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人长得好看,武功高强,采出众,从小疼她,会给她讲好听的故事,会唱许许多多动听的歌曲。
这些都是岳灵珊喜欢杨莲亭的原因。
但听到杨莲亭与陆子衿、东方白的故事之后,岳灵珊便被震撼到了。
无论是陆子衿还是东方白,都愿意为了杨莲亭毅然而然的付出自己的生命,至死不渝。
而她自己呢?
岳灵珊不知道她自己遇到想陆子衿和东方白同样的情况是否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但她知道,陆子衿和东方白对杨莲亭的爱要远胜她百倍。
听完她们的故事,岳灵珊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那样喜欢杨莲亭,最起码她还没有到因此而死去活来的地步。看着泪流满面的杨子衿,她甚至有些羞愧,心想自己不该去破坏杨莲亭的家庭。
岳灵珊是一个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
看着她此刻的神情,杨莲亭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面拒绝亲事,杨莲亭不怕得罪岳不群和宁中则,即便他们二人生气,也总会有气消的一天,唯独怕打击到岳灵珊。
杨莲亭说了那么多也是因为想让岳灵珊知难而退,好在岳灵珊比他想象中要善解人意的多。
宁中则怔怔的看着岳灵珊,半响微微一苦笑,看向杨莲亭,道:“乐儿,此事就当你师傅从没提过。”
岳不群脸色一沉,沉默半响,叹息一声,心知事已不可为。而且杨莲亭是不会再要孩子,连皇位以后都让陆羽继承,即便将岳灵珊嫁给杨莲亭也没有意义了。
岳灵珊走到杨莲亭面前,俯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杨子衿,柔声道:“子衿,对不起,都是姑姑不好。”
雪千寻冲上前,搂过杨子衿,道:“子衿别怕,雪姨在这,别理他们。”
杨莲亭抓着女儿的手心,柔声道:“子衿,你现在都知道这些事了,你恨不恨我?”
雪千寻呵斥道:“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开,离子衿远点。”
杨子衿从雪千寻怀中挣脱,张开双臂抱着杨莲亭,泣声道:“不恨,子衿不恨爹。”说着又哽咽抽搐几声。
杨莲亭将女儿抱起,放在腿上,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而后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只见杨莲亭脸上紫气隐隐散发而出,却是运转起紫霞神功。而杨子衿既未受伤,又未发病,他消耗内力,为的只不过是在这严寒的天气之下为女儿驱寒取暖。这举动,一路来,杨莲亭也做过许多次了。
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杨子衿情绪也逐渐缓和了下来,搂着杨莲亭的脖子,像小猫一样磨蹭着他的脸颊。
此时,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三人心中都有些尴尬,都多年不见,杨莲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宁中则和岳灵珊一时间却又不舍离开。
“嗯……”
这时,昏睡的令狐冲却是醒了过来。
看到如此多人在此,令狐冲顿时一愣,随即连忙下床,走到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拜倒,跪道:“弟子参见师傅、师娘。”
当看清杨莲亭也在此时,令狐冲又是一怔,抬头看了看岳灵珊,神情顿时变得复杂,随即连忙低下了头。
宁中则伸手将令狐冲扶起,见他容色憔悴,大非往时神采飞扬的情状,不禁心生怜惜,柔声道:“冲儿,好些了吗?”
而岳不群已推测到此病是因岳灵珊而起,而且因为方才之事,心中还有怒气,冷哼一声,道:“为师罚你在此面壁一年,本意是想你在此静思己过之余,能不受外事所扰,专心练功。现下倒好,你的内功非但没长进,反而后退了。”此前他便为令狐冲号过脉,知晓他的内功修为,比之以前是大大退步了。
令狐冲俯首道:“是,师父师娘恕罪。”
宁中则劝道:“师兄,冲儿有病在身,现下还没全好,你要骂要罚也得等他痊愈之后再说。”
杨莲亭也出言劝道:“是啊师傅,大师兄在衡阳之时受了重伤,内力倒退也是情有可原。”一顿,又道:“此次我还带来了一坛用普斯曲蛇配合数十位珍稀药材酿制的药酒,有固本培元,增强气力之奇效。”又看向令狐冲,道:“不过眼下你有病在身,暂时喝不得。”
岳不群冷道:“哼……整天就知道喝酒,如此珍贵药酒给他喝了简直就是浪费。”顿了一顿,又对着令狐冲道:“你是本门大弟子,我和你师娘对你期望甚殷,盼你他日能为我们分任艰巨,光大华山一派。但你牵缠于儿女私情,不求上进,荒废武功,简直是令我们太失望了。”
令狐冲见岳不群满脸怒容,更是愧惧交集,当即拜伏于地,说道:“弟子……弟子该死,辜负了师父、师娘的期望。”
训斥几句之后,岳不群也稍稍安定下情绪,道:“冲儿,你可知道为师本已决定要传你《紫霞神功》?”
闻言,令狐冲当即一怔。
岳不群继续道:“紫霞神功是本门最高的气功心法,我所以不加轻传,倒不是有所吝惜,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武功者实有大害,往往会走火入魔。”一顿,又皱眉道:“可眼下这事可得搁一搁了。以你如今的状态,若传你《紫霞神功》只怕是有害无益。接下来的日子中,你好好修习我以前传你的练气功夫,待我再行考核,瞧你是否真有进益。”
令狐冲跪道:“弟子遵命,弟子一定会专心练功。”
待得令狐冲站起身后,杨子衿上前叫道:“大师伯。”
令狐冲愣了愣,随即对着杨子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杨莲亭提起接过一酒坛,道:“师傅师娘来品尝下这蛇酒。”
宁中则微笑道:“乐儿刚才说这酒有固本培元,增强气力之效?”
