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竟然主动上门讨债来了!
面对千重樱毫不掩饰的炙热目光,苏瑾年捏了捏拳头,想着那所谓的“补偿”是她当时亲口答应下来的,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干脆早死早超生,免得这家伙天天在耳边念叨。
话说,千重樱还真是会挑时间,这个点儿家里没有什么人,但又不能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让人隐隐有一种做坏事的忐忑和刺激。
苏瑾年垂眸,却是默认了。
一抹笑意绽开在千重樱的唇边,宛若阳春三月最炫目的桃花,伸手执起苏瑾年的手,千重樱拉着她走进了苏司晟的房间。
合上门的刹那,苏瑾年才忽然发觉,忍不住开口反对:“你走错了吧,这是阿晟的房间。”
千重樱的目光愈渐灼热。
“不论在我的房间还是在你的房间,都太危险了,要是有人过来敲门很容易被发现的。晟少爷不在家,这个房间空了很久,刚刚钟点工打扫了一遍,不会再回来,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不是更好吗?”
“可……这是阿晟的房间……”
苏瑾年还是觉得很奇怪,在弟弟的房间,跟别人做那种事……怎么想怎么别扭,要是让苏司晟知道了,岂不是要抓狂暴走?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处理干净,晟少爷不会有所察觉的。”
咬了咬唇瓣,抬眸在室内扫了一圈,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苏司晟的照片,苏瑾年反手握上千重樱的手,果断转身。
“不行,换个地方。”
“姐……大小姐……!”
千重樱追上前一步,差点脱口而出“姐姐”两个字。
他其实很想跟苏瑾年亮明身份,很想让她知道,他不仅是千重樱,更是爱了她整整十几年的苏司晟。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在苏瑾年的手触上门把之前,转而就被一股力道猛然席卷了过去。
千重樱的手臂藤蔓一样缠上她的腰,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紧跟着温热的唇瓣就压了上来,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双唇:“我等不了了……迁就我一次吧……”
苏瑾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千重樱,像是魔魇了一样,仿佛浑身冒着火光,冲动而迫切,他紧紧闭着眼睛,苏瑾年却似乎可以看见掩盖在眼皮和睫毛下的那双,烧着熊熊烈焰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千重樱的时候,这个男人优雅温润,如同一块极品的美玉,在经过精细的雕琢之后,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优柔气质,嘴角永远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好似无论发什么什么大事,无论是天崩还是地裂,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可是现在,他忘情地闭着眼睛,动情地噬咬她的唇舌,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背上,再也无法维持淡定温和的假象。
滴答——
有一滴水,从融化的坚冰上缓缓滑落而下,滴在了平静无澜的水面上,荡漾来层层的涟漪。
苏瑾年忽而软下了僵硬的身子,伸手抚上了千重樱的肩背,闭上眼睛温柔地回应他的痴狂。
她终究不是神,不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内心,不可能对所有外来的影响视若无睹。
她看到了千重樱的胸口下那颗为了她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她感受到了他为了她为逐渐变得火热而滚烫的身躯,她品尝到了他唇齿间那抹横冲直撞,略显生涩却热情如火的滋味……她是一个凡人,纵然冰封了一颗敏感的心,却依旧有着七情六欲,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无动于衷。
“那就……迁就你一次。”
千重樱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即便是分内的本职工作,但看在他优异的表现上,给些奖励也是应当的。
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只要她能给。
得到苏瑾年的允许,千重樱再无顾忌,仿佛刹那间百花盛放,千凤朝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和兴奋的缘故,抚在楚楚纤腰上的双手竟似有些微颤,苏瑾年今天穿得并不多,一条长裙,一件披肩,倘若换成陆宗睿,大手一挥就能剥个干净,要是换成安奚容,用咬的也能在半分钟之内咬下来。
可是千重樱脱了好久……真的好久……
久到苏瑾年都已经轻车熟路地把他身上的衬衣扒了,千重樱还没有找到长裙背后的结带。
扯了扯即将石化的嘴角,苏瑾年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来……”
“不……不行。”千重樱立刻拒绝,却是固执得可爱,“我自己来。”
说着,他转到了苏瑾年的身后,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虔诚无比地伸手去解那个被他慌乱中扯成了死结的丝带。
好一会儿,苏瑾年才感觉到贴身的裙子蓦地一松,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滑了下来,坠落在地上,开成一朵娇艳妖娆的花。
