么不能守身如玉、宁缺毋滥地坚守着遇到她的这一天呢?
靠——这脑袋真是残了,竟然会生出这样怪异的想法!
助手挂了电话就订机票,安排人手在那边机场接机,展览会结束之后,那个展厅依然还有三个月的租期,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到凤凰城观光的游客。
其实能够进入展厅占据一个展台,就代表着身价,代表着这个品牌是被公众认可的,更何况那个品牌还是黄金分割点上最佳的位置,秦洛水的商业头脑和大手笔的租金,真实地收到了回报。
中国的服装,出国后很多走得都是低端实用的路线,遍布世界各地的小超市,但真正的高端品牌,从来没有公司能够打造出来,即便有人有那样的心愿,想要跻身到凤凰城这样规格的展览会,简直是妄想。
除了资金,没有林汗青的加入和斡旋,没有坚实的经营理念,没有源源不断的货源和层出不穷的设计翻新,这一切都只能是泡影。
秦洛水果然情场失意,事业上就高奏凯歌,雪片一样的订单,让他签得手软。
国内的妖孽大师,对秦洛水的才能敬佩得五体投地,越发觉得自己把秦洛水从商业服务业挖出来拽到时尚界,简直是中国服装史上最可歌可泣的一个伯乐。
他不嫉妒秦洛水赚的钱有多少,他只知道,靠上这棵大树之后,他多年的冲击国际,塑造中国高端品牌的梦想在他的合伙人身上实现了,当初秦洛水说要在国外注册公司发展的时候,他觉得两个人的事业刚刚起步,稳扎稳打才能不至于败走麦城。
他清楚自己没有那个大胸襟,自然不能享受那份巨额的财富,这点他还是很有操守的,再说秦洛水传入国内的订单,给他带来的收益绝对不菲。
当然欣喜之余,他也偶尔会想起那个当初帮着他说动秦洛水加入时尚界的有趣的小丫头,那么甜美聪明的女孩子,怎么会是短命之相,简直是滔天的富贵,竟然没福享受。
那天博览会开幕式,秦洛水让人全程录制,制作成优质宣传片寄给他了一份,让他做广告宣传之用,大师那天激动得双眼含泪,情不自已,他们的服装模特在T台上走秀的时候,大师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好像看到了那张甜美的小脸。
再认真看,那张脸粉妆之下,五官虽然肖似桑红,可气质却差异很大。
秦洛水当然想过对那张碟子进行修改,不让桑红的脸出现在国内的媒体上,但是,最后他还是和宋书煜商量了一下,不曾那么做,毕竟桑红是要回国的,提前做点铺垫也好,算是试探一下媒体的敏锐感。
大师虽然心底疑惑,但是他当然不会在属下面前多嘴,只是等散会之后,把纪录片拿到房间细细过了,认真端详,最后,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就把越洋电话打到了秦洛水那里。
“我看到的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那个女孩子呢?”他的话很委婉。
“桑红?你是说她吗?”秦洛水倒也没有绕圈子。
“对对,她明明已经——”大师不忍心说出那些伤人心的话,他是个爱美之人,对曾经欣赏过的女孩子,心很柔软的。
“你知道还问?”秦洛水反问。
“实在是——太——太像了。”
大师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病,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
假死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应该发生在即将和部长举行大婚的、即将一步登天的准新娘身上,什么样的女人会舍得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去选择假死?这念头一萌芽,就被他自觉地掐了苗头。
回想桑红死去之后的纪念形式和隆重的葬礼,那简直是十里长街飘飞雪之严肃悲伤,据说那个痴情的部长曾经一连在那沂江大桥上不畏风寒痴痴夜夜重游,渴望一遇芳魂而不得,这几个月几乎不曾见到他在媒体上边露面,听人说伤心过度,出国疗养去了。
“确实是太像了,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起来这个模特和桑红还是有些渊源的,竟然是她同母同父的双胞胎妹妹。”秦洛水轻飘飘地撂过去一个炸弹。
爆得大师张口结舌:“这——这也太狗血了吧?和电视剧有得一拼!”