杨莲亭点头道:“是啊!普斯曲蛇是曾记载在佛教中的异兽,它的蛇胆有增强气力,滋润筋脉之效。弟子能化险为夷,死而复生,除了青青七年来不间断的为我续气,这普斯曲蛇蛇胆也功不可没。也是因此弟子才因祸得福,投胎换骨,得到了一身深厚无比的内力。否则,师傅师娘今日就看不到我了。”又惋惜道:“不过七年来大量的捕杀,这普斯曲蛇也几乎因此而灭绝,真是罪过。”
岳灵珊惊讶道:“原来二师哥武功变得如此厉害是因为吃了七年的蛇胆啊?”
杨莲亭摇头苦笑道:“单单吃蛇胆又怎么可能得到一身绝世武功,师哥我的一身内力是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有的,可谓是凶险莫测,若是运气稍差,早已身死功灭。”
岳灵珊道:“啊!这么可怕啊?”
杨莲亭笑道:“师傅师娘,请!我们边喝边说。”杨莲亭却是想岔开话题,免去众人的尴尬。
接着,陆青青便拿起酒坛斟酒给众人。
杨莲亭看了看令狐冲,道:“这次你只能看不能喝了。”
岳不群端起杯子,小抿一口,酒入腹中之中,便觉一股热气向周身经络散开,舒坦无比。内功运转之下,内力滋生,只觉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胜过多日苦修。
稍后,杨莲亭便将七年前自己的伤势,和他如何陷入假死,身死神活,以及陆青青修炼《紫霞神功》、《乾坤大挪移》,到他破茧重生,脱胎换骨之事娓娓道来。听得宁中则、岳灵珊和令狐冲等人惊骇不已。
“这就是‘龙衣’啊?难怪二师哥当日在刘府会带上这手套,原来它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连内力也能隔绝。嵩山派的费斌输得可真冤枉。要是穿上这一整套,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仔细的打量着陆青青拿出来的‘龙衣手套’。
杨莲亭笑道:“虽说能刀枪不入,也能隔绝内力,但也并非就是无敌的。比如以重器敲击,衣物虽无损,但人却不可能无恙,这就是所谓的以力破巧。还有,珊儿难道忘了,二师哥当日使出的‘狮子吼’吗?”
岳灵珊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这‘龙衣’也是一件宝贝。”说着又怪异的看着杨莲亭,笑道:“二师哥,难道你真的是天神转世,真龙天子?要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长出鳞片啊?”
杨莲亭摇头苦笑道:“这件事都是机缘巧合而已。”
稍后,宁中则便道:“乐儿,你好不容易回来,就多留几天。”
杨莲亭一顿,摇了摇头,道:“北方战事吃紧,弟子得早些赶去。”
岳灵珊问道:“二师哥,你不会是要去打战?”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是糊涂了,现在秦国在南方,北方战事又关杨莲亭什么事?
岳不群问道:“乐儿,你要去边境作甚?”
杨莲亭道:“鞑子趁火打劫一事,早在我回来之时,我便已经有所提防了。这一次,我要给鞑子一个迎头痛击,让鞑子在短时间内不敢再南下寇边。”
岳不群皱眉道:“这么做不是便宜了朝廷?”
杨莲亭道:“但那些遭到鞑子烧杀掳掠的百姓是无辜的。我想做的是改变世道,让这天下变得太平。我与朱家虽有仇,但我若只想要报仇,一个命令就能让皇宫中那几人暴毙。我非常赞同墨家主张的是‘兼爱’、‘非攻’,而我发动战争是为了让以后天下不再有战争。只是眼下时候未到。”
闻言,宁中则、岳灵珊和令狐冲几人不由肃然起敬。
岳不群点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没被仇恨蒙蔽,反而心系天下百姓,为师便放心了。”
杨莲亭道:“原本此事我早有安排,不必我亲去的。但朱厚照那小子要御驾亲征,我也不得不亲自走上一趟。”
岳不群眉头一挑,道:“御驾亲征?真是昏庸,难道他就不怕重蹈他曾祖的覆辙?”
六十年前,土木堡之战,明军全军覆没,英宗被俘,若不是有个于谦力挽狂澜,力排南迁之议,坚请固守,京城甚至都被瓦剌鞑子踏破了。
若是朱厚照御驾亲征战败被俘虏,那明朝就岌岌可危了,现在朝廷之中可没有于谦,恐怕也没人敢做于谦第二,毕竟于谦就是被复辟之后的英宗杀了的。
而朱厚照这个奇葩皇帝尽做奇葩之事,若是他御驾亲征之时被俘虏,那京城估计也会被鞑子攻破了,到时恐怕连瓦剌和吐鲁番都会趁机进犯,中原又将经历一场浩劫了。
目前,杨莲亭不希望天下大乱,想将一切控制在可控范围之中,自然更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稍后,在岳不群的安排之下,杨莲亭带着女儿去见了东方龙夫妇和东方柏,而后便让他们下山,安排他们夫妇南下去广东,却让东方柏与他们同行。在灵雎的要求之下,杨莲亭也带着穆顺于第二天一起离开。
杨莲亭等人前脚刚走,岳不群夫妇也带着几名弟子北上,与武林同道参与抗击鞑子一事。(未完待续。)(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