千重樱站起身,从身后缓缓拥住她,温热的唇瓣裹挟着炙热的气息扑上她的耳根,惹得苏瑾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柔软的唇瓣顺着她光洁嫩滑的皮肤缓缓下移,一路划下火辣的痕迹,像是电流一样在瞬间流窜了全身。
只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手法,此时此刻却像是拥有魔力一般,以一种无可抵挡的气势冲破了苏瑾年的防线,刺激起她身体最深处的**,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拥有更多。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苏瑾年对身体的自控能力很强,然而面对千重樱,她却没来由地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虔诚而小心翼翼的伺候下,竟然跟着也紧张了起来,如同第一次偷吃禁果的亚当夏娃,又是迫切,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可以说,千重樱的前戏很长……很长……
不是一般的长,是那种长到足以让人失去耐心,熄灭了熊熊欲火的长。
然而苏瑾年却没有觉得乏味无聊,在他温柔而细致的侍弄下,舒服得像是徜徉在云端。
只不过,舒服的是她,辛苦的是千重樱。
大概是因为没有经验的原因,还没正式开始运动,千重樱的额头就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白皙的脸上完美无暇,先前故意弄在脸上的伤痕处理得非常的干净,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一双深邃的眼眸在情动之下,竟然显出几分淡淡的冰晕,映衬着眼眸深处浓郁而炙热的情愫,交击出别样的风韵。
苏瑾年情不自禁地捧起他的脸,主动亲吻那两片桃花瓣美好的唇瓣。
千重樱太美了!白皙的肌肤在**的鼓噪下,隐隐透着淡粉色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
以至于明明是被扑的某女,却反而产生一种是她在轻薄他的错觉。
“我……真的可以吗?”
嘶哑着嗓子,到了最后一刻,千重樱却恍然生出了几分怯懦,仿佛这么做的话就会冒犯他最爱慕的女神。
霎那间,苏瑾年只觉得胸口怦然一动,昙花一现,刹那芳华。
“……嗯。”
苏家大宅阳光和煦,暖风袭人,满池的荷叶娉婷玉翠,粉嫩的荷花照影生娇,荷香四溢,风光无限。
远在大洋彼岸的那端,却是阴云密布,风疾雨骤,雷声滚滚。
莫斯奈尔疗养院,苏老爷子阴沉着脸,质问着站在面前神色慌乱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
事情发生得太诡异,疗养院的院长也是百口莫辩。
“一发现找不到人我们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您,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正在全力调查中,我现在也不清楚……”
苏老爷子蹙起眉头,眸色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阴鸷。
“大概什么时候能查到结果?”
“这个我不能保证,只能说尽快……毕竟整个疗养院这么大,排查起来很不方便,少则三天,多则一个星期。您看,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
“哼……我没闲工夫在这里陪你们浪费时间。既然是在你们疗养院出的事,你们就要负起全部的责任,希望下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好消息,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敷衍了事。”
“啊!这个是当然的!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您!”
理亏在先,又遇上这样强势的客人,院长不得不俯首低耳陪着笑。
看着那个年迈却依旧步履生风,脊背挺得笔直的老人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院长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一抬手抚上额头,竟是出了一层冷汗。
在苏老爷子把老太太送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对她有什么热切的行为,苏老太太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毛病,然而逢年过节却没人把她接回去,甚至没有人来探望她。那个老太太也是个性子古怪的人,为人孤僻而偏执,来了以后也是独来独往,很少跟人开口说话。
时间一长,也就没多少人会关心她的踪影,就连她消失不见,也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在晚间查房的时候发现的。
本以为苏老爷子不怎么关心他这个妻子,所以疗养院的人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一收到消息就直接从国内赶了过来,却是出人意料地重视。
不得已,院长只好跟当地警方寻求帮助,加派人手,扩大范围进行搜索。
苏老爷子向来心如明镜,料事如神,从一得到那个消息开始,就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也不能大动干戈。
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自然是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离开疗养院不久,苏老爷子沉思了一阵,便对高秘书开了口。
“你去联系一下x市第七医院。”
听到那个名词,高秘书脸色一变,满是诧异:“老爷……您这是……?”