“生活比电视剧狗血的多了,等你见了真人,就明白虽然长得像,那气质类型压根儿不是一路人。”
秦洛水不急不躁地说闲话。
“你把人挖到咱们公司来,让她当签约模特,身价让她开,这女孩子站在T台上,真是光彩四射,让人移不开视线,假以时日,会大放异彩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大师不由垂涎三尺,真的很想麾下多出这样一员干将。
“嗤——”秦洛水失笑了,“大师,你做什么美梦!
挖她来当衣服架子?她能上台,一方面是好奇站在T台上的感觉,另一方面是真心喜欢咱们的衣服,当然还有其他人情,总之,挖她的人多了。”
“国际上很多重点大赛的秀我都看过,明明是一副生面孔,能有多高的身价,你那头脑,想要办成的事情还能砸了?”大师显然不想轻易放弃。
秦洛水揉揉额头,叹息道:
“这女孩子压根儿就不是混时尚界的,目前是M国著名的西部摄影家,州长都不请自到,给她的摄影展览增添人气,第一张照片拍出的价格是两万,还是美元,后边亲历西部火灾,几乎葬身火海,那照片更是被炒作得轰动一时,成为收藏家最亲睐的百万难求的珍品;
挖她的人很多,都是世界知名的上市的杂志社和媒体,身价嘛,哎,无法估量!
你确定咱们能雇佣得起?”
大师惊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果然是极品啊,可这也太极品了,难怪那一身气势光华,无法掩饰,原来有这样不凡的底气!”
“不要叹气了,说不定还真有缘分见面,咱们的痴情部长,国外散心,竟然遇到她,闹出大笑话,天天追着人家看。”
“这追到手了没有?”
“你说呢?”
“当然追到了,她再有出息,可那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部长,虽然追她的男人可能一抓一大把,但是部长级别的,估计就这一个,她是中国血统,自然嫁给中国人了。”大师笑嘻嘻地松了口气。
“是,追到了,一口地道的M式英语,那风采,啧啧,和当年的桑红相比,各有千秋;
追到了不久,不仅结婚了,而且现在已经当爸爸了。”秦洛水主动爆料。
大师瞠目结舌,险些从椅子上滑落到地面:“当爸爸!他最早也是今年五六月份出国散心遇到,两三个月能当爸爸,这不是笑话嘛。”
“不是笑话,孩子是便宜白得的。”秦洛水失笑,觉得今晚这家伙一定要被这无法说出去的八卦憋得发疯。
“白得的?是那姑娘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大师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嗯。”
“那他家里同意吗?”
“他是成年人,家里谁能管住他。”秦洛水无语。
“强悍,这部长的肚量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对姐妹花确实和他有缘分。”大师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叹惋不已。
……
秦洛水坐在车里,因为头痛,他才回忆这难得开心的往事,琢磨桑红和宋书煜回国之后的事情,想着大师一定不会有耐心等着他们打道回府,就会得意洋洋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在当地贵妇人的圈子里悄悄散播一下,这压根儿就不要他们再浪费任何力气了。
想到大师听到宋书煜白得别人的孩子,更多的是敬佩,他的心里不再那么堵了,旋即想到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顿时不爽极了。
“秦总,现在是去酒店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宋家?”前边的司机问他。
秦洛水低头看看身上,抬起衣袖嗅了嗅,这都两天没洗澡了,他可不想一副落拓的模样出现是宋书煜面前,那不是没事找抽吗?
输人不能输阵!
当即就说:“回酒店,在酒店门口等我,我半个小时就下来。”
“去哪里吃晚饭?”司机看他这么急,以为他饿了,知道他吃东西讲究,觉得有必要安排饭点。
“宋家。”
“让我电话预约吗?”
“不用,他们家还能没有我吃的一口饭?”秦洛水说着就下车,步履矫健地走向酒店大厅。
司机抬头看看已经黑了的天色,有些囧囧然,这时间你能确定宋家还没开饭?
他当然只能在心里问问,反正自己是吃过饭了,饿肚子的不会是自己。
片刻之后,这家伙竟然就容光焕发、焕然一新地出现在车边了。
司机愣了一下,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靠——哪里有半个小时,竟然不足二十分钟,这家伙是他们那泡在按摩浴缸里不按一遍就不打算起身的妖孽秦总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您老竟然连冲个澡都像是打仗?
