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前面三个部落的巡逻,也难躲过野狼们的鼻子与眼睛啊。
“要不要回去告诉巫师月?这男人你们看着不觉得眼熟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吧。”城墙上放哨子男人们瞧着,总觉得挺眼熟。
“从这里回部落骑马都要大半天,月现在在部落里忙着呢,哪里会有空来管这些?我看,还是等着这个男人自己离开吧。”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怎么总觉得……好熟悉呢?他要是把面具取下来,我应该是认识他。”
“让苏合首领来一下,没有月在这里,苏合首领在呢。”
放哨的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没有办法拿定注意。主要是对方看着太眼熟,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没有办法拿定,要是陌生人直接拿起弓箭射过去了,哪里还轮到他一直好端端地站吧。
丹殊就这么站着,真不是他愿意一直站在太阳底下,而是……看着这么高,也不知道怎么整出来的墙,他犯难了。
要怎么过去呢?这是个头痛的事情啊。
原来,丹殊没有找到门,只看到这四面面一点缝隙都没有,怎么个进去让他犯难。
爬上去么?
他走过去,面具眼睛目光闪烁,爬上去……也难吧。都没有踩脚的地方,想爬也爬不上啊。
手指头轻轻地敲打起来,是不是某个地方有个洞呢?是不是轻轻一推很有可能就会推出一个洞出来呢?
在瓦图部落里以睿智而出名的丹殊巫师在苍措部落的城墙下面表现得像一个很好奇的孩子,他这么敲啊敲,让楼上的男人们都低下头看着他,对他的举动更是摸不着头脑。
苏合很快就过来,低头一看,相当惊讶道:“是瓦图部落的巫师,神灵啊,他怎么过来了呢?”
放哨的男人们一下子是如临大乱,惊道:“这是巫师,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就跟托雅巫师一样,肯定是过来找我们部落的麻烦。”
“不,这位面具巫师跟托雅不一样,他……”苏合顿了下,目光微微眯紧,“他曾经晚上来找过巫师月,据说还谈得挺来的。”
巫师亲自过来这可是件大事情,苏合一时也没有办法拿定主意了。
自从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开战,他在巫师月建议下最终决定带着所有族人定居在苍措部落的城墙里,现在朝南的城墙是由他来负责,也是唐古奴部落族人需要守护的地方。
原来的领地,唉,提起来就是一把泪。辛苦建起来的房子全部推翻,为的就是不准任何人来居住在房子里好来对付华夏部落。
早知道要进来,他……他早应该学着阿温这混蛋一样!早早搬到城墙里来,都不用族人们在外面建什么房子,修什么城墙了。
现在,面具巫师出现在他负责的领地里,……好麻烦啊!放他进来,不放他进来都是让他为难。
族人们是没有主意的,既然跟巫师月谈得还来,……要不就放进来吧。
苏合心里是在天人交战,放不放都是个问题啊。
想了许多,苏合干脆道:“算了,我们就装作没有看到他,看他能呆多久。真要有大事情过来找巫师,他肯定会办法。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情,呆个几天自然会离开。”
放哨的男人大部份都是吴熙月这排的族人,对外面来的巫师还真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苏合这么一说,那么,他们可真是假装没有看到鸟。
这些男人都是苍措部落的男人,虽然是跟苏合的唐古奴部落族人生活一起,但他们都是得到吴熙月的秘密吩咐,在没有危害到苍措部落利益的前提下,他们绝对是服从苏合的命令,给予苏合极大的尊敬。
退一步来说,一旦他们发现唐古奴部落有异心就会立马通知吴熙月,以备在最短的时日内控制住内乱。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还是需要谨慎为上。
得了苏合的吩咐,他们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而苏合下了城墙后又仔细想了想,最终是派了族人去告诉身在部落中心的巫师月。瓦图部落过来的事情,他还真没有办法做得了主。
此时此刻的吴熙月在得知颜乞部落与刺古部落开战后,终于又想到需要驯化某一种小飞鸟了。
鸽子啊,尼玛她可以驯服可以用来送信的信鸽,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省事,对战事更加了如指掌了?
