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木库力自己发动的战争,木部落的族人还是一样憎恨着西部落。因为是西部落杀害了他们的族人,是西部落害得木部落族人没有办法再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是因为他们失败了,便是将所有错误都推到了西部落,推给了华夏部落联盟。如果是他们赢了的话,木部落族人只会认为是西部落族人活该,谁叫他们弱小。
好在,是他们自己失败了。
博罗特带着族人杀往木部落,留给他的是一座座空了的窝棚,活下来的木部落族人一个都没有,全部离开了。
“该死的!我应该是让他们趁机追杀过来才对。”面对空到只听到风声的窝棚,博罗特懊恼起来。
送走吴熙月后,他便带着族人追杀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留下的是一座没有了人气的空城,一个木部落族人都没有。
去四周寻找的族人们一一返回,都是说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木部落族人了。
族人可能逃跑,可恨的是没有杀掉木库力。有这么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在,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来报仇。
博罗特没有让族人们觉察出他的异样,平静道:“不在就算了,木部落已经不再存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里彻底成为平地!”苍白脸上闪过狠戾,“放火烧掉这里的所有,我要让木库力就算回来,也没有地方居住。”
放火烧掉一个败北部落是这里的习惯,会让浓浓冲天的浓烟告诉四方部落,这个部落已灭掉的!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示强的征兆。
一座座窝棚被点,一根一根木梁在火中烧断掉下,压垮整个窝棚。劈里啪啦的声音是不绝于耳,所有的窝棚都陷入火海中,冲天浓烟在告诉各个部落,木部落败战放弃领地了!
走在前面的木库力在族人们的惊呼里,他倏地回头,看到那直冲天空的浓烟双目眦迸,凶狠的模样似是要吃活人一般。
那里是木部落祖辈子辛苦建立的部落,那里是他的族人跟他居住的地方,冲天的浓烟是在恶狠狠地告诉他,他的部落没有了,他们居住的窝棚没有了!
都不用费心思去想,一定是博罗特在毁灭木部落的所在!够狠!他够狠的!
女人们开始低沉沉的哭泣了起来,男人眼里愤怒都好像在喷发,拳手紧紧攥着攥到骨头都是“咯咯咯”地响着。
“走,不要回头看!”木库力咬到牙槽发绷,愤怒与阴沉交差的目光让他五官扭曲到恐怖惊人,“记住西部落给我们的羞辱!相信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来!我们会杀光他们的男人,弄死他们的女人,会将他们的小孩一个一个砍死在他们面前!”
全身散发着阴森的木库力整个人的人性都已经扭曲,他忘记了,这一场战争是他自己的贪婪而挑起来,把有的后果全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而造成。
烧光了所有的窝棚,西部落的族人这才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没有了来自木部落的威胁西部落的族人更是加大精力投入到了修建城墙上,速度比之前又是加快许多。
吴熙月得知博罗特烧掉木部落的窝棚还怔了下,正好阿温在身边,听到他冷静道:“如果博罗特没有派族人去烧毁,我倒觉得他是不是还想等着木库力回来。”
“难道说你们这里打败一个部落就要冲上去将人家的窝棚什么的都烧掉?”吴熙月咂舌,难不成这里对待战败部落都是如此野蛮吗?烧掉人家的窝棚……,总觉得不太妥当。
阿温笑起来,“差不多吧,除非这个部落的族人战败后愿意成为战赢部落的族人。当然,这种情况是相当少,谁也没有胆子收留一支跟自己有仇恨的部落,情愿全部杀光也不愿意收留。除非是一些女人,小孩才会考虑,至于男人么,不会留下来。”
倒也是哦,谁愿意睁开眼睛看到一件石器搁在自己脖子上面,男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个性,丫的灭掉我一个部落还想让我对你俯首听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换成是她的话,好吧,尼玛估计也会这么做。
“木库力带着族人投奔贴木儿部落,只怕一旦实力增强会回来报仇。就是不知道贴木儿部落愿不愿出手相助呢。”说着,吴熙月似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道:“贴木儿部落肯定会出手,不是帮助木部落,而是为他们自己。”
尼玛的!她跟托雅之间有梁子结得不是一般的大呢,这货肯定会杀过来的。除非诺敏干掉了贴木儿部落!