“不出意外自然最好,万一那群家伙搞出什么幺蛾子,我绝不会再轻饶姑息他们!”
看到苏老爷子的面庞上缓缓浮现出许久不曾显露的阴狠决绝,高秘书不由得面色一紧,最终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x市第七医院,享誉全国的精神科专科研究院,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院。
豪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如同累卵,终有一天不堪负荷蛋打汁飞。
只是不知道,谁会是成王,谁沦为败寇?
因为下雨的缘故,苏老爷子一时半会不能回国,暂时停留在了海岛上,没有机会去撞破他家那位大小姐的好事。
而在苏家大宅,苏瑾年和千重樱正在翻云覆雨对决巅峰,享受着对方最亲密的触碰,感受着极致的欢愉,早就已经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物抛到了脑后,举目而望,在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事实证明,某执事大人的耐力,跟他的前戏是成正比的。
苏瑾年游览花丛,阅遍百草,却是从不曾有一场情事如此持久,直教人欲仙欲死生死相随……
直到两个人大汗淋漓地瘫倒在床头,苏瑾年才恍恍惚惚地落回了地面,逐渐有了踏实的感觉,自仙境返还到了现实。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激情之后的肤色变得尤为透亮鲜丽,仿若一朵开到了极致的曼珠沙华,在那一瞬间艳丽到了极点,看得苏瑾年都有些痴迷了。
“千重,你真美……你不应该叫千重樱,你应该叫彼岸花。”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
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一千年花开,一千年花谢,每当盛开之时,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整片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美得令人绝望。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在见到千重樱的第一眼起,苏瑾年就知道,这个男人碰不得。
不是因为碰不起,而且一旦碰了,就会弥足深陷,无可自拔,越是深入地接触,就越是能发掘出他的美,沉溺于他的温柔和靡丽之中。
所以,她从来不不敢刻意地,或者主动地去招惹他。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猛然间发现,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深沉得像是积淀了千年的醇酒,浓郁得就算稀释千倍万倍,也无法化开……
“彼岸花么……?”千重樱浅浅一笑,平时几乎不曾流汗的俊脸上,此时此刻也沾染了些许晶莹,眼看着苏瑾年伸手过来要抚摸他的脸颊,千重樱抬手握住了她的五指,缓缓按在胸口的位置,“彼岸花开在黄泉河畔,为的是超度离开人世的幽魂,而我,却只为大小姐一人盛开,为大小姐一人凋零。”
手心处传来千重樱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耳边是他撩人心弦的温柔情话……有那么一瞬,苏瑾年甚至觉得,就这么死在他怀里,也是值得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想到别的男人。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穿过千重樱的潋滟妩媚的双眸,苏瑾年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那些个跟她有过巫山**之欢的男人们,安狐狸、西门、宗睿、阿述……还有牧人宫崎,每一个男人,都跟千重樱一样,在床上和床下绝对是迥然不同的模样。
苏瑾年不是在造谣,以她的经验之谈,男人穿上衣服和脱掉衣服的状态,完全两样!
在滚床单之前,你永远猜不到站在眼前的那个人,脱光衣服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像苏瑾年完全不能想象,那个衣冠楚楚,温和优雅的执事先生,在床上会变得如此妩媚香艳,如同热烈绽放的曼珠沙华,美得蛊惑人心。
见苏瑾年看得出神,像在看自己,又不像是在看自己,千重樱不由开口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苏瑾年微微眯起眸子,像猫一样慵懒,笑着笑着,目光中骤而多了几许锋芒,“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是处子?”
