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条足以令百姓蹦走相告,对杨莲亭感激涕零的喜讯。
古往今来,逼得百姓流离失所,揭竿而起的,不只是因为苛捐杂税,更多的是因为那有去无回的强制劳作——徭役。
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还有汉高祖刘邦就是被徭役逼得造反的。
杨莲亭要一统,要清洗一些旧有的权贵势力,但他不想滥杀无辜。这几道法令一出,足以让这世上最低层、人数也最多的平民愿意归顺秦国。
之后,杨莲亭封赏了此次出征灭明的几大功臣,封了落尘为秦国第二个异性王——梁王。
但在落尘之前,第一个异性王陆羽,是杨莲亭的侄,也是他义。落尘封王,其代表的意义不言自明。
最后,杨莲亭加封陆羽,由东王升级为东皇,向全天下表明自己对他的看重和恩爱。而对自己刚刚满月的亲生儿,却是只字未提。
杨莲亭不止一两次提过他的继承人将是陆羽,他的心腹大臣几乎都知晓此事。真小七母与杨莲亭的关系,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几乎都是一清二楚的,毕竟真小七曾经也是‘西岳商会’的掌管者之一。
此事并非无人有异议,但老臣都知道,秦国的建立,明廷的覆灭,主因便是因为陆家四条人命。
在秦国建立扩张的过程之,杨莲亭虽在沉睡。但除了陆青青私自发动的那些战争之外,几乎都是照着杨莲亭沉睡前所写好的‘剧本’所发展的,而他们只是执行者。
他指定的三位掌控者,一是他的亲生父亲杨璞,二是他最信任的落尘,三却是当时年纪尚幼的陆青青。且三人之以陆青青的意志为主。若他未能苏醒复生,待陆青青成年后便让她成为秦国的女帝。这是他当年沉睡前就嘱咐给心腹的遗言,其更是留下了‘但又不从者,除了他生身父母之外,杀无赦’的狠话。
由此可见,陆家人在杨莲亭心目的地位。
在秦国,杨莲亭的每句话都是绝对意志,他所做的决定几乎无人能改变。
但凡曾亲身接触过杨莲亭的老臣都了解杨莲亭平时非常宽厚民主,但他亦有着霸道固执的一面。他没定下的怎么商量都行,但他决定的事,他们就只有执行的份,而没商量的余地。
心腹之所以叫心腹,便是一切都以主的意志为主。杨莲亭的心腹之虽鲜有大才大能,但十余年来,习惯了杨莲亭事事皆能,万事皆准。已养成了对杨莲亭盲目的崇拜和信任,无不违逆。
而执掌全国兵权的少壮派几乎都是杨莲亭十余年前行走江湖开始就陆续收养的孤儿。其‘代州孤儿’最多。这群人都将杨莲亭当成恩人、父亲、兄长。而手下的兵都是平民百姓出身,杨莲亭在平民心目,简直就是圣人神明的化身。
这样的情况之下,杨莲亭的每一个决定,已是如同神谕般不可违逆的圣旨。
就像当初杨莲亭封了女儿杨衿为女王一样,除了一个名头。没有任何封地、实权。如今单单一个名义上的‘皇’的称号,还未真正触动一些人的神经。毕竟,杨莲亭行事一向都是这般高深莫测,与众不同,迥异非常的。
当然。也并非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但对于‘称皇于礼不合,于国无益’的反对声,杨莲亭只道秦国将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上霸业,远超三皇五帝、秦皇汉武的时代,故而旧有的一切都要改变,新的一切礼制都将重新制定。天帝皇王后,都将赋予新的意义和地位。
而对于几个敢于硬着脖,继续誓死劝谏杨莲亭的,杨莲亭直接升了他们的官。
杨莲亭加封陆羽,为的就是帮他铺路。同时警告那些站队派、骑墙派和投机者。
没有直接宣布陆羽为储君,是因为真小七请求过杨莲亭,她只求自己的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有舍有得!有付出才有回报!
若要扛起整个天下,须得舍弃多少?付出许多?