突地想起阿温回来是要做什么,连忙问道:“城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啼他们让你回来的吗?”
阿温错愕笑道:“巫师月,我回来好几天的。秋天已经来临,我们需要储存食物才行了呢。冬天一到,城墙是没有办法再砌,也不能出去打猎,需要在这段日子里储存更多食物才行。”
……
“是要多猎回家食物才行,现在部落族人够多,一个冬季下来不知道要吃掉几个粮仓里的东西。”提到食物问题,吴熙月依旧是心思沉沉。
小麦,瓜果都出来,可是才第一年哪有这么快养够都快要近千人的大部落呢?尼玛啊,近千人啊!
还在莫河一带里,她可是想都不敢想部落人数会有近千人。还有嗷嗷待哺幼儿也是需要吃些精食,她可不敢像西部落里的几个女人那样对待小孩,……想想现在都觉得后悔。
竟然是将烤肉自己嚼碎嚼碎后,然后喂到两个月不到的婴儿嘴里!这是要出人命的啊!
碾出来的小麦吴熙月让女人再磨成粉,熬成稀烂烂的小麦糊给半岁上的小孩吃,到于半岁以下的小孩,吃些桨果汁,水蒸鸡之类。那些刚出生的到四个月左右的小孩,直接母奶喂养!别想吃些什么杂切杂八的东西。
也正是吴熙月对女人的严格要求,出生下来的小孩没有一个夭折,都长得胖乎乎的,每天咯咯咯笑个不停。
以才满的双胞胎最为欢乐。
阿温在旁边说着,“我打算用麻线织张网,应该比草藤织成的网还能打捞到水鱼。不知道库伦愿不愿意分些麻线出来。”
“这个可以啊,你去找一下阿尔斯朗,现在是他带着央措萨萨他们在河边打水。”吴熙月想了下,还是觉得自己跟他过去说一声好些。
部落族人一多,她真心发现……有好多族人是自己人都不认识自己人。阿温还好些,毕竟是克温鄂部落的首领,别的族人就不一定了呢。
认识阿温的人多,可阿温认识人少呢。阿尔斯朗是谁……估计都不知道呢,倒是,他怎么认识库伦的呢?
让吴熙月没有想到的是,库伦一见阿温是没个好脸色的,站在门口,眉头横起:“你怎么又过来,走开,走开!我都有男人了!”
哟喝!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阿温都对库伦出手了?
阿温四平八稳道:“我跟巫师月过来一起拿麻线,是要织网捕鱼。你别误会,不是过来缠着你。”
说着,他目光在库伦的身上,由其是相当饱满的胸部停顿了下,眼里闪过笑意,“我发现自己想你的胸比想你的人要多。”
……
在旁边看染了深蓝色浆洗干净的吴熙月一个转身正好听到这句话,脚下是打了个踉跄,直接从拐角处露面。
库伦躁到脸宠都是通红通红,狠狠地啐了阿温一下,“不要脸的混蛋!”腰肢一扭,用肩膀将男人撞开,急忙过来搀扶颇有些狼狈的吴熙月,“有没有摔着?月,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这里够平的,你还能摔跤?”
“胸确实是胸涌啊。”吴熙月挑挑眉头,揽过她的肩膀咬起耳根子来,“来,跟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库伦一提起就黑脸:“别提了,要不是他第二天找过来我还不知道那晚上强要了我的男人是谁!要了就要了,我也不介意,他竟然跟我说……”
妹纸再次被女人没节操观的重口味给雷到,……强上也不介意啊,在这个强奸无罪的世代,还好她一直都有防患着!