不想苏瑾年会陡而说起这个,千重樱一下子摸不透她的情绪,只应声回答:“我是。”
“你说谎。”
苏瑾年忽然坐了起来,长发从肩头泻下,掩盖了她曼妙的身姿,半裸的春光看起来更加美艳撩人。
被苏瑾年定定地看着,千重樱难掩心虚,眸光微动。
“大小姐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因为,你的身子……”苏瑾年勾起嘴角,笑意莫名,看不出任何喜怒,“不像是第一次那么新鲜。”
没有哪个男人,在第一次的时候,能够持续那么久,就算他是神人也不能!
千重樱当然不是第一次,但苏瑾年确实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苏瑾年相信他?
难道他要跟她坦白,有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春梦,其实是真实的?他在她睡觉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纯洁贡献了出去?这种鬼话,不要说是苏瑾年,就连他都不会信。
所以现在,千重樱绝对是有苦难言,百口莫辩。
她有了那么多的男人,竟然还会计较这个么?这事儿无论怎么看,吃亏的都不是她吧?
当然,千重樱不敢这么跟苏瑾年辩论,他要这么说了,估计就是被一脚踹下床的下场。
他只能苦笑,发誓。
“大小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如果我有半句假话……”
“去去去!谁要你发誓了?”苏瑾年拍掉他的举起来的手打断他,神色莫名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喜怒,“再说了,就算你发再毒的誓,我也不会信你的。证据这么充足,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说骗就能骗吗?”
千重樱郁结了……有种即将以悲剧结尾的蛋蛋忧伤。
“那大小姐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的……清白?”
苏瑾年挥挥手,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满脸嫌弃。
“啧……清白……别说得好像我强暴了你似的。其实吧,你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还是第n次我都不在乎,可是你不该骗我,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千重樱内牛满面,他确实没有骗她啊!
他说的那些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有没有……
“起来之后把房间收拾干净,晚点我过来检查,要是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冷酷无情地丢下一句话,苏瑾年再次吃干抹尽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好吧,她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那啥的……
那么妖艳动人的千重樱……还有谁见过?
一直到关门的声音彻底消匿,千重樱才恍然回过神来,垂眸看着满室狼藉的场景,鼻尖还残留着苏瑾年的体香,以及室内浓浓的**气息,一颗空荡荡的心像是逐渐被填满了似的,洋溢着特别的满足感。
这是他的房间。
这是他的床。
刚刚,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他跟最爱的姐姐,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人生忽然间就圆满了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千重樱,不,苏司晟就觉得,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可以笑着承受所有的惩罚。
不过,经此一“战”,千重樱是高兴了,苏瑾年却是越来越觉得自己丧尸了,在家中跟自己的执事偷情,这种事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道德沦丧呢?只可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无可挽回了。
所以,在陆宗睿回来之后,苏瑾年对他更好了。
然而好归好,温柔归温柔,体贴归体贴,在发现陆宗睿的绝症是假的之后,苏瑾年就再也没有提过要帮他生小bby的事。
陆宗睿不是个不能隐忍的人,但这种隐忍要建立在有希望的基础上。
一开始,确实是有希望的,可是这种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变成了无望。
终于,在某个夜里,陆宗睿按捺不住了,狼变了!
“瑾年……你之前不是说了,要帮我生个孩子吗?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安全期吧?”
苏瑾年打了个哈欠,推开他。
“有吗?我没印象啊……你想多了,才产生幻觉了吧?”
“……!”
幻觉!
她竟然说是幻觉!
陆宗睿瞬间石化了,想哭都没有眼泪。
所以说,她这是耍赖不认账了?!为什么?!难道她发觉什么了?!
“哈哈,逗你玩的……唔,主要是我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要催我啦……”
笑嘻嘻地伸手环住陆宗睿的脖子,苏瑾年拿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黑暗之中……不见眸色清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