连忙跳下车绕过去开门,看着秦洛水一矮身坐入车内,顺带着嗅到沐浴液的淡淡香气。
果然是妖孽呀,这样的时间,竟然能洗完澡还能连头发都吹干了,从头到脚收拾得一丝不苟!
难怪人家说做模特的脱衣服速度快,看来这穿衣服的功底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宋家的警卫看到门外的车子里竟然是多日不曾出现的秦总,都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事情,当即就有人出来热络地招呼放行,有人已经电话联络,告知正在餐厅吃饭的那群人。
宋书煜挑了眉尖,放下手里的筷子,拿餐巾抿抿唇,对桑红不可置信地笑笑:“还真让你猜对了,他这是背着飞行器过来了?”
“反正人已经来了,愿赌服输,记得你欠了我什么就成。”桑红笑得眯了弯弯的月牙儿眼睛,看着宋书煜不爽地转身离开,侧头对饭桌边吃相优雅的琳达笑了笑,“你妈妈的男朋友来了,你要见他吗?”
琳达一听提到秦洛水,她乖巧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担忧地看着桑红:“阿姨,妈妈的男朋友是不是很伤心,才这么久都不理睬妈妈的?”
桑红看着她懂事的小脸,一阵心痛,点点头。
“你觉得他会原谅妈妈吗?”琳达很认真地问。
桑红摇摇头:“这有点难说。”
“唉,都是因为我,惹得他们俩生了隔阂;
秦先生看着就像王子一样优雅,他一定很难原谅妈妈背着他伤害他的朋友;更重要的是,我出事妈妈竟然没有和他商量就做出了决断,这一定让他生出不被信任的感觉;
王子不被公主信任,我想这才是他伤心的关键原因。”
琳达像模像样地叹口气,说得有条有理,更多的是一筹莫展的担忧模样。
小萌仔很认真地看看她们俩,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煞有介事地说:
“琳达,你已经代你妈妈向我们道过歉了,我们都看在你这么可爱的面子上,原谅你们了,你能不能也代妈妈向他道歉,说不定他也有可能原谅你,秦爸爸最喜欢小孩子了。”
琳达认真地想想,摇摇头:“可是,我想的不是让他原谅妈妈就成了,我想的是他能够和从前一样喜欢妈妈,最好能向妈妈求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是我遇到的和妈妈最般配的人,也是对妈妈最好的,我不希望妈妈失去他伤心难过。”
桑红看着两个奶气稚气未脱的小家伙说出这样一番话,真真是被感动得心地发涩。
可是,秦洛水那人看着和善,那是对亲近的人才有的感情,现在他恨着兰维斯,对她们母女的态度就说不定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宋书煜告诉她说,兰维斯听到他提起秦洛水的真心,伤心得晕了过去。
桑红连忙抬脚踢了他一下,看了眼琳达让他闭嘴。
饭桌边的琳达丝毫都没有担心的意思,只是迎着他们担忧同情的神色,说了一句让他们伤感不已的话——妈妈能晕过去一会儿挺好的,至少晕倒的这时间,她的身体和大脑能够得到休息,她已经很久都不说话,不睡觉了,请不要让医生打扰她好吗?
两个人为这样冷静理性的小丫头绝倒。
桑红从琳达的话里判断出兰维斯对秦洛水的感情有多深,于是,为了安慰小丫头,她就和宋书煜打赌,秦洛水一定等不到明天早上,就会赶过来看她的。
偏偏宋书煜不信,一个都说出死了给她收尸的话的人,怎么可能会巴巴地跑来见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女人?