“不说了,反正我看到他心里就不乐意。”库伦眼角余光瞥见阿温对她呲牙笑着,瞬间倒胃口,瞪了他一眼才道:“麻线还有许多,不知道织一张网要多少呢?苎麻快没有了,等到下雪天来临所有麻线就会全部织完。”
吴熙月瞧着觉得这两个奸情无限,还是说正事吧,“还是要一些的,你捧出来给阿温,织网的事情让桑日拉她们几个去弄。”
织布房里的麻布堆得相当高了,有女人们的勤劳部落里所有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裤。秋老虎不没有过,男人们还是穿着露手露脚的套头衣。
不过,女人们也在开始给小孩子们做深秋衣与冬衣了,用兽皮,麻布混在一起做冬衣会相当保暖。
棉花没有捡多少回来,吴熙月还没有打算好就那么几捧棉花用到什么地方。
拿了麻线阿温由一个族人带着前去找桑日拉,吴熙月则是到打铁房与铸铜房去看看,这是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一天不去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般。
萨莱现在是将一腔热血都洒在怎么铸造铁器与铜器上了,跟巴哈尔有时候还能争到个脸红耳赤的。
第一次开争巴哈尔还忌惮对方是巫师,结果萨莱甩话说你就当我是个男人就行!巴哈尔一听就跟得了圣旨般,只要开争就不会示弱。
“这里还要打尖一点才行,太钝了一下刺不进。”萨莱贯来的慷懒轻轻传来,不用进去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是非常认真的在跟打铸的男人们交流。
打铁的地方已经开建得非常大,是属于敞开式的房子,尽管如此男人们还是汗流浃背挥着铁锤。
她站了好几分钟萨莱才发现,细长的眼睛看到她便是一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在外面等了一会。”
就像是一个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
对两个人的关系吴熙月自己也是相当纠结,要说没有关系么……,尼玛都同居了!要说有关系吗?同居这么久……竟然还是好纯洁。
纯洁到狼王特意跑到啼,芒两人面前,相当惊讶道:“他们两个人睡到一起竟然没有亲热过!”
要知道狼王是从来不会管这类的事情,他眼里只有两件事情:巡逻,自己的女人;结果,因为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睡在一屋子里的男人好纯洁,头一回在啼,芒面前失态了。
好在,啼跟芒两人还算厚道,只是说了句:“不是每个男人都行的。”模棱两可的回答狼王没有弄明白。
当然,他也没想过要去弄明白,只是觉得相当不可思议才跑来跟关系还算是亲密的人说一说。
说完就走了。
吴熙月每次看到萨莱都习惯性地先纠结一番,然后才开始说话,“遇到阿温,去织纺房里拿了些麻线耽误了会。再说,这里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明天开始我跟族人们一起去打猎,眨眼就到了秋天,食物需要多储存才行。”
……
“怎么不说话了?”等了一会没有见萨莱说话,在挑铁器看的吴熙月不由侧目过去,“谁惹到你了?整张脸都透着黑。”
萨莱盯了她一会,有些干裂的嘴角勾起,“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囧,这家伙的小心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啊!
“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还允许你跟我住一间屋子?”声音拨得有些高,好在男人们都是沉气打铁,“砰砰砰”的声音将她的话给掩住。
萨莱面色稍缓,“那你这什么要说去打猎了?”
“走走走,我滴个姑爷爷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到外面去,别在这里丢人了行不?”
接着他就走,尼玛!这厮是她的几个男人中最小心眼的一个了!咳咳咳,她也不矫情了,尼玛都住都住在一声,在族人们眼里早就没有清白可言。
……本来这里就没有“清白”二字,节操是碎了一地的时代呢。
萨莱由着她拖走到外面,又避开打铁男人们的来回走动,站在屋子后面才停下来。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丢人的,他们又不是眼瞎子,早就看出来我们……”
“闭嘴,看出来跟甩人是两码事情好不好!”妹纸横了一眼,还是巴巴的解释道:“现在部落族人我算了下近一千人了,一旦冬天来临食物储存不够的话,饿死都是小事情,就怕出现部落内乱。我得趁现在秋高气爽跟他们一起多猎回食物储存才行。”
“也不知道你怎么样的,都说什么不满意跟你再一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乐意跟你一起了?嗯?不知道昨晚是爬到我床上来的?嗯?我有没有将你踹走呢?”对付小心眼的男人就一定得狠一点才行,你要气弱了他还以为你心虚。
卧槽!对了解这货了。
萨莱果然被几声“嗯”,几句质问气弱了下来,目光闪乎相当不自在,“我就是随口说说谁叫你,谁叫你……”
一脸为难了,纯洁的大巫师脸红到耳根子尖都泛红,羞射了呢。
吴熙月贼贼笑起为,“不给你撸是吧?”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男人啊,你身边躺着你女人,你竟然堕落到还需要女人帮你来撸吗?”