更何况真小七不认为自己的孩能有杨莲亭那般大的能力。
秦国太这个重担太重了,比任何时代、任何一个王朝的储君都要重,所要肩负的是整个世界,其一旦稍有差错,都将祸及天下。
杨莲亭顾及真小七的请求,同样也顾及陆羽,日后若连陆羽自己都不愿意的话,杨莲亭也不会强求。
………………
不过,他早已就决定提前引导整个天下走向现代化,变革之心甚坚,打心底想创造一个理想和平世界。这是个极其艰巨的难题,人治、法治、君权、臣权、民权,其的权衡和分配,都足以让杨莲亭绞尽脑汁。
在当下,高度集权的帝制是必须的,因为杨莲亭有信心也有能力当好这个天帝,一统天下。此时去讲民主,讲共和?杨莲亭还没脑秀逗到那个程度!那无疑是自毁江山。
但之后呢?
继续集权帝制,家天下,则是与他的理想相悖的。
若是虚权帝制,他的继承人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帝。
杨莲亭自身就对称皇称帝没有多大兴趣,若他是个野心家,以他之能,朱家江山早就被他篡夺了,何会等到如今?
继承者姓杨还是姓陆,杨莲亭也并不在意。
前提是真的有能力领导这个国家。
若是陆羽日后真的不堪为君,杨莲亭也不会将天下苍生托付给一个败家。但杨莲亭还是有信心教导好他。
杨莲亭厚待陆羽,封他为皇,便是打算着即便陆羽日后无意或无力继承秦国,也要让陆羽及他的孙成为秦国的一脉皇室。
至于他自己的儿女?有他的庇护。注定了生活无忧,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还想要什么?他想让自己的孙后裔成为世界的监督者和守护者,而非统治者。
后代孙若是真心想一展才能来治天下,有没有帝王的名号和地位都一样可以,但若是单纯的出于野心而争位,那决不是杨莲亭想看到的。
他想实现理想国度。并成为永恒国度,自然会在保证孙后代昌隆的同时也保证这个国度不会因某些人和某些事而毁灭。
就像杨莲亭说的那般,他将重新制定世界的秩序。
他的孙后代将成为掌控天下的军权,维护世界的和平和秩序。
而主政整个天下的第一人,则是推选出一个人皇,而非家天下代代相传。
当然,第一任人皇,杨莲亭是不会考虑选举制度的。世界太大了,若只是短短数十年时间的话。还不足以令整个世界真正具备那种条件。他必须亲自培养出真正担得起重任的继承人。
但想从他手继承这个天下,那还为之尚早。
以杨莲亭的功力和体质,注定长寿无比。
最起码,得等他将纷争结束,引导着这世界走向和平。
他要把一切难题都解决,让孙后代无后顾之忧,去享受和平。
而没有个数十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到其时。只怕他的儿都儿孙满堂了。
这次注定震动天下的朝会,在一声‘退朝’之后结束了。
………………
退朝后。杨莲亭留下了自家的师傅师娘、师弟师妹、定静师太、莫大先生和萧水仙等人共进晚餐。
岳不群今日见落尘一个外人竟然能封王,自是眼红的很,故而席间他谈起了‘抗秦联盟’,将话题往接下来的战事上引,为的便是想参战,从立功立名。
而他的理由也很充足:华山派与嵩山派有仇。而且江湖事,江湖了!
对于这复仇之战,杨莲亭已有打算,而且这是战争,不是江湖争斗。岳不群武功虽好,但领军打仗的本事却是没有。
杨莲亭只得敷衍道:“决战的时机还未到。”
闻言,众人不由一愣。
‘抗秦联盟’声势不小,且如今与残明势力合作,确实不容轻视。但秦国兵锋极盛,战斗力极强,每一战都是吹枯拉朽,想要踏平嵩山并无多大困难。
岳不群皱眉问道:“时机?什么时机?”
杨莲亭道:“历来原大乱,北方异族都会趁机入侵,早前,我也收到消息,左冷禅已经与鞑靼人有过接触。鞑靼的前任可汗可是被我秦国刺杀的。”说着,一顿,又冷笑道:“不过,我早已派了一支蒙古骑兵从天竺出发,东征大漠。等他们攻下瓦拉、鞑靼之后,才是瓮捉鳖的时机。我相信,这支被秦国驯化了的骑兵,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嘶!!