饲养信鸽可是一件苦差事,除了精心选育良种与科学饲养管理外,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而训练的基本原理是根据信鸽的生物学特征及生理特点和“条件反射”原理,只有通过这样的训练才能达到一只信鸽的初步要求。
训练得是要从幼鸽抓起才对,这个时候应该是还是野鸽,在河边经常看到野鸽成群结队地飞过,然后穿过河流飞到岩洞峭壁筑巢,栖息,繁衍后代。
所以,她只需要找到有岩洞峭壁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野鸽。
早在五千多年前埃及与希腊人已把野生鸽训为家鸽,而在天朝似乎还没有鸽子是什么时候训化的记载。
能不能驯化真要看个人运气了。她只知道驯信鸽是跟据鸽子有归巢的本能,然后在这上面多加利用,让它熟悉巢房,熟悉信号,在这此之前还需要跟鸽子培养亲和力才行,避免出现“飞离”现象。
行动派妹纸是说干就干,带着一伙女人……找野鸽去了。她认为,驯鸽子是女人的事情,让男人们来驯以他们的力气只怕会将幼鸽一不小心给掐死。
女人们很乐意,虽然说现在也农忙时候,由其是莫依卡带回那么多的种子……,她们得多努力织布,多努力烧陶。
都怪莫依卡,每换到一点种子就放大话出去,说拿了种子后会送麻布与陶器过来,弄得部落里女人们还要织许多换出去的麻布和烧许多陶器才行。
女人们愿意做任何对部落有用的事情,吴熙月说要去寻找一种飞鸟,她们可是在出去之前努力织布,烧陶,积攒到一定数量才跟着离开。
男人们还不知道是要去峭壁边寻找飞鸟,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吴熙月故意只说是寻找一找飞鸟,并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这才带着二十几个女人顺利离开部落。
苏合找过来自然是扑了个,正好是吴熙月离开部落的第四天,大概是才进入太衍山里,要回来起码还需要四五天才行。
啼听了后,沉默了许多才对苏合道:“我去找一下了萨莱巫师,你在这里等一等。”看来还是需要跟萨莱提起丹殊了,虽然说月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再让萨莱回忆起血巫族里那些不好的事情,现在……看来是不得提。
一个跟萨莱身形很相像的巫师,啼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
萨莱在打铁室里,他一回来伐合与匡立马让出位置,继续由萨莱接管打铁室。啼没有回屋子里找,直接是来到打铁室里。
现在的萨莱变化很大呢,哪里还有以前那残酷的冷淡。丽古娜前几天还悄悄跟吴熙月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萨莱大巫师的变化,她还真不敢相信原来萨莱大巫师也会主动去帮助族人们。
在她心里,石林里的大巫师是遥不可及,而现在……嗯,虽然还是傲了一点,但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呢。
“你怎么过来了?”萨莱很快发现站在太阳下在出神的啼,走出来问道:“这么热的天你跑来打铁室做什么。”
啼是决定要说件什么事情是直接切入了说,不会拐着弯。
薄唇微微抿紧,便道:“瓦图部落的巫师过来了,他带着面具,自称也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月已经过他,他还说过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萨莱的面色在不知不觉中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啼,“既然你们见过,也知道他是来自血巫族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月说过你在血巫族里有些不好的记忆,现在血巫族既然已经不存在,那以前的人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不早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再去回忆起不好的回忆。”啼目光淡定地迎视萨莱的目光,神情自若道:“你看吧,我才提起你的脸色已经就变沉。这就是月为什么不要我跟你提起,他叫丹殊,身形跟你非常相像,如果不是太过熟悉你,我们真以为带着面具的丹殊就是你。”
萨莱抿紧了嘴角,身上散发着阴冷冷的气息,良久过后,他才轻地吐出口浊气,道:“我知道他。”
“那你去见他?”