“你不帮我,难道让我自己来!”萨莱气极,妖冶无双的绝颜羞到绯色如云,“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让我怎么来弄?”
空气出现短暂凝固,吴熙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出声来,憋在心里难受哇!笑出来又伤到这个敏感又小心眼的男人。
萨莱冷睨了一眼,双手抓了抓,细目里眸光如波懒洋洋地道:“敢笑出来我掐死你!”赤果果的威胁呢。
“这个问题咱们暂时不讨论,等你真放下心中戒蒂咱们再来好好沟通沟通。”憋笑到肚子痛的妹纸还是极给面子,强忍住了!
萨莱见此,一脸别扭道:“你想笑就笑吧,不过,给我小声一点!我跟别的男人们不一样,他们一成年就喜欢跟女人一起。我成年的时候天天想着怎么在血巫族里活下来,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后来…后来……”
提到不为人知的回忆,萨莱含糊带过,“出来后看到男人们那么冲动,我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哪怕是看到他们正跟女人们亲热,我也不会冲动起来。等到了石林里,那么大个石林只有我一个人居住,陪在身边的只有黑豹,我总不可能对只豹子感兴趣吧。”
吴熙月……这回是真是笑喷了!这就是萨莱的单纯啊,单纯到让人心疼。
“说了让你小声一点笑,你还这么大的声音!”萨莱长眉一拧,羞恼扑过来捂住妹纸的嘴巴,“给我小声点,给我小声点!”
吴熙月暗忖:我倒是想啊!可这是不能控制滴。
弄得萨莱好一阵气愤,眼尾风一扫……红着脸走了。
吴熙月单手肘在墙壁上笑了肩膀都发抖,……做男人做到萨莱这份上,也是绝逼了,真绝逼了!
等笑意过后,吴熙月眸色渐凝起来。她听到他“后来……”是含糊带过的,也就是说,这一段时间是他最不想回忆,心理上留下了巨大阴影。
不是说,成年是正常的吗?既然成年后都是正常,那为什么现在有些不太正常呢。真说萨莱有病,她更倾向怀疑是心理上有障碍。
毕竟,还是知道他是可能……一柱擎天滴。
秋老虎一过就是真正的凉爽起来,早上起来小孩子们都是穿上长衣长裤在原野上嘻戏,玩耍。
吴熙月没有将棉花到正途上面,而是用将棉皮塞到兽皮里,做出一个不太圆球的兽皮球给小孩子们踢着玩。
小孩子们的娱乐项目是少得可怜,能玩的……也都是让她毛骨悚然的娱乐。弹弓打鸟就不说了,她曾经也是玩过。
像是什么抓蛇之类的,她是真心没有玩过。
还是踢球,强身又健体,又没有什么危险性。一大群小孩在一起,周围不是黑豹看着,就是公狼看着,……别说,野兽们看着长大的小孩日后个个都是英猛到走出去都是地面要震三震的汉子们。
用麻线织成的鱼网确实不错,都不用上竹筏直接站在河岸边一甩网,收网时里面的鱼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晒鱼干成了女人们的事情,应该说是晾晒各种食物都是女人的事情。
有了铁箭后,最早学会射箭的男人们只要到河边一趟,晚上回来必定是带回相当多的飞鸟,又是一大项食物储存来源之一。
苏合,博罗特陆续会有消息传来,带来的都是真阿部落与贴木儿部落交战。吴熙月会关注是因为诺敏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希望真阿部落能将贴木儿部落打败,间接地替华夏部落联盟解决一大隐患。
在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为冬季来临有积极准备着,带着族人败逃的木库力终于到达贴木儿部落。
若是贴木儿部落还在以前居住的地方不过十来天就可以到达,现在贴木儿部落的目标是要在入冬前收复原来的领地——库里那地,托雅与牧仁自然是带着族人们一边前进一边进攻。
真阿部落大酋长诺敏坚守牢固,已经是让贴木儿部落在原地呆了近二十来天子。而木部落的到来本来是让托雅心中一喜。
然后现在,她是睁大眼睛对木库力所说完全是不敢相信。
“你说你派出去的族人活着回来只有这么几个?”牧仁虽是大震,但好歹还知道要问个明白,五个手指头张开比了下,“真只有这么几个?”