闻言,莫大几个听出杨莲亭话之意的都心一颤。
原本秦国攻下北京,与日月神教势力合力,已经能堵住北方了。
但杨莲亭现在更是要将此路彻底堵死,不给‘抗秦联盟’逃遁到大漠的机会。
这岂止是要瓮捉鳖,这是准备不留任何生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
却不知,杨莲亭还打着欲擒故纵,一次解决的目的,等着更多的鳖自己跳进瓮。
有几个孩在场,杨莲亭不想谈及这些,便岔开话题,看向林平之,问道:“平之,你决定明天就要与余沧海决斗?”
林平之站起身来,恭敬道:“是的,请师兄恩准。”说着便是对杨莲亭一跪。
杨莲亭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你已有把握,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你。起来吧!明日待你手刃仇人,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林平之磕头谢道:“多谢师兄。师兄的大恩大德,平之无以为报……”
杨莲亭道:“有的报的,你日后照顾好珊儿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这时,岳不群插口道:“平之,大仇得报之后,便可与珊儿完婚了。俗话说成家立业,你林家也算是将门,到时你便去从军吧!一来去上阵杀敌报答你师兄,二来也可建功立业振兴你林家。”
杨莲亭看了岳不群一眼,摇了摇头,道:“仁不带兵,义不行贾。平之任侠好义,有君之风,战争和杀戮不是他该走的道。”说着一顿,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未来的路该由他自己来决定。不过师傅您也放心,都是一家人,弟不会让他走错路的。”
闻言,林平之立时谢道:“多谢师兄厚爱。”
见此,岳不群唯有暂且作罢。
接着,杨莲亭便与岳不群、莫大等人谈及了一些关于江湖武林未来的规划。
他还邀请萧水仙等千秋宫门人加入秦国,并聘为皇室护卫,专门保护他的妻儿家人。毕竟杨莲亭也不敢保护不会再有像王振这样的人物出现并与他为敌,袭击他的家人。萧水仙和她的老仆人武功也是极高,多几个保镖,对他来说有益无害,且他主要还是想帮上落尘一把。
………………
岳不群罚令狐冲紧闭思过,但杨莲亭怎么也不会去将令狐冲给关押起来,任然还是让令狐冲住在他原本的院之,饮食起居皆有人负责,一切照旧。
不过令狐冲这次恶了东方不败和陆青青两个煞星,可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人将令狐冲的屋封锁了起来,还下一道一模一样的命令,那就是绝不准给令狐冲一滴酒喝。而看管人便是同是无酒不欢的丹青生。在他的检查之下,没人能夹带私货。
天天看着别人独饮美酒,而他看得闻得却喝不得,不得不说对令狐冲而言,这就是一种酷刑。
屋内,令狐冲对着正在举杯独酌的丹青生媚笑道:“好兄弟,一口,就一口!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丹青生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东方教主……哦不,是天后娘娘和天妃都下了命令,要让你喝上一口酒,我自己以后就甭想喝酒。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世上这两个最恐怖……咳咳……总而言之,在下爱莫能助!”
令狐冲道:“就一口!”
丹青生摇头道:“wy!”
令狐冲喜道:“喂?不用你喂,我自己来就行。”说着立时伸手向着丹青生嘴边酒杯抢去。
丹青生顿时惊道:“**!”随即‘呸’的一声,在令狐冲抢过酒杯的同时,朝杯吐了一口口水。
看着杯的唾沫,令狐冲脸色铁青,怒骂道:“泥煤!好端端一杯猴儿酒,就这么糟蹋了!”眼厉芒一闪,伸手就往丹青生另一只手所拎着的酒瓶夺去。
丹青生早有警觉,毕竟这三天来令狐冲不是第一次抢酒了,登时反手一抛,将酒瓶扔出屋外。
唰的一声,只见令狐冲越过丹青生朝着门外纵身一扑。
而丹青生哪敢任他去夺酒,立时一扑,抓向令狐冲。
这一扑,丹青生不但成功抓住了令狐冲,连带撕拉一声扒了令狐冲的裤。
“砰!!”
二人齐齐扑倒在地。
这时,杨莲亭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拿着酒瓶站在门口,一看令狐冲光着屁股,顿时捂住了女儿的眼睛,一翻白眼,道:“有必要为了一瓶酒脱裤吗?还是你们其一个准备练《葵花宝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