“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去吗?”萨莱横了啼一眼,搓不脸显然有些苦恼,“我去见见吧,丹殊在血巫族里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能离开血巫族的巫师……都是有本事的男人。”
好早以前就跟巫师月提过血巫族里有本事的巫师都是离开,前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丹殊啊……,没有想到会在太衍山下面再见到他。
从得知瓦图部落的巫师是跟萨莱巫师认识一事后,苏合一直是处于震惊中。跟着苍措部落,他总是遇到些很奇怪,很让他吃惊的事情。
丹殊已经找到门了,一看就知道这里就是通向神秘的华夏部落唯一的入口。华夏部落的族人真的是好聪明啊,连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不对,应该不是华夏部落族人聪明,应该是苍措部落的族人聪明才对,再要细细分下去,应该成为酋长的巫师月聪明才对。
靠着城门闭目养神的丹殊在第一天找到门,里面就传来话,告诉他现在不能放他进来,需要等到巫师月过来才对。
两天过去了,城门口拱形边墙根下都烧出了黑色,还是没有等到巫师月过来。
难道说巫师月不在部落里?去传个话需要这么久吗?久到都要他自己动手打猎烤肉吃,再烤下去,这整个门都要被他烧黑了呢。
萨莱到达城门口又犹豫了下,面以前的血巫族里的巫师……他并没有做好准备。见与不见上他整晚都没有睡着过。
“大巫师,现在就把城门打开吗?”苏合小心翼翼地问着。
萨莱沉默了下会,抿着嘴角道:“打开,我出去说。你们关上城门,绝对不能让他进来。”在血巫族里丹殊就是个厉害的家伙,一旦让他知道华夏部落的事情,只怕会立马回去告诉瓦图部落酋长。
他可不想自己女人辛苦建起来的华夏部落被丹殊给毁掉。
在半睡中的丹殊被开门的沉重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又揉了揉眼睛,门开得很缓慢,站起来透过已开启的门缝,他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阴凉处,随着门打开正朝外面慢慢走来。
步伐很稳,透着懒懒的意味,头发很长,走路的时候还能看到长到腰部的头发随着风轻轻飘动着。
这个男人……他是见过的,一定是见过的,因为是那么的熟悉。
萨莱也看到了丹殊,在血巫族里就他跟他的身形最像,那个时候感情还不错,经常带着面具来捉弄老巫师,后来……后来就慢慢疏远了。
“丹殊,我一直以为你死了。”走出来的萨莱注视着全身一震,已是呆住的丹殊,嘴角边讥笑划过,“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很惊讶,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短暂的震惊过,丹殊缩紧的瞳孔慢慢松开,面具下的容颜平静了下来,笑道:“萨莱,我也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是啊,三个人,没想到活下来有两个。”口气里带了狠意,细目里寒光闪烁的萨莱面色平静如水,“再次见到你,我还有些高兴。”
两人既然都能从血巫族里活下来,可见都是一定手段的巫师。
他们的见面不会立马起冲突,而是小心试探着在分开这久后,对方的本事又见涨了多少,然后才会做下步打算。
丹殊的手心里冒着一层很薄的汗水,随着重门咯吱一声声重重关掉,他的心跳也是骤然地加快了下。
重新遇上萨莱……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还能见到以前的同伙,我也很高兴。”丹殊的目光同样发冷地盯着萨莱,眼里的恨意并不比萨莱要少,“这么多久过去,如果我还知道你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
“找你”两个咬音极重,似是带着极大的怨恨。
萨莱皱了下眉头,“你在恨我。”
“我不应该恨你吗?!萨莱大巫师!”声音虽轻如羽毛,却带着森森寒意。丹殊朝前一步,又让两个靠近了一点,“如果知道你活着,我的恨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增加!一定会重新回到血巫族来找你。”
俩人都是还着恨意,相互地死盯着对方,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站在阳光下的两人一个开始大把大把冒汗,一个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分开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是不会流汗。”汗水满面的丹殊自嘲一笑,眼里的恨意似乎淡了许多,“早知道你在这里,我真没有必要再过来。不过也好,你还在……我总是要回来找你。但,不是现在。”
这话听在耳里萨莱更觉得很怪意起来,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萨莱的。在丹殊转身的刹那,喝声道:“站住!既然来了,你就想这么平安离开?我可是一直恨不得喝了你的血,替死去的同伴报仇。”
“萨莱,你真是让我恶心!”快步离开的丹殊闻言,骤然转身,目光死死地瞪着对方,轻柔如似慈悲为怀的声音冷沉道:“你要替死去的同伴报仇?替谁?替谁?”
“当然是替旭勒报仇,以为我自己报仇。”眼里淡淡充满血丝的萨莱脱掉身上的麻布短衣,转过身露出沆洼不平的后背,“看到没有,你害我成这样,我怎能会放过你!怎么可以会放过你!”
那些伤疤全是用火烫出来的,烧到红红的火把,狠狠地戳进血里,结了痂……又被残忍地撕下来,整个后背都是这样,伤疤交错没有一处有一块完整。
丹殊一见惊到往后一退,好一会才嘶哑道:“……原来你也是这样。”他抬手取下一直都带着的面具,轻地一笑,“你的伤疤是在后背,而我的呢……我的在脸上啊。”声色悲凉,让萨莱忍不住转过身来。
一看,已经是惊骇住。
那张经常最熟悉的面孔……已经走形的,鼻孔是朝上的,嘴角是斜下的,这也是……烧出来的,一看就知道……这也是烧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萨莱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呢喃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也被烧成这样了。”
丹殊带上面具,把眼角边的泪水藏在了面具后面,冷笑涟涟,“我也起问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变成这样子?”萨莱反应极快,一下子听出来丹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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