木库力一脸怆然,“……只有他们几个,要不是跑得快,他们只怕也是死在外面了。人就在外面,伤口才刚刚开始好。”
“西部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记是喀什刹不是一直在说西部落完全不能跟木部落相比吗?”牧仁眉头拧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去,让喀什刹过来。”
在战争上面,托雅是远不及牧仁他们反应过。
她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是声色厉荏喝起,“你还意思过来跟我说?天天说西部落弱小,既然弱小为什么又会被他们打败!”
“巫师!”牧仁不悦提醒起来,“现在不是指责他的时候,问清楚是不是喀什刹搞错了。”如果说是西部落厉害,那么么……他们以前总是安抚木部落岂不是都是场笑话?
喀什刹很快就过来,见到木库力还“咦”了声。等知道事情原由后,惊得到他脸色发白,对牧仁道:“不可能,西部落的族人一直是害怕木部落族人,太衍山下的各个小部落都清楚。我绝对没有弄错。”
木库力正是心力交瘁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叫喀什刹过来说这些。动了动嘴角,眼里有惊恐掠过,“他们手里有很厉害的石器,阿德他们逃回来就告诉他,他们手上的石器非常厉害,族人们手里的石器会被他们砍飞,砍断。他们的石器就像是神灵赐与了力量,只要他们想杀到谁,谁就一定会杀死。”
说得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你糊说!”托雅花颜失色,戾斥起来,“这是不可能!一个小小西部落凭什么会得到神灵的恩赐。”
喀什刹的脸海里闪过一张如花般漂亮面孔,他喃喃道:“西部落是属于华夏部落联盟,华夏部落联盟里有个巫师月,难道说,是巫师月帮助博罗特了?”
本已经失色的托雅嗓音尤为尖锐,刻薄道:“她能有什么本事,喀什刹,你总是替她说好话,难不成是瞧上那个女人了?”
连牧仁都皱了眉头,如果不是木库力他只怕是要斥责托雅巫师的失态。
“我没有糊说,大酋长!他们就是手里有非常厉害的石器我们才会败退!”木库力已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他不能再失去贴木儿部落做依靠,想要报仇……一定要不能让牧仁大酋长厌弃木部落!
喀什刹没有再说话,他倒是挺相信是巫师月帮助了西部落。没有一会,牧仁便让他带木库力下去,顺便安顿好木部落族人。
“托雅,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想着对付苍措部落了。”等到其他族人离开,牧仁才开始劝说起来,“所以,你不有去在意巫师月怎么怎么样,等到我们将真阿部落解决掉,再去灭掉苍措部落。你在集市上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回来。”
托雅面色铁青,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开口,“我怕苍措部落会成为第二个真阿部落,该死的!早知道在集市的时候我应该派族人杀掉她。”
“莫依卡这样的人都对她表忠诚,我想,巫师月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聪明的。你要承认,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巫师。”面对女人的妒忌牧仁是觉得不可理解,男人是崇拜强者,哪怕对方是敌人,只要他强大都会承认。
可是女人好像不一样,生怕自己比别人要求笨,由其是托雅更是见不得女人比她聪明,简直就是恨不能所有女人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人是聪明的。
这是头一回有人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巫师月是聪明的巫师,哪怕对方是牧仁她也没有办法忍受。
“一次的战胜我们还能理解可能是幸运,可是,巫师月在好几件事情上面都完胜了,这不是说仅仅是幸运就行,还需要靠聪明的。托雅,你的聪明让嫉妒挡住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么?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普通女人一样了吗?”