于是桑红指指自己的手腕,指指小萌仔的手腕上的小东西,告诉宋书煜她们赌一把,她赢了,他就给她弄那么一个神奇的手镯;他赢了,条件随便提。
宋书煜被她的随便提的条件诱惑到,双眼炯炯然,本想说点什么调戏她的话,眼角扫到并排坐在一边斯斯吃东西,但是同样充满好奇之色的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咬咬牙咽下去带色的话,点头应了。
琳达看桑红也是一脸忧色,显然知道她的希望太渺茫了,一时间也怂了小小的肩膀,愣在椅子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萌仔看着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他很无奈地用叉子敲了敲面前的碟子,把她们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得意洋洋地露出小虎牙一笑:“其实,还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桑红眨眨眼不解,这么一个毛孩子怎么可能有办法。
琳达却惊喜地说:“你要是能想法子解决这个难题,你的秦爸爸娶了我的妈妈,咱们就能经常一起玩耍,我会教给你很多压箱底的好玩的本领。”
小萌仔伸出手指。
琳达看看,也伸出自己的手指和他拉了勾:“快点说嘛!”娇滴滴的嗓音听得小萌仔浑身舒坦。
“一言为定哦,不许耍赖。”小萌仔先出声保住自己的福利。
“嗯嗯,我说话算话的,希望你的主意有用。”琳达一副一言九鼎的模样,显然她好像真的没有法子了,只好向他求助。
“其实很简单,装可怜啊,让你妈妈装可怜!”小萌仔出声指点。
“装可怜?她已经够可怜了,还用装吗?”琳达无语,这叫什么主意,而且以她的人生经验,妈妈的男朋友都是喜欢妈妈整洁漂亮的样子,她一生病,男朋友就不喜欢她了。
“秦爸爸的心其实很软的,对眼泪全然没有抵抗力,很多貌似很有原则很强大的人,对眼泪和软弱的对象,都没有抵抗力,我就常常用这一招对付大人,屡试不爽,很有效的哦!”
桑红惊愕地抬手就把巴掌举了起来,这小家伙也太能气人了:“宋一林——你——”
“妈妈——你对我最亲了,从来都不打我屁屁的,我说的是对付可恶的经常欺负我两个爸爸,他们常常把我逗哭取乐,坏死了,我现在想起他们就觉得屁股都坐不稳凳子了。”
说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泛着湿漉漉的水意,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是回到了被两个坏爸爸凌虐的现场。
桑红无奈地想起那两个家伙的恶趣味,同情地拍拍儿子的头:“乖啦,敌强我弱,示弱也是很好的生存技能。”
小萌仔马上破涕为笑,对琳达眨眨眼:“瞧瞧,这效果如何?”
琳达绝倒!
她一直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妈妈虽然对她呵护备至,但是以教她自立,培养她的自尊和自强意识为教育的习惯,她哪里会有机会体验到这样的示弱生存机会。
闻言想起刚刚小萌仔的模样,她也有一瞬间的心软和同情,于是马上就明白了这种招数的妙处,当即连连点头,显然对他的建议很满意。
旋即她就担心地说:“可是,这一切是以他们爱你为前提的,如果不喜欢的话,这样唧唧歪歪地装可怜,估计会被人嫌弃。”
桑红只能双手托着脸瞧着这两个奇招频出的小家伙,心里内牛满面,内伤啊啊啊,和高智商的孩子打交道,实在太刺激了!
小萌仔不紧不慢地说:
“这个不用担心,秦爸爸听我爸爸说你妈妈晕倒了,虽然撂了狠话,但那显然是在朋友面前维护自己男性的自尊,他这么巴巴地坐着火箭一样跑来,显然是真的喜欢你妈妈,担心你妈妈;
装可怜还是具备了必要的条件,但是要让他们冰释前嫌,从归于好,显然就需要外在的充分条件来配合了。”
琳达连连点头:“是,需要哪些充分条件才能奏效?”
“如果你妈妈清醒的时候,让他们见面,你妈妈因为心怀内疚,一定会强打精神向他道歉,提到那件事,秦爸爸自然就会不开心,后边的发展就不会顺利。”
“你是说,不让我妈妈说这件事?这件堵心窝子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说,不道歉怎么可能开诚布公地重新开始?”
琳达显然觉得不可能。
“道歉就一定要用语言来说吗?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只会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才是更好的道歉方法。”小萌仔显然精于此道。
桑红汗滴滴地捂脸,这家伙是懂心理学吧,把以弱胜强的手段琢磨得透彻。
“这样也行?”琳达过于理性的思维显然无法接受,需要求证一般望着桑红。
桑红点点头:“这样的方法确实效果更好,只是你妈妈骨子里都是自尊自强的大女子主义,估计她不一定会听你的建议。”
琳达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就点头道:“我当然有法子让她这样做。”
桑红顿时觉得浑身一片恶寒,她怎么从小丫头的眼睛里看出来类似下决心的狠劲儿。
“还有吗?”琳达一回神看到母子俩都惊讶地瞪着她,“别磨蹭,往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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