牧仁深觉再放任下去,托雅将有可能会成为所有巫师有中最没有本事的巫师,为了部落,为了以后,他必须要说话狠心一点。
“你是巫师,她也是巫师,她一直在默默带领着华夏部落联盟走向强大。自从集市过后,你看看我们的族人,看看外面那些小部落谁不知道华夏部落联盟,谁不知道巫师月呢?”
“说话让你恼火的话,我真是认为巫师月在一步一步强大,甚至已经超越了你。而你,最美丽的女巫师托雅却是快要比不上她了。连你看上的男人萨莱都选择她,托雅,难道你还认为自已比她要聪明吗?你不应该承认,她是一位真正的巫师吗?”
这些话就像是骨刺一样一下一下字字如刺狠狠地刺向托雅,疼到让她能呼吸都困难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倒添了许多让男人不禁去怜惜的娇弱。
“原来你以认为她比我要聪明,比我要厉害!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托雅被打击到声音都是支离破碎,小脸白白了有说不出来的无助。
惹得牧仁阵阵心疼,这个女人……是他想要得到的,只不过看是她还是很年轻的份上就随便她怎么来,怎么去。
若这次再依着她,托雅巫师将不再是那个让族人们敬畏的巫师了,她真会变得跟普通女人一样。
一个跟普通女人一样的托雅,他没有必要去得到手。
吴熙月哪里知道自己又一次隔山打牛似的打击到托雅,天天跟着女人们一起日出夜归的,一天下来累到躺在铺着草席又缝了块麻布的石床上面便不想起来。
男人们开始放慢了对城墙的修建,越来越多的男人们开始归回部落里,等到一场秋雨落下,男人们回来已经过半了。
啼是披星戴月赶回来,不巧的是吴熙月跟着男人们出去打野猪去。
也才知道原来野猪是晚上去猎杀更加容易一些,打野猪她也算是熟门熟路,所以,当她拿出铁箭瞄准一射,便射中野猪的脖子时,旁边的莫依卡吓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你你你……你竟然连野猪都不吓!”莫依卡抹着掉脑门掉下来的汗,嘴唇还在哆嗦着。神灵啊,还有什么是巫师月不会做的事情吗?
英子闻言,很淡地扯了下嘴角,道:“这算什么,巫师月的本来能野牛都可以杀掉,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她一点点本事。”
这个……还真是的。莫依卡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吴熙月,一脸崇拜道:“巫师月,你教教我吧!”
又是听到“咻”一声音,第二只铁箭射在野猪的粗腿上面,英子挑眉道:“想学?部落里好几个女人都可以教你。”
带莫依卡出来狩猎是吴熙月自己的主意,这是一个生性就不太安份的女人,得要让她彻底心服口服还得继续顺毛才行。
“以后跟着英子好好学,有你的好处呢。”吴熙月拍了拍她肩膀,在野猪嗷嗷惨叫中追了上去,枯草丛很深,野猪在枯草里杂乱无章乱窜让射箭准头有失水准。
饶是如此,在吴熙月带领下,十来个女人硬是将最大的野猪猎杀。男人们是在另一边围攻几只野猪,听到女人们已经杀掉最大的一只,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
有巫师月在的时候,他们这些男人们……丢脸子什么的都习惯了啦。只有几个不太熟悉吴熙月的西部落男人很显明的愣了下,又悄悄地底下头私底下小声说上几句。
让他们去问,……他们还没有胆子呢。
这厢吴熙月带着女人们在黑夜里寻食物,那厢啼跟萨莱实在是没有办法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屋子里,还是萨莱最先起身,他得出去走走了。
啼见此,沉呤片刻也跟着出来。
他连夜赶回来中途只遇两拨放哨的男人,一回来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女人,屋子里只有萨莱除了问他,想必一时也没有办法去问的族人。
走出来,站在冷月下的萨莱头也不回道:“她跟男人们一起出去打猎了,说是在河边遇到几只野猪,怕它们逃了连夜里追了过去。”
“嗯。”啼淡淡地应了下,表示已经知道。接下来,俩人都陷入沉默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啼生性冷漠,话题从来不主动挑起来。
而萨莱呢,本来就是拒人于千里的性子,让他主动来挑话题简直是白日做梦。两人便是这么站着,直到秋霜寒重才惊觉身上有少许寒意。
“你进去睡,我在外面等。”萨莱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后背有暖暖火光映着的男人,好像瘦了一些一样,肩膀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宽阔了。
能不瘦吗?为了早点回到部落里来,啼跟着男人们真的是没日没夜的修建城墙,现在,三座山之间的城墙已经是全部连接起来,留下的族人是将那些不够高的城墙再次加高,争取在冬季来临之前让所有的城墙都是一样高,一样雄伟。
啼眉色不变,道:“不用,我站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不累吗?”萨莱压着嘴角,细长的眼里淡浅的浮光掠过,“为了能见到她,你哪怕是站一个晚上也不累?”
这是今晚萨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是围绕着他们共同喜欢的女人。
啼轻轻地一笑,里内有说不出来的温意,还有一丝似乎是埋嘲笑萨莱的不明白,“我等她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累,是因为见到她我所有的疲劳都会消失。我等她,是因为她是我唯一想要等的女人。”
这些话确实是有含打击萨莱的成份在里面,只是,苦逼的啼忘记了眼前的男人不光是情敌,也是一个跟自己的女人居住了好几个月的男人。
更知道了自己在女人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
所以,听到这番话萨莱不但没有打击到,反而点头认可,“你说得没有错,她确实是我唯一想要等的女人,好吧,那我也等到她回来为止。”
……
啼瞬间有种被梗到的苦逼感,良久,抿着嘴然声色清冷如月光,道:“铁器的事情辛苦你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在外面砌墙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有了锄头,勾爪等铁器男人们可以确实省了许多功夫,就像是勾爪,非常粗的麻线绑住勾爪再勾住吊篮,下面的男人们只需要将青砖放到吊篮里直接用麻绳吊上来就行,砌墙的速度一下子不知道快了多少。
萨莱眯了眯细目,懒洋洋道:“这是巫师月想出来的办法,我只不过是让族人打铸出来。要谢,你去谢她好了。”顿了下又道:“谢我也行,我还是能接受。”
“辛苦你了,大巫师。”啼也不扭捏,清峻面容隐匿在黑暗里,萨莱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凝重。
大巫师跟月的事情……好像有进展了。这一发现,让他心里有些刺痛感,也许是早就知道,也许潜意识里也早有所接受,等到事情真要来临,除了一点点刺感外倒也没有别的感受。仿佛一切都是挺正常的。
话匣子似乎打开了,围绕着部落两个相当聪明的男人相互交流着,啼看到萨莱对战事的敏感,萨莱看到啼对整个局面的了解。
“一旦真阿部落败退,我们苍措部落不能给贴木儿再落有休整的机会,趁他们同样是伤亡惨重的时候再狠狠进攻过去,这样,月就不用担心贴木儿部落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清冷声色仿若月光下流动的泉水,让人不禁侧耳呤听,啼修眉舒展对目前的情况是相当满意。
而萨莱则道:“迟早需要跟贴木儿部落要打一场,为什么不现在跟真阿部落联手?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岂不能更大?”
看来萨莱还是不很了解月呢,啼心里更是舒坦一笑。
慢慢道:“不一样,很不一样。跟别人联系与自己打败是不相同的。真要是贴木儿部落打赢了,我们再将他们打赢,萨莱,你说这样是不是更能让其它部落联盟觉得我们华夏部落强大?会不会让他们对我们华夏部落联盟有所顾忌呢。”
听上去确实是很不错,不过,不觉得冒险了些吗?
直到吴熙月回来,萨莱还在想着是不是太过冒险的,需不需跟